在奇幻故事裡,主角與各種職業的同伴一起組團冒險,是屢見不鮮的故事模式,有看過以《龍族》等奇幻經典的讀者,一定對奇幻小說常見的職業不陌生,而在職業之中,劍士與魔法師幾乎是所有主角團隊必不可少的,「劍與魔法」也是有數千年歷史的奇幻故事典型。最常擔任主角的劍士身邊有個輔佐他的魔法師,是用膝蓋想都能想到好幾個的作品腳色配置。
然而我相信大多數初讀奇幻小說的讀者,應該都會有一樣的感覺,那就是和範圍大又多功能的魔法相比,劍士實在是有夠廢。在冷兵器時代,劍的雙刃設計導致它比尋常的武器費工,在戰場上的實用性也遠低於長槍和弓箭,還不如匕首好攜帶,可以說是常見冷兵器中CP值最低的之一,實際上連其他冷兵器都不如的劍,在奇幻小說中卻能成為主角標配,還總是跟理論上更強大的魔法平起平坐,足見人類對這種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的武器有多麼熱愛。
為了滿足大眾對劍的癡迷,奇幻作家們也有各種方法,讓劍在作品當中,擁有和魔法同等重要的地位。今天就來聊聊奇幻故事當中,各種讓劍和──可以用於作戰的──魔法地位平衡的方法。
- (一)讓魔法稀有化
這是早期奇幻故事常見的作法。馬丁大爺說過,魔法之所以神奇,就在於其稀有和神祕,在冰與火當中,魔法的出現雖然多次影響劇情,但大多時候都只是歌謠或童話中的虛構物而已,提利昂也對瓦里斯提出的魔法嗤之以鼻,覺得那是不切實際的東西。也因為魔法的稀有,鬣狗、拂曉神劍等使劍好手才能在故事中大放異彩,僅靠武力就能讓人忌憚。
波西傑克森裡,波西雖然能使用許多波賽頓的魔法,但能用於戰鬥的不多,只有創造水跟創造地震比較強力,但前者非常消耗體力,後者波西自己也無法掌控,所以波西多數時候還是用劍作戰;刺客系列中精技也可以殺人,惟真曾靠強大的精技影響一大群敵軍船艦的敵人,但精技也是相對稀少的魔法,只有少數人能只用,且用來殺人是非常高端的技術,也因此故事中武力還是殺人最常見的手段。
讓魔法稀有化是突出劍地位的好方法,不僅有合理性,也能讓魔法具備神秘的魅力,但奇幻故事氾濫之後,大部分的作品都充斥各種魔法,如果又要突出劍的話,就要採取以下的作法。
- (二)減少魔法的力量
如果魔法使用者的「量」提升了,就降低魔法的「質」以維持劍的地位,我自己最熟悉的案例就是《聖火降魔錄》,雖然多部系列作中有上古龍族或S級魔法書等強大魔法的存在,但大多數情況下,魔法能做到的事,劍或其他武器也可以做到,火球術可以殺死魔防低的角色,劍也可以給防禦低的敵人造成致命打擊,《聖戰系譜》中西格爾特軍被阿爾維斯布下的火魔法師軍隊召喚流星雨殲滅,但換成同等人數的弓箭手部隊,也能把西格爾特傷痕累累的軍勢殲滅。
魔法的「平凡化」也反映在補師上,普通的治療杖可以回10點HP,普通的傷藥也能達到同樣效果;高級杖和特效藥同樣可以把角色的HP補到全滿。這種類型的作品中,魔法更像是一種有別於物質與科技的道路,而非完全凌駕前者的超自然力量,劍自然也能具有影響力。
- (三)強化對武力的設定
以上兩種平衡方式,都是透過削弱魔法。如果想保持魔法的強大,又不想埋沒劍,對物理力量跟人體的強化也是一種方式。
這在華文網路小說中頗常出現,受武俠小說影響的作品裡,時常出現一劍可以劈開一座山的「劍士」,手上拿的也不是什麼神兵利器,這種作品裡的劍和劍士,完全超脫現實中的冷兵器和人類力量,本質上和魔法一樣是超自然的設定。這種模式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漫畫《幽遊白書》,飛影只用劍術,就把使用妖氣拳法的青龍秒殺,靠的只是單純的肉體速度和劍而已;幻海對陣比自己弱許多的鈴木,也只靠拳腳功夫就打倒對方,展現出來的身體能力,也完全超過老年人。
不過,近期靠強化武力的表現力,來維持武力和魔法平衡的作品比較少了,因為要強化劍的地位又不削減魔法,下面這種模式比較受創作者歡迎。
- (四)劍也是魔法體系的一部份
山神曾提過「軟魔法」和「硬魔法」的概念,硬魔法指的是有明確規則、像物理法則一樣使角色不得不遵循,在硬魔法作品中,只要作者設定完善,也可以把劍納入魔法的表示形式之中,許多軟魔法奇幻也會使用這種方式。
在《埃及守護神》中,雖然有可以施法的魔杖,但男主角卡特的埃及彎劍也可以當作施展戰鬥魔法的道具;《西遊記》當中主角團雖然沒人用劍,但孫悟空等人的武器也都是神兵利器,普通人無法駕馭,金箍棒也被妖怪形容「稍微擦到一下就會粉身碎骨」。
把劍納入魔法體系也是很常見的方法,從古至今都在奇幻故事中可以看到。無論中西方的神話故事,都可以找到神兵利器的蹤影;現代的海量輕小說或遊戲裡,也不乏「魔劍士」之類的職業。
- (五)不解釋,用作者之力強行平衡
這個方法應該不用多說,非常多的異世界輕小說都是用這種做法。
或許是奇幻題材的故事實在太多了,很多作品開始採用大眾認知的設定而非自己獨創,這樣也省去了解釋設定的篇幅。「劍與魔法」的類型又太深入人心,自然而言也不用特地去解釋或平衡了。這種類型的作品裡,主角常常劍術和魔法一起修練,明明靠魔法就能毀天滅地、做到各種事情,主角卻也相當重視普通的劍術,戰鬥時也常描寫用劍作戰的戲份,明明讓人覺得主角只要靠魔法就能打倒對手了。
此類型當中最知名的作品不是純奇幻故事,而是古典章回小說《水滸傳》,公孫勝作為早期就出場的重要角色,卻擁有整部作品中天花板級別的法術,呼風喚雨、召喚飛龍等都是信手捻來,而且從書中表現來看,這些法術對公孫勝沒有耗藍的問題,許多梁山的苦戰都會讓人覺得,只要公孫勝出馬根本就秒殺了,但在故事中,公孫勝展現法術的機會不多,第一次是躲避官兵時,召喚怪風輔助火攻,之後施展法術都是和其他會法術的敵人鬥法,從來沒有用法術對付武將過。
作者為了展現其他好漢的武力,也用許多方法冷凍公孫勝。宋將上梁山後,他就以照顧母親的名義先離開了,後來梁山打會妖法的高廉才把他請回來;招安後對抗方臘之前,公孫勝又以修道的名義離開梁山集團,結合後來梁山好漢打方臘死傷大半的劇情來看,作者想必也知道主角團有這麼一個做壞的角色,後面又要寫主角團角色犧牲的劇情就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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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有魔法的奇幻作品中,維持劍的地位最常見的五個方法。有在創作奇幻故事的創作者或各位奇幻迷,又有想過哪些方法,或是比較偏好哪種呢?我個人是最偏好(一)(二)(四),其次是(三),最後才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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