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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了。」他說，透過震動將他的聲音傳進我耳裡，我並沒有看著他，只是望著遠方。
過了半晌，我猶豫但開口，「嗯……下一個會更好。」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吧，我想。
「沒有更好了，都一樣，每一個都一樣！」他突然激動了起來，像是被揭開的傷疤，「憑什麼，我一顆真心奉上，換來一場笑話？他們憑什麼這樣對我。」微微顫抖的嗓音顯示著他的激動、悲愴。
「他們…」我這才轉向他，問道，「第幾次了？」
悶悶地，他沒有回答，我便靜靜地等，等他開口。
「……不知道，反正都是被騙，我以為我很了解她們。」他自嘲，「但我錯了，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但是明明……他們都說不在乎……」一瞬間低落的嗓音一如對自己的呢喃，像是要說服甚麼，又像是要確認甚麼。
「認識很久了？」
「嗯……」
「別想了，哭吧，哭完就好了。」有些事情太殘酷，對一個剛失去一段感情的人說，我想太過份了，我把口中含著的言詞吞下，安慰道，「你只是還沒遇到，你要等的那個人，這只是你人生的一個片段、一場歷練，而她也就是個路人，在你的人生中路過。」
「……」不見他提起半點精神，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情傷還需情人醫，你還不快去禍害下一個，怎在這長香菇啊？」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調侃道。
「都嫌棄我……又嫌棄我……反正我就是沒人要……」似乎陷入更深的低潮期……出現反效果了，我默默笑出，嗯，有些過分但我忍不住。
「好啦……」把人提起來，從一旁的販賣機中點了瓶冷飲，扔給他，「靜一靜。」
「嗯……」一個人頹靡的曲在長椅上。
「我早跟你說過，一昧的對一個人好，好到沒有原則，是會出事的。你愛自己勝過愛她嗎？你會愛人嗎？你好好想想，愛不是混合著縱容、同情與憐憫的。」我坐在他身旁輕聲說著，「愛是一種距離，比家人近，比自己遠；真愛是一種時間，比永恆短，比一生長。你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證那是一場不會傷害彼此的浪漫。」多的我也不說了，說了他也聽不下去。
就坐在一旁陪著他，對一個傷心的人而言陪伴也許是種理解，我想，偏著頭不去看他，一如當初，只是靜靜望向遠方。
沒甚麼事能說完全不好或完全完美，失去一段感情說不定成就了另一場感情；分手說不定是戀人給予的自由。往後的日子如何，誰能說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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