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零晨二時，家豪和Candy還在店裏招呼幾個不願離開的酒客；楊子荊先下班，趕快把車上的暖氣開啟，然後從行李箱搜出掃雪刷，整理玻璃上不到三厘米的積雪。他剛把掃雪刷放回車廂，看到卓峰站在The Library的大門前；不遠處的街角，有個無懼北風凜冽，穿著迷你裙和高跟鞋的年輕女子。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GkOBWFwP
江卓峰看了看手機，把手機放回大衣的口袋；子荊把汽車駛到卓峰前，按下玻璃窗：「趕快上車！」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o7fFJaei
「我召的車應該快到了。」卓峰心想，男生也應該有矜持。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E22CnTkN
「今天是平安夜，你叫的車，恐怕兩小時內都不會出現。」子荊望著街角商店前濃妝豔抹的女生，焦急地說：「我保證不會吃了你，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YBYnlu0z
江卓峰剛在副駕坐下，楊子荊急忙把玻璃窗關上，語氣中有一絲責備：「你不打算光顧，就不要一直站在那裏 ，讓姐姐誤會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O19IOX2B
「她是？」卓峰一臉無辜，轉頭望向依然直立行人道上，叼著香煙，瑟瑟發抖的女子。他不禁想：她應該很冷吧⋯⋯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mirMSFCV
「嗯。」子荊鬆了口氣：「你家的地址？」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jRDuttzZ
江卓峰先口述，再把地址輸入GPS（全球定位系統）：「麻煩你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32xDzY0x
車上的收音機正在播放節日音樂，子荊在酒吧聽了滿滿無縫的八小時，歡愉的音樂都變得煩厭。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HBOjDrt1
楊子荊把收音機音量降低：「據聞你念機械工程，你打算將來往哪方面發展？」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QuK4KEfz
「我想當飛機維修員，我從小就很喜歡裝嵌機械零件。」卓峰接著問：「你呢？你打算一直在The Library上班嗎？」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wbw0YNFr
「不知道。」子荊猶豫：「我沒有什麼人生目標⋯⋯」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O52JE7cr
突然汽車電池的警告燈，在儀表板亮起；楊子荊穩定地減速，然後把車子駛向路肩，緩緩停下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1EltrSQb
「可能是alternator(交流發電機)故障，」卓峰鎮靜地說：「Emergency flashers (緊急燈)能亮嗎？」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tRPF8Zve
「我試試。」子荊讓緊急燈雙閃。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o2irjbaf
江卓峰走到車前，將引擎蓋打開，用手機的強光照射，匆匆檢查。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U838fxBJ
卓峰到車上：「太黑看不淸楚，好像是fan belt(發動機皮帶)斷了。就算用jumper cable(過江龍）快速充電後，也應該直接把汽車駛到維修中心；車子今天是不能開的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TQWSXNX7
「我剛剛向家豪求救。」子荊樂天的說。「The Library快打烊，我們在車上等一會，家豪會過來接載我們。」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H7VxeJ7K
接著，楊子荊到行李箱取得一張毛氈：「快蓋好，我不冷。」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nGGmDLWz
零晨時份，失去了收音機廣播，車廂內除了車外冷風的呼呼嘯聲，只剩一片寂靜。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HzA9nHjo
楊子荊先開腔：「自從威爾道市集在萬聖節後關閉，都沒有機會可以聽到你的演唱。你有在其他地方演出嗎？」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TONO8gEY
「沒有啊，閒時就在朋友家裏玩玩音樂。」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7pybg5TH
「你唱得很好，太可惜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5QRwALqF
「你喜歡唱歌嗎？」卓峰印象中沒有聽過子荊的歌聲。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bv6uoYMM
子荊尷尬地笑：「告訴你一件我的糗事，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fN1C3b05
卓峰點點頭，子荊續說：「中學畢業前，我忽發奇想，參加了學校的歌唱比賽。我是豁出去了，但唱得真太爛。結果班主任和全班同學都不好意思替我打氣，只有老虎舉著輝哥造的banner，在台下大喊加油。老虎和輝哥都是我從小認識的朋友；老虎是電腦天才，他每天嘴上損我，其實很挺我的。他這麼聰明的人，多年來對我不離不棄，就是心裏早認定輝哥和我兩個哥哥。」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bh7Npzk1
「哦。」卓峰支吾以對，心裏不是味兒，假裝調整無線耳機。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yQLMP74Z
「你在聽什麼音樂？」子荊好奇地問。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4HVvT2fr
「我有空時會聽自己之前哼的Demo，硏究要寫的歌詞。」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gdXb7CyH
「我可以聽嗎？」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XdPeDbLa
江卓峰把右邊耳機摘下，掛在楊子荊的右耳上；他發現子荊的耳朵又圓又小，很可愛。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wwofkOwn
楊子荊沒有耳珠，卻穿了個耳洞。卓峰想像子荊戴上鑽石耳環，和黝黑通透的皮膚跟淚痣相輝映，剎是一道風景。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DnVoYerd
可能卓峰的音樂太柔和，子荊像「放了電」的小狗，眼皮愈來愈沉，在駕駛座上睡著了，打起呼嚕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lWQlIazL
江卓峰用毛氈輕輕裹住子荊的身體；子荊「咯咯」的磨牙聲、戶外「呼呼」的風嘯，和卓峰心臟的「撲通」聲，合奏成一支令人沉醉的敲擊樂。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9batXuYp
時間好像過得很快也很慢，卓峰不知道盯著子荊的臉龐過了多久，家豪載著一同下班的Candy，找到死火的汽車。
ns 15.158.61.52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