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黃詠珊,我的心情極為矛盾。一方面,我終於把這個身分告訴了她,雖然這並不是我希望的方式;一方面,這也透露了我一直以來跟她隱瞞了不少事情。
我低頭道歉:「對不起。」雖然我連自己也不知道歉意的原因,但我隱瞞的事,父親的罪孽,我都一一放在這三個字之上。雖然,這並不能讓事情改變,但我還是不得不說。
「不,要說對不起的是我。」詠珊說道:「那個怪人襲擊我,還有是那場爆炸事件,也是因為你我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我,像是笨蛋一般不斷責怪你纏著你父親。」「你並沒有錯,只是我自私地為了報復,而作出這種愚蠢的行為,把你推開,讓你一直以來擔心著我。這是我的錯。」我說。
我倆互相道歉,說得好像沒完沒了,因此兩人也停了說話。「所以,你現在是自己埋伏在你父親身邊,以便找出他的破綻。」詠珊轉移話題,問道。我便加以補充:「沒錯,他也難以想像到原來自己的兒子便是臥底吧!找到他的破綻之後,我會殺死他!」
「殺死他?」詠珊疑問:「沒有必要這樣做吧,畢竟他是你的父親,再怎麼樣也是血濃於水。要恨也應該是我去恨,而不是你。」我搖頭,拍著詠珊等肩膀,說:「我已經不當我父親是我親人的了,現在來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白了嗎?」
「好了,我只是想你想清楚,不要讓自己後悔。那麼,你現在有甚麼計劃呢?」詠珊點頭,不再追究此事,我回應道:「我還有些伙伴,他們會幫助我找到父親的破綻。其餘的,也說只能聽天命。」
語畢,我們離開酒店房間。「詠珊,」我說道,以為在一切明瞭之下,可以和她回復以往的關係。可是,我未能說出口,也許是今時與往日早已不一樣,我不希望我現時的身份會影響到她,因此,我及時改變了問題:「不如,讓我帶你去會見一下我的伙伴。」
這可是給她十分大的信心,才會主動暴露自己有的一切情報。不過,要對付的人也不過是父親,我不見的告訴詠珊有著十分大的壞處。 詠珊點頭,我候先行起步。也許是有著非分之想,我不敢向後望詠珊多一眼。可是,左手突然被別人拖著,我感覺到,這是一份熟悉、親戚的觸感。我倆沒有發聲,只是一同走到基地去。
回到基地之中,樂哥和晞兒也在這裡。我向詠珊介紹他們。他們得知詠珊等身分,也對她沒有任何介心。介紹過後,晞兒便說道:「紅魔哥哥,我找到了些不得了了的資料呢!」我好奇地看著她帶來的電腦,並聆聽她的發現。
「由於黑幫們也十分僅慎,他們的防火牆也很難破解。可是,從內部入侵的話就不同說法。我特意駭入了父親的電腦,並從父親那邊傳送郵件給雄哥,成功令病毒入侵!」晞兒沾沾自喜的說道。
「其中一封郵件中,我看見雄哥和一間實驗室合作,正研發一種化學成品,能把人的力度提升至好幾倍,而且會令他們聆聽操控者的所有發言。」 「這樣的話,父親不就是想要建立一隊殺人軍隊任他操控嗎?」我立即分析道,樂哥也補充說:「上一次我要脅雄哥,他所派出的手下也就是這種人嗎?」
「還有一份附件,」晞兒說:「這兒說其中一名實驗品於街中襲擊女警,為失敗品,已經人道毀滅。」 這應該就是襲擊詠珊的那一人了吧,我說道:「由於這個化學成品涉及太多不人道的實驗,所以才會找黑社會合作,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不顧人命的團體,是這樣嗎?」
「還有一份郵件,說著雄哥正創立一個速遞公司,一來為自己的金錢洗白,二來可以輕易運送毒品。這樣,那種化學成品要運送到哪兒更會無從得知。」晞兒查閱著其他郵件。
速遞?不就是桌尹傑的計劃嗎?難道父親真的採用了他的計劃?不,這樣的話,有事發生起來也可以把責任全部推至桌尹傑身上。那個傻小子,現在一定因雄哥賞識而興高采烈起來了吧。
事件一個又一個地連接起來,我大概知道父親的計劃。可是,單憑駭進父親郵件而得知實情,在法庭上也不會受理。因此,殺死他,跟他同歸於盡,或是把這罪名推至紅魔這個名字身上,也就是最後的選擇。
父債子還,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了吧。他犯下的罪行,就由我來把他結束,必要時,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鈴鈴鈴,」在這緊急的關頭下,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是紹賢致電給我,我以為又有甚麼好消息,便馬上接聽。 「救⋯⋯救救我。」只聽見紹賢用盡力氣說道,便突然出現另一把男聲:「你就是紅魔了吧?混蛋!想要拯救你朋友的話,就來這兒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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