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賢,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回到基地之中,捉著紹賢的手,然後走到沙包前頭,說道:「看看這。」我站穩馬步,然後儲力一擊。沙包輕輕地動了一動,就如正常人出拳一樣,沒甚麼異常。紹賢皺起眉來,說道:「這就是你想展示給我看的嗎?」
這可令人費解,一小時之前的我可是擊飛一人,並餘力還能令一輪貸車受損。可是,現在的我卻使不出力來,和剛才的我可是有天淵之別。
突然,我的電話鈴聲響起,那是我父親的來電,告知我到醫院一趟。受傷的應該就是曉鋒,也沒有其他人了吧。掛線過後,我跟紹賢說:「到醫院去吧,這是紅魔所做的事,你到達就應該明白了。」
紹賢拿起西裝,並想要跟隨我。我舉起手來,說道:「別一起到達,我不想我父親知道我們兩個很熟絡。」
不久,我到了醫院,看見父親在一間病房前等待。
「曜龍,你到了!」父親走上前來,說道:「你還記得曉鋒嗎?我忠誠的好部下。」「記得,怎麼了。」我故作一無所知,回應父親。
「他被人打傷了,醫生說他也許一段時間才會醒來。就算醒來了,也有可能會失憶。打傷他的,相信是那一名叫紅魔的傢伙。」父親搖搖道,語氣神情顯出他有點憤怒:「我現在信任的就是你,我可要交一個任務給你呢!無論這個紅魔是誰也好,給我找出來,我要慢慢跟他算帳。可以嗎,曜龍?」
甚麼?父親叫我找出誰是紅魔?誰又會猜到紅魔就在他的眼前?不過,我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好的方面,能隱瞞我是紅魔的身份,避免受到追殺;可是,從壞的方面看,遲遲未能找出紅魔也會令父親對我起疑。
「當然沒問題了,父親!」不過,這又如何?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才不能放過。這總好比待一旁甚麼也不做。
「太好了,曜龍,我現在還有點事幹,就這樣了。」父親轉身離去,然後在另一邊說話:「你不就是那個警察的女兒嗎?為甚麼會在這兒呢?」
我別頭一看,跟父親說話的人,是黃詠珊。我跟父親有著相同的問題,為何她會在這兒?而她回應父親道:「我是負責陳曉鋒遇襲案的警員。」
「哦,原來如此。雖然我不太相信你們這些警察,不過你們最好給我快快調查,若我扎到此兇手比你們更快的話,我可會投訴你們,說你們辦事不力的!」父親說後,便緩緩地離開。
我慢慢走至詠珊身旁,然後開起話題來:「看來我們有相同的任務了呢。」
「別誤會,跟你說明好了,我是不會盡力調查此案的。」詠珊避過我的眼神,憤然說道。我疑惑說:「你不是警察嗎?你這樣說話好嗎?」
「他跟你不一樣,他殺人是為了正義,而你殺人則是為了金錢。若我遇上他,我也許不會捉著他,甚至會放走他。」詠珊說道。想不到她對於紅魔如此著迷,我回應道:「你連他是誰也不知道呢,真的要這麼看好他麼?」
「也比你更好吧?現在愈來愈接近你的好老爸。這就樣吧,我要回警局了。」
眼見她的背影漸漸變小,我不禁嘆氣。以往我能和她談天說地,隨意說一通也可以開懷大笑。現在,見面不是不說話,就是被她小看。畢竟接近我父親也只是我自己的決擇,怪不得她。
我回到基地之中,看見紹賢坐在椅子上,我便說道:「你看見了吧!曉鋒現在變成這樣子,是因為我的一拳所致的。」
「可是,你卻展示不了給我看呢!」紹賢搖搖頭,像是不願相信我說的話。「我也不知為何,那時侯曉鋒給我吃下了許多毒品,然後我在意識模糊之下,注射了那針筒,也就是搶回來的那一個化學成品,在那一瞬間我就突然有著這般強大的力量。」
紹賢想也沒想,道出一句:「那就簡單了,找那一家實驗室不就可以了嗎?」「那人的確有提過,要我把這送到某地點。可是,在說之前已經氣絕身亡了。」
「那找警方幫手吧,畢竟他們有調查的能力。」紹賢說道,我馬上拒絕:「不不不,我可是黑社會那邊的人,怎可能要找警方?算了,反正現在沒有甚麼問題,就當那是復活藥,幫助了我一下吧!」
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我接聽過後,是我的好友桌尹傑。他叫我到常去的酒吧一趟,雖然不知所謂何事,但身為朋友的我也毫無疑問地答應。
「曜龍,你來就好了!」尹傑笑容滿臉的說道:「我有點事想要問你,快來坐坐。」尹傑邀請我到座位上,並好客地遞上酒杯。桌上共有三杯酒杯,相信尹傑是供給附近的划拳女的。
尹傑是父親黑社會中,其中一名成員的兒子。我們在中學讀同一間學校,因此比較友好。他為人生性好色,中學時期已經到處打擾女生,到了現在更是每天到酒吧遊玩。不過,他勝在單純,雖然這性格會害他做蠹事,但也好比惡意滿滿的黑社會世界。
「今天我看見其中一名女郎,樣子十分不錯呢!」尹傑笑意淫淫的說道,但我卻沒有給他很大的和應,只是回答道:「你要我趕出來就是為了這些事嗎?不是吧!」
「當然不是,說回正題,你知道嗎?前幾天你父親設宴邀請不同江湖人物呢!」尹傑認真起來,把頭靠近我的說道:「哈哈,你當然知道了,那天你也在場啊,不是嗎?不過,你知道他設宴的原因嗎?」
關於我父親的事,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但我卻故作不在意,愛理不理的回應:「原因?甚麼啊?」
「你可一定想不到了!有傳江湖有重大事變了!那個被稱為二五哥的江湖人物最近出獄了,以往他和你父親一樣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在上一名雄英領頭死後,兩人差點因接手位置而爭得你死我活。不過,二五哥因為被警方捉到痛腳而被判監。現在,他現在出獄了,可會意圖重奪領頭之位。因此,你父親設宴,正要為了討好叔父們!」
我點頭明白,但也發問道:「所以呢?」「所以?所以這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了嗎?二五哥才剛出獄,想必一定有很多破綻吧!我們只要破壞他的好事,那就可以討好你父親了吧!」
「討好我父親又有甚麼用呢?」我搖搖頭,不明他的動機。可是,他卻開始激動,聲線開始微微增加的道:「有甚麼用?你就有一個能幹的父親可以依靠,我這父親就不過是一個小混混。曜龍啊,我可不想一輩子,只不過是一名小人物,你能明白嗎?」
「呃……我想我明白吧。」我見他情緒有點不穩點,便這樣回應。我見手上的酒杯已空,便拿起桌上的另一杯來喝。可是,剛喝了幾口,尹傑便馬上大叫:「等等,不要喝!」
「甚麼?」我馬上放下酒杯,以免有甚麼意外。尹傑有點心驚膽顫的看著我,說道:「也沒有甚麼不好的,不過是我下了點東西,打算讓那名女郎興奮起來。」
「你說的是毒品對吧?你不是吧?剛才說要做一些大事,令父親另眼相看,現在反而來迷暈女生?」我站起來,頭開始有點痛楚,但還能站穩住腳。尹傑沒有後悔,反而反駁我道:「這根本是兩回事吧?我能令你父親欣賞,但我也能泡女吧?」
我的頭愈來愈痛,這已經不是正常毒品應會帶來的痛楚。不過,我突然感受到後方的一股殺氣,正漸漸走近。正要走到我身後之際,此人便舉起手,想要襲擊我。可是,我以反射動作般的捉著他的手,並把他的身子向前翻,然後摔在前方的桌子上。
然後,我的眼角旁看見另一名男子,相信是他的同伙,也一同向著我施襲。我同樣是飛快地擋下了他的拳,並順著他的力推他出去,使他撞上牆上。
怎麼會這樣,雖然我的頭痛完全沒消退,但看似我的觀察力增強了好幾倍。剛才那傢伙還沒走過來,我已經看見他的身影,並得知他將要攻擊我。可是,若不是最後一刻的話,此人理應沒有任何異樣,不過是酒吧中的客人。
「為何會殺出這些人來襲擊你的?」尹傑退後幾步,說道。剛才我以強大的觀察力看見了此人的紋身,也許能給我不少線索。我提出了我的推測:「你剛才不也說過嗎?二五哥出獄了,你想要對付他之時,他也想要對付了吧?」
尹傑猛地搖頭,驚慌說著:「可是,那跟我又有甚麼關係呢?」
「不,我是羅少雄的兒子,這些人是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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