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同人短篇的雜糧工廠 - 【全職／周江】轉身之後

*這是一篇夢境文

*貓的第一人稱視角，相信我ＯＯＣ不是你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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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們誰都沒有想過，首先退役的會是周澤楷。

01.

　　瞟了眼著窗外燈火通明的S市街景，至少江波濤確定自己是沒想過的。

　　我看著他懶在床鋪上盯著長方形黑盒子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都忘了在我盆裡添糧，只能輕巧步行到主人身邊蹭蹭他小腿順便微弱地喵喵兩聲當作提醒。

　　主人，我是真的餓了你造嗎？

　　「啊，小周。」他一把把我撈進懷裡，以往彎彎微笑的溫潤眼睛有些黯淡，透出一絲絲不知所措和茫然。

　　可惜我目前對食物的關注大於主人，掙扎兩下逃離他懷抱、一邊唾棄他怎麼老是喜歡抱著我叫小周面對正主周澤楷卻客客氣氣喊他隊長。

　　如果我會說人類語言，想糾正他對我稱呼的理由還有一點。

　　主人你從養我到現在一定不知道吧？

　　我是貓，母的。

　　走到食盆旁蹭了兩下，我抬起頭擺出喵星人高冷無比的姿態，卻在瞥見江波濤對於我掙脫之舉感到失落的神情後瞬間無法淡定。

　　倒是造了多少孽才會讓他從輪迴俱樂部附近的暗巷撿回家。我喵嗚喵嗚兩聲後無奈走回他腳邊，努力直立起身子扒抓他褲管，收穫到我訊息的江波濤好不容易露出一絲笑容，又把我抓回懷裡有一搭沒一搭順毛。

　　主人，你現在該做的事不是陪我玩而是到牆邊飼料袋旁把我的食物放進盆裡，然後走到隊長房間裡和周澤楷說清楚。

　　至於要說什麼？

　　你們人類的愛恨情仇是非曲直這麼複雜，我們動物怎麼可能會懂？

　　我用貓掌輕輕拍打著江波濤的臉頰，結果被他一把抓住開始把玩我掌心上的肉球……

　　喵的！

　　再度掙扎兩下好不容易跳到床鋪上，總覺得好像踩到什麼東西的開關……隨便啦！舔順自己被弄亂的貓毛抬起頭，就看見那雙眼睛有些期待地望著我。

　　主人，你怎麼比我還適合賣萌裝無辜？

　　不過看他那表情，我嗚嗚兩聲就隨便他好了，僅有今天而已！

　　「小周，我想過很多種假設，但都是我們找到可以繼承自己、肩負起輪迴未來的後輩後一起退下來之後，也許沒有我所期待的結局，我們有著各自的人生、各自走向的道路，但很偶爾想到彼此的時候能像老朋友一樣，在餐聚的時候對彼此說出一聲好久不見。」

　　喂喂喂，何必這麼悲情呀？

　　覺得都快聽不下去的我給雷得直想摀住貓耳朵，拒絕聆聽。

　　他只是退個役，為什麼你們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小貓咪。」他又抓著我玩了幾下，直到晚餐時間才想起放糧這件事。

　　終於我的角色又從小周回歸到小貓咪。

　　江波濤主人，精分是病得治啊。

　　盯著好不容易有食物的盆子和他抓了外套就往外走的背影，突然覺得，我其實也沒想像中這麼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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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哈囉大家好，覺得開場白很熟悉的話一定是你們的錯覺。

　　如果要好好自我介紹的話，我的職務是輪迴大伙（偷養的）隊貓。

　　在第九賽季輪迴蟬聯奪冠後，還是幼崽的本姑娘就在外頭給江波濤發現了，根據我從杜小明那兒聽見的說法，當時看起來就一副不日將歸的模樣。

　　總之到最後我還是活蹦亂跳地給養得油光滿面毛豐皮潤，每天看著自己下垂的肚皮哀嘆伙食太好也是個問題，一邊把大伙上貢的飼料點心往嘴裡拚命塞。

　　瘦不下來是很正常的。

　　我已經放棄掙扎。

　　在江波濤房間裡打滾好幾圈，閒得無聊只能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子，用貓科動物的絕技，笨拙地溜到外頭閒逛，至於差點沒踩穩那叫戰術失誤，連周澤楷都沒把握招招技能都準確往敵人身上精準招呼，你怎麼可以如此苛責地對待一隻體重有些超標的貓？

　　順利到外頭和附近地頭蛇打過招呼，對於下個景點的選擇，沉思半晌的我轉了貓步就往江波濤他們訓練的地方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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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訓練室很安靜，大伙手裡操作都沒停下。

　　但這樣的氣氛對於在輪迴窩了四個年頭的我來說，倒顯得有些壓抑。

　　除去上午正規練習必須謹慎對待外，晚間這段自主規練是比較輕鬆隨意的，就算是內部的捉對廝殺，杜明和呂柏遠的笑聲分貝高到在樓上房間睡覺的我都可以清楚聽見，偶爾江波濤還會把我抱下來接受他們魔音的近距離荼毒。

　　轉動骨碌碌的貓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周澤楷所在的機台。

　　屏幕上頭，一槍穿雲依舊有著精準的走位判斷和技能控制，充當對練的輪迴新血雖然也不惶多讓，但以血條來判斷一槍穿雲的情況仍是比較有利的。

　　緩慢卻持續地削去對方的生命值，我看在那雙在鍵盤和滑鼠上游移的手，也漸漸理解到退役的理由。

　　也許大家都知道的，只是沒人想去正視罷了。

　　外頭有點冷。

　　最後我不知道後來榮耀到底出現在誰的屏幕，只記得當我爬回江波濤房間那瞬，差點又因為失足卡在窗縫裡進退維谷。

　　這次已經不能用戰術失誤來搪塞了，喵的。

04.

　　第十四賽季，輪迴止步於四強。

　　賽後記者會由江波濤和輪迴公關部證實，周澤楷將不再出列第十五賽季的選手名單。

　　我和主人窩在床上看著稍早的新聞，他忙著接電話連絡事宜、還得拒絕一些媒體的騷擾，而我縮成團狀靠在他腳邊，主人的腳有些冰涼，明明是即將奔向夏季的天氣。

　　離別的季節。

　　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對於一個職業選手來說已經是暮年，每年在電競這個區塊大放異彩的新星和悄然沉默的遺珠都很多，人群來來去去、連最喜歡給我零嘴的老方都在兩年前宣布退役回家帶孩子陪老婆，聽說現在在科技業裡混得也算有聲有色。

　　離開一個戰隊不代表失去全部。

　　總是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事情，為了下一段目標去爭取。

　　最年少青春的回憶卻被遺留在這裡。

　　冠軍只有一個所以體現出競爭的殘酷，而在這份殘酷之下人類卻又能延伸出更加堅固的信賴和牽絆。

　　「小貓咪，你似乎又胖了。」

　　總算是把令他焦頭爛額的事情全數解決完畢，江波濤又把我抓到他懷裡擺弄，嘴角還是帶著微笑，不自然且僵硬。

　　我一直都知道周澤楷對主人是不一樣的。

　　就像雖然江波濤買的飼料很好吃，但我還是喜歡上回陪大伙到B市旅遊時那邊的地主貓送我的魚乾。

　　我被他摟在懷裡，罪魁禍首自顧自地看著那個長方形黑盒子，懶得抗議的我自己調整個舒服的角度，打算繼續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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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說實話，我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只記得再次因為有雙撫摸我的手而睜開眼，看到的是周澤楷。

　　對於他們可以不經過允許踏入對方房間的默契，身為一隻習慣的貓我已經不想吐槽了。

　　沉默安靜的槍王大大好。

　　我喵了兩聲，忙著起身撲騰到對方身上時似乎又踩到了什麼東西。

　　「小心。」

　　周澤楷一手撈住我，另一隻手撿起被我踩到的可憐物品，那個黑色盒子。

　　我想槍王大大一定看著盒子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才開始擺弄他。

　　他看了盒子裡面的東西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甚至連盒子都開始傳出類似主人的聲音，他都吐不出隻言片語。

　　「皮皮……」

　　他摸摸我的毛皮，喃喃自語。

　　身為一隻有著很多名字到現在都還沒精分的貓，我覺得自己能在不日將歸的狀態下活過來都是多虧這與生俱來、堅強的意志力。

　　盯著他那雙漆黑如墨卻收攏了繁星光芒的眼睛，我翻過肚皮讓他撫摸，聽說貓咪賣萌對人類來說有一定程度的治癒效果？

　　開玩笑的。

　　對槍王來說能夠治療他的除去場上奶得全隊血條狂上蹭的牧師，就只剩下另一個人而已。

　　江波濤，你真應該來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如果我能夠成為人類，第一件該做的事情就把他們胖揍一頓。

　　但很可惜我是隻貓。

　　所以只能用爪子一巴掌拍在周澤楷直挺的鼻樑上。

06.

　　最後周澤楷什麼都沒說地走了，他還得去整理那些堆在房間裡的行李、以及交接事宜。

　　總之很複雜的事情本貓一向沒啥興趣。

　　不過我對他物歸原處的那個黑盒子很有興趣，揮著爪子擺弄，屏幕猛然竄出地是一張周澤楷淺淺微笑的臉。

　　蛤？槍王大大你怎麼跑進裡頭了？！

　　嚇得連背上的毛都豎起來的我後退好幾步，確定毫無危險後才又慢慢蹭回去。

　　都說好奇心殺死一隻貓。

　　一通亂按之後我差點殺死我自己。

　　江波濤回來時一臉驚慌地看著在把玩他黑盒子的我，人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搶。

　　沒見他這麼失態過。

　　「小貓咪……」

　　就像顆沒氣的皮球，先前呂泊遠送給我玩當禮物、只不過被我一爪子戳破了，迅速消氣的模樣就跟現在的主人一樣。

　　我想我一定做錯了什麼。

　　但從他身邊我卻感受到一種莫名情感。

　　就像是泡泡被吹破了。

　　啵的一聲。

　　有些輕鬆，但更多的卻是悵然若失。

　　我用鼻尖頂了頂他覆蓋雙眼的手掌心，沒有回應。

　　這麼說吧。

　　如果江波濤你這麼想把周澤楷關在屬於自己的小黑箱子裡窺看，為什麼不去主動嘗試一下？

　　我突然想起B市的那隻有著綠眼睛的地主貓，至少那傢伙先送了魚乾才被我一口回絕。

　　人類有時候很奇妙。

　　明明什麼都還沒開始，卻已經在想著結束。

07.

　　我跟著江波濤直到第十六賽季宣布退役。

　　那時候戰隊已經換了大批的新血注入，至少我認識的那個輪迴已經看不見原來的模樣。

　　這是從黃金一代後又一個新人才輩出的紀年，而當初還是少年稚嫩的新生代，也已經長成足以支撐戰隊、穩重的前輩。

　　比如說當初在雷霆偶然見過的雙馬尾姑娘，看起來有些毛毛躁躁跟在他們隊長身邊，笑聲如銀鈴的戴妍琦，再一次見到她，卻是在頒獎台上，繼楚雲秀、蘇沐澄之後第三位女隊長抱著獎盃，雖然不是冠軍，但依舊值得慶賀。

　　而江波濤終於完成了他職業生涯裡，最後一次的飛行。

　　將輪迴的一槍穿雲和無浪，再度送上了榮耀冠軍的巔峰。

　　就像某種生物犧牲奉獻的儀式，燃盡最後的餘灰。

　　接著重頭來過。

　　「小貓咪，走了。」

　　江波濤關上電視，把我放進寵物提袋裡，雖然一向討厭這種不能站也不能好好坐的鬼東西，但為了搬運便利，忍耐是必須的。

　　居住八個年頭的房間門給闔上，而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看上一眼，這個地方會很快地被另個選手侵入，改造成他喜歡的模樣。

　　我蜷縮在袋子裡，外頭星光漫天。

　　江波濤和我離開的時間是七八點，雖然戰隊有意延攬他進入輪迴行政體系，不過他卻微笑拒絕這項提議。

　　『我已經耽誤兩年，不能再占用更多時間了。』

　　俱樂部便沒多再說些挽留的話，只是給予真切的祝福而已。

　　「小貓咪，很久沒見到他，妳會寂寞嗎？」

　　他摸摸我的腦袋，這麼問。

　　讓我來說這幾年江波濤的長進，就是在老方和杜小明遠距離的提點下終於發現我是隻母貓的事實。

　　沉冤昭雪，可喜可賀。

　　隨意攔截一輛出租車，江波濤報上機場地址就閉眼假寐。

　　我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邊想著周澤楷。

　　其實我差點就以為自己遺忘了他。

08.

　　十五賽季後反倒很少有人提起周澤楷。

　　連我的主人也是。

　　忙碌的訓練、充實的比賽檔期，還有偶爾來到的採訪邀請。

　　江波濤很忙，忙得刻意。

　　最後反倒是真的一頭栽進去這樣的漩渦裡，完全印證人類常說的，有些戲假久了，也就成真了。

　　祖宗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覷。

　　我來說說關於我聽到的，周澤楷的『後來』。

　　據說轉行跑去當模特、也有人說他跑去拍電影了。不過說句實話，我從來沒在電視裡看過任何和周澤楷有關的訪問，單憑他榮耀第一藍顏的外貌，想找他的公司沒有十間也有八間在後頭排隊等，曝光率怎麼可能比偶爾充當輪迴公關的江波濤還低？

　　也許自行創業？或者到方明華旗下擔任研究開發？

　　臆測很多，但誰知道哪項才是真實？

　　甚至還有週刊記者異想天開地跑去詢問江波濤，當然，他是最不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總歸一句，仔細思量後我仍舊有些印象的。

　　周澤楷離開那天就跟平時相去不遠。

　　我趴在床鋪上看著江波濤換過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就是不知道該穿些什麼，換來換去我差點沒給衣服山給悶死。

　　最後還是選擇隊服和戰隊外套匆忙離去。

　　回來後人有些懶散地看著窗外萬家燈火，連替我餵飯都忘了。幸好這段時間我百般努力總算學會八種如何正確打開糧食包又不會弄得滿地皆是的辦法，才不至於淪落餓死地步。

　　沒辦法。

　　若望山不轉；我自去移山。

　　江波濤從石膏像的狀態回過神跑去泡了碗方便麵，我已經差不多酒足飯飽正趴在地毯上打呼嚕。

　　偶爾人類還真是無情呢。

　　我盯著他吃方便麵分析微草戰隊比賽錄像的背影，感慨。

　　就此一別，此去經年。

　　好像從來沒考慮到再見面一樣。

09.

　　江波濤退役後帶我回到他老家，在當地找了個文書閒職過著普通上班族的生活。

　　至於我，天天受到他老爸老媽的熱情款待，胖到我連減肥當纖細瘦貓的概念都沒有了。

　　安穩日子流動的慢，明明已經跟著主人退役一年，我卻覺得都像昨天的事。

　　那座萬家燈火的城市，主人眼底的流光、對於榮耀的信仰，還有那句從來沒脫口而出的喜歡和等待。

　　不過，我只是隻貓，什麼都改變不了。

　　看著窗外那棵梨樹花開花謝，附近松柏長青、行道樹的合歡似乎又變得更加粗壯，有些時候江波濤回來得早，會抓著我行運動之名在附近健走。

　　「小貓咪，妳看看妳自己的肚皮都垂到地板上了。」

　　江波濤看我遠遠落在後頭，無奈笑笑後往回走在我肚子上搓來揉去，你是把本宮肚皮當湯圓嗎？喵的！

　　似乎察覺到我的憤怒，他一把抓起我摟進懷裡順毛。

　　本貓不想承這個情，抓了個空檔時間往地板跳，蹭蹭蹭走了老遠。

　　主人啊主人，難怪到你現在三十幾都交不到半個女朋友。對姑娘家說話這麼直接還往要害處打一記波動劍，活該孤家寡人一個！

　　偶爾江媽會抱著我邊看電視邊碎念，說她家小江到現在都沒個交往甚密的紅粉知己，就算搞同性戀也帶個男的裝朋友回家讓他們兩老認識啊！要打要罵還可以折騰幾回，都好過現在雲淡風輕。

　　不得不說現在老人家都跟得上時代進步了，我的主人卻還在慘澹的初戀加單戀加暗戀外加失戀中無法復原。

　　若這麼跟他說，鐵定會被全盤否定吧？

　　畢竟那是，當局者看不破的事情。

10.

　　趾高氣昂走著路的我沒注意到前方有障礙物，鼻尖就這麼撞上對方小腿。

　　「皮皮。」

　　雙腳突然懸空讓我嚇得胡亂張牙舞爪，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漆黑眼底閃耀著一片星光。

　　嘖嘖。

　　喵的，怎麼現在才出現啊？

　　我嗚嗚兩聲，再一次把貓掌拍在那傢伙直挺的鼻樑上。

　　就算轉身之後往自己所認定的前方直行，總有一天還是會在地球上的某個點相遇的。

　　我用和體重不成正比的輕巧落到地面，身後那兩個人說什麼早就聽不到了，只知道合歡花落到我鼻尖上，素雅卻很喜氣的顏色。

　　附近房屋的老舊收音機，正播放有些時代的歌謠。

　　轉身回眸映入我眼簾的畫面，停格似乎在恆說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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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做這個夢，場景被切割得很零碎。

總覺得有些抑鬱啊....夢裡最後就停在08，這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可惡我要當親媽，所以把結局翻盤了!才會多出09./10.兩個段落

少女漫畫就少女漫畫吧反正也沒不好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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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周江】轉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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