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飛翔的羽毛 -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4

【。雨衣戀。低空飛翔的羽毛】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4

又再一次來到這一座山上來，看著一旁雲霧的景象，很多時候這樣的畫面依然殘存在我的腦海裡，感覺就是個深不可及的記憶一般，明明差一點就想起來，但每當只剩下一點，那段記憶又突然的模糊甚至是消失。

「咳咳！」

聽了一聲乾咳聲，望過去是喜伯一身濃霧裝，踩著小椅凳想要拔下一顆顆成熟的水蜜桃，我動起我的腳步走上前。

「喜伯！」

他朝我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繼續他的動作　「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跌倒了，怎麼沒休息？　」

「休息了我這些水蜜桃錯失成熟時機怎麼辦？」

「我！　」

「愣住幹嘛！」朝我一喊，比了個遠處「那個竹籃去拿給我！」

「啊？　喔！　」我朝著那竹籃跑過去，似乎也有在曾經我也向竹籃跑過。

．．．．．．

接過喜伯丟下來的水蜜桃，他站著邊摸著水蜜桃　「　水蜜桃如果太成熟會掉下來，好吃好看的水蜜桃會因為掉下來而受損的外觀而改了他應該有的價值，但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裡頭的甜份其實是最好的。」

「喜伯？」

「那丫頭是你女朋友？」

「嗯？」

「上次帶你來的那吵死的丫頭！　」看著喜伯安全的站回地面我點了點頭，也瞧見他的腳並不是走得如此俐落，倒是有一點一拐一拐的。

「告訴我，如果拿到了我這邊的股份，你們想對那一塊土地做什麼？」

我稍稍愣了一會，頓然回答不出個所以然，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會蓋一座遊樂園，但是現在的我還有那個資格說出口嗎？

只瞧見喜伯無奈一笑　「商人畢竟是商人，商業大樓依然會是你們的決定。」

看著喜伯要踏上另外一個小板凳，我瞬間拉住喜伯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是壓住他的肩膀　「我來，你去旁邊椅子坐著休息。」

「你這小少爺怎麼會，還是讓我這老頭來吧！　」

「我來！　」

我嘆著氣拉下喜伯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但是要我看著你走上走下我做不到，我相信要是阿日哥知道也不會想！」

「你？　」

「我扶你到旁邊坐著！　」不理會喜伯的願不願意，一廂情緣的扶著他到一旁的竹椅坐著。

「你就要這樣去？　」

我愣了一會，看著我身上一身輕便的衣服　「不然呢？」

只瞧見他無奈嘆口氣，把手上的手套給脫下，還有他那一頂斗笠丟給我　「手套戴著別弄髒我的水蜜桃，斗笠讓你別撞壞我的水蜜桃樹！」

「什麼？　」

．．．．．．

「懷疑啊？　還不快去！」

「喔！好！」

聽著喜伯的話，依照著他剛剛的動作我站上小椅凳，一顆顆輕輕摸著。

「喜伯這一顆可以嗎？」

「當然不行，我這邊看都覺得太硬了！」

我愣了一會輕輕捏了幾下還真的是有點硬，想不到這種年紀了眼力還這麼俐落！

「行不行啊，小少爺？」

「可以啦！這顆有軟又大總可以了吧！」

「還用問嗎？　廢話啊！」

．．．．．．．

我無奈一笑，喜伯年紀雖大但肺活量喊話和罵人的力氣可沒減少。

不知道摘了幾顆水蜜桃下來，雖然是在山上，但還是有的陽光，陽光還不是那麼的客氣，他倒是給了我一束炎熱的光線，還好有這一頂斗笠替我頂著。

「別偷懶阿，後面還有好幾棵水蜜桃樹！」

我踏回地面，抹著汗看著在樹蔭下的他喊著「知道啦！」

「快快快，大中午天的小夥子這樣就不能啦？」

我無奈嘆著氣，這傢伙還真是老當益壯，一點都沒有因為受傷而消耗體力。

「啊！」

死了，我拔了一顆還不成熟的水蜜桃，感覺後面的人正在醞釀情緒想要對我咆哮。

「你！　」

．．．．．．

「對不起啦　」我放下水蜜桃於竹籃裡頭，轉過頭朝著他道歉「順手就拔了！」

只瞧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拿了把扇子搧著　「拔了就拔了，繼續別偷懶，再拔錯你就幫我賣這些水蜜桃！」

我擦著汗　「知道知道！我小心一點！」

記得老爸曾經說過，喜伯很疼我，似乎也把我當孫子一樣的疼愛，對於他剛剛沒有發火的舉動，我想是個好現象。

不曉得拔了多久，可終於拔下了最後一棵樹的最後一顆水蜜桃，我嘆著氣，看著原本烈陽高照的太陽，怎麼就漸漸消失，變成一變局紅的一片夕陽映入我的瞳孔中。

還有喜伯碎碎念的聲音也似乎消失了好一段時間，還有那一雙銳利的眼神也感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我放好水蜜桃回到地面上，抱著一簍竹籃裡頭的水蜜桃看了眼原本應該在樹蔭下的人卻不見了？

我走過，拿下斗笠搧風，一簍的水蜜桃就放在我的腳邊，奇怪了？阿喜伯是跑去哪？

「摘完了就把水蜜桃拿來這裡　」

一到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一旁的瓦磚屋外頭傳來，看見的是喜伯單薄的身影，我繼續戴著斗笠，蹲下身抱起竹籃桶，一步步地走過，直到目的地才放下來，嘆著氣坐在門口外的長木椅上！

我拉著衣領透著氣　「累死了！」

「怎麼樣？　知道水蜜桃不是那麼好種吧？　」

不知道哪時候出現的喜伯突然坐在我旁邊不遠處的地方　「讓你學到教訓，小時候別亂說話。」

「喜伯？　」

「喝點水吧！　」他丟了瓶礦泉水給我　「　我剛跟你爸通電話了，他說他都告訴你了。」

我喝著水看著他只是點了個頭。

「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在我剛剛問你想把樂馨土地建造什麼你卻不回答我？」

我喝到一半停止了喝的動作，握在手中好一陣子　「　因為我怕你會說我沒資格！　」

「為什麼？　」

「因為如果真的有那麼重要，那我就不會那麼輕易忘記，那時候喜伯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看著他，他沒有立刻的回應我的話，只是我們將進程默了好幾分鐘。

「有一點！」

這是喜伯的第一句話，看著他我知道他是失望的！

「可是我也很開心！」

「嗯？　」

喜伯看了眼前好一會　「　我想阿日也不想你背負著責任長大，阿日把你看成弟弟一樣照顧，他的長大路途因為疾病的關係很痛苦，而你同樣的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相看了一會，只見喜伯露出笑顏，不難看出周圍的皺紋　「我也把你當小孩一樣對待，我也想你開心的長大，甚至不要再回來這裡了！」

他無奈搖著頭　「但我真不知道你那老爸竟然給了你這樁土地案，你爸還是老樣子的冷酷，問什麼就一對一的對答，一樣無趣，還好你像你媽。」

我愣了一會笑著，同樣的過去我也以我像我媽的個性而開心一陣子。

「喜伯！我現在還是可以這樣叫你嗎？　」

「不都叫了好幾次！」喜伯酷酷的回答我，讓我不自覺的愣了一會。

「喜伯，你真的很不是一般老人家耶！」

他看了我一眼　「告訴你，我老龜老還是有在跟上你們這群年輕人的時代的，我又不是你那頑固不靈的老爸。」

我淺淺一笑　「我雖然沒有完全想起，但在我心裡我依然覺得我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阿日哥這個哥哥，還有喜歡喜伯這位阿伯！」

「想起來了又能怎樣？沒響起來又怎樣？日子還不是要過！」

看著喜伯一臉無所謂的說著，我抿著嘴沉默好一會兒。

「記得車禍後我有來最後一次，見了你最後一眼，你告訴我阿日哥是天使！」

只瞧見她愣了一會　「有嗎？」

我點著頭，或許他忘記了，但是這片記憶是我繼的最清楚的時刻　「　我說過我想幫天使栽種他喜歡的水蜜桃，蓋一間他愛玩的遊樂園！」

．．．．．．

「你！」

我低下頭握著寶特瓶　「我不奢望你能把土地股權全給我交給我處理，但我只希望你能把土地交給我，讓我開始動工，讓我完成我當時的諾言，對於阿日哥的道歉，還有對你喜伯的道謝。」

「小翔！我還能這樣叫你嗎？」

我愣了一會看過去點個頭　「可以！」

從他身後他拿了個牛皮紙袋遞給我　「收下吧，其實我比你更怕你不會收。」

「這？」我拿過牛皮紙袋，打開來拉出裡頭一張薄薄的紙，但裡頭的字跡讓我愣了好一陣子。

喜伯用著手指在木椅上敲著「其實我也一直在等著有人可以完成阿日的夢想，只是我不曉得到頭來還會是你，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喜伯這東西？」裡頭裝著是那一份５５％的股權，只要拿下了那這片土地已經就會是賀家的。

他無奈一笑「收著吧，你要我一個老傢伙拿這份股份要幹嘛？」

．．．．．．

「還有我必續在告訴你一件事情，阿日的死我沒有怪你，畢竟你也知道他生病，這只是遲早的事情，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

喜伯站起身搭著我的肩膀微微一笑「真的希望你能完成那孩子的願望，不只你爸媽以你為榮，我更要告訴你，或許有一度的對你失望，但是你從來給我的不是絕望，而是一個嶄新的希望。」

．．．．．．

「快回去吧，天要黑了，黑了下山危險。」

依稀記得這最後的一句話，我就這樣被他趕下山去，而我手中緊握著的股份還是讓我很措手不及，甚至還覺得一切都是自己所想像，但我可以很明白的是，我可以開始動工我以前想做而做不了的事情，這一次就像喜伯說的是一個嶄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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