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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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份,天空格外清明乾爽,陣陣涼風略過每坐山頭,使得遍山紅黃的樹葉也隨風搖擺。身處在林中的樵夫看到不遠處有縷縷炊煙升後,隨即展露微笑。因為這是家中妻子造飯時所發出來的。而這天他也得到了不俗的收穫,於是早點回家共聚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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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兒子見到父親回家,立即衝上前抱著爸爸雙腳。樵夫喜道:「喜兒,今天我們有鹿肉吃。」喜兒高興得拍掌歡呼。此時,喜兒發現爸爸的背包上有東西在跳動著,他問:「父親,這包内的是什麼?」樵夫把包內的東西拿出來,牠擁有長長耳朵,全身也是白色的,雙腿不停的凌空跳動掙扎。喜兒接過大喜道:「原來是隻小白兔,實在太好了,我拿去給哥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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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見到丈夫回來,立即放下廚房的工作,為丈夫脱下弓箭和背包。她見到那頭鹿,喜道:「那太好了,明天將鹿茸拿到市集賣,一定會賣到好價錢。」樵夫卻不同意,他說:「小兄弟的傷還未好,我看還是給他補身吧。」雖然妻子並不願意,但她知道丈夫就是好心腸。縱然她如何不想也沒出言阻止,只是將整條鹿拿到廚房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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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脱下裝束後,問妻子:「小兄弟今天可好些未?」妻子說:「他已再沒有突然頭痛得大叫起來。但依然一言不發,一直呆望天空。」樵夫聽到小兄弟情況有所好轉,為他慢慢康復過來而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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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茅屋的籬笆外,有一位年青人坐在大石上看著天空,他並不是欣賞優美的風景,而是一直在沉思一個問題,他為何出現在這裡?為何腦袋好像空白一樣?他腦海除了不停湧現陸靖二字之外,什麼也記不起來。遠處的喜兒拿著白兔走向陸靖面前,歡喜地說:「哥哥,父親剛才打獵時捉到的。你看牠多可愛。」陸靖看著喜兒手中不斷掙扎的白兔,依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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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並不是啞吧,這一點樵夫一家也可以肯定。因為他每次感到全身有種莫名的痛楚時,他所發出的呻吟並非啞吧的嘶啞叫聲,而是發盡全身的力來大叫,那聲音劃破天際,打破了整個山頭的寧靜,可見那種痛楚是何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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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的過去,陸靖痛楚的次數也續漸減少,這幾天也沒有再呻吟了。然而,除了每天樵夫妻子送飯給陸靖時他才張開口外,其餘時間都像一個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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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靖並非不說話,而是他內心有一種不信任的感覺,對於任何人或事,他都有一種強烈的抗拒感,就好像曾經被出賣過而有的後遺症。因此,他對樵夫一家無私的照顧感到莫大恩惠,但同時又害怕說出口。雖然陸靖一直沉默不語,但他內心不斷想往後的事。既然他已記不起過去,但還要面對將來,他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終於,直到一天,陸靖決定站起來,那是因為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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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蕭瑟的秋風令森林內的落葉在地上滾動起來。忽然,數道身影倏地從樹林間跳出來,他們共有五人,全是黑衣夜行裝。其中一人揚手,各人立即停止。揚手的人指向前方沉吟: 「他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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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人口中的他就正在樹底下小睡。其中一人冷笑地道:「對付這大塊頭,何需用上我們五人?首領,讓我來對付便可以。」另一人說:「對方出得錢來,我們也只好按任務辦事。」雖然各人都對眼前的人輕敵,但首領卻緊慎地說:「勿亂來。這人可能只是假裝睡覺,引我們過去。」各人聽後也有同感,於是輕輕的從腰間亮出兵刃來,輕步走向大塊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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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各人走到距離大塊頭不夠三個身位時,大塊頭依舊睡起來,還發出呼呼的鼻鼾聲。首領心裡不禁疑問: 「難道他真是一點都不懂武術?沒可能,如果他真的不懂得的話,那個人沒可能一次過聘請我們五人。」首領知道必須要快刀斬亂麻,於是示意其餘四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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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緊握手中的利劍,同一時間往大塊頭刺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的迅間,劍刃的反光照到大塊頭的眼簾,他突然瞪大雙眼,往上斜望,四人被他那兇惡的表情嚇得震懾起來,劍勢頓時被阻。大塊頭隨即拿起倚在樹旁的木棍橫掃過去,四人痛得大叫起來,然後抱膝倒地。大塊頭隨之而站起來道:「你們是誰?」首領見狀,並沒有回應,立即提劍刺上。可是,大塊頭比他更快,當劍尖指向大塊頭身前,他已揮木棍直刺下去,首領中了三連擊後退後幾步,他感到胸與腹部隱隱作痛,連忙以手掩胸撫弄。雖然首領並非內功深厚之人,但自問也未試過中招後會感到這種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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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高大的身形令首領也為之震驚。但首領並非等閒之輩,他立即定神回氣過來。不過,他的氣勢已被大塊頭蓋過了。大塊頭繼續揮動木棍,分別刺向身體各處。首領被那種似棍非棍,似槍非槍的招式敗得節節敗退,不久,他終於招架不住,劍從手中飛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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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沒有再作掙扎,但身體卻不自主地抖顫,汗珠不停地溢出。他只能勉強站立起來,任由大塊頭處置。然而大塊頭只是想擊退他們,他大叫:「叫你的主人不要再騷擾我們,否則我下次絕不客氣。」說罷,他便轉身離開。可是,當他繞過其餘四人時候,突然感到雙腳刺痛,原來四人乘大塊頭大意之際向他施予突襲。幸好四人已痛楚不已,突襲刺出去的劍也力度有限。大塊頭立即拔去四人的劍,並逐一揮拳將他們擊暈。其中一人在被擊暈前大叫:「首領,快動手!不要錯失良機!」首領本應感謝大塊頭不殺之恩,但同時眼見眾兄弟為他製造這良機,一時間也感到矛盾而猶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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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人被擊倒之後,大塊頭立即轉身跑。可是,另一身影卻已快速地從大塊頭頭上略過,並跳下來站在他的身前。那人一身青衣,頭上綁上青色絲帶,打扮有如一名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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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打量一番後說:「你就是自稱營州第一劍客的駱不凡?」那人喜道:「在下正是。」大塊頭不禁大笑起來,駱不凡說:「有什麼好笑?難道你第一次見到高手而驚嚇得失心慌起來?」大塊頭失笑地道:「你的大名我聽過,我也知道你幹的缺德事。如果你叫營州第一劍客,那麼我康犖山一定是營州第一力士。」駱不凡聽後頓時惱羞成怒,他奸笑道:「我從不殺無名無姓的人,既然你已報上名來,那就可以死得冥目。」説罷,他倏地拔劍刺向康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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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不凡劍法凌厲,每招均指向康犖山的關節位置。康犖山手無串鐵,而且腿部受傷,後退也不太靈活,結果被駱不凡的劍刺傷了多道傷痕。後來,康犖山被迫到大樹前,他發現在底的另一邊有條木棍,於是他刻意跌在地下,然後滾動身體拾起木棍,與駱不凡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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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康犖山如何找機會反擊,他雙腳的傷令步速減慢。而駱不凡也清楚這一點,主攻其下盤。由於駱不凡佔盡上風,因此他的內心也輕敵起來。為了報剛才康犖山出言輕蔑的仇,駱不凡故意使出虛招來玩弄康犖山。康犖山也只好奮力抵抗,而他手中的木棍與利劍交鋒下,更不斷的被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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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康犖山退到一棵大樹下,他已無路可退。駱不凡也停了手,陰笑地說:「康犖山,你已無路可退。我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只要你像狗一樣在我腳下跨過,我就放你一馬。」康犖山知道他是有心羞辱自己,但是他寧願死也不會這樣做。因此他突然大叫一聲:「發夢!」便握緊被削尖的木棍向駱不凡刺去。駱不凡想不到康犖山如此勇敢,他被對方的反應影響得來不及提劍反擊。他的手臂倏地被刺傷,而康犖山也用盡九牛二虎之力逃離此地。駱不凡受人重金所托殺死康犖山,因此絕不能放過此肥缺,立即上前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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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犖山對當地十分熟悉,縱然雙腿受傷,但亦能順利地往山上逃去。駱不凡追到山腰時已不見康犖山蹤影,他恐防對方在林中還有同伴在埋伏,只好回頭離開。當他回到剛才與康犖山比併的地方時,那位首領還在照顧他的伙伴。忽然,駱不凡心生一計,毅然在首領背後拔劍,並一劍刺進他的心臟。首領回頭時,駱不凡露出狡猾的笑容說:「我們失敗而回只會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不如讓你們五人犧牲吧。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接著,駱不凡快速拔出劍來,首領大叫一聲,背上血柱射出,當場弊命。後來,其餘的伙伴也一個接一個地一命嗚呼。駱不凡用染滿鮮血的衣袖抹乾淨劍身後,回鞘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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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犖山在山上拔足狂跑,雙腳及身上的傷口不斷流血,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終於不知倒地,昏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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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喜兒因為追蹤溜走在手中的小白兔而發現到康犖山。喜兒見到他全無反應,害怕得跑回茅屋,他見到陸靖,立即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慌慌張張地道:「哥哥,你快過來。有死.。。有死人啊。」他說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泛出來。陸靖見狀,立即站起來,由喜兒帶領了解。
當陸靖見到康犖山後,立即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孔前。康犖山還有氣息,但身上的血還在流出來,陸靖知道對方是失血過多而昏倒,此時他已面青脣白,若不再止血作定會死亡。於是,他揹起康犖山趕快帶回茅屋,並叫喜兒在屋內拿些止血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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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把止血草咬碎,之後吐出並敷在康犖山的傷口上。這時候,喜兒母親從外摘過水果回來,她見到這情境後立即去廚房燒水。不久,陸靖用毛巾沾熱水,並為康犖山抹去冷汗。傍晚,樵夫也跑回來了。他氣急敗壞地道:「我.。。我在山腳見到五。。。五具。。。屍體。」各人聽到此事,視線不約而同望向康犖山。樵夫問: 「他是誰?」接著,陸靖將事件因由說給樵夫聽。這是陸靖第一次和樵夫一家對話。樵夫頓時大喜:「小兄弟,你終於肯說話了。」樵夫喜得忘記了發現屍體一事。樵夫妻子卻擔心地說:「現在應該是想想如何處理這個人。」樵夫道:「那當然是好好照顧他,待他醒來後再說吧。」樵夫妻子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眉頭一皺,轉身走到廚房準備晚飯。樵夫並沒有理會妻子的反應,仍然為陸靖開口說話而高興。而發現五具屍體一事也竟然忘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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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份,陸靖依舊坐在茅屋外沉思。康犖山則繼續昏迷。陸靖腦海裡不斷縈繞著樵夫的一句話「小兄弟,你終於説話了。」因為這句話就好像提醒了陸靖,他一直也是沉默不語的。因為那時候他看見康犖山昏倒一刻,情況緊急,情之所至而沖口而出。同時,剛才他懂得簡單的醫術更是大惑不解。雖然他想不起過去的事,但感覺卻是避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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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當陸靖見到康犖山倒在地上時,內心卻莫名的焦急起來。下意識叫他立即上前救援,他便忘我地進行施救。陸靖相信這可能是和他失憶前的背景有關。突然,一隻如熊掌般的手拍打在陸靖的肩膀上。這並不是樵夫一家。他倏地捉住其中一隻手指並打算往上屈去。那人立即開口道:「小兄弟且慢,我是今天你救的人。」陸靖回頭看,果然是今天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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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鬆手後,康犖山坐在他旁邊。康犖山道:「小兄弟你也很利害。不過,依你剛才的手法,應該不止是學武之人那麼簡單。請問閣下是否當兵?」陸靖搖頭道:「不知道。」康犖山笑著道:「放心吧。我對官兵沒有好感,但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陸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對方。他並非不想或不知,而是他在想為何眼前這個人會令自己有難時會有救援的感覺,這是性本善還是這個人在自己失憶前有著什麼關係。不過他很快就不能沉思下去,因為康犖山接口道:「小兄弟,我叫康犖山,未知如何稱呼?」陸靖知道康犖山不是之前相識,他想了一想,開口道:「我叫陸靖。」康犖山說:「陸靖兄,多謝剛才出手相助。」陸靖道:「我年紀應該比你輕,你叫我陸靖便可。」康犖山笑說:「好。」接著,康犖山道:「剛才我在昏倒時聽到有五具屍體?是否全是身穿黑衣裳的劍客。」陸靖點頭。康犖山緊握雙拳,憤怒地說:「肯定又是那個該死的駱不凡所為。那個人劍術平庸,卻妄自稱營州第一劍客。其人格更是卑劣無耻。」接著康犖山便將事件的因由向陸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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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康犖山因得罪了營州刺使的義子薜懷而被眾人追殺。就在康犖山將始末娓娓道來之際,茅屋內忽然傳出一句:「我不理,你明天快趕他們走!」這句話是樵夫妻子說的,好明顯是影射給陸康二人知道。的確,對貧窮的樵夫來說,照顧多兩名成年人,家裡物資的耗用會更大。而陸靖十分理解樵夫太太生氣的理由。康犖山見狀,伸手放在陸靖肩膀,細聲說:「小兄弟,看來你很也難再繼續留下來。如不嫌棄,不如跟我到山上舍下吧。」陸靖對於茫茫前路,也不知如何是好。康犖山見他猶疑不決,立即從懷中拿出數両銀子,放在陸靖經常坐的石子上,然後拉著他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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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茅屋不遠處,康犖山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緊張地說:「小兄弟,快陪先到我到山腳。」沿途上,康犖山不斷用腳把兩旁的泥沙填補道路,之後還在乾草和枯葉地鋪滿在路上。陸靖明白這是為防駱不凡尋仇時找到樵夫一家後將他們滅口,於是他也一起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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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二人來到了今早康犖山被首領等五人追殺的地方。他在五人身上確認一番後,嘆氣地道:「唉,五人雖然衝著我而來,但他們卻情同手足。有這樣的下場實在可惜。」陸靖見他如此尊重敵人,內心也十分尊敬對方。後來他們合力將五人屍首埋葬起來。事後,康犖山道:「相信駱不凡也找不到樵夫一家的,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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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上,二人實在疲倦,因此沒有任何對話。漸漸地,天空開始變得深藍起來。康犖山笑著道:「小兄弟,我們差不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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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陸靖見到森林外有座簡陋的木屋,屋外圍繞數排籬笆,飼養著數隻山羊,牛和兩隻牧羊狗。兩隻狗見到康犖山回來,立即飛奔撲向主人撒嬌。康犖山輕撫兩隻狗的頭部和下巴,笑著說:「哈哈。狗兒乖。」接著,康犖山向陸靖道:「小兄弟,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說罷,他向屋內大叫:「玉奴。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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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一位女子從屋內出來。她青春少艾,淡掃鵝眉,肌膚白皙,長得一副絕色美人的樣子,加上,她笑起來時臉上的小酒窩顯得更迷人可愛。陸靖頓時被她的美貌震攝得心如鹿撞。不過,陸靖見她從康犖山屋內出來,想必是他的妻子。所以陸靖也不必多想。可是,面對如此絕色美人,他的眼睛卻出賣了自己,因為他的視線實在離不開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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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犖山說:「玉奴,這位小兄弟昨天救了我,他叫陸靖。」玉奴向陸靖微笑點頭說:「陸靖兄好,我叫玉奴。」玉奴外表溫文儒雅,儼然一位溫柔姑娘。但她剛說話行為卻如男生一樣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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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打算繼續暢談之際,康犖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他緊張地說:「薜懷這混蛋已經追到上山,相信很快便會找到這裡。」玉奴聽後,不但沒有緊張,反而氣定神閒地笑著說:「放心吧,若然他們找到這裡,我也不怕。」她笑起來的神情充滿自信,就像一位血氣方剛的男子。康犖山看到也為之愕然。玉奴說:「康大哥,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其實我也是習武術的,所以我也不怕他們。」康犖山聽後大笑起來:「哈哈。。但是你卻被這紈絝子弟調戲。」玉奴見康犖山不信,於是從腰間拔出軟劍來,灑出劍招。由於玉奴身形輕巧,劍招使出之時,劍招如鮮花盛開般灑向四方八面,令人目不暇給。這也是這套劍招的最大特色之處,劍勢疑幻疑真,虛實無定,加上使劍者配合輕巧優雅的舞步使出劍招,令不少人當下被迷倒而分神過去。然而,康犖山不禁大為陶醉,反之陸靖卻看得出這劍法花招太多,無疑浪費體力。同時,陸靖內心卻湧現出比劃的念頭來。他見到了屋旁有條木棍,於是拿起與之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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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以棍代劍,本身棍比劍重,而他仍可揮灑自如,可見也是腕力是受過一定訓練。而他所使出的劍招以輕快為主,步伐經常往後退。門外漢會看到多以守勢為主,其實這劍法內藏殺著,只待機會一到便如雄鷹展翅,一飛衝天之勢刺上。陸靖知道已破其劍招套路,必須令他疲憊。不過,陸靖雖然一直不斷後退以保留實力,然而玉奴卻體力過人,其連綿不斷的劍法令陸靖無法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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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比劃數十回合仍未高低, 陸靖只好兵行險著,故意露出腰間弱點,引玉奴揮劍攻擊。果然,玉奴引劍刺上,陸靖在電光火石間側身閃開,並引棍而上,這一招,陸靖手中的棍於玉奴頸旁而過。玉奴知道陸靖若是用真劍,而劍尖微微移近分毫,玉奴咽喉頓時被刺穿,而她也當場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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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與她比劃主要是以招式說出玉奴劍法的缺點。此時,玉奴明白陸靖的用意,於是她立即回劍,向陸靖說:「多謝陸兄賜教。未知陸兄師承何處?」陸靖被這問題問得迷惘起來,他說:「我只知道自己姓名,其餘的也一概忘記。」玉奴說:「原來陸兄患有失憶。不過,剛才見陸兄劍法利害,想必陸兄應是江湖中人。」陸靖不知如何回答,一時有人說他是當兵,一時又是江湖中人,他也只有微笑回應。此時,康犖山叫道:「兩位,快來吃飯吧!不要辜負玉奴剛才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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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中,康犖山說:「我能與兩位新相識的朋友吃飯,實在太好了。」陸靖還以為他倆是相識很久,因此好奇地問:「新相識?」康犖山說:「兩天前,我在營州城見到玉奴被薜懷這紈絝子弟在街上調戲。我素來最討厭恃勢行惡之徒。於是我看不過眼來,便把她救來這裡。」玉奴說:「其實我本是路過此地,只是短短數天便聽出那個薜懷種種惡行。這個人專門調戲良家婦女,欺凌弱小。那天我打算裝扮得像姑娘般,就是為了引他注意,然後教訓他一頓。」康犖山大笑道:「哈哈。我也想不到柔弱姑娘卻是學武之人。有趣。」玉奴續道:「然而這樣令到康大哥惹禍。我實在十分抱歉。」玉奴的神情又變得像柔弱女子般,皺起的眉頭更顯得楚楚可憐。康犖山拍著心口說:「放心,我康犖山最重友情,你叫得我康大哥,我就什麼都不怕。況且,我也很討厭那薜懷。」陸靖在旁看到康犖山的豪氣,也想起了之前他對殺害他的人的憐憫,這種人情味卻令陸靖對他更加尊敬。玉奴說:「既然那薜懷已派殺手追殺康大哥。倒不如我們先發制人,給那個薜懷一點教訓。」康犖山大叫和應。而陸靖道:「好。」康犖山拍著陸靖的肩膀道:「好,夠爽快,你也是我康犖山的好兄弟。」陸靖道:「其實我也想會一會那位駱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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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人大清早便來到營州城。當地是東北方主要城市之一,營州城雖然不大,城內坊里間隔分明。城內共八坊,每坊均有城牆包圍,西北方的集義坊為城中唯一市集。康犖山獨自走進集義坊,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踱步。不少擺賣的店販和徒人也用奇異的眼光看著他。突然,一名徒人慌張地跑向康犖山面對說:「康。。康大哥,快些走,你。。你已被薜懷手下跟蹤。快些走。」康犖山大叫:「我康犖山就是來找薜懷!」康犖山此時想起,他並不認識眼前徒人,為何會叫我康大哥。就在他懷疑之際,那人突然從腰間拔出匕首施予突襲。康犖山左手倏地捉住對方手腕,用力反手,他的匕首頓時脫落。之後,康犖山將他往後拉近,右拳順勢揮上攻擊對方下巴。那人即時痛得昏倒過來,軟軟的倒在康犖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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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犖山扭動肩膀,徒人徐徐倒在地上。康犖山仰天大喝:「薜懷你這狗雜種快爬出來。你不是找人來殺我嗎?我就在這裡。快出來。」這一喝嘯聲震天,街上的人也被震懾得膽戰心驚。叫聲過後,街上寧靜得鴉雀無聲,兩旁的樹木也彷彿靜止起來。監視康犖山的人也被他的氣勢得連視線也不敢直望。
未幾,一道叫聲從集義坊中最高,擁有三層樓的「醉星樓」傳過來。「給我包圍大塊頭,我要留活口!」康犖山見到醉星樓上叫喊的人正是薜懷,於是奔向醉星樓。然而,眾手下手持兵器從四方湧向康犖山。雖然他手無寸鐵,但面對眼前二十三名手下卻充滿自信,面無懼色。康犖山大叫:「兄弟,出來吧!」忽然,一人亦從醒星樓屋頂跳下,走到康犖山身旁,他正是陸靖。他將長槍遞給康犖山,康犖山喜道:「好兄弟!」於是,二人背對背對抗二十三名薜懷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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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二人的合作,二十三名武功平庸的手下豈是他的對手。當手下們被擊倒後,二人看著樓上的薜懷,示意著下一個便輪到他。不過,薜懷並沒有一絲驚惶,反而他大笑:「哈。。哈。。果然是能夠殺死我五位手下的人。」接著,他拍著欄杆大叫:「好!六門將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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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懷身後倏地出現六道黑影,並接二連三地從薜懷身後跳下去。他們每個人輕功了得,不消一會便站在二人身旁。六門將二話不說,立即亮劍進攻。而陸靖和康犖山依舊以背對背陣式抵抗。他倆以一對三,其中三人以凌厲劍法刺同時向陸靖的雙眼和嚥喉,陸靖先是側身避開三劍,再揮劍將三劍格開,以免劍勢直刺傷康犖山。另一面,其中二人以劍拑制康犖山的長槍,另一人則順勢刺向他的手臂。陸靖見到康犖山有難,立即揮劍刺向對方的手腕,那人手中長劍立即脫手。不過,對付陸靖的三人見有機可乘,立刻提劍刺向他的背脊。陸靖發出「啊!」的一聲。康犖山聽到陸靖為自己而受傷,即刻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猛力將長槍挑起,兩名拑制他的劍手的劍當場飛脱半空。康犖山即場轉身,揮動長槍刺向其中一個斬傷陸靖的劍手,那人當場中槍倒地。而陸靖也即刻轉到康犖山後方補位,並迅速地揮劍橫掃,對付康犖山的三人在冷不防之下,身上均被畫上一劍。陸靖回劍再往前直刺,其中一人嚥喉被刺穿,當場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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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向康犖山道:「散!」康犖山道:「好。」接著,陸靖上前從後刺向那正在拾回佩劍的劍手,那人也旋即倒地。其餘的一人已被陸靖快速的身法所嚇呆。而他也不待對方回神,立即在劍手胸前送上一劍。而康犖山手執長槍,使出三段刺,以快速的槍法向前刺。二人來不及反應,相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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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六門將倒下來後。薜懷並沒有再召手下,反而他欣賞康犖山和陸靖二人。他大叫: 「你倆身手不錯。不如做我手下。我前事不計,後事可慢慢再商議。」康犖山笑道:「要說,就說你的身後事。」說罷,康犖山和陸靖立即衝入醉星樓。可是,甫進入門外,一道劍光如箭般飛射而出,直到向陸靖。陸靖立即側身回避,並後退出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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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穿青綠色衣裳,一身生打扮。陸靖知道他就是自稱「營州第一劍」的駱不凡。陸靖道:「康大哥,那人就由我來對付。」康犖山點頭,繼續前行。不過,樓內也早已隱伏數名高手侍候。此刻,康犖山也難登上閣樓,只好獨自對付數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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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星樓外,陸靖終於等到駱不凡出現。駱不凡道:「剛才在樓外看到閣下劍術快速凌厲,未知高姓大名?」
陸靖道:「陸靖。」
駱不凡笑道:「閣下是出自那位名門名師?」
陸靖冷冷的道:「不知道。」
駱不凡道:「那麼你曾擊敗過那位高手?」
陸靖道:「不知道。」
駱不凡道:「那麼看來我殺了你也沒有任何價值。」
陸靖依舊答:「不知道。」
駱不凡被陸靖連番的不知道感到被戲弄似的。於是,他語帶略重的道:「好,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便到閻王面前再說不知道吧!」說罷,他便立即提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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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看準他的劍勢不止直刺這麼簡單,於是施予誘敵之計,他側身回避,並引對方的劍勢刺向自己。果然,駱不凡的劍順勢而下,陸靖運氣提劍往上挑,目的將對方的劍脱手。不過,駱不凡並非等閒,他並沒有中陸靖的計。反而他躍步跳起,在空中往後翻滾,著地後立時向前跳,並使出連橫快劍。他的每一招都充滿殺意,劍氣不斷在陸靖身上略過,因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先避其鋒,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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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節節敗退,身上也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痕。駱不凡見狀,於是加強攻勢。不過,駱不凡卻滿心認為勝利在望而輕敵。陸靖見對方攻勢越強,就代表防守越弱。於是,陸靖乘對方忘我攻擊之制,突然施予反擊,長劍斜刺向駱不凡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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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不凡大驚,立即卻步回避,雖然他身法不俗,但突然的反擊也閃避不及。劍尖沒有直穿嚥喉,卻為他頸側多了一條血痕。這一刻,他差一點就被眼前的無名之輩殺死,內心既驚訝又忿怒。他也沉不住氣來,大喝一聲,使出他那成名劍法「青絲萬縷」。這招最利害之處就是使出時如數十條青絲在對方身上游走,只要稍一不慎,便會招致殺生之禍。陸靖知道這一招凶猛之致,於是以劍防守。然而,久守必失,未幾,陸靖身上又多了數條血痕。而駱不凡也再沒有輕敵起來,令對方難以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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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看出駱不凡劍法令人眼花繚亂,但是,他也好清楚劍花如何多也只有一劍,他沒有反擊只是一直捉摸對方出劍的路向.就在駱不凡冷不防的一刻,陸靖突然轉守為攻,長劍再次揮出,這一次是刺向駱不凡的心臟。駱不凡立即側身回避,不過他的肩膀也被刺傷。此刻,駱不凡的內心也開始驚慌起來,因為陸靖已破了自己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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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樓內傳來「啊」的一聲,陸靖知道這是康犖山發出的。於是,他倏地走進屋內。不過,駱不凡見到陸靖背向自己,便乘機揮劍斬向陸靖背部。陸靖不理受傷繼續前行,他看到康犖山同樣是滿身傷痕,大腿更被一把匕首插入。陸靖提劍而上,為康犖山解圍。而駱不凡也走進樓內大叫:「圍攻!」此時,康犖山也忍痛拔出匕首,與陸靖奮力作戰。肯好二人的默契和配合,他們最終也殺出重圍,走出醉星樓。然而,樓內劍客和駱不凡那會放過二人,他們依舊追上。「你們停手!」這聲音來自樓上的薜懷,不過他語帶驚慌和抖震。因為他正被玉奴以刀架頸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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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們三人計劃康犖山先獨自到醉星樓外,將薜懷手下引出來。而陸靖和玉奴則隱伏在醉星樓上,繼而乘機脅持薛懷,將他教訓一頓。可是,薜懷手下之多比兩人想像的多。於是,陸靖便下來援助康犖山,而玉奴則獨自等待機會。陸靖和康犖山見到計劃成功後也放鬆下來。駱不凡和眾人也停下來。於是,玉奴便將薜懷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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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陸靖和康犖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玉奴竟然被拋出樓外。二人也來不及反應,看著玉奴直墜。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而來,那人輕快的身法和輕功迅速地在凌空中抱著玉奴落地。眾人也被他輕快的身法而感到驚訝,當玉奴驚魂稍定後,她終於看清楚拯救自己的人,她既驚又喜的大叫:「太白哥哥!」於是緊緊擁抱對方,眼淚也差些流出來。那人高大俊朗,一身白衣裳,手中懷有刻上太白二字的佩劍.駱不凡看了一會,他也驚訝地道:「太白劍!」除了陸靖和康犖山外,其他人聽到這名字後嚇得立即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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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劍客道:「玉奴,你的朋友滿身傷痕,我們還是快離開療傷吧!」玉奴點頭。太白劍客走到馬車前,拿出銀子遞給馬伕道:「可否載我朋友一程!」馬伕見到他們開罪的是薛懷,當然不敢接這生意。太白劍客再將出更多銀子,道:「那我就買下你的馬車。」馬伕依然猶豫不決。太白劍客不待馬伕回應,輕輕的推他落車,立即與玉奴抱陸靖和康犖山上馬車離開,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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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郊,太白劍客見到情況安全,立即停下來為二人療傷。良久,二人也止血過來。眾人也回去康犖山住所。沿途,陸靖問:「多謝大俠幫助,未知大俠如何稱呼?」太白劍客道:「在下姓李,名太白。未知二人也如何稱呼?」接著,陸靖和康犖山也各自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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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問:「太白哥哥為何來到營州?」李太白道:「因為我要找一個人。不過此人行蹤極度神秘。」康犖山道:「我在營州無人不識,你要找誰?」李太白道:「劍聖裴旻。」康犖山腦海中完全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他依然感謝李太白的救命之恩,他拍著心口道:「你放心,只要他在營州城,我一定將他找出來!」李太白笑道:「那在下就先謝過康先生。」然而,陸靖內心有一事大惑不解,那就是為何玉奴會突然從醉星樓上掉下來,於是他問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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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醉星樓上,玉奴眼見陸靖和康犖山二人在苦戰時,一直都很想即刻上前襲擊薛懷,可是在他身邊一直坐著一個蒙面人,那人就好像一名普通的茶客坐在薛懷身邊,慢慢的喝著茶。但他對外邊的戰況完全不理會,也不受當前景況顯的一絲緊張。可知道越是普通平民百姓,就越喜歡留意身邊任何事,小至鄰居跌倒生病,大至打鬥戰爭,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探頭了解。可是,蒙面人卻氣定神閒地喝茶,彷彿是他對於這些事早已司空見慣。更奇怪的是每當戰況有變時,薛懷也會向那蒙面人說話。首先,當康犖山和陸靖擊敗二十三名手下時,他向蒙面人道:「大師,是否可以派六門將上陣?」玉奴感到十分懷疑,薛懷竟然對那蒙面人尊嚴有禮,還稱呼為大師。薛懷的舉動令玉奴更加不敢胡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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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六門將敗,薛懷開始緊張地道:「大師,六門將已敗。我是否不應生擒他們?」蒙面人點頭。後來,駱不凡的招式也被陸靖擊破時,薛懷慌張地道:「大..大師...他們快要追殺上...上來,你可否..出..出手?」這時,蒙面人才開口道:「我受聘是教授你的手下,而不是你的手下。」此時,雖然玉奴未知蒙面人的說話是真是假,但她見到康犖山和陸靖已是遍體鱗傷,再不襲擊薛懷他們二人也有性命危險。於是,她只好兵行險著,以刀脅持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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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薛懷驚慌得不斷求饒,並且向蒙面人道:「大師,快救救我!」然而,蒙面人沒有理會。直到玉奴把薛懷脅持到樓下時,薛懷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報酬。」這一句說話,蒙面人終於動容起來,他放下茶杯,嘆了一口氣便站起來。不久,蒙面人走在玉奴面前。由他站起來開始,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越來越強,令人感到窒息的感覺,特別他的雙眼就如一把寶劍一樣,鋒利無比,只是被他望著就如一劍刺進心。那人尚未出手,玉奴已感到一陣眩暈。後來,她也不知如何被拋出樓外,直到李太白救援,她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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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眾人也想不到這紈絝子弟竟然物色到如此利害的人物幫助。李太白懷疑地問:「玉奴,你可記得蒙面人有否拿著佩劍?」玉奴道:「我記得他有帶佩劍,劍鞘和劍柄都是淺紫色的。。。」突然,玉奴表出驚慌的表情,彷彿是想起她被拋出樓的情境。她緊張地道:「那人走到我的面前,他擁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時候,我整個人也軟弱無力,就連站起來也感到辛苦。」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抖震。這時候,李太白拉停了馬車並走到玉奴身邊輕撫她的肩膀給予安慰。玉奴續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利害的人物。他只是輕輕一按便將薜懷拉回坐位上。正當我想拔劍時,他便迅速地按著的的手臂,再往後推。之後我便飛脱到樓外。」說罷,她便緊緊擁抱李太白。陸靖疑問地道:「只是輕輕一推?」玉奴點頭,她又記起了一些事,續道:「我被推出的那一刻,彷彿感到一道氣將我推出。」李太白問:「只有一道氣?是否從他的劍發出的?」玉奴搖頭,她說:「我記得由此至終他都是拿著劍,但一直沒有出鞘。」李太白沉吟著:「以指為劍。全身皆劍。」李太白卻大喜過來。眾人感到疑惑。李太白道:「蒙面人就是人稱「全身皆劍」的劍聖裴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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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聖裴旻是劍仙宇文匡徒弟。斐旻盡得其師真傳,數年前他憑著一人一劍同時大敗天下十大劍客後便一舉成名。然而他行蹤神祕,為人低調,故贏得劍聖稱號後,便絕跡江湖。李太白此行到訪營州就是為了與劍聖比試。因此,李太白反而感到高興。他道: 「自從他大敗天下十大劍客後,我一直也想找他比試,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康犖山疑問道:「既然他如此清高,又為何會寄居於薜懷門下?」李太白道:「或者他有苦衷。」陸靖接口道:「至少可以知道蒙面人縱使為了錢,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在薜懷門下,而且他蒙著面,相信他也知道這並非好事。」康犖山耻笑道:「我康犖山縱使再窮困,也不願當違背良心的事。那個劍聖未免過份吹噓,說就超凡入聖,事實又是做金錢奴隸。哈哈。。。」玉奴道:「太白哥哥只是說蒙面人可能是劍聖,又不是肯定。」李太白道:「我明天便去會一會那蒙面人。」到達後,眾人便在康犖山的木屋內休息。
翌日,李太白留下一些藥草便獨自回到營州城。而玉奴則為陸靖康犖山療傷。幾天後,二人的傷已沒大礙,但玉奴曾到山腳下的小村莊也打探不到李太白和營州城任何消息。他們擔心李太白有事,於是三人便再到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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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不想太張揚,以免引起薜懷的手下懷疑,於是陸靖打扮如馬車伕,康犖山和玉奴則藏在馬車內。不久,他們進入了營州城聚義坊。坊內並沒有被之前的打鬥受影響,依舊繁榮,徒人也摩肩接踵地遊走。陸靖等人於坊內放下馬車後,繼續喬裝平民百姓,分道揚鑣打聽消息,並約定傍晚於聚義坊南門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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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獨自走到市集,那裡全是商販叫賣,農民也拿家中農作物和家禽與商販交易,情況甚為熱鬧。不過,陸靖感到太嘈雜,而且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於是他便離開市集。然而,當他走到了一間珠寶店前,卻不自覺地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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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州並非大城市,這間是唯一的珠寶店。這裡珍寶數量不多,但價格不高,而且不少商賈也從中獲得不少滄海遺珠,就是這份驚喜吸引不少顧客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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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店的伙記見到陸靖的農民裝扮,立即上前阻止。他向陸靖道: 「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快離開。」陸靖並沒有理會他,反而因他的說話就更加想留在珠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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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記見陸靖無視對待,忿怒得握緊拳頭,打算趕他出去。然而,伙記豈能動陸靖分毫,當他想向陸靖動操之際,他的手已被反手扣緊,他當下痛得啞口無言,眼泛淚光。老闆見狀,立即上前調解:「這位客官,萬事有商量。這放過我的伙記吧。」陸靖見老闆不如伙記般勢利。於是放開店小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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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連忙叫伙記入內休息。之後,他向陸靖解釋道:「客官勿動怒,因為近期來了很多外地客。所以我擔心影響這裡治安,因此叮囑伙記們特別注意陌生人。」陸靖好奇問:「為何這裡多了外來客?」老闆道:「好像是聖上打算登泰山封禪,於是官員徵召百姓臨時拉夫,駐守各地為聖上開路。所以,他們為免被徵召便紛紛逃走。」老闆嘆氣續道:「唉,百姓逃走也是理所當然。完成封禪後,他們肯定被安排駐守邊境。幸好營州離聖上到泰山的路途遙遠,否則我也要逃走。」陸靖見老闆善談,於是他便打聽李太白下落,陸靖道:「老闆,近幾天聚義坊有沒有特別事發生。」老闆道:「有,幾天前有幾個人在醉星樓外與薜公子的手下大打出手,結果死了幾個人。真可怕。」陸靖知道老闆說的是自己和康犖山對付薜懷一 事。陸靖再問:「那麼之後再有沒有打鬥事件。」老闆搖頭道:「事件已驚動官府。哪會有人再生事。」老闆見有其他客人進入,於是向陸靖道: 「客官你慢慢看,看中了我給你個好價錢。」說罷,老闆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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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打算離開時,發現在飾櫃內掛上一塊玉佩,這塊玉佩並非上等貨,色澤也不美。而且綁住玉佩的紅線也是殘破不堪,令到這塊玉更加不值錢。不過,這玉佩最吸引陸靖留意的是設計,這玉佩呈圓形,中間雕有通花的正方形。陸靖即時聯想到儒家天圓地方的概念。良久,老闆見到陸靖拿上手看,於是上前道:「客官,這塊玉雖然不是上等玉,但雕琢這塊玉的一定是一流的師父。」接著,他拿著玉佩指著道:「你仔細看看那玉佩邊緣,打磨得混圓光滑,可見工匠的非凡雕功。而他再看看內裡的正方形,也並非全是圓柱狀,而是方中帶圓,圓中帶方,四邊對稱均等,盡見天圓地方之理,可說是別出心裁。」陸靖再拿上手摩摩看看,雖然他並沒有那裡細緻研究,但他喜歡這塊玉最重要還是感覺,就好像曾經見過它一樣。老闆續道:「既然客官你喜歡,我給你一個好價錢。」接著,他從懷中拿出算盤,噼噼啪啪的算出價錢來。老闆繼續道:「這塊玉幾天前才到這裡,所以並未清理,這塊玉若經整理過後,定必不能再賣這價錢。」陸靖的確想買這塊玉,可是他根本沒有錢。他向老闆搖頭示意不買之後便離開珠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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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三人於傍晚時份在南門集合。他們同樣是沒有任何李太白的消息。不過,康犖山卻突然提出:「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未找。那是舞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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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娼樓是聚義坊內唯一的妓院。雖然那裡並非金碧輝煌,但卻是商賈遊人和富豪最大娛樂場所。然而,玉奴卻疑問地道:「國家不是行宵禁令嗎?」康犖山笑道:「京城一帶固然行宵禁令。但這裡的太守卻喜歡夜夜笙歌。就這樣,舞娼樓便可通宵達旦。」玉奴道:「雖然太白哥哥不拘小節,但甚少流連煙花之地。」她說話時顯得有些生氣,彷彿是說康犖山誣陷李太白。陸靖見氣氛有些僵滯,於是打完場地說:「既然我們什麼地方也找過了,不如我們去那裡看過明白。」接著,三人便前往舞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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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娼樓於聚義坊較偏僻的位置,這裡只會在晚上才營業的。為了防止京師派官員到訪營州時發現,這裡的外觀與一般大宅無異。不過,外觀可掩飾,聲音卻難隔。舞娼樓內歌舞昇平,陣陣香艷氣味,悠揚歌聲離漫四周。很快地,他們便來到舞娼樓。
玉奴道:「我們穿得這樣普通。看來也不能進去。」康犖山大笑道:「當然不會。我有通行証。」玉奴疑問道:「甚麼通行証?」康犖山從腰帶拿出兩塊金子出來,分別遞給陸靖和玉奴道:「這是我多年來的積蓄。」陸靖道:「想不到康大哥隨身也帶著那麼多金子。」康犖山笑道:「像我這種無親無故的人,隨時也可以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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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三人便走進舞娼樓。就在門外之際,他們均拿出金子來,守門的人見狀立即歡迎之至,禮待有加。可是,尚未踏入舞娼樓的一刻,玉奴突然大叫起來。陸靖和康犖山也不知如何反應。因為李太白真的在舞娼樓內飲得銘酊大醉。這時候的李太白,衣衫襤褸,髮亂髻鬆,完全失去了之前俠者的風采。玉奴上前扶起他,可是他卻胡言亂語,東歪西倒。眾人決定帶他離開。陸靖道:「太白劍客,你的佩劍呢?」李太白道:「賣~了~」康犖山道:「賣了。作為劍客怎能賣了自己的手足?」李太白勉強站起來,面帶哀傷地道:「我不是劍客~我連劍客都不如~」眾人聽到李太白自暴自棄的說話也想到他應該找到了劍聖裴旻,同時也知道了結果。康犖山道:「那麼你的劍賣給誰?」李太白指著舞娼樓,欲要說話時便嘔吐起來。康犖山連忙走進舞娼樓內。他向掌櫃道:「外面白色衣服的人是否將他的劍賣給你作酒錢?」掌櫃看到康犖山的裝束,面帶輕蔑的道:「那又怎樣?他沒有錢便主動賣了自己的佩劍。」康犖山道:「那劍我要贖回。」說罷,他便拿出金子。掌櫃見到金子,面容立即變得恩勤有禮,他立刻叫人把李太白的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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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外,玉奴與陸靖扶著李太白離開。但李太白卻東歪西倒地慢慢行前,雖然李太白不斷推開二人,然而他倆也一直扶持他。突然,陸靖一掌擊昏李太白,他道:「我相信這樣現在比較方便。」玉奴縱然不想也沒辦法。未幾,康犖山也拿著李太白的佩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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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背負李太白,與玉奴和康犖山一同返到馬車上。深夜,他們回到了康犖山的木屋。陸靖與康犖山已經疲倦不堪,他們將李太白放到床上後便去睡覺。然而玉奴十分擔心李太白,整晚也在照料對方,通宵達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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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靖起床時,康犖山還在呼呼大睡,玉奴躺在李太白的身邊。她見到對方的佩劍放在桌上,於是拿到屋外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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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拔劍,陸靖發覺李太白的佩劍鋒利無比,絕對是名匠鑄造。不久,李太白也醒起來,他慢慢的將玉奴抱起躺平在床上後便走到屋外。陸靖見到李太白醒來,把劍拋向對方。但是,李太白並沒有接著這劍,反而他任由佩命直插到地上。陸靖嚴厲地道:「人在江湖中,兵器如手足。你沒理由拋下你的手足不顧吧?」李太白乾笑幾聲,但他沒有拔起佩劍,反而垂頭喪氣地坐下,彷彿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難以站起來。他細想了一會,抬頭向陸靖道:「既然你喜歡這把劍,那就送給你吧。」陸靖冷笑的道:「我自會找屬於自己的佩劍。」陸靖續道:「難道一敗真的那麼重要?」李太白只有嘆氣。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口傳出來「佩劍不拿,那麼美酒沒理由不要吧。」說罷,一壺酒便拋到李太白身前。說話的人正是康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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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拿起酒壺大口大口地喝起來。康犖山與陸靖坐在李太白旁邊一起飲起來。良久,李太白嘆氣道:「我畢生志願就是遊走天下,行客仗義,為天下百姓抱不平。所以,我不斷練習劍術,就是為了以劍安天下。」康犖山道:「但這和你繼續為百姓抱不平沒衝突。」康犖山並非練劍之人,所以他並不理解。反而,陸靖卻明白一個練劍之人,內心都會有種爭雄的心。越是劍法高強的人,就更想挑戰更多更強的人,不過,陸靖看李太白如此沮喪,相信是敗得十分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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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酒過三巡後,李太白終於有勇氣說出當日他回到營州城的事情。那天,當他去到營州城時,蒙面人早已在城門等候。李太白道:「請問閣下是否..」說到這裡,蒙面人已經掉下面罩,並向李太白道:「早前,我聽人說有一位『太白劍客』的人四處尋找我。應該是你吧。」李太白道:「沒錯,在下正是。聽說你曾經憑一劍破天下十大劍客。因此在下也想見識見識。」裴旻道:「我也聽聞閣下的『白雪醉飲劍』也聞名中外。」李太白道:「我也好想知道我可以接到你多少招。」裴旻只是微笑點頭。之後,他倆並沒有說話,只是往城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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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清氣爽,陽光從樹蔭間照射到地面,微風捲起了地上的枯葉,彷彿風也為二人清理地面。李太白內心已十分興奮,因為他夢寐以求的心願終於實現了。他拔出劍來,躍身跳起,用輕快的身法進攻。此時,裴旻卻沒有拔劍,一直回避。李太白見裴旻不作反擊,於是使出「白雪醉飲劍」。這招以輕快和狠為主,再配合醉步,令對手難以捉摸其路數。他甫一出招,漫天劍花如雨暴射至裴旻身上,這時候,裴旻也感到這招利害,於是不斷後退。李太白越見裴旻後退,則越加強攻勢逼使其出招。可是,裴旻依然不肯出招。雖然李太白越戰越忘我。突然,他感到陣陣寒風吹過,看來裴旻快將要出招,因此他的攻勢稍減,以免裴旻突然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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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裴旻說出一聲「破!」李太白手中的佩劍倏地飛脫。接著,李太白見到裴旻已經亮劍。他的劍出得太快,招也破得清脆利落。裴旻是何時出劍李太白根本看不到。這場比試李太白敗得徹底,也敗得難看。裴旻一邊將劍回鞘,一邊道:「在下總算見識過『白雪醉飲劍』。再見。」說罷,裴旻便拾起李太白的佩劍並放在他的身旁,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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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說罷的同時也流出淚來。他垂著頭,只是舉起一隻手指,哭泣地道:「我學劍二十年,想不到還接不到他的一劍。我學劍又有何意義!」他說話激動之時,不禁仰天長嘯。康犖山和陸靖見到李太白此刻的情境也為之感到可憐。康犖山道:「李兄弟,你和那個斐旻根本不同。你學劍是為了幫百姓抱不平,而他只為利。雖然是劍術上敗了,但品德上你卻比他好很多。」李太白道:「但我現在又如何替天下百姓抱不平。」玉奴道:「既然武不行,文也可以。」原來剛才李太白的大叫弄醒了玉奴。她續道:「太白哥哥文武雙全,很多人都欣賞你的文采。若你當官定能一展抱負。」陸靖道:「當官的確比俠士更能幫助百姓。」康犖山道:「沒錯。俠士能幫助一些人,而好官卻能幫助天下百姓。」玉奴道:「你曾經說過不論與劍聖的比試結果與否,你之後也會回京師考科舉,當個好官。」李太白依然拿著酒來喝。陸靖與康犖山見狀,互望一眼後,一起走到屋內。玉奴見到李太白頹廢的樣子,也不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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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玉奴打算走上前安慰時,一隻手拍著她的肩膀道:「你在這裡等一等。」那人正是陸靖,隨後的還有康犖山。他們各自拿著木棍走到李太白身邊。康犖山道:「你這個沒志氣的傢伙。讓我來打醒你。」接著,他們輪流地棒打李太白,還不斷辱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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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只是不斷地抱著頭,毫不反擊。二人見到無效,於是拿起酒壺,陸靖抱起他並扣住其下鄂,將開他的口。而康犖山則不斷灌他飲酒。玉奴見到這情境,緊張得大叫起來。然而,陸靖與康犖山沒加理會,繼續對付李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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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李太白有反應來。陸靖和康犖山也放手。李太白憤怒得雙眼通紅地沉吟:「士可殺。不可辱!」說罷,他迅速地拿起太白劍,使出「白雪醉飲劍」攻擊二人,這招既快且狠,那種忿怒的爆發力,加上喝了酒的醉步,令到這招更快更難以捉摸。漫天劍花襲擊二人,他倆也來不及反應,只有急忙向兩旁避開。可是,兩人也被快速的劍花刺傷。當李太白著地一刻,立即轉身跳起再次攻擊,由於二人分開,他只好隨便找一個人對付。這次,他對付的是陸靖。陸靖面對再次攻擊,已經有心理準備。他握緊木棍,打算與李太白比高低。在旁的康犖山大叫:「陸靖!快避開!」然陸靖並沒有這樣做。他以棍代劍,提棍直揮。不消一會,他手中的棍已被白雪醉飲劍刺得斷開數節,而身上也出現多條血痕。但他並沒有打算後退,反而他伏下頭來並側身撞向李太白。被撞擊後的李太白劍招頓時停下來,他整個人也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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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道:「清醒未?你也清楚自己劍法欠缺了甚麼嗎?」康犖山道:「你是學劍的人。應該好清楚。」李太白想了一會,立即露出笑容道:「我明白了。是酒。」陸靖笑道:「沒錯。你的劍招中一個酒字,最重要的就是酒。如果以你剛才的劍招去戰斐旻,他也未必能一劍擊破。」康犖山道:「那麼你可以再行修煉,以待日後再戰斐旻。」李太白看著二人的傷痕,立即抱歉地道:「剛才酒後胡塗。還望見諒。」陸靖也抱歉道:「我們剛才也惡言和暴行對付,實在對不起。」康犖山道:「既然我們各有不對。那麼今晚我們就大吃一頓,互相陪罪吧!」李太白道:「玉奴呢?」此時,眾人才望向屋内的玉奴,但她已緊張得昏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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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玉奴醒後,康犖山已在殺雞宰羊。她走出屋外,見到李太白和陸靖談笑風生。當他們見到玉奴時,她臉上泛出一副疑狐的表情。後來,李太白向玉奴說出事件因由,她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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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太白拿起太白劍並用身上的衣袖抹去劍身上的污穢。良久,太白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綻放出銀白的光茫,此刻的李太白已經回復昔日的風采。眾人為此也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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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康犖山在木屋外燃起火堆,將羊和雞烤得脆脆的,陣陣的肉香令眾人垂涎三尺。康犖山道: 「等多一會。」未幾,康犖山大叫:「可以吃了。」接著,康犖山將其中雞腿撕開遞給李太白,另一隻雞腿則撕開遞給玉奴。他道:「今天的事很抱歉,因此以雞腿陪罪。」二人搖手示意不用,但康犖山續道:「你們快些吃吧。」面對美食當前,餓腸轆轆的二人也不再推辭。而陸靖則早已撕開羊肉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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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們終於將這頭烤羊和雞順利分解。李太白道:「真好味。想不到康大哥能烤出如此佳餚。」玉奴點頭道:「我在京城也從未吃過如此好味的東西。」康犖山道:「只要開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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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道:「不過,還是感激康大哥和陸靖的幫助。在下能重新站起來。」陸靖道:「只是略盡綿力,最重要的還是閣下能及時醒覺。」李太白道:「當然還有玉奴。多謝。」玉奴笑道:「最重要還是太白哥哥你沒事。」陸靖問李太白道:「李兄弟,未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李太白道:「在下決定回京師考科舉。」康犖山道:「好。將來百姓又多個好官。」李太白笑言謝過道:「那麼玉奴呢?打算甚麼時候回京城?」玉奴道:「我打算遊歷多一段時間,之後回東都。」李太白道:「陸兄弟和康大哥呢?」康犖山道:「之前得罪了薜懷。我相信也難在這裡立足。我打算去邊境做些小生意。陸兄弟,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同行?」陸靖點頭道:「好啊。」李太白喜道:「難得認識兩位,在下十分高興。未知何時再能相聚,我們今晚就不醉無歸!」眾人齊聲和應。
席中,大家吟起詩來,唸起詩來。
「提劍騰雲遊天下,尋仙訪聖奔四海。茫然意盡遇三俠,畢生難忘營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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