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對我要試探對方,可以先碰一碰她的手,再看她的反應,如果她看來不反感就可以更進一步,如果不行就要在慢慢來,這就如那些遊戲一樣滿足不了條件就要先去升等級一樣,戀愛硬是被你說成遊戲通關般。不過我當天不知就沒有顧慮自己的等級,走出圖書館以後就一把捉住文倩的手,她那柔軟的雙手的觸感我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從她的手溫我感覺到她心正在亂竄,但手卻是不抗拒的被我繼續握著,這十秒像過了很久,當我意識到自己正在緊握著文倩的手,以後很快的鬆開,把雙手收到身後,我依稀感覺到我倆的雙手被手心冒出的汗弄得略帶濕潤。
「文豪,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覆診只是定期都要去一次」
「不過這說來有點複雜,如果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吧」
「好,我非常願意聽」
這部分聽說文倩就只是和最親密的朋友說過,都不知和你說是否適當,不過都事隔多年,我想我就約略說給你聽吧。
文倩她說,其實她有個很奇怪的問題,就是每看見文字就會自動散開,要非常集中精神,才可以重新把文字重新組合起上來。她說曾經去眼科又曾經懷疑是讀寫障礙,但好像都不是,但就一直持續要到醫院覆診。李兆輝一旁聽到流露出驚訝的神情,說不曾感覺文倩有這樣的問題。
其實我自己那時聽到也很錯愕,她常常看著那本厚重的書,卻說自己看到文字就會散開,一時三刻我也是難以接受。接著這部分我就沒有告訴李兆輝,文倩接著解釋了這件事。
「文豪,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總會帶著挪威的森林」
「其實是因為每次看到這本書,雖然文字依舊會散開,要聚精會神才可以讓文字重新一個個的重新浮現,但即便是摸著它,聞著它,我也會感到幸福,於是乎我就把這本書常伴身邊,而且你知道嗎,裡面的主角叫直子,我總感覺自己和她有點像……」
那時我還沒看挪威的森林,當然不了解她最後一句的含義,後來我才慢慢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一回事。
「文倩,我很開心你把你的事情告訴我,我明白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我會即管幫你」
路上文倩和我說著覆診的事,說著小時候曾經因此住院,說那時天天在兒童病房都沒有電視看,總想說快點回家看卡通,但一留就留了一個星期。
自那天起我倆交換了家中的電話,當時手提電話對於學生來說還是很貴,我們又沒有call機,固網電話看來是唯一選擇。
那天回家以後,我等了一回,打了個電話給文倩,接電話的是一把聲音稍沙的女聲,我對著她說,「唔該,我想找周文倩同學,我是她的同學」,等了一回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那就是我和文倩的第一次談電話的故事,具體說了什麼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但依稀記得還是說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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