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驟變」停止了,蒙德他們順利躲進卡登居住的小洞,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外頭的景象給震驚到;整個洞穴頓時如密集的蜘蛛網,任何地方、任何角度都是黑色的巨大藤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MEhAZ1Wmt
現場所見之處一片狼藉,原本已破舊不堪的住宅區更加面目全非,零碎的瓦礫磚牆上遍佈怪人,幾乎是把他們整個翻了一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1qrQzXe9u
黑色藤蔓看似從更深層的地方冒出的,沒有規律地破壞實心岩層,往上面延伸而去。藤蔓由內部往地表外穿透出,不論地表、地底或從未到過的更深層,整顆星球無一倖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Ka62WKCm
地底的災情尤其嚴重,這無預警發生的「驟變」破壞了地層結構,不知有多少地方、多少人都陷入這片災難之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IpUtB3xjd
蒙德他們都曾看過地表受「驟變」影響的慘狀,但都是已經發生後的結果,沒想到經過幾百年後,在地底能親眼目睹到正在發生的一瞬間,內心的驚恐無法言喻,大自然的力量讓他們覺得自己極為渺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aU4Swmkyx
傑克眉頭深鎖,額頭冒了個大汗,「『驟變』……竟然這時候出現。」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iSsLXboW
「是不是過的太安逸,我都忘記這種東西了……」睜大雙眼的席薇亞,不斷來回審視面前那交織無數的黑色藤蔓,心有餘悸地說:「啊咧……現在才想起來這世界有多麼可怕……」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WTrSJ3g7t
直擊「驟變」的震撼一時無法平復,卻沒有注意到敏絲的情況,她忽然坐倒在地,扶著額頭的她面色凝重,顯是因剛剛忽然看到的異象所影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iQ4LZaLuc
大夥上前關心敏絲的狀況,羅傑則是第一時間摸摸她的額頭,發現有些發燒。席薇亞問:「這裡有床可以躺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aFtRdEJIf
卡登看了看敏絲的狀況,說:「二樓的房間可以休息,很髒啦你要給他們用嗎?那不是髒是亂!都說隨時都要打掃了!你閉嘴!快帶她上去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9dq8nCJeS
說完,席薇亞便扶著渾身發軟的敏絲上樓了,而卡登不知道要忙什麼,告訴他們:「這地方隨便你們用!我先去忙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忙?就說你給我閉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X2d590Q0e
卡登急忙往左側的房間進去,關上門立即上鎖,眾人看著彼此,最後看向傑克,只見他聳聳肩,不知道卡登要幹嘛。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EAHvO13pl
房間堆滿各種雜物,如垃圾的儀器堆成了好幾座小山,幾乎連站的空間都沒有。卡登興奮地在裡頭翻找著,最終找到一台四方型的機器,欣喜若狂地趕緊將原本是桌子的地方清出空間,並且將它放置在上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wRjwrRRa
卡登回頭看了看,確定門依然緊閉後,忍不住的嘴角抽動,應該說開心到整個人都在顫抖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FGvPuQQgo
「我剛剛確實聽到他們提到記錄者……這不是亞當私下叫我留意的嗎?傑克帶來的這些人一定知道什麼,我只要回報給亞當,或許就不用待在這破地方了,這次應該可以回去了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0q66q2a1P
卡登自言自語著,這次的說話卻十分正常,他內心激動不已,開始組裝所需的零件,準備將蒙德他們的事情回報給亞當。
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驟變」驚動到伊甸園的所有人,在主區球體的下半部,也就是地下住宅區,居民都在自家門口外,談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sBiCHEC0d
他們看著頂部的夜空投影,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異狀,但是剛剛的劇烈搖晃像是有什麼東西撞過來,眾人的心裡不免朦上一層恐懼的陰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uIZGkGZ5M
而上半部的事發地點,聚集了不少人正在研究黑色藤蔓,有一些人是咚企業的股東,有一些人是黑衣部隊的人員。亞當看著頭頂上方的損害,雖然還未得到相關數據,但他猜測應該連同最外層的防護系統也被破壞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A5nfWxydx
「供氧狀況如何?」亞當指的是防護系統的其中一項功能,他問身邊的安德魯,後者看了看平板機器的數據,說:「嗝,目前正常。」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Ub8yvEUhi
「抑制物的情況?」似乎針對某一個部份特別詢問,安德魯仔細的檢查後,回:「都正常。」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RDNsrnfZQ
隨即亞當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蜜雅,她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便暫時放下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neFypNbpj
伊甸園所使用的防護系統是一級的強度,比葛洛夫的要來的堅固穩定,基本上只要與之接觸,就算是硬度最強的礦石都會瞬間破碎,所以被黑色藤蔓刺穿,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且震驚不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qr5MIrfr0
其中一個有著肥腦、頭戴掛球三角帽的股東,將矛頭指向亞當,氣憤地說:「這個是什麼?怎麼會有這種東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ebEfFE76G
亞當沒有看那名股東,回:「我還在釐清狀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1NmTU5pnJ
「這個東西怎麼會進來伊甸園!幾百年來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打擾我的睡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AvmiI4Q43
「對呀對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iVfK5rcF
股東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這些都是早期就存在於咚企業的人,當初建造伊甸園他們付出的心血極大。亞當還算是有良知,依然將他們納入伊甸園,並且依照原先的狀態劃分。不然以末世的情況來看,股東這種身份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g0bQDcBZI
順帶一提,伊甸園是不需要任何貨幣的,所以也沒有所謂的窮富之分,更沒有身份的差別。伊甸園採用的是資源和勞力共享的方式,意指每個人會工作三個月,休息三個月,所有的食衣住行人人有份,且全部免費。這就是資源過剩的情形,猶如夢想中的烏托邦,在這獨特的世界裡,每個人皆豐衣足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yXlD7tTDE
只披著浴袍就出來的蜜雅,見股東們鬧哄哄的談論,她立刻上前制止,「好了,不要再吵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qcBQjS3DN
不知道是因為蜜雅香氣逼人,還是說露出的白皙雙腿十分惹火,所有股東不約而同地住嘴,有的人還臉紅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YFqRhEEX
「亞當說了,還在釐清狀況,你們要繼續吵他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dCJBAbVl
股東們頻頻搖頭,乖巧的跟隻小貓一樣,笨拙的模樣讓蜜雅笑出聲。隨即她轉向安德魯,問:「修復的話要多久時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2ca1sURD8
「嗝,應該會很久喔,估計連外面那一層也有影響,我在等技術部那邊的數據。」安德魯不停打嗝,看著手上的平板機器,眉頭不禁皺起。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YztHt12w
蜜雅手插著腰,深深嘆了口氣,「傷腦筋啊這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UQTUSmsM
此時湖畔小屋的門輕輕推開,那個有著一頭金色大捲髮的女人走到屋外,亞當很快就注意到她,溫柔地問:「妳沒事吧芙蕾?」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9iQcLQR8b
芙蕾看了看上方的慘狀,回:「沒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WVFQuvOE5
「這個很快就會修復了,別擔心,妳先回去休息吧。」亞當語畢,芙蕾只是默默地點頭,再次看了看上方,才走回屋子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9kS2nzDeo
一見到芙蕾,股東群開始又心花怒放了,那個肥腦的傢伙一臉陶醉地說:「亞當的女兒啊……也是個大美人呢,嘿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ggjb3goD6
這句話儘管有多麼小聲,卻還是被亞當聽到了,隨即他一改方才的溫柔,轉頭對著股東們說:「我警告你們,不要動蜜雅和芙蕾的歪腦筋,且別再讓我聽到剛剛那種話,連玩笑話都給我閉嘴,不然我會把你們的頭扭下來,給我注意一點。」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2EQT8Mgmz
雖然看不到亞當的表情,但他的話裡充滿殺意,嚇的股東們不自覺立正,頻頻發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upbD1I2pG
這愚蠢的模樣又讓蜜雅笑了,她補充道:「我也一樣唷,只要有人敢動亞當或芙蕾,我就會將那人碎屍萬段,好好記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UuyZeKwgv
股東們宛如遭受生命危脅,不敢再口無遮攔,瘋狂的點頭表示知道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Gx9ki9IOG
這時,一旁待命的01,耳中的對講器接收到通訊人員的連線,在了解情況後,他急忙上前告訴蜜雅:「蜜雅,剛剛有接到通訊人員的消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UjPda5iZq
「怎麼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yDhhXEawA
「是要回報亞當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Ee6QN95VI
蜜雅看了看正在跟安德魯討論的亞當,說:「先跟我說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M95MzpTkj
「好的,那我就轉述剛剛聽到的,『以前那名地質學家傳來的情報,有點怪怪的,說什麼發現記錄者的身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UIiRriV0
聽到關鍵字後,蜜雅急忙詢問細節,再大致得知情形後,她很快湊近亞當身邊,小聲說道:「又發現記錄者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2e5pR4P6F
記錄者似乎比眼前的狀況還來的急迫,再細說之後,亞當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這次我去吧,妳好好休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bbWMMcXEv
「對了。」蜜雅突然想到什麼,露出微笑說:「你要帶新的實驗品去嗎?他應該復原的差不多,我想好好利用一下,順便測試實驗過後有沒有問題。」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XX9Ou1ldi
大概知道蜜雅所說的他是指誰,亞當很快便答應,「好,都聽妳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BSUJFk2ze
接著蜜雅親吻了亞當的臉頰,這親密的舉動讓股東們羨煞不已。隨即吩咐01後,他急忙退下準備。
【世界】
沃爾夫站在離小洞有些距離的地方,看著眼前的慘況,由心而生的莫名感觸,彷彿沒有任何希望的表情掛在臉上,他鮮少會那麼傷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k5irZHUf3
像是想起了什麼,沃爾夫蹲在地上,開始堆起了石頭,就跟當時在哀悼秦一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5m8FhG9A
此時蒙德和巴洛克走出小洞,見到沃爾夫一個人蹲在地上,巴洛克率先叫喊:「沃爾夫,我們要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程,要一起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1ijvoInO
沃爾夫並未回應,兩人覺得奇怪,便走上前去查看。靠近後發現沃爾夫正堆著四顆石頭,很自然就連想到類似對秦的哀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TIbnEDojJ
石頭堆起了又滑落,沃爾夫只是重複著堆疊的動作,在沉默了一陣子後,他說:「這跟秦那傢伙的不一樣,我也要有一套自己的哀悼方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kbSAnlovc
很訝異沃爾夫會主動開口,一直以為他只要出聲,都是一些毫無重點的廢話。第一次聽到他發自內心的說著,蒙德和巴洛克頓時感到驚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pVEOzOPq4
深深意識到「驟變」帶來的恐懼和無助,下一秒不知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平安無事,沃爾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沒有了那些原有的戾氣,一改常態地說:「這四塊石頭代表我的父母和兩個哥哥,他們現在……早就變成泥土裡的養份了。最後沒有機會跟他們說話,現在只能依靠這種該死的心靈慰藉,對著空氣說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T2Gq3Rfn
人總是將思念和事物牽連著,即使沒有任何依靠,也能藉由和自己的對話,將心中那股意念道出,這些心靈上得到的慰藉,即是哀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Jy3YIzdi
對沃爾夫來說,他知道不管怎麼表達心裡的話,永遠都傳達不到家人心裡了,但在這種瀕臨絕望的世界,或許做個樣子說出來,心裡也會好過一些。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z161x6RYO
「你們覺得好笑就笑吧,我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裡搞這些……」沃爾夫一邊自嘲著,一邊苦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rRjbhsbI
蒙德並沒有嘲笑,他蹲在沃爾夫身旁,思考了一會兒,說:「照這樣來說的話,你也可以笑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yw5b6LP4
「為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6wfSPGahc
「因為我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想要搞這些什麼哀悼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AMEZmM1Le
聽起來很悲哀,沃爾夫能夠理解蒙德的心情,在這樣的末世裡,很多無奈、身不由己,每一天都持續發生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tFvgmrNq
巴洛克也蹲下,笑著說:「我還被親生母親遺棄了,也可以笑我,乾脆我們三個互相笑對方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aMmQAyTjw
隨後,蒙德和巴洛克覺得好蠢,開始笑了起來。沃爾夫說:「這什麼愚蠢的對話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qd1MSPsU
沃爾夫說完,便跟著笑了。此刻三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世有多可悲,覺得難過就哭、開心就笑,他們就只想要發自內心的反應而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4VhDqoQT
「走吧,我們該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在吐露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後,所要面對的是現實,蒙德起身,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回到小洞,一下子便感受到沉重的氣氛,見人都到齊了,席薇亞正要開口時,忽然想到敏絲,說:「不知道敏絲現在好點沒,我先去看看她。」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ZIW66gDh
「等等……」巴洛克說:「不然蒙德去看看好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x6AZQWLOL
「喂喂喂,怎麼又突然叫我-」蒙德還沒說完,巴洛克便說:「他一直都很關心她啊,讓他去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IbxQ9apnl
「巴洛克!你是故意的吧?」蒙德有些怒了,豈知巴洛克根本不理他,推著他說:「好了好了!快去啦!」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8pCZWSDlv
席薇亞會心一笑,很快就了解巴洛克的意思,看了看羅傑的反應,遲鈍的他依然一臉狐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1J2vVA6vp
上樓時,掀開遮擋的薄布後,赫然發現敏絲早就醒來,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注意到有人,敏絲嚇的回頭,一見到是蒙德,便感到安心許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kys7jhW8
「啊……抱歉,我不知道妳已經醒了,還會不舒服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aYYEei6yW
敏絲搖頭說:「其實剛剛才醒,現在好多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BokqoaZg
蒙德走到她的身旁,看著肆虐過後的「驟變」,再加上沒有如預期中找尋到死亡證明,感到有些失落。原以為這世界帶來的苦痛、不甘心將會因為死亡證明戛然而止,結果那得來不易的希望,正悄悄落幕。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efWOZici5
這樣的心情,敏絲也感同身受,甚至比蒙德還要來的絕望。另外得知某些真相的她,更迫切地想知道死亡證明是不是真的存在,這世界究竟能不能因為它而得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fPlTGnaz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有的,只有那份沒有任何意義的希望,鬱悶異常強烈,甚至快擊碎自己的內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ZZWkZwtrt
看了看敏絲的表情,蒙德知道她可能很迷惘,感到有些歉意地說:「抱歉,我不擅長安慰別人,看到妳的表情,大概知道妳不好受,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u7jZ2vAhi
這番話讓敏絲訝異,她急忙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顧慮我現在的心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sCzF5IQbM
「該怎麼說呢……總之,只是不想看到妳這麼難過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Q33Lo2HEK
敏絲也想開心的笑,但一切的不順遂,讓她無法硬撐了,她低頭沉默,眼神露出了疲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3bZmVJ2T
或許不說話時,心靈會有所平靜,大腦也變的清晰許多,敏絲忽然想起幾百年前小時候的事情,說:「我想起小時候,身邊的人教我的一種東西,當時我覺得很有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nVnJjfEb
「是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67jLVQXyi
「跳舞,當時我們的團體,常常會聚在一起,開心地跳各種舞,其中有一種舞的節奏可以放的很慢,而且很好學,我教你。」只見敏絲面對著蒙德,雙手擺出姿勢,說:「首先,你的左手自然地舉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AJFoW7DYx
蒙德不太清楚該怎麼做,而敏絲很有耐心地拉起他的手,擺好姿勢。接著換敏絲的右手輕輕握著蒙德的手,然後左手搭著他的右臂,接著說:「你的右手摟住我的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aLGhLq93
「這樣嗎?」照做之後,敏絲開心地說:「對對!準備動作完成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0Y5K3FsTz
忽然,敏絲這才意識到,和蒙德竟是如此靠近,甚至還摟住自己,頓時一陣臉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ZXkVJmq4
「蛤?就這樣?就這樣不動?」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fVjkcaFTd
「不、不是是啦,接下來是腳步,你動左腳,我動右腳,你往前踏兩步,我往後退兩步,然後合併!接著換你後退、我前進,一直重複下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rqo52AU5
「完全不知道妳在說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DzGTiwQaZ
「跟著我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fz3KBKDT4
接著,兩人開始低頭看著腳步,笨拙的蒙德一直踩到敏絲的腳,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腳有多麼不協調,整個人相當滑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l37AkWFH
而敏絲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一次又一次教導蒙德,就在嘗試無數次過後,終於不再踩到她的腳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E6M95gcn
蒙德顯得很有興趣,笑說:「我會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y0vUEPtf5
「那我們來一次正式的,不要低頭看腳步,看著對方的眼睛。」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h9WxIMba
在那一刻開始,蒙德覺得氣氛忽然轉變了,凝視敏絲那雙大眼睛,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PRdsElXm
灰羽樹開始下起羽毛般的灰燼,附著在黑色藤蔓上,宛如下雪一樣。兩人的動作緩慢,跳著那簡單的舞,重複了一遍又一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4GAASQ4HG
視線只剩下彼此的身影,蒙德和敏絲無預警地陷入到那份愛意裡,彷彿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只專注於眼前的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sTzWMw7R8
直到蒙德又踩到敏絲的腳,浪漫的氛圍才隨之瓦解。蒙德急忙道歉:「對不起!還以為已經學會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VhjOaDKr
這一舉動並未將敏絲拉回現實,依然在兩人的世界裡,她沒有回應,只是微微地笑著。而蒙德也被她的深情打動,連靈魂都被吸引住,接著兩人更貼近彼此,雙脣慢慢地、慢慢地靠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DTsuTPTWC
「蒙德!敏絲!你們沒事吧?」巴洛克很不識相地在這時打擾兩人的濃情蜜意,這讓蒙德一下子清醒過來,他伸長了脖子,說:「我們要下去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Lu9bksd4
敏絲輕輕地用手撫摸蒙德的臉頰,將他帶到自己的唇邊,那一瞬間,兩人接吻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cYPp9af0N
外頭仍然飄落著灰燼,且數量越來越多,為這殘酷的星球,增添了獨樹一格的淒美,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令人絕望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NsajpTfG
即使開心只有短暫的時間,但能夠擁有它,讓人嚮往不已,且十分珍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WWP6xCfSp
「下次……我們再好好跳一次吧。」蒙德在敏絲的耳邊輕聲道,那溫柔的聲音,讓敏絲覺得好放心,開心的點頭回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Oeu2FFHQ7
「如果這個世界……能一直停留在最開心的時候……」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azGz2ytSI
敏絲的祈求,不斷在心中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