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日到達貝卡拉市時,城中官員、耶保亞族的領袖和靈媒都有出來迎接,為我們舉辦的歡迎晚宴盛大得讓我差點忘記戰爭已逼在眉睫。炮聲頻繁,城牆的守軍仍在奮力抵抗。歌聲四起,城內的軍民竟沉醉在派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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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受神祝福的平安餅,吃過後會精神百倍!」
「作戰時戴上它,神會保佑你戰勝敵人!」
「貝卡拉,神與你同在!」
「貝卡拉,神自有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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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我們的車隊穿過城門時,大批市民帶同食物和宗教飾物冒著烈日夾道歡迎我們,外面的慘況似乎沒有影響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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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耶保亞神與你同在,這是神的恩賜。」一名老婦不管危險把一袋西樵大餅放在正行駛的坦克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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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卡拉市並不大,面積只有大概十平方公里(與香港黃大仙區差不多),有一道依山而建的古老城牆把整座城市圍起來,城市的邊緣是一座名叫達達卡的小山,在耶保亞族族語中「達達卡」是「神降臨」的意思。據當地傳說,耶保亞神就是在這座小山從天而降,為耶保亞族帶來文明和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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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離大部隊自顧自地走上城樓環顧四周,只見城內的建築物主要以兩層高的平房為主,市中心有片空地,根據土地登記署的資料顯示,市內大大小小的活動都在此舉行。當然,歡迎我們的慶典也是在那裡舉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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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腰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望遠鏡,開始像偷窺狂一樣四處察看。平房屋頂上的鬼瓦首先進入我的眼簾,鬼瓦面目猙獰(鬼瓦是安裝在屋頂四角(屋脊頭)、上有獸面花紋的瓦,常見於東亞傳統建築,又稱獸面瓦、鬼臉板、獸頭瓦。古人相信有辟邪、除災的作用。在中國,獸面脊頭瓦常見於唐代及之前的建築,宋代以後逐漸減少使用。日本則一直普遍使用。)令人不寒而慄,與市內和平歡愉的氣氛大相逕庭。我快速地掃視了周圍的房屋,發現幾乎所有屋頂都裝有鬼瓦,意外的是幾乎沒有一對鬼瓦是相同的,他們是有獨特的意識嗎?我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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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望遠鏡,步履蹣跚地走下城樓,卻赫見城中大街小巷的牆上都印了耶保亞神的畫像,看來市內的宗教氣氛比我想像中還要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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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畫風酷似西藏唐卡(一種畫在布幔、紙上的畫像。唐卡興起於吐蕃時期,可隨意移動,便於收藏。)的畫像使我駐步。畫上的耶保亞神看起來十分面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衪十分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打扮卻十分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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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形容並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這確實是最貼切的形容方式。驟眼看猶如把各民族的服飾隨意搭配在身上;耶保亞神頭戴西裝帽(Bowler),蓋住法式的捲髮,兩邊耳朵皆有龐克裝的耳環,身穿中國傳統的唐裝衣服,手上則戴有純銀戒指和純銀手環,與中國傳統中「愛金文化」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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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著眉繼續往下看,原來耶保亞神穿了一對富有日本特色的木屐。我頓時怔了一怔,用怪異至極來形容衪可算是恰到好處,到底耶保亞神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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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會夾雜了世界上各種文化的特色?耶保亞族又是如何形成的?一個又一個問號頓時在腦中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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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怔後再用心觀察路上的畫像,有的拿著兵器目露兇光顯得殺氣騰騰、有的則一臉慈祥地打坐看似和藹可親,驟眼看下去,似乎沒有一個圖騰是重覆的,而服飾則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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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一看,大街兩旁的商店都掛了唐卡。慢慢走回大部隊的駐地,行人無一不戴著宗教飾物,口中不時喃喃地說著經文,宗教的力量幾乎影響著人們每一個決定和思想。
看起宗教在這裡的力量比中央政府還要強大,已到溶入當地人的血液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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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腦海中忽然浮現這句中國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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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的耶保亞神,求你保佑我們的戰士平安戰勝歸來,求你帶領我們走出困局!請給予我們指示,我們必定遵循。」一批耶保亞族的軍人正圍著篝火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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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群身穿披風,頭髮插了一條孔雀羽毛的人正在防禦工事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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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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