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的起點與基山的召喚
春嬌和志明是一對熱愛探險的搭檔,這些年他們的足跡遍布了無數人跡罕至的地方,從北國冰雪覆蓋的冰川基山,到南疆風沙漫天的荒漠,他們的背包裡總是裝滿了地圖、相機和筆記本,記錄著每一次旅程的驚奇與感動。春嬌擅長搜集資料,總能從網上的隻言片語或塵封的古籍中挖掘出線索;志明則是行動派,他的膽量和敏銳直覺多次讓他們化險為夷。兩人配合默契,早已習慣了在未知中尋找答案的生活。這一次,他們聽到了一個新的傳說——東南某地有座神秘的「基山」,據說山上有怪獸和奇鳥出沒,當地人世代流傳著那裡藏著古老秘密的故事,甚至連經驗老到的獵戶都不敢靠近。春嬌在網上找到了一些模糊的照片,圖中隱約可見怪石嶙峋的山體和奇形怪狀的樹影,還有些零星記載提到「基山陰陽分,怪事頻生」的傳聞。志明則從一位老友那聽來幾句含糊的民謠:「基山陰陽分,玉石怪木存,九尾羊咩咩,三頭雞夜鳴。」這些似真似幻的描述讓他們心癢難耐,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這地方,他們非去不可。
決定探險後,春嬌和志明開始了準備。他們翻出地圖,對照網上的資料和老友提供的線索,推測出基山的大致位置。雖然地圖上標註模糊,但憑著多年經驗,他們還是圈出了一片可能的區域。春嬌查閱氣象記錄,確認最近幾天天氣穩定,適合進山;志明則檢查裝備,確保繩索、捕網、水壺和急救包一應俱全。那輛陪伴他們多年的越野車也被拖出來檢修,車身上滿是刮痕,像是一本記載著他們冒險經歷的日記。出發前一晚,兩人圍坐在桌前,春嬌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下計劃,志明則擦拭著攝影機的鏡頭,偶爾插句嘴討論路線。他們知道,這次探險可能比以往更危險,但未知的誘惑早已點燃了他們的熱血。
清晨,天剛蒙蒙亮,兩人帶著滿腔期待出發了。越野車駛出小鎮,沿著鄉間小路一路向東,車輪碾過碎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路況越來越差,柏油路變成了泥濘的土路,偶爾還得繞過塌方的石堆。三百里的路程不算短,太陽漸漸升到半空,車內的氣溫也隨之升高。春嬌靠在副駕駛座上,手裡拿著地圖比對方向,偶爾望向窗外,指揮志明轉彎;志明緊握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崎嶇的山路,時不時跟春嬌聊幾句,緩解長途駕駛的疲憊。隨著海拔升高,遠處的山巒逐漸清晰,他們終於看到了基山的輪廓。遠遠望去,山體像一頭臥伏的巨獸,山南坡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像是鑲滿了寶石。春嬌推開車門跳下去,深深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志明則停好車,扛著攝影機走過來。兩人站在山腳,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既激動又緊張——基山的秘密,就在眼前等待他們揭開。
陽面的玉石與陰面的預兆
抵達基山後,春嬌和志明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陽光灑在山南坡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些閃亮的石頭如同天然的寶藏,散佈在山坡的每個角落。春嬌拿起望遠鏡,調焦觀察,驚呼道:「志明,你看,這山陽面全是玉石!」她細細一看,那些石頭果然晶瑩剔透,綠中帶白,質地溫潤,像是傳說中的碧玺。她蹲下來,用手輕輕撫摸一塊露出地面的石頭,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志明扛著攝影機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眯著眼看了看,笑著說:「別光顧著看玉,山陰那邊還有怪木呢,咱得小心點。聽說那地方連鳥都不敢落。」他站起身,拍了幾張山坡的全景,然後轉頭望向山的另一側——那裡被濃密的樹林遮蔽,陽光幾乎無法穿透,隱隱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兩人決定先探索陽面,順便調整狀態,為進入山陰做準備。春嬌從背包裡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陽面的情況:玉石的分佈、顏色、大小,甚至還用小刀刮下一些碎屑,裝進密封袋準備帶回去研究。志明則忙著拍攝,每塊玉石在他鏡頭下都顯得格外生動,他還特意錄了一段視頻,對著鏡頭說:「這是基山陽坡,滿山的玉石,說不定真是個寶藏地。」陽光下的山坡顯得格外寧靜,偶爾有風吹過,帶來草木的清香,讓人幾乎忘記這座山還有陰暗的一面。然而,當他們走到陽坡的邊緣,靠近山陰的過渡地帶時,氣氛開始變得微妙。樹影漸漸濃密,陽光被枝葉切割成斑駁的光點,空氣中隱約多了一絲潮濕的霉味。春嬌停下腳步,望著前方若隱若現的小路,低聲說:「這條路應該能通到山陰,咱們準備好了嗎?」志明點點頭,從背包裡拿出繩索和捕網,檢查了一遍,然後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怪木和奇鳥還等著咱們呢。」
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裝備,背上背包,帶上水壺、繩索和捕網,沿著那條勉強能辨認的小路往山陰走去。陽光逐漸被濃密的樹林遮住,腳下的地面從乾燥的砂石變成了濕軟的泥土,鞋底踩下去時發出輕微的咕嘰聲。春嬌走在前面,手裡拿著相機隨時準備拍照,志明跟在後面,攝影機架在肩上,錄下這段進入未知的過程。越往裡走,樹木的形態越發怪異,有的樹幹扭曲得像鬼影,有的彎成詭異的弧度,彷彿被某種力量強行塑形。風吹過時,樹枝摩擦發出低沉的怪聲,像有人在低語,又像遠處傳來的哀鳴。春嬌放慢腳步,回頭看了志明一眼,低聲說:「這地方怪得很,感覺有啥東西盯著咱們。」她握緊了手裡的相機,眼睛四處掃視,試圖捕捉任何異常的動靜。志明點點頭,壓低聲音回道:「我也覺得不對勁,別離太遠,咱倆靠緊點。」兩人肩並肩,緩緩深入山陰,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山陰怪木林的詭秘
進入基山陰面後,春嬌和志明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樹林深處幾乎沒有陽光,空氣潮濕而沉重,帶著濃濃的霉味,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腳下的地面覆滿了腐爛的落葉和苔蘚,走起來又滑又軟,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四周的樹木形態愈發怪誕,有的樹幹像人手般伸向天空,指尖似的枝條彷彿在抓取什麼;有的樹根盤錯交織,像是巨獸的爪子從地底探出。春嬌停下來,拍了一張扭曲樹幹的照片,低聲說:「這些怪木真是名不虛傳,看著就讓人發毛。」她打開相機的夜視模式,試圖看清更遠處的景象,但螢幕上只有一片模糊的綠影。志明則用攝影機掃視四周,鏡頭捕捉到樹枝間偶爾閃過的微光,他皺眉道:「這光不像是蟲子,感覺有點怪。」兩人都提高了警惕,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繩索和捕網。
隨著深入,怪聲越來越明顯。風吹過時,樹枝摩擦的聲音不再是單純的沙沙聲,而是低沉的、斷斷續續的呻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林間遊蕩。春嬌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棵特別扭曲的樹,低聲說:「你看那棵樹,像不像個人影?」志明順著她的方向看去,那棵樹的枝幹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遠遠看去確實像一個佝僂的人形。他調整攝影機的焦距,試圖拍得更清楚,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風吹過,樹枝猛地晃動起來,發出刺耳的吱吱聲,像是對他們的靠近表示抗議。春嬌下意識退後一步,撞到志明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升起一絲不安。志明壓低聲音說:「別慌,可能是風太大,咱再往前走走看。」他拉著春嬌的手,兩人肩並肩繼續前行,步伐卻比之前更謹慎。
走了約莫半小時,林子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奇怪的叫聲,像羊叫又像鳥鳴,尖銳而短促,讓人毛骨悚然。春嬌猛地轉身,四處張望:「聽見了嗎?那是啥聲音?」志明點點頭,舉起攝影機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什麼也沒拍到。他低聲回道:「可能是傳說裡的九尾羊或者三頭雞,咱得小心點,別驚動它們。」兩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下一次聲響。片刻後,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還伴隨著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樹林間移動。春嬌握緊相機,志明則從背包裡掏出捕網,兩人背靠背,準備應對即將出現的未知生物。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怪木林的秘密似乎就在眼前,而他們的探險,也即將迎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刻。
怪獸猼訑的出現
話音剛落,志明和春嬌還沉浸在剛才的閒聊中,旁邊的草叢卻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抖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亂竄。兩人同時轉過頭,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黑影猛地從草叢裡竄了出來,速度快得像一陣風,直撲他們眼前。志明本能地往後一跳,差點摔個跟頭,春嬌則驚叫一聲,手裡的相機差點沒拿穩。那傢伙停下來時,兩人才看清它的模樣,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這怪獸長得實在太離奇了。乍一看,它像一隻羊,身上覆著厚厚的灰白色毛,毛茸茸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愛。可細看之下,它絕不是什麼尋常動物——它有九條毛絨絨的尾巴,像孔雀開屏似的在身後甩來甩去,每條尾巴末端還微微捲曲,像是九條小鞭子在空中舞動。它的頭上長著四隻耳朵,兩長兩短,豎得筆直,像在接收什麼神秘的信號。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居然長在背上,而不是臉上。那一對紅彤彤的眼珠子,猩紅得像兩團燃燒的火焰,瞪著他們時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怪獸站在那兒,發出一陣沙啞的「咩咩」聲,像是羊叫,又像是老舊收音機裡傳出的雜音,刺耳得讓人牙酸。它甩著九條尾巴,動作時而緩慢時而急促,像是在示威,又像是跳著某種怪誕的舞蹈。志明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後壓低聲音對春嬌說:「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猼訑吧?我小時候聽村裡老輩人講過,這東西邪門得很,說是山裡的精怪,見了它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好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怪獸,像是要把它看出個究竟。
春嬌卻沒那麼多顧慮,她已經從最初的驚嚇中緩過來,手忙腳亂地舉起相機,對著怪獸一通猛拍。快門聲「咔嚓咔嚓」響個不停,她一邊拍一邊興奮地說:「書上說過,這東西可不簡單!聽說佩戴它的毛或者骨頭做成的東西,能讓人不怕鬼,連邪靈都得繞著走。這玩意兒真是邪乎,你看那眼睛,盯得我頭皮發麻!」她嘴上這麼說,手卻沒停,鏡頭對著怪獸的背部猛拍,試圖把那對紅眼睛拍得更清楚些。怪獸似乎察覺到她的動作,九條尾巴甩得更快了,咩咩聲也變得更尖銳,像是在抗議她的「侵犯」。
志明聽著春嬌的話,忍不住多看了怪獸幾眼。那對背上的紅眼睛確實詭異,像是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他心裡隱隱不安。他揉了揉手臂,試圖甩掉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嘴裡嘀咕道:「邪門歸邪門,這傢伙長得也太誇張了。九條尾巴,四隻耳朵,還把眼睛長背上,這是什麼進化路線啊?」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春嬌拍完一組照片,低頭翻看相機裡的成果,滿意地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這可是個大發現!回去把照片發網上,說不定能火一把。」她抬起頭,朝怪獸努努嘴,「你說,這東西會不會主動攻擊人啊?看它那樣子,好像不太高興我們在這兒。」怪獸此時已經轉過身,背對著他們,那對紅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像是隨時準備撲過來。志明咽了口唾沫,心裡開始打鼓,但嘴上還是硬撐著:「應該不會吧,聽老輩人說,它雖然邪門,但不怎麼傷人。咱們別惹它就行。」
志明的冒險與退縮
志明雖然嘴上說不惹怪獸,但心裡卻有點不甘。他平時自詡膽子大,這次好不容易撞見傳說中的猼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於是他放下手裡的攝影機,拍了拍手,對春嬌說:「你拍你的,我去瞧瞧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春嬌一聽,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瘋了?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善茬,你別逞能啊!」志明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怕什麼,不就一隻怪羊嗎?我輕點動手,抓不住也沒啥損失。」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朝怪獸靠近。山間的地面滿是枯葉和碎石,他每邁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太大聲響驚動那傢伙。怪獸似乎沒察覺他的靠近,依然甩著九條尾巴,低頭啃著地上的草。志明邊走邊低聲嘀咕:「別動啊,小傢伙,讓我瞧瞧你。乖一點,別亂跑啊。」他的語氣輕柔,像在哄小孩,可心裡卻繃得像根弦,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走了幾步,他離怪獸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楚地看到猼訑背上那對紅眼睛的細節——眼珠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像血,又像火焰,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光澤。志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眼神太陰森了,像能看穿他的心思,甚至能挖出他心底最深的恐懼。他正想再靠近一步,突然,怪獸猛地轉過身,背上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咩咩聲變得低沉而標示著,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再靠近。
志明心裡一咯噔,整個人僵在原地。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刺進他的心窩,讓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愣了兩秒,乾笑著後退幾步,結結巴巴地說:「算了,這傢伙不好惹,咱還是別招它了。」他退回到春嬌身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試圖掩飾剛才的怯意。
春嬌早就忍不住了,一邊憋笑一邊說:「你這膽子也就到這兒了,還說要抓回去養呢!我看你連靠近都費勁。」她故意拉長語調,語氣裡滿是揶揄。志明被她說得臉一紅,瞪了她一眼,回擊道:「你行你上啊!我看你連它尾巴都摸不著,別光說不練。」春嬌聳聳肩,笑得更歡了:「我才不傻,這種怪東西還是留給你這種『勇士』去搞定吧。」
志明哼了一聲,沒再接話,低頭撿起自己的攝影機,假裝檢查設備,實際上心裡還在回味剛才那一眼的驚悚。他暗自慶幸自己退得快,不然真惹毛了那怪獸,後果還真不好說。春嬌則繼續翻看剛才拍的照片,時不時發出驚歎聲:「你看這張,那眼睛拍得太清楚了!回去肯定能唬住一堆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再搭理志明的尷尬。
怪鳥𪁺𩿧的驚鴻一瞥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天空忽然傳來一陣怪叫,尖銳得像刀子劃過玻璃,瞬間打破了山林的寧靜。志明和春嬌同時一愣,條件反射地抬起頭朝天上看去。只見一隻怪鳥從不遠處的樹梢掠過,速度極快,像一道黑影劃過天際。兩人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認那東西的模樣,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怪鳥長得像隻雞,但比雞誇張得多。它有三個頭,每個頭上長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六隻眼睛同時亂轉,像在掃視四周。它的身子下面伸出六條細長的腿,腿上還有鋒利的爪子,隨風晃動著。最誇張的是它有三對翅膀,六隻翅膀扇得飛快,發出嗡嗡的聲音,像一台壞掉的電風扇。怪鳥飛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時而俯衝時而拔高,軌跡亂七八糟,看得人眼花繚亂。
春嬌最先回過神來,驚呼道:「這是𪁺𩿧!我聽說過這東西,書上說吃了它的人不用睡覺,精神百倍!」她語氣裡滿是興奮,眼睛亮得像星星,完全忘了剛才還在嘲笑志明。志明聽到這話,眼睛也是一亮,腦子裡瞬間冒出一個想法。他笑著說:「那咱抓一隻,省咖啡錢。這玩意兒要是真管用,我天天熬夜拍片都不怕了。」他說著,還做了個抓鳥的動作,像是已經迫不及待要試試了。
春嬌聽了哈哈大笑,指著天上的怪鳥說:「就你?連猼訑都搞不定,還想抓這個?我看你連它一根羽毛都碰不到。」她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沒站穩。志明不服氣地回道:「別小看我,這傢伙飛得亂七八糟,說不定自己撞樹上暈了,我撿個現成的就行。」他嘴上說得硬氣,可眼睛卻一直跟著怪鳥轉,心裡其實沒底。
怪鳥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猛地轉了個彎,朝他們這邊飛過來。三個頭同時發出尖銳的叫聲,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們,像在挑釁。志明和春嬌被這架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怪鳥飛到他們頭頂時,突然一個俯衝,六條腿亂抓一通,差點沒撓到志明的頭髮。志明怪叫一聲,抱頭蹲下,春嬌則趁機舉起相機猛拍,嘴裡喊著:「別跑啊,快拍下來!」
怪鳥沒多逗留,扇著翅膀歪歪扭扭地飛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樹林深處。志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尷尬地嘀咕:「這傢伙比猼訑還猛,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喝咖啡吧。」春嬌一邊檢查剛拍的照片,一邊笑著說:「我就說你不行吧,這次總算承認了吧?」志明瞪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承認什麼?我這是策略性撤退,下次再來,非抓住一隻不可。」
兩人鬥著嘴,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山。雖然沒抓到怪獸怪鳥,但這一天的經歷已經夠他們吹上好幾個月了。夕陽西下,山林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還有他們漸行漸遠的笑聲。
怪鳥挑釁與捕獵未遂
怪鳥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三個頭同時歪著,像三個好奇的孩子,瞪著六隻閃著幽光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春嬌和志明。它的六隻腳在地上抓來抓去,爪子尖銳,劃過樹皮時發出刺耳的沙沙聲,像在挑釁,又像在炫耀自己那怪模怪樣的身軀。陽光從樹梢漏下,照在怪鳥三對翅膀上,反射出斑駁的光影,羽毛色彩詭異,像是從某個未知世界偷來的調色盤。春嬌屏住呼吸,眼睛亮得像點了火,她放下手裡的相機,輕輕放在一旁的石頭上,然後從背包裡掏出一張捕網。那網是她特意準備的,輕巧卻結實,網眼細密,專為這種靈敏的小型生物設計。她轉頭對志明低聲說:「我來試試!你幫我盯著點,別讓它跑遠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像個獵手發現了難得的獵物。
春嬌彎下腰,腳步輕得像一隻潛行的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斷一根枯枝驚動那怪鳥。她慢慢靠近,距離怪鳥的樹不到五米時,風向突然變了,怪鳥的一個頭似乎嗅到了什麼,三個腦袋同時轉過來,六隻眼睛直勾勾地鎖定她。春嬌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但她還是穩住自己,握緊捕網的手微微顫抖。志明站在後面,手裡舉著攝影機,鏡頭牢牢對準怪鳥,嘴裡小聲嘀咕:「小心點,這傢伙看起來不好對付。」他的語氣半是擔心半是期待,眼睛透過攝影機的取景框,緊盯著怪鳥的一舉一動,像在記錄一場即將爆發的戰鬥。
春嬌瞅準時機,猛地一躍,捕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像一張無形的巨口撲向怪鳥。然而,那怪鳥的反應快得驚人,三對翅膀同時扇動,發出一陣低沉的嗡嗡聲,身體靈巧地側滑,躲過了網子的覆蓋。捕網落空,只撲下一團空氣,砸在樹幹上發出悶響。怪鳥飛到另一棵樹上,穩穩地停在枝頭,三個頭同時發出一串咯咯咯的怪笑,那聲音尖銳又刺耳,像是在嘲諷他們的笨拙。春嬌氣得跺腳,網子被她甩在地上,她咬著牙說:「這傢伙太靈了,抓不住!」她的臉漲得通紅,既是氣惱又是懊悔,剛才那一撲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卻連怪鳥一根羽毛都沒碰到。志明放下攝影機,撓撓後腦勺,樂呵呵地說:「看來咱倆得練練身手,下次帶個大網來,說不定還能加個誘餌。」他雖然嘴上輕鬆,眼神卻閃過一絲不甘,這怪鳥的敏捷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讓這場捕獵變成了一場鬧劇。他走過去拍拍春嬌的肩膀,安慰道:「別氣餒,這傢伙跑不遠,咱還有機會。」春嬌哼了一聲,撿起網子塞回背包,目光卻還是死死盯著遠處那棵樹上的怪鳥,像在暗暗發誓下次絕不放過它。
休息與發現記錄
折騰了一陣,春嬌和志明都累得氣喘吁吁,太陽也爬到了正午,熱辣辣地炙烤著基山的陽坡。兩人索性放棄追逐,找了塊平坦的空地坐下休息。春嬌脫下外套,擦了擦額頭的汗,從背包裡掏出一瓶水猛灌了幾口,然後翻開她的筆記本。那本子已經用了大半,頁邊滿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跡和隨手畫的草圖,都是這幾個月來他們探險的記錄。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開始一筆一畫地記錄今天的發現:「基山,陽坡玉石遍布,晶瑩剔透,似有靈氣;陰坡怪木叢生,樹幹扭曲如蛇,發現猼訑一隻,九尾四耳,背生雙目,性情警惕,似能感知氣息;𪁺𩿧一隻,三頭六足,行動敏捷,似具挑釁行為,鳴聲怪異。」她邊寫邊小聲念出來,語氣平穩,像在給自己聽,也像在整理思路。
志明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枕著頭,懶洋洋地聽著。他偶爾點點頭,插一句:「這地方果然名不虛傳,這怪獸怪鳥,夠咱寫篇論文了。說不定還能上個雜誌封面,標題就叫《基山秘境:未知生物的挑釁》。」他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睛眯成一條縫。春嬌抬起頭,順著他的話看向遠處的怪木林,那些樹木在陽光下投下詭異的影子,枝條彎曲得像一隻只伸出的手臂。她喃喃道:「我總覺得這山還有更大的秘密,這些怪東西哪來的?難道真是傳說裡的神獸?」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自從他們聽到基山的傳說,就一直被這些怪物的存在吸引——九尾四耳的猼訑,三頭六足的𪁺𩿧,這些生物完全超出了生物學的常識,像從某個古老神話裡走出來的活化石。
志明聳聳肩,坐直了身子,語氣輕鬆地說:「管它是啥,下次咱帶齊裝備,抓個活的回去研究。網子、誘捕器、麻醉槍,全都備上,總不能老被它們耍著玩。」他雖然嘴上大大咧咧,心裡卻也隱隱期待能解開這些怪物的謎團。他們倆都不是專業的生物學家,春嬌是個業餘探險家,志明是個攝影愛好者,但這次基山之行讓他們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什麼更大的東西——也許是科學的邊緣,也許是傳說的真相。春嬌合上筆記本,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著遠處怪木林的方向,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她心裡暗想,不管這些怪物的來歷如何,她一定要親手抓住一個,哪怕只是為了證明它們的存在。她轉頭對志明說:「下次可別再空手而歸了,這山裡的秘密,我非弄清楚不可。」志明咧嘴一笑,點頭說:「成交,咱倆搭檔,還怕抓不住一隻怪鳥?」
夜色下的篝火與猜想
夜色漸漸深了,基山的風變得冷冽,夾雜著一絲潮濕的土腥味。春嬌和志明點起一堆篝火,火苗跳躍著,發出噼啪的響聲,火光映得四周忽明忽暗。怪木的影子在火光中搖晃,像一群沉默的幽靈,枝葉間偶爾傳來低沉的怪響,像是山林在呼吸,又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低語。他們圍著火堆坐下,春嬌靠著背包,雙手抱膝,望著火堆發呆。火光在她臉上跳動,映出她疲憊卻依然倔強的表情。她忽然開口說:「你說,這山會不會真是個活的東西?那些怪獸怪鳥,都是它的眼睛和耳朵?」她的聲音低沉,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試探志明的想法。這想法在她腦子裡盤旋了一整天,從怪鳥嘲諷的笑聲,到怪木扭曲的姿態,一切都讓她覺得這座山不簡單。
志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山野裡迴盪,驚得遠處樹叢裡飛起幾隻夜鳥。他拍了拍大腿說:「你這想象力夠拍電影了!什麼《基山怪獸傳》還是《活山驚魂記》,票房肯定不錯。」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要真是這樣,咱倆可得小心,別被它一口吞了。」他雖然嘴上調侃,眼底卻閃過一絲認真。這一天的經歷確實太詭異,三頭六足的怪鳥,九尾四耳的猼訑,還有這片怪木林的陰森氣氛,讓他也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山裡是不是真藏著什麼超乎想象的秘密。他撿起一根樹枝丟進火堆,火苗躥得更高,火星四濺,像在回應他們的對話。
春嬌沒理會他的玩笑,目光依然停在火堆上,喃喃道:「我不是開玩笑。你沒覺得嗎?這些怪東西出現得太巧了,像是在故意試探咱們。而且這山裡的聲音,風聲、樹聲,還有那些怪叫,總讓我覺得它們在說什麼。」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夜風吹過,火堆的煙被吹散,嗆得她咳了幾聲。志明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收起笑臉,低聲說:「你這麼一說,我倒真覺得有點邪門。今天那怪鳥跑的時候,我感覺它不是害怕,像是故意引咱們過去。你說,它們會不會真是這山的什麼……使者?」他這話說得有些猶豫,像是不太相信自己會冒出這種想法。兩人對視一眼,火光映在他們的眼裡,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夜風越來越大,怪木林的低語聲也更清晰,像在訴說這座山的秘密,又像在警告他們不要再深入。
低吼初現,基山暗藏危機
就在這時,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一聲低吼。那聲音低沉而悠長,不似猼訑那種尖銳的咩叫,也不像傳說中𪁺𩿧發出的怪笑,而是帶著某種更深邃、更古老的氣息,彷彿從地底深處滲透上來,攪動著夜色的寂靜。春嬌和志明同時僵住了身子,空氣中彷彿凝結了一層無形的壓力。春嬌的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志明的手臂,指尖微微顫抖,她壓低聲音,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聽見沒?還有別的東西!」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驚惶,但更多的是好奇,那雙靈動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閃著微光,彷彿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勾勒那未知生物的模樣。
志明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只見一片漆黑的樹影在夜風中搖曳,像一群沉默的守衛。他拿起手電筒,手指略微有些僵硬地按下開關,一道白光刺破黑暗,在樹林間晃動。光束掠過粗糙的樹幹、糾結的藤蔓和散落的枯葉,卻什麼也沒照到——沒有眼睛的反光,沒有移動的影子,甚至連一隻夜行的野兔都沒驚起。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對春嬌說:「可能是風聲,別自己嚇自己。」話雖如此,他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身邊的登山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春嬌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他的故作鎮定,但她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往火堆裡添了根柴,火苗噼啪作響,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
那一夜,他們再沒聽到那聲低吼,但那短暫的聲音已在他們心裡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基山,這座他們原本以為只是尋常野外探險地點的山脈,現在顯得越發神秘而危險。他們輪流守著火堆,春嬌抱著膝蓋坐在睡袋旁,眼睛時不時掃向黑暗的樹林,彷彿在等待什麼;而志明則靠著一塊大石,手裡把玩著登山杖,腦子裡卻翻來覆去地回想那聲低吼——是野獸?還是某種他們從未聽聞的生物?抑或是基山深處隱藏的某個古老傳說?夜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火光搖曳間,他們的影子被拉得細長,投在身後的怪木上,像是在訴說某個未完的故事。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時,兩人都沒怎麼睡好,眼底帶著淡淡的疲憊,但心裡卻燃起了一種奇異的興奮。他們知道,這一夜的經歷只是個開始,基山的秘密還遠未揭開。
怪木林的凝視,下山的決心
天亮時,晨霧籠罩著基山,陽坡上的玉石在初升的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像一塊塊散落的寶藏;而陰坡的怪木林卻依然沉浸在陰影中,那些扭曲的樹幹彷彿有了生命,靜靜地注視著他們。春嬌和志明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山,睡袋捲起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志明把攝影機扛在肩上,檢查了一遍昨晚拍下的素材——模糊的樹影、跳動的火光,還有他們倆守夜時略顯緊張的表情。他咧嘴一笑,對春嬌說:「這次沒拍到啥好東西,但下次,我要親手抓住那隻九尾羊!」他的語氣裡帶著一貫的樂觀,甚至有點誇張的豪氣,但春嬌知道,這是他掩飾不安的方式。
春嬌沒接話,只是回頭看了眼怪木林。那片林子昨夜在手電筒的光束下顯得詭異而陌生,如今在晨光中卻又多了一層說不出的肅穆。她蹲下身,撿起一塊被風吹落的怪木枝條,枝條表面粗糙,隱約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她喃喃道:「這地方,咱還得再來。」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基山許下某種承諾。志明聽見了,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當然,咱倆啥時候怕過怪獸?這點小陣仗算啥!」他故意提高了聲調,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但春嬌只是淡淡一笑,沒戳穿他。她把那根怪木枝條塞進背包,心裡卻暗暗盤算:下次來,得帶上更多裝備,或許還得找些資料,查查基山的傳說。
下山的路比上山時更顯漫長,兩人沉默地走著,腳下是鬆軟的泥土和碎石,偶爾踩斷一根枯枝,發出清脆的響聲。春嬌的腦子裡全是昨夜的低吼,她試著回想那聲音的細節——它不像熊,也不像狼,甚至不像任何她聽過的動物。她忍不住問志明:「你說,那聲音會不會是九尾羊?」志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九尾羊?那玩意兒不是傳說裡才有的嗎?不過要是真有,我第一個衝上去給它錄個特寫!」他揮了揮手裡的登山杖,像是已經在想像那場對決。春嬌搖搖頭,心裡卻沒那麼輕鬆。她知道,基山不僅僅是怪獸的問題,這裡的每一棵怪木、每一塊玉石,甚至每一陣風聲,似乎都在隱藏什麼。他們這次只是淺嘗輒止,但下一次,他們得做好萬全準備。
塵土飛揚,秘密待解
車子終於駛離基山,輪胎碾過崎嶇的山路,捲起一陣塵土,在後視鏡裡漸漸散去。陽坡的玉石在晨光中依然閃耀,像是在誘惑他們回頭;而陰坡的怪木林則像一群沉默的送行者,目送他們離開。春嬌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翻著相機裡的照片——怪木的扭曲枝幹、火堆邊他們疲憊卻興奮的臉,還有幾張拍得模糊的夜景。她一邊看,一邊喃喃道:「這只是開始,基山的秘密,還等著咱去挖呢。」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執著,志明聽見了,點了點頭,卻沒說話,只是用力踩下油門,車子發出一聲低吼,朝遠方駛去。
志明的腦子裡卻沒那麼平靜。他一邊開車,一邊回想這次探險的點滴。那聲低吼雖然只響了一次,但就像一根刺,牢牢紮進了他的記憶。他知道春嬌比他更敏感,也更執著於解開基山的謎團,而他自己,雖然嘴上總是大大咧咧,但心裡其實也隱隱期待著下一次的冒險。他瞥了眼春嬌,她正盯著一張照片出神,那張照片是她昨夜守夜時隨手拍的,火光映著怪木,遠處的黑暗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志明忍不住問:「你覺得那是啥?」春嬌搖搖頭,說:「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風聲。」她的語氣很肯定,志明聳聳肩,沒再追問,但他心裡清楚,這事兒沒完。
車子駛進平坦的公路,基山的身影漸漸在後視鏡裡變小,但那股神秘的吸引力卻絲毫未減。他們倆都不是第一次探險,過去也見過不少怪事,可這次基山的經歷卻格外不同——它不像單純的野獸出沒,也不像普通的自然奇觀,而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讓人既害怕又著迷。春嬌把相機放回背包,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但她的手指卻輕輕敲著膝蓋,像是在梳理思路。志明則哼起了一首跑調的小曲,試圖驅散心裡的那點不安。車輪滾滾向前,塵土飛揚間,他們都知道,基山的秘密還在等著他們,而下一次,他們不會再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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