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們攻勢停止。散開後,貪心鳥腫成一塊泡水麵包。昆蟲們無不大快人心,原來自己都有如此力量,團結,是他們學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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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鳥傷勢不輕。蝴蝶君好心,與幾隻螞蟻端來樹葉織成的器皿,裡面盛了藥物,想替貪心鳥洗傷口。貪心鳥驚魂未定,以為他們要加害自己,翅膀一揮卻把藥物都掃跌!蝴蝶君氣憤,「那是千歲爺的胃液,可以療傷的!!」貪心鳥不以為然,冷言冷語,「誰會這麼好心?一定是毒藥!」可見疑心很重。蝴蝶君想爭辯,螞蟻君叫她別浪費心力了,「他要這樣看也沒辦法。」貪心鳥見仍能飛起,撐起身體不說一話便走。迪迪與太郎啄磨著此藥真有此神奇?能不能令媽媽變回人?蝴蝶君卻說不知道了。打翻了的是最後一瓶,上年新年千歲爺托手下送的禮物,迪迪嘆慨若非如此,可以給媽媽一試,太郎說,「人類說,這叫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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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鳥回去療傷,審視每處被赦的位置,一想便氣憤,辛苦經營的酒店,一晚消失,就是那群傢伙幹的好事,他好想復仇,卻忌憚黃蜂尾後針,想反擊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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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鳥想到一個方法以洩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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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自己還是小鳥,住在一家人的簷篷。戶主的孩子不時跟朋友討論,火究竟是不是好東西?有人說,火是好東西,它為人帶來溫暖,又可以煮熟食物;但戶主的孩子說,火也可以一發不可收拾,燒死好多人!有孩子不信,便試圖生起火,他們上網翻書,才知生火有好多種方法,原始人會鑽木取火,亦可以借凸透鏡聚焦燃燒,戶主的孩子問,「什麼?」朋友就說,用放大鏡,利用陽光的折射,放一些乾草,就可以製造火。孩子們於是本著實驗精神,其中一個的偶像是愛迪生,希望將來做發明家,便找來放大鏡,嘗試把火創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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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烈日當空中午十二時成功製造了火種。小孩子都雀躍得載歌載舞,搭建了一個營火圍著跳舞。不過呢,下午的火特別危險,它透明,無色無味無聲。當時有一條火舌,趁著孩子高興之際,悄悄爬去旁邊一堆雜物,火舌想,「我想多認識這個世界。」隨著雜物的燃燒,它的力量越來越大,整間大屋都被燒起來!「救命呀!救命呀!」孩子們趕緊逃命,簷篷裡雀巢內的貪心鳥才睡醒,他嗅到焦燶的味道,下意識想飛走,但媽媽還未教曉他飛,「媽媽呢?」原來母親在外覓食未返。不久後,火舌燒到雀巢了!貪心鳥的兄弟姊妹心急,想從巢裡爬走,但反而掉入下面的火海深淵,貪心鳥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去,以為自己都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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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遇上好大的水柱,從四方八面射來,誰?貪心鳥幸運地沒有成為亡魂,但不幸地成為孤兒。這段記憶,永遠不會從他腦中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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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火!火才可以解我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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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貪心鳥便從世界之樹飛去最近一個人類巿集。有小販叫賣,「來吧!快吃吧!非常好吃的雞肉串!」小販用柴火把雞肉烤得香噴噴,顧客排隊等候購買美味的肉串。貪心鳥乘小販工作之際,飛去灶頭。有小孩見他舉動,嘖嘖稱奇,「小鳥呀!」「他幹什麼?」「他拾柴火嗎?」小販見狀,想用掃帚趕走貪心鳥,但貪心鳥已先一步找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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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死他們!他們心腸不好!燒死他們!」貪心鳥咬著拾回來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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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回到比小蟋蟀那層稍低一點的地方。「火是向上燒的!只要把柴火放這裡,火舌就會吞噬那班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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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害我一無所有,你們也不得好死!」貪心鳥著魔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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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種被放到樹洞之內,貪心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火燒得熊熊,他見過人類所做的煙囪。然而,樹洞是密封的,沒有氣體對流,就不會有煙囪的效果。所以這個火種燒得很慢。貪心鳥打量樹洞,想找出原因,「如何才可以把火燒得更旺呢?」這時,火種似乎想熄滅,貪心鳥心急,用力吹,想把火吹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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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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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傳來行雷聲,貪心鳥以為快下雨了,加緊起火,「要是下雨便全功盡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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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看天,卻奇怪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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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旱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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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呼~」的聲音。他試圖找出聲音來源,慢慢發現是從不遠處一根粗樹枝傳來。那裡什麼都沒有,他以為聽錯,但「呼呼~~」之聲開始頻密,他看真一點,眼前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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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貪心鳥懼怕得不敢動彈!樹叢中原來並非沒有東西,而是因為對方的保護色,貪心鳥才誤會什麼都沒有——保護色的背後隱藏著花豹!就是早前襲擊迪迪的一隻,他搖著尾巴,目不轉睛打量貪心鳥,他的四條腿略略張開,隨時一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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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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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還是性命要緊,仇可以再報,便丟下柴枝,預備飛走。不過,就一瞬間,花豹往前撲去!貪心鳥的左腿,半點不差落入花豹的嘴巴。一陣劇痛,貪心鳥再飛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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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昆蟲村之後,迪迪他們用了一日,正式到達世界之樹的頂層。這個地方又稱樹冠,樹葉與枝節特別多,近距離看,比之前下層抬頭看來,又有一番滋味。透入樹叢間的光線,也像星宿圖,可以數出一個個星座。迪迪憶起,爸爸教他夜看星空。這些樹葉樹枝籠罩的地方,彷彿佔據了整個天地,動物出生在此,必然相信就是宇宙。由於範圍太大,稍不留神,好容易會迷失在枝節當中。迪迪想,這麼大的地方,千歲爺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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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爺!你在不在?」直接叫出來吧!
樹冠內的飛禽走獸,受驚地四處逃,寧靜的空間一時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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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叫了,千歲爺怪責就大件事。」太郎說。
「但是,」迪迪說,「如何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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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萬苦上來,不能空手而回,得找出千歲爺把媽媽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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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未找到,何不休息一會。難得這裡枝葉茂密,累積不少清晨未散的露水,這裡亦有充足的果實,太郎檢查過,可以吃。他們於是稍稍舒展筋骨,又吃又喝。這時,迪迪發現某一根大樹枝,上面長著奇怪的東西,不是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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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你看!」迪迪指去。
「那是什麼?」太郎不明。
「是小白兔糖果公司出品的超級軟糖!怎麼世界之樹會長出來?」迪迪爬去把幾顆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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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的甜氣芳香撲鼻,迪迪與太郎吃過一口,再吃一口!越吃越過癮,每五秒吃一顆,一分鐘吃十二顆,一小時是七百二十顆。不過,他們的肚子都沒有填滿,糖果不斷地長出來,他們又不停摘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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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小時,不知他們吃了多少,只知他們胖了不少!衣服都緊了,肚皮都快迫爆了。他們胖至一個程度,肥得卡在樹丫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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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為麼如此?」迪迪著急。
「太好味,我們中計了⋯⋯」太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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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鑽出來,想方法推開樹枝,可惜力量懸殊。太郎著急,「救我們呀!」她心念一轉,還是轉身游到樹叢之中。太郎以為媽媽捨他們而去,迪迪說不會的!媽媽不會這樣!當時媽媽繞過樹枝,去到較遠的位置,希望找到救兵,不過這裡更冷清。別說動物,連動物的毛髮也沒有一根。媽媽好失望,想回程找認識的昆蟲們。不知幾時,樹叢中卻冒出黑影。媽媽未意識到黑影就在背後,但黑影很大,看來已靠近媽媽了。她這才感到有些異樣,但這是好的還是壞的?卻又說不準。媽媽不多想,吐出舌頭,戒備對方特襲。突然 一隻巨大的蜥蜴爪從樹蔭中伸出來,一把勾住媽媽!她掙扎著,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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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迪迪與太郎越去掙扎,越被樹丫扣得更緊。他們學乖了不再亂動,靜待媽媽的救援。這時,樹蔭微微幌動,迪迪想必然是媽媽回來,「媽媽!」誰料跳出來的,竟是十數隻樹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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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為首一隻樹蜥說著。
「我怎麼走呀?」迪迪以為樹蜥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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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蜥其實在向手下發號司令。幾隻樹蜥手腳有些慢,搞了半天才成功綁起迪迪與太郎,合力將他們抬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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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帶到樹冠的最深處,那裡只得微弱的光線,視線要等會才適應過來。樹蜥們把迪迪與太郎倒吊在樹枝上。迪迪擔心,見過的燒鵝燒豬,好像都是被人倒吊的,「難道我們也要成為燒味?」好彩是,樹蜥們沒有進一步行動,「照道理,樹蜥應該不會做燒味。燒味師傅需要多年功力,樹蜥們年紀尚輕,當不成燒味師傅。」迪迪想。這時,樹枝傳來微弱震動,樹蜥們煞有介事朝著該方向望去。震動開始激烈,伴隨著是野獸低沉的呼吸聲,太郎懼怕得箭毛都豎起了。迪迪隱約覺得,前來的將會是怪獸。為了忘記不久後可能的痛苦,迪迪想別的;跟爸爸媽媽快樂的日子?不過霎時記起媽媽不在了⋯⋯轉而想學校的秋季旅行?好!同學們都興高彩烈!平時大家都怕了迪迪,但今天去遊行,連大強中強小強都說要休戰,互相不吃對方鼻屎。快樂真好,快樂是苦痛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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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樹蔭擺動得很劇烈。但它來去匆匆,怪獸的呼吸聲也一併消失了。迪迪與太郎舒口氣,以為怪獸走了。太郎想開腔之際,巨爪竟從後方探出來!繼而是怪獸的頭、身、翅膀和尾巴!噢!他全身佈滿鱗片。鱗片反射林間稀少的陽光,使他變成漆黑中的螢火蟲,此處的能見度稍稍提高。他拍動翅膀,猛風刮起,瞬間其外貌輪廓更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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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頭巨龍,龐大得可以改裝成雙層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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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上長有雙角,翅膀不是鳥類羽毛那類,而是像布斯的翅膀,由肌肉筋膜構成。猛風除了吹開樹葉,也把迪迪與太郎吹得搖搖欲墜,所以與其說操心被吃掉,不如說更擔心從高樹墮下,「跌到地面肯定粉身碎骨!」迪迪想。幸運地樹蜥們的繩結技巧尚不俗,他們縱被吹得左搖右擺,繩結仍穩固牢牢地與樹枝緊扣。不久,風靜了,樹叢間被吹出大洞,巨龍四肢抓著一根最粗壯的樹丫,凝神貫注靜望小孩與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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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迪迪擠出笑容。
「你⋯⋯你是千歲爺?」太郎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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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沒說話,前爪伸前。迪迪與太郎大叫,以為要劏開他們,豈料巨龍只輕輕一托,讓他們從倒吊姿態坐到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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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吃了許多世界之樹代理的小白兔糖果公司出品的軟糖。」巨龍說。
「對⋯⋯對呀⋯⋯不好意思,我們很餓。」迪迪難為情。
「不用說『不好意思』,你們沒有錯。那是用來給獵物吃的東西。」
「好彩⋯⋯等等!什麼『給獵物吃的東西』?」
「就是,好像魚餌,用來捕捉獵物。」
「捕捉⋯⋯獵物⋯⋯?」
「我們也要開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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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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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胖的獵物,裡面的脂肪含量極高,咬在嘴巴裡,『咇』一聲,肥膏噴出來,那種甘香就是一吃難忘。吃一兩餐,整個冬天就可以不用吃。它能讓本座與手下飽肚很久。」巨龍笑。是不是迪迪的幻想?巨龍的嘴角好像流出很多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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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不要吃我們!」太郎說,「我們的肉不好吃,沒有打防疫針,吃了會令你生病的。」
「嘿嘿,」巨龍又笑,「本座是大魔法師千歲爺,怎麼會怕肚痛?你們能夠被我吃,應該感到無上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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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迪掙扎想離開,可惜實不見效。媽媽一直的教誨,就算現在十一歲了,她仍會說,「不要亂吃東西。」終於知道原因了,想來有些後悔,不聽媽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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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爺,在我死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迪迪說。
「說。」千歲說。
「今次我們專誠找你,是希望你把媽媽變回人類。但我們失散了,你貴為大魔法師,相信有辦法找到她?」
「你媽媽?她嗎?」千歲伸出另一隻龍爪,小青蛇從爪縫中鑽出來。
「媽媽!」迪迪高興莫名。
「本座在樹叢中發現她。」千歲說。
「那麼⋯⋯」
「本座碓有能力把她變回人類。」
「太好了!我們既然是你囊中物,將會滋潤你身體,總算有少許功勞吧?你就當完成我的心願可不可?」
「人類有慣性,以為必然可以藉著某東西換取自己的願望,稱此為等價交換。」
「⋯⋯」
「本座要說,世間並非如凡人所想。無疑,我們確實有等價交換法則。但那是無形的,看不見、摸不到,亦只存在於大歷史內。凡人站在其時空,宛如立足於小山谷,見樹不見林,知小歷史而不知大歷史。他們希冀的交換,發生時往往不在當下,有此欲望不過是緣木求魚。所以本座看,小兄弟還是不要執著,放開反而更有裨益。」
「我不明白呀。」
「世事不一定如你所願!儘管你拚䀆命去做,願以性命相易。但在你有生之年,也不必然見到曙光。你可能認為這不公平,但公平與否,不是小小的人類能評價。」千歲爺又說。
「媽媽明明是人類,你卻用魔法把她變成蛇,即是你錯!錯就要改!」
「你說本座錯了?」
「當然你錯!」
「你媽進入森林之目的,你記得嗎?」
「好像是⋯⋯」
「她想把森林變成另一座城巿。我們的動物怎麼樣?一茶匙的泥土,已內藏一個地球人類的生命!你說一個森林生命的總和,會是多少個地球的人類?她很狂妄,想滅我等族群!還想使詐奪取。本座懲罰她,真的是本座錯了?」
「⋯⋯」
「怎麼呢?」
「沒有⋯⋯」
「本座現在可以吃你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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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爺在迪迪與太郎身上灑下奇特的味粉,再摘下幾塊巨葉,用來包紮他們,好像要做成紮肉之類的食品。(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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