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飛翔的羽毛 - ♥ 低空飛翔的羽毛 - 5

【。雨衣戀。低空飛翔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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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空飛翔的羽毛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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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這是我一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個想法，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白色單調的牆壁背景，四周還有著濃濃的藥水味道，還有我的頭好痛，我用著雙手慢慢的撐起我的身體，捂著頭覺得有一點點的暈，一觸摸才發現我的頭被包了厚厚幾圈的繃帶，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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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一旁趴在床緣邊的人，看著她熟睡的睡臉，剛剛我彷佛做了一場好長的夢，那個夢是我們過去的一切，輕輕撫上那一臉白皙的臉蛋，撥弄著她那有點凌亂的瀏海，每次靜靜的看著，我都好後悔我曾經就這樣放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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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聽著輕聲的聲音，我收回了手，見著她張開眼睛一抬頭看著我那驚訝的神情「你？」

「我怎麼會．．．．．．」

「你醒了！賀翔壹你醒了！」

我話都還沒說完，一股衝擊力她往我身上抱著，雙手勾著我的脖子，讓我不知所措。

「你終於醒了，我以為 … 以為 … 」

聽著她些許的啜泣聲，我的頭有一點的脹痛，我不經意的嘖了幾聲，她看著我摸著頭的動作「怎麼樣？頭還是很痛嗎？我去找醫生！」

… 「葳羽！」

我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拉住她的手「我沒事，只是這裡 … 」

「這裡是醫院！」她坐回原本的椅子上頭，握著我的手說著「因為盆栽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你為了要救我跑過來替我頂，後來你的頭就受傷了，還昏迷三天！」

我晃了晃頭，好像真有那麼一點印象，正當我想在回想的更仔細的時候，我感受到我的手背有著一滴又一滴的冰冷液體，看過去是林葳羽淚流滿面的神情「你知道不知道，我擔心死了，我以為你醒不來了，你這個笨蛋幹嘛過來，看你血一直流的樣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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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一笑，抽出手來揉著她的頭髮「傻瓜，我現在不是好好嗎？」

她看著我沒有說話，我靜靜地看向窗外，放下手「三天啊，原來我昏迷了三天」

…

「葳羽你知道嗎？這三天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什麼夢？」

「我夢到我們以前，夢到你來我家不害躁的看著我沒穿上衣的樣子、去大賣場跟你爭辯便不便秘的問題、聽著你跟大嬸大聊特聊的對話、聽著你說組合屋對你的意義還有我們決定要分開的那一天的那一個傍晚。」我笑著，看著窗外我確實在笑，轉過頭看向林葳羽，大手掌摸著她臉蛋「我甚至還想著，如果當時我沒有放棄你該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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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葳羽睜著眼睛，任由著眼淚掉下來，我卻不能做些什麼，她握著我的手包在手心裏頭，靠著她的嘴巴好一會，只是默默說了一句話，但是我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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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回到你身邊好不好？」

「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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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翔壹，你這大笨蛋！」

看著跑離開的她，我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因為我還是沒有那個資格跟你在一起，如果在讓你回到我身邊，很多事情又會再重蹈覆轍一次，未來的痛一定會是那時候的好幾百倍，但比起這件事情，我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誰丟下那一個盆栽，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不小心，而是蓄意想要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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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一旁的手機，直接按了通訊人撥打，想了半天終於有了回應「子浩，是我翔壹，恩 … 我醒了，那件事情有調查嗎？我知道了，來醫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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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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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賀翔壹你圈這一圈也真是夠大了！」一開門，就是何歉驚呼的聲音，我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頂著這一圈繃帶我也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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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鬧！」看著子浩推開何歉，一旁走進來的是柏翰、小舒還有筱喬，我只是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子浩靠著床尾的板子「頭還好吧？」

「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的脹痛」我摸了頭無奈笑著「不過那件事情到底是怎樣」

「唉 … 」何歉大嘆了一口氣，拿了張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我只能說女人的忌妒心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真佩服孫偉杰的能耐」

「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

「學長你還記得嗎？」柏翰開了口，我則是看向她繼續說「上學期有個一年級設計系的女生跟孫偉杰扯上關係，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不過後來不是都好了？」

「表面上是好」站在前面的子浩嘆了一口氣「但私下還是有在連絡，甚至現在還在傳那女生的肚子懷有他的小孩」

…

「開玩笑的吧？」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想法

何歉站起身來，手插著口袋「玩笑？我現在來告訴你一個大爆點，這學期葳羽倒楣到走在校園會跌到、莫名其妙的接到騷擾電話、無緣無故自己剛上榜的作品被頂替、還有比賽的資格被奪走，都和那跟孫偉杰扯上關係的女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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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思索一番「不至於吧，一個一年級的女生沒那個能耐吧」

「她是建成大最大家長會的女兒，同時她爸也是這幾年資助建成大的最大投資商」聽著這句話，我愣了一會看向筱喬，只見筱喬無奈一會「這是我和小舒去查到的，當然還是有一些話會流傳在我們自己系上一年級的流言，我想如果這個流言是真的，那她做出那些事情根本就只是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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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偉杰呢？」

只聽見何歉冷哼的一聲「他那個畜生怎麼會承認阿，一臉無辜的樣子叫葳羽相信他，看了還真是有點反胃」

想著今天的葳羽，情緒反差那麼大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她煩心應該也有好一陣子了。

「翔壹，我覺得葳羽應該這一次會鐵下心來跟孫偉杰結束」

子浩若有所思的說著，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葳羽如果真的那樣做，她爸絕對不會答應的，畢竟這些年來都是孫偉杰家的人在頂替林家一切的資金援助。

「沒錯，這還是我第二次看到林葳羽這暴力女打了那畜生第二次巴掌，不得不說我看的真有點爽」我愣了一會，只見何歉狡詐一笑「我說翔壹哥，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再把她追回來，別再玩那什麼把戲了，明眼人都知道你們根本還喜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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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羽．．．．．．」

肩膀被拍了一下，看過去是徐子浩，他笑著「因為你這一次受傷，我想她想了很多，如果真的證實了那個盆栽的主謀是那個女生，她也對孫偉杰說過，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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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阿，我第一次看到她那麼堅定的眼神」何歉坐回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讓我聽的最爽的是林葳羽那傢伙還笑著跟孫偉杰說『如果真的是那個女生做的，那我還真的要謝謝她，讓我可以不用再假裝我過得很好，讓我可以回到翔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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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翔壹哥，這麼大的世紀告白，你沒聽到還真的可惜！」

我愣了一會，沉默了許久，注意著何歉說著葳羽說著那一段話「可以不用再假裝我過得很好。」

用著笑臉偽裝著她自己的不好，一直是她最厲害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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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查的怎麼樣？」

子浩搖著頭「那件盆栽的事情好像被學校給壓下來，任何人絕口不提！」

「所以意思是說永遠查不到？」

「應該說那女生休學了，可能自家老爸也覺得丟臉，乾脆讓她直接離開」一旁何歉嘆著氣無奈說著「離開也好，這樣葳羽也不會有那些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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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看過去，是筱喬溫和的聲音，她淺淺一笑「曾經學姊說過，她說她的人生就一根飄浮不定的羽毛一樣，想要勇敢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飛，可是往往一陣即便在輕微的風吹過，她就又離那個方向更遙遠，她很希望有個人可以抓住羽毛的尾根部，不要再讓她漫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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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我她希望抓住她的人是誰，但從我的眼中這幾天她照顧你的一切，從她的眼神裡我可以看著出來，她一直希望的是學長可以抓住她，不要再讓那根羽毛繼續的飄浮不定，甚至飄到了不屬於她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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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個的離開，我在空無一人的病房裡頭想著筱喬所說的話，我知道筱喬話中的意思，不只是現實甚至在前三天所做的夢，我也很想試著去握住屬於她的羽毛，讓她有個依靠站，只是我彷彿怎麼抓也抓不住，又甚至可以說，是我把她越吹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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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開門聲，躡手躡腳的聲音，看過去剛好是林葳羽走進來的身影，她努了努下巴，眼神飄移不定「我以為你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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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在旁邊忙東忙西的身影，我以為今天她跑掉後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看著她的背影，就如同那一天說分開那天的傍晚，她依然也只是背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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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嗯？」

「為什麼不離開，乖女兒的形象才是你最好的結果。」

她停止了一切動作，默默的轉過身，這一次她沒有紅著眼眶，只是笑著露著她可愛的小梨渦「你說的離開是什麼？如果你是說聽我爸的話離開你，那我告訴你，我最多只能做到你所謂的沒有愛的友情，至少我還想自私的希望在你的世界還有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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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一樣那麼的我行我素。」

「拐彎抹角罵我任性嗎？賀翔壹？」

「沒有。」

「你知道的，跟你在一起的我才可以很自然。」

…

「欸，賀翔壹」

「怎麼了？」

「真的不能讓我回到你身邊嗎？」

我愣了一會，淺淺笑著「可是我怕我抓不住你這跟羽毛！」

「沒關係，這一次我貼著怎麼樣都不離開。」

黃昏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映入我瞳孔的依然是我最喜歡的笑臉，還有那我思念的小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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