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說,峻緯好不容易來家裡吃一次飯,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演無間道?”喬振宇無奈地放下筷子,語氣溫柔,仔細一聽卻還挺……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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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周末的,周峻緯來他們家吃頓飯,結果王鷗跟他一直在說些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的話,弄得自己是什麼都聽不懂,懵逼一整天。這就算了,就連吃飯的時候姐弟二人也非要盯著對方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著美人吃會比較下飯。
這不對,喬振宇自己明明也是大美人本人。
王鷗把眼神從周峻緯臉上挪開,親自給喬振宇夾了一筷子苦瓜:“你好好吃飯。”“我不吃,”喬振宇這勁兒上來了,把苦瓜迅速夾起塞到周峻緯碗裡, “來,你吃,你姐姐的話只有你能聽懂,你姐姐的苦瓜也肯定只有你吃才是甜的。”
周峻緯挑眉一笑,像剛入鞘的刀:“謝謝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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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王鷗無奈地半瞇著眼,又給喬振宇夾了雞腿,“我是你太太嗎?我現在覺得自己是你媽。”“那可不行,”喬振宇瞪圓了眼睛, “你得是我孩子的媽。”夫妻倆說話倒是沒羞沒躁,一旁的周峻緯卻被逗得嗆著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漲得小臉通紅。他用餐巾紙擦著嘴角,忽然問道:“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啊?”
喬振宇明顯是標準回答:“一直打算啊,順其自然。”王鷗卻是臉一白,有意無意地看了周峻緯一眼後站起身盛湯:“我現在要照顧的小孩可多了,還不一定顧得上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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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一怔。喬振宇偷偷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又來了,無間道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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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其實夫妻倆都知道,周峻緯這趟過來吃飯肯定不是為了嘗試王鷗那一言難盡的廚藝這麼簡單 ——他一定有一肚子的疑問,但王鷗也有一肚子的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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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振宇和王鷗是在竹葉青認識的,一個是清俊美貌的醫生,一個是神秘嬌豔的罪犯側寫師,早就跟著隊伍在五年中遭遇過種種磨難,不復當初見面時青澀的模樣。洗去了不成熟,留下的就是淡然。很多時候像他們這樣的人,每天都在保守著或大或小的秘密,因為各種客觀或主觀的原因,把秘密盡量藏在腦中連自己都很難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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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警界有風聲漸起,在一隊內已經慢慢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傳言說,上頭打算組建類似於竹葉青的新特殊機構,首批名單兩週後就會下達,具體的執行時間還未定。更重要的是,這些消息所指向的只有新機構出現,可沒有人說過,這個機構到底是用來幹嘛的。
看來恐怖組織抬頭的事情還被一隊蓋得嚴嚴實實,沒有傳出去。周峻緯突然意識到,王鷗偷偷帶給自己的是怎樣一份危險而隱秘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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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鷗夫婦在聊天中“無意”提起這些事時,周峻緯算了算,兩週後大概就是唐九洲要離開二隊的日子。結合“紅骷髏”連環殺人案,周峻緯不禁裹緊了大衣,打了個寒戰。興許,這個新機構就是第二個竹葉青,是為了根除恐怖組織而去的。而唐九洲,就是其中確認的第一批成員。這次他們甚至不需要向高校請求實驗室的支援,只要唐九洲接管了唐家獨立的生化實驗室,他們就能應對生化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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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周峻緯對唐九洲安危和齊思鈞閉口不言的擔憂,最令他在意的實際上還有王鷗的曖昧態度。他的姐姐,前竹葉青成員,一隊的核心人物之一——在這段時間內,給他遞了結案報告,為他組織好了一場和蒲熠星、郭文韜的會談,暗示他如果想要達成最佳信任應該把自己曾經的秘密告訴對方……她在手把手教自己出牌,可是打的全是擦邊球,沒有一次由她自己直接參與。
王鷗所做的一切只是告訴周峻緯應該做什麼,委婉地暗示了他“蒲熠星和郭文韜是可信任的白色牌面”,可每當周峻緯試圖從她那裡問到更多信息,王鷗卻只是笑而不語。他的姐姐彷彿是知道了什麼,卻不能自己插手干涉,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跟這件事情有直接關係。她的笑容是有些淡漠而無奈的,似乎把希望承載在了他們身上,而自己真的已經愛莫能助了。
——這種感覺是,這步棋必須由他們來走,換了旁人,都是錯的一樣。周峻緯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蒲熠星那句突然冒出來的那句“這個實驗本身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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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王鷗老師,或許……唐家的生化實驗,為了達到目的從而使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嗎?”
正在洗碗的王鷗頓住了動作。
周峻緯雙眼一瞇,像逮住了耗子的貓,問道:“我說的對嗎?”這是你不能說,卻必須引導我們去做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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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鷗放下洗碗布,轉身直視周峻緯的眼睛,卻避開了這個問題:“如果你們的第一槍沒有打準,被人搶先一步將軍,從而讓他受了傷……那麼只有你,你的專業,你的特長,才能夠救他。”周峻緯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握拳,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九洲?”
王鷗冷笑了一下。事實上,周峻緯很少看到他溫柔的姐姐露出這種溫度的笑容。而同樣的,她的聲音縹緲冰冷,像一片抓不住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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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注定要讓他走上修羅場,他的家庭當初就不應該把他教育成現在這樣的單純模樣,”王鷗說道,“沒有經歷過風浪的小白兔遇到殘忍的獵人,很有可能根本無法察覺敵人的存在。”
“……”
“對於他那樣樂觀勇敢的孩子來說,皮肉之苦根本算不上什麼,多痛他都能承受。但是拿走他最溫暖的東西,剜走他最單純的心臟,摧毀他最正直的信仰……”王鷗一字一頓,“被迫成長的後果是什麼,你其實很清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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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讓我和阿蒲、文韜站在一起的原因?”周峻緯聽得心驚膽戰,“可我們到底在和誰戰鬥?我們到底要保護什麼?或者說,當年二隊組建的意義,又是什麼?”王鷗彎起嘴角,周峻緯馬上有些沮喪地耷拉著肩膀:“好吧,機密,你不會說的。”
王鷗難得看見他委屈的樣子,忍俊不禁:“知道就好。行啦,今天就說這麼多吧。趕緊收拾收拾,你姐夫買了草莓,你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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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周峻緯截斷了王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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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當時文韜找你,是要和你談紅骷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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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所以鷗前輩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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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彎著身子,半瞇著眼,仔仔細細地借助一根鐵絲觀察著周峻緯家的門鎖,順口道:“我只說了要請她吃飯,並沒有說明來意,前輩卻知道我的目的還把你派來了,真是神通廣大。”“她只說了,她了解你,”周峻緯站在郭文韜身後,隱約聽出語氣中有不滿“可是她了解任何人!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不要難過,誰能輕易聽懂你姐的話呢?”蒲熠星拍了拍周峻緯的肩膀,道,“她是哲學家,我們在她面前才剛剛幼兒園畢業,手裡每天抱著本《十萬個為什麼》。”
周峻緯一時語塞,郭文韜感嘆:“太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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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周峻緯陳述三週前與王鷗的對話,蒲熠星琢磨半晌,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信息看似有用卻模糊,王鷗正在步步引領他們接觸秘密的核心,卻從來沒有肯定或是否定過周峻緯的猜測。所有的一切,她都把發掘的機會給了他們。
但她似乎也在側面驗證蒲熠星之前的猜想。
唐家的反生化實驗戰也許……打得併不能見光,可能目的是對的,但其中必有一個環節會害了唐九洲。而且,有可能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他的家族規劃好了唐九洲未來所有的道路,卻唯獨沒有想過,這點是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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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檢查過了,雖然痕跡非常微小,”郭文韜弄了半天終於直起身來,對周峻緯說,“但你家的門鎖確實有被破壞的痕跡,而且對方的手法很巧妙很專業,不像普通盜賊。”
蒲熠星嘆了口氣,又拍了拍持續語塞的、已經冷下臉來的周峻緯的肩膀:“走吧,先進去把監控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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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三週前,郭文韜和蒲熠星第一次踏進了周峻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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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略微冷清的氣氛,從門口的情侶拖鞋、沙發上的情侶抱枕、洗手間的情侶牙刷,再到床上金發芭比娃娃……每一處都洋溢著美滿家庭的幸福感。蒲熠星正要從鞋架上隨手拿下一雙拖鞋,手背被周峻緯毫不留情地一拍“放下!你穿這個。”
蒲熠星“哦”了一聲,順從地穿上周峻緯丟來的拖鞋。他邊環顧四周,邊回想起周峻緯方才同他們說的事,竟然感到有些悲涼,而同時,也有些欣慰。複雜的情感讓蒲熠星有口難言,郭文韜輕輕撫了撫他的背,投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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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平時在單位每每提起妻子時,總是一副溫柔寵溺的樣子,而他的家中,也始終為周太太和愛麗絲保留著生活物品,——說他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了吧,可是他依舊沉浸在有他們存在的世界裡,不願意接受事實。但要說他沒有走出來,他卻又已經清楚地知道,太太和愛麗絲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大概有的時候,理智和感性是無法獨立剝離的。周峻緯始終清醒,但內心深處仍渴望浪漫主義。
最終,郭文韜在周峻緯書房的相框中發現了針孔攝像頭。愛麗絲在照片中笑得靦腆,金發燦爛,藍眼睛像湖水清澈透亮。蒲熠星默然,心想裝攝像頭的人必定知道周峻緯的底細,當然也知道,他沒辦法讓自己長時間地盯著愛麗絲的照片看,所以才膽敢把攝像頭留在了這裡。
三個人死死盯著躺在茶几上的攝像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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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週前,他們曾經在周峻緯家計劃了一個小小的局,意欲計算出齊思鈞與他們的信息對等程度。而就在聖誕節當天,網已撒出,他們卻一無所獲……不,也不是,他們收穫了一張真正的紅骷髏信封。
當時佈局的主意是周峻緯出的。 “老齊生性細心謹慎,如果不是太突然的事件,他必定都會有所察覺,有所反應,”周峻緯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揉著太陽穴,“我們只能捕捉他的第一反應,之後他所有的動作和表情,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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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不敢說自己很了解齊思鈞,但是他能肯定,齊思鈞對唐九洲的感情不假。從當初唐九洲進一隊時他悄悄來送零食,到那夜保證說“不會害他”的表情,周峻緯細想之下覺得,無論齊思鈞隱瞞了什麼,都不會是以危害唐九洲為目的。他總是有意無意給齊思鈞施壓,實際上是自己太擔心了,實在是不希望一個攜帶秘密的人始終在唐九洲身邊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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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也是這麼想的。他這兩個隊友,一個精通分析活人,一個擅於解剖死人,從領域專業來看,周峻緯在這場對弈中佔上風。但是蒲熠星無意逼迫齊思鈞吐露秘密,他深知,一個溫柔的人必定有他強大之處,不然不可能看遍人間醜惡,仍可以那樣溫柔地對待世界。
唐九洲很可能是真的金絲雀,不知世故,以為人永遠帶著善意。但齊思鈞和他不一樣,他經歷過人間冷暖,是見過無數死亡、送走過無數冤魂的人,而他仍然願意對這個世界好。這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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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在分析整個棋局,周峻緯在盯著唐九洲周圍的人,而郭文韜始終在考慮牌面的問題。白或黑,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呢?如果是以保護唐九洲為標準,齊思鈞一定是白面。但若是以紅骷髏抬頭的整個龐大陰謀為標準呢? ……其實他們也不能確定。
“這樣,我們就試一次,”當時郭文韜捏著空白信封,淡淡地說,“捕捉小齊見到紅骷髏的第一反應,再考慮怎麼走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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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和周峻緯都同意了。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舉一動竟然沒有逃過旁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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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幾乎在收到紅骷髏信封的第一秒,蒲熠星就反應過來:他們中,至少有一個人已經被監視了。當晚回家,郭文韜和蒲熠星把公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攝像頭。如此一來,問題只能出在周峻緯身上了。
“Well,”周峻緯癱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心如死灰“……是我,我太愚蠢了。”蒲熠星也很鬱悶,要不是怕周峻緯殺人,他早就把愛麗絲的娃娃掐扁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以後行事務必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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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沒說話,拿著信封翻來覆去地看。這個信封和他們準備得一模一樣,郭文韜摸了摸,從手感看,很有可能都是在某寶的同一家店下的訂單,然後再手繪這個紅骷髏圖案。信封中和他們一樣放了張沒什麼用的白紙,簡而言之,就是連他們三個都沒有認出來的……盜版!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裝攝像頭的人應該就是仿製信封的人,可是他想幹嘛呢?是紅骷髏嗎?這是已經盯上了他們,所以要給予警告嗎?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選擇了周峻緯呢,明明當年參與了竹葉青計劃的是自己才對啊。郭文韜捏著白紙想了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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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紙,似乎還有玄機,”郭文韜開口打破另外兩個人即將成為鹹魚的幻想,“……有點厚,好像有內容。”蒲熠星眼睛一亮,馬上彈了起來,一把抽過。他摸了摸,又高舉過頭頂藉著客廳燈光看了看,突然興奮道:“用火!用火!”
“冷靜點,”周峻緯擺擺手,“你這燒化了可怎麼辦?”可是蒲熠星挑了挑眉,自信地拿起打火機:“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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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緩慢舐舔著潔白的紙面,蒲熠星一手握著紙,一手移動著打火機的位置,以便讓火能完全烤透紙面每一個位置。紙果然沒有燒著,兩三分鐘後,已然發熱的紙面才漸漸出現了八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按兵不動,就此停手。”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均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自己身在別人棋盤上被操縱的感覺。蒲熠星仍不死心,他甩了甩酸痛的手,繼續燒著信紙的四個角落。
——然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見右下角出現了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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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三條鹹魚癱在沙發上,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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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想,我們聯盟的意義是什麼,無知者聯盟嗎?”蒲熠星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現在有種感覺,所有人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只有我們三個被蒙在鼓裡。鷗前輩讓我們在一塊兒的原因可能就是能抱團取暖,這樣死的時候不至於太慘。”
“沒必要太悲觀,”郭文韜牽起他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現在蝶出現了,說明我們至少可以得到幾個結論。第一,我們內部確實有蝶,他在保護我們。第二,蝶也知道紅骷髏,並且知道我們在查。第三,他意欲阻止我們,說明我們可能輕舉妄動了,現在很危險。”
“第四,”周峻緯補充道,“老齊不是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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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誰是蝶?蝶又為什麼想要阻止他們繼續往下查呢?周峻緯不知道,周峻緯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覺得我的頭特別大。”蒲熠星很鬱悶,蒲熠星看了周峻緯一眼:“不,你臉小還帥,我的頭才大。”周峻緯把那句“這倒是事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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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想了想:“不管怎樣,我們先把小齊拉上船吧,反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萬一……”蒲熠星欲言又止。可是萬一,蝶的意思是,先不要拉攏齊思鈞呢?”
郭文韜知道蒲熠星在擔心什麼,他是隊長,他沒辦法做這種冒險的事。於是郭文韜想了想,問道“峻緯怎麼看?”“我啊……”周峻緯邊想邊說“拉吧,我盯著他,如果發現不對勁,大不了再踹掉。”
“……”
“周峻緯你是不是真累了?這麼草率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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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想,”周峻緯坐起身來,和蒲熠星分析“我們拉老齊,肯定是因為我們相信他是白牌。而我們的黑白面的標準是什麼?是'這個人是否會害唐九洲',對不對?那如果蝶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拉攏齊思鈞,那蝶……莫非是張黑牌?那再一想,內鬼就是白牌了啊!……這說不通。”
“……”有道理。三個人再次因為腦細胞消耗過多陷入待機狀態。蒲熠星甚至發出了連郭文韜都不想理他的聲音“我們撬齊法醫的嘴幹嘛?撬峻緯姐姐的豈不是更快!”周峻緯翻了個白眼,抱著抱枕倒了回去,根本就懶得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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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蒲熠星問道“你們對內鬼存不存在,或者說是誰……有什麼想法嗎?”周峻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郭文韜搖搖頭,湊過去啄了一下蒲熠星的嘴角“別想太多了,下一步,綁走齊思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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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讓人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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