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飛翔的羽毛 -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3

【。雨衣戀。低空飛翔的羽毛】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3

吹著夜晚的風，我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聽完後並沒有太多的食慾，匆匆放下碗筷就穿了一身運動服出來跑了不知道幾圈，捂著頭還是感受到一陣陣的刺痛感，我想那一股沉澱已久的記憶正在由底層想要穿梭上來。

「翔壹！」

看著一邊葳羽跑來的身影，我看著她頓時覺得一點慶幸的是，我當時沒有忘記她，如果我連她都忘記了，那我想我會更痛苦。

她跑過來喘著氣「你那麼晚打電話給我叫我出來幹嘛？」

我坐著拉過她的手，讓她做在我旁邊，我搭著她的肩讓她靠著我「陪我一下！」

「嗯？」

…

「還好，當初沒有忘記妳」

「什麼？」

我笑著眉頭說話，只是慢慢說著「我以前是真的去過那一座山，也見過喜伯，甚至跟他的孫子認識了一小段的時間」

…

「什麼？」

見著她驚訝的臉色，我笑著，或許她會更驚訝的是後面 …

「我還是個殺人兇手！」

「賀翔壹你再說什麼？」

我看著她捏著她的臉「如果我是個殺人兇手，妳還會想跟我在一起嗎？」

她稍稍愣了一會，就真的只有那一會兒的時間。

「噢！妳幹嘛拉林葳羽」她重重的捏了我的臉頰，還感覺到熱熱的痛感

「賀翔壹是笨蛋，我管你是什麼，我都會喜歡妳，就算是個搶劫犯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這種如果的假設，以前就是因為我們如果的假設才讓我們分開，所以我不要，以後也不准」

…

看著她激動的神情，我嘆了一口起揉著她頭髮「好好好，我不再假設，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其實也等同於殺人兇手一樣，害死了喜伯的孫子」

…

我把一切的事情都跟葳羽講，她沒有打岔，只是靠著我靜靜聽我說，說著說著我依然可以感受倒頭隱隱作痛的感覺，但是這一點痛應該也比不上當時喜伯的難過。

「我會陪你」

在我講完後，她就說了這樣簡單的話，牽著我的手「阿日哥的事情也不完全是你的錯，如果是當時的我一定也會像你那樣的好奇，而且如果是跟你去啊，你一定是阿日哥那樣的角色擔心我，如果我要是跌下去你一定也會… 噢！你打我幹嘛」

我冷不防地敲了一記她的腦袋瓜「沒有如果，別亂假設，你不會有事！」

只見她吐著舌頭「好拉，但是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或許阿日哥沒有後悔救你，就像喜伯在靈堂說的，這或許是對於阿日哥的一種解脫，雖然對於喜伯很殘忍。」

…

「幫我跟你爸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

我低下頭，用著大拇指指腹滑過她的手背「我答應過你爸要拿回所有股權，可是現在我想要完成我當時的諾言，我要建造出遊樂園，而不是你爸想要的商業大廈。」

「我知道了！」

「嗯？」

「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要陪你一起蓋那一座遊樂園」她笑著說著，而我愣了一會，她靠著我靜靜的，沉默了好一會的時間。

「其實不用說對不起，我手頭還擁有45%的股份，等到你得到喜伯的認可拿到55%的股份，我想如果我爸知道他應該也寧願拿下去做遊樂園放棄商業大樓。」

「為什麼？商業大樓應該比較賺很多錢」

「因為孫偉杰幫了我爸一個忙，繼續資助金錢，現在他們不再像前陣子那樣辛苦，現在我爸媽很努力想要改變局勢，而我想要跟你一起努力，架構那一個遊樂園。」

…

「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個設計師，我可以幫你設計遊樂園的一切」

瞧著她一臉神氣的樣子，我捏著她的鼻子「是是是，我身邊有個很優秀的設計師，不過你有沒有去跟孫偉杰說聲謝謝，他好歹也幫了你們家。」

只見她搖著頭「我是該說謝謝，但是謝謝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從以前他們家就幫了我們家很多，對他真的只有對不起還謝謝 … 」

「你真的是傻瓜，有他這麼好的一個富二代不要」他無奈搖頭，輕輕敲了一季她的腦袋

她努著下巴，捂著頭「失去你、放棄你才是一個傻瓜的行為」

…

我摟著她，揉著她的頭髮「為什麼會這樣的喜歡我？」

「因為就是喜歡，沒有理由的喜歡。」

我笑著「讓你回來我身邊，是我最對的選擇」

「那當然！」她抬起頭眨著眼笑著「反正要是你不讓我回來，我也會粘著你」

「這樣你爸又會說你沒有女生的矜持！」

「才不管，我就是喜歡你，我要很大聲的說！」

「嗯？」我挑著眉，示意著她根本不敢。

「欸，以為我不敢喔？」

我撒手放開，就瞧著她看她敢不敢。

她輕了幾聲喉嚨，站起身來背對著我插著腰，轉過頭來看我「要是我大聲說了怎麼辦？」

「說了再講吧你！」

「齁！」她皺了皺鼻子，一臉賭氣的背過我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一會兒的時間「我，林葳羽真的好喜歡賀翔壹」

…

不意外，我真的知道她會說，而我只是純粹的想聽。

她笑著，轉過身看著我「看吧，我就敢說！」

「我知道阿，你從來沒在害羞。」

…

「欸，賀翔壹！」

我站起身，把她被風追的有些凌亂的法勾到她的耳後去，本來凌亂的心情，現在變得簡單些，事情都發生了，那就盡力的取解決，我雖然還是對喜伯還有阿日哥有著滿滿的抱歉，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彌補一切。

「林葳羽，我也真的很愛你」

…

這一次，不是喜歡，而是愛，這是我對你第一次的真切告白，很多時候都是你再說，聽了很多次以為是理所當然，但是站在被你喜歡的角度來看，是我一直被你所牽引著！

「我也是」

「是什麼？」

…

「一樣的愛你」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再一次愛你的機會，也謝謝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

或許依然很多事情又像平常一樣，過著平淡無奇的學校生活，一樣的走在校園、一樣再安靜的教室裡頭上課、一樣的再樂團室裏頭吵鬧練團，很多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只是有時候我的頭還是會隱隱作痛，感覺這股痛是一種罪惡的痛。

「　學長！　」

突然感覺是在叫我，我左看右看也都沒麼人應該是我！我轉過頭看了眼，原來是柏翰在叫我！

「　嗨！　」

看著他手裡拿著厚重的課本　「　這幾天很少去樂團！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揮著手　「　我也是過來人我懂，沒關係的！　」

「　摁！　」瞧見他點頭的樣子，而後笑著　「　聽說學長跟葳羽學姊復合了？　」

我尷尬一笑　「　你這傢伙不好好讀書聽什麼八卦！　」

「　書自然要讀，不過這個八卦可漏不得！　」

我無奈一笑的搖著頭　「　對阿，比我預期來的早！　」

「　不過學姊挺開心的！　」

「　嗯？　」

．．．．．．

只見他沉默了一會，他笑著　「　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她似乎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

我愣了一會　「　那傢伙有不開心的時候嗎？　」

他思索了一下，隨後說著　「　應該說開心的程度不一樣，她見所有人都是很開心，但是對於看見你、聽你說話或者和你說話，那種感覺變不了人的。」

我皺了皺眉頭搭著柏翰的肩膀　「　唉唷，哪時候柏翰學弟也懂這東西？　」

「　嘖嘖嘖！　」他嘖了幾聲　「　這方面我可比學長強多了！　」

「　唉唷，你這傢伙造反啊！」

我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下壓，用著拳頭關節處扭在他的頭頂上　「　這傢伙翅膀硬了齁！　」

「　痛拉學長！　」

「　還記得我是學長阿你這傢伙，看我再來給你一招王建明的指叉球試試！　」

「　我是有正事跟你說啦！　」

我挑了眉眼繼續勾著下壓他　「　如果不是正事，我就在家一記我獨門的籃球蓋火鍋！　」

「　我是要跟你喜伯啦！　」

「　嘎？　」我放開了手　「　喜伯？你怎麼認識？　」

看著他揉著頭　「　我爸是水果商人，固定會跟喜伯買水蜜桃，前幾天我一起去喜伯問我哪間學校，他有說道你跟葳羽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們認識！　」

「　然後？　」

「　喜伯前幾天在耕種水蜜桃的時候不小心跌倒，現在不太能動！　」

我睜大眼愣了一會搭著他的肩膀　「　現在呢？　」

「　他還是很堅持他的水蜜桃，畢竟已經是盛產期了！　」

「　怎麼那麼頑固？　」

只見柏翰搖著頭　「　聽我爸說，喜伯根本就是視水蜜桃為小孩，所以每一個都要好好培育，只因為聽說喜伯是一個孤單老人家。」

「　其實　．．．．．．不應該是的！　」

「　嗯？　學長你說什麼？　」

其實喜伯也不該是一個孤單老人的，我放下搭著柏翰肩膀的手，不經意地緊握著雙拳，比起林葳羽我可能更像個長不到的小孩一樣，始終在大人給我的羽翼之下。

「　柏翰，幫我跟明杰老師說我們班機械模組下禮拜會交出來，我要離開學校！　」

「　嘎？　學長！　欸！　去哪啊？　」

「　找喜伯！　」

．．．．．．

這一次換我來幫你吧！這麼多年了我曾經說過我要幫你收購土地建造遊樂園，雖然我依然沒有響起來，但是我曉得很多片段依然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比如說偶爾想起的一些對話。

「　小翔，快來吃這大大的水蜜桃。」

「　哇！我最喜歡吃水蜜桃。」

只見喜伯笑著　「　不然以後你也來幫我一起種水蜜桃好了？　」

吃了一口水蜜桃噴出香甜透明液體　「　好啊，我最喜歡！　」

「　你啊，滿嘴都是！跟以前的阿日真像！」

「　嗯？　阿日是誰啊？　」

．．．．．．　原來，那時候的我已經忘記了。

只是感覺到喜伯摸著我頭笑著　「　一個和你可愛的小孩。」

只記得我邊吃著水果邊說著　「　那我也好想看他！　」

「　他是天使！　」

只記得我眨著眼　「　天使？　」

「　對阿，喜歡吃水蜜桃愛去遊樂園的天使，喜伯我還想幫天使蓋一座遊樂園呢！」

只依稀記得我舉著手搶著話　「　我也要幫天使蓋遊樂園，然後種他喜歡的水蜜桃！　」

．．．．．．

而就一個模糊淺顯的畫面，我爸說這是我出車禍忘記一切後，第一次去也同樣是最後一次去，後來漸去見遠的日子，我已經忘掉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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