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哥的手下破壞了我的毒品倉庫,看來我們要重新設置一個。同時,我會在香港某個港口進行大型毒品交易,就是這樣。」父親在會議中說道,但卻沒有半句提及紅魔。
我感到疑惑,問道:「父親,那麼紅魔……」「這一點,你們不必再追捕了。先搞好毒品交易的事。」
這實在是奇怪,明明紅魔把二五哥救走,破壞了他的大計,卻看似對他毫無仇恨之情。經過上次的事,我感覺我再也不認識父親,因此,他在想甚麼,我實在毫無頭緒。不過,現在要在意的,是洗脫我的嫌疑。
突然,牆上的玻璃窗一個又一個的爆裂,一面紅魔面具被拋到會議的桌上,一段聲音從不知哪兒傳出來:「大家好,我是你們所稱的紅魔。你們這些黑社會所做的事,我都一一知道。二五哥在我的手上,他已經道出了一切事情。這張桌子上的老大,我給你一個預告,我可不會給你甚麼機會,你即將會死亡。」
頓時,房間中的人驚慌起來,有人找到錄音機,馬上說道:「雄哥,不要擔心,這只是個錄音機。」
我看著父親的樣子,不但沒有憤怒﹑驚訝等負面情緒,反而是嘴角微微上升,看來是笑裡藏刀。總而言之,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我也在現場,我的嫌疑也許被洗脫了吧。
回到基地之中,凌晞兒興高采烈地跳出來,說道:「這樣子,你父親就不會懷疑你,對吧?」我點點頭,並跟紹賢說:「紹賢,父親好像會在某個港口之中進行毒品交易,你去看一看吧。」
紹賢點點頭,並出門去。樂哥前行過來,說道:「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呢?」「天曉得,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他殺死的。」樂哥搖搖頭,疑問:「這樣好嗎?畢竟他是你的父親,不是嗎?」我回應道:「我有跟你說過吧,那個女孩的父親,就是被他殺死的。因此……」
「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樂哥說道,我好奇地看著他。「我的上司,被雄哥殺死的那一名警司,名叫黃致銘。」 「黃姓……警司,難道你想說的是……」我思考一番,樂哥道出了答案:「對,他就是黃詠珊的父親。」
夜深,我再次觀察著詠珊,像是要保護她似的。可是,這感覺像是不再一樣。以往我恨父親,不過是不滿父親對著我和詠珊的態度,而他殺害詠珊父親不過是導火線。更何況,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黑白兩道交錯,而錯手殺害他的。
現在,我得知真相,父親是有目的地解決詠珊父親的。雖然事情性質並沒有改變,但我總是對詠珊抱有更大的歉意。這感覺,記有如父債子還一樣,把父親的內疚感通通傳送給我。
我搖頭嘆息,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再保護她。我打算看她最後一眼,然後離開。看著她,原來的秀直長髮捲進莊重的警員帽之中,但無阻她臉蛋對著我的吸引力。以藍色為主的警員制服放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優美,嚴肅的表情卻令她增添一份美感。
我轉身低頭,想要放下這一個任務。可是,腦海中又浮現出和她的畫面,想再看她最後一眼,做別頭一望。可是,詠珊不見了,只睹到她的腳在一輪車旁,並被人硬推進車尾箱之中。
車輛開駛,我心知不妙,做馬上吸食毒品。此舉令我的速度提升,我立即上前奔跑,追趕車輛。雖然我沒有超能力,但現時我的速度卻能追上車輛。不知是因為車輛太慢,或是當前環境逼迫所致,甚至是對詠珊的感情,令我的能力日益增加。
司機座位旁的那名男士看見我,愕了一愕,但及時清醒起來,拿出手槍瞄準著我。可是,當他發射子彈時,我卻反應快得能避過子彈。
我走到他旁邊,並以快拳把他擊暈。畢竟速度和力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速度提升,力度也會相對上升,擊中對位置,便能擊暈別人。
我打破門窗,跳進車輛之中。司機看見,便一邊駕駛,一邊想要向我進攻。場地比較狹窄,我不嘗試避開,反而捉著他的手,阻止他的攻擊。誰知,他卻用力轉動軚盤,令車輛駛上行人路。
也許是速度的作用,我反射動作般的避過要害,但也已經筋疲力盡。身旁的司機已經暈去,而我還有半點力氣打開車門離開。車輛撞上了路邊的燈柱,車頭出現了凹陷。
我走到車輪後方,打開車尾箱,看見清醒著的黃詠珊,還是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下來,並暈過去。
「我討厭我父親。」年少時的我,跟黃詠珊說道。黃詠珊微笑,問道:「是因為我父親是個警察嗎?其實那個還是你父親,可不用因為我而破壞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呢!」
「不,」我搖頭回應:「他做的事本來就是錯的,恃著自己權力過大,做濫殺無辜。我現在也不過是幫理不幫親!」
我看著天空的夜光,說道:「我是個黑社會的兒子,進入警隊恐怕會惹別人閒言閒話。可是,我會盡我的努力,成為一個正義之士。」正義之士,看似我以前是這樣想的。可是,自從黃詠珊父親死後,我的目標改變,只是單純為了報仇。
「如何成為正義之士呢?」詠珊問道。「父親濫殺無辜,我則要跟他唱反調。我就不殺人,但把他們全部抓進去監獄之中!」
「醒來了嗎?」我略睜開眼,耳朵聽見一把熟悉的女聲。我細看現時的環境,佈置為簡約但豪華的款式,房間則只有兩張床,一部電視,和其他傢具,相信這兒是酒店房間。
身旁的椅子,坐著一名女性,是一位我愛慕的人:黃詠珊。她手上拿著紅魔的面具,面向著我。
「所以,你就是紅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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