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有著裝甲的黑馬在森林裡趕著路,漸漸地天黑了,而我們在夕陽餘暉下聊起了天。
「阿姨,我們要去哪裡?」我試探性的問了起來,應該沒有人會想隱瞞一個三歲小孩。
「小子,我才22歲,叫姐姐!」
「阿姨!」
「你這小子。」
「阿姨,你是不是要帶我永遠離開家裡?」
「就說了不要叫阿姨!」「哎~對啊,這是國家規定我們最後的任務,在完成之前或許我們都無法擁有自由吧。」
「那阿姨為什麼不要破壞這個規定呢?」尤爾聽到後,眼睛朝我瞪了過來。
「在這裡。」尤爾叫停了馬匹,下馬脫下了斗篷,露出了穿著白色襯衫及緊身皮褲的身體,隨後尤爾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裡面穿著護胸甲纏著裹胸布,還有精實的腰部跟腹肌,腹部上畫著以肚臍為圓心的黑色圓形魔法陣,看上去就跟長出來的一樣,居然感受不到任何違和感。
「這是什麼啊?」我好奇的詢問。
「從屬魔法陣,我的額度是150個任務,從圓桌武士裡退役的條件就是這些,會從根本上控制我的行動,如果做出違背的任務的事情我將會被強制洗腦,不斷地洗腦直到完成任務為止,而圓桌武士退役前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培育接班人。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說完尤爾穿回了斗篷,跟著我繼續趕路。
「沒事的阿姨,如果有壞人,之後我會把他們全部打飛!」我靠在尤爾的肚子上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還有小腳。
「哈哈哈哈哈,說什麼傻話,圓桌武士們每一個可都是世界上最強的戰士喔!好啦今天就睡這吧。」說完,尤爾停下了馬,升起火堆,搭起帳篷,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好啦來睡吧!」尤爾將我拉進了帳篷,掛起斗篷,脫下護甲,躺下後一句話不說,直接將我小小的身軀抱在懷裡。
「嗚~哇!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啊!姐姐一定會把你養成最強的圓桌武士!然後……來~讓姐姐親親~」警察!這裡有奇怪的正太控阿姨!我把尤爾的臉推開,最後她拗不過我只好乖乖睡去了。
原來全身肌肉的女生身體也是這麼柔軟的啊。真的好舒服啊,原來女生的懷裡是這種感覺,跟著…尤爾…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三歲的身體,很快就睡著了。
「舊第一議會,前加拉哈德呼叫,現第三議會莫德雷德請回應。」帳篷飄入了外來人的聲音。
「前加拉哈德?報上名來!」尤爾緩著起身,偷摸著穿上護甲,右手握著腰間的佩劍隨時準備迎擊。
「格·孟德約翰,請交出你手上第四代莫德雷德。」棚外的男子說著。
「擁有自由的你還不夠幸福嗎!」隨即,尤爾拔出了佩劍,並用左手迅速抽射出其中三把繫在皮褲上的匕首。
「咻!啪、啪、啪…」匕首碰到營帳的同時,刀尖卻全剛好碰到了格拋射的煙霧彈,瞬間帳篷內煙霧瀰漫,同時一把一體成型的鋼製長槍趁著尤爾不注意的間隙射了進來,速度快到經過的路徑連煙霧彈的煙都無法滲進。
「帝國軍十技,返。」長槍的速度之快,逼得尤爾只能驅動體內的魔力,將其附在了劍身周邊接下了格拋射的長槍。長槍卻並未停下或改變軌道,反而還一邊螺旋著向前推進。
「可惡,第一代的老頭 ,居然還可以將魔力附著在離手的武器上,帝國到底都培養出了什麼怪物。」尤爾抵抗著長槍的螺旋衝擊,只得正面直對衝擊的尤爾,衣著裝甲全數迸裂,身上的劃痕也不斷增多。
「呃啊~~~~!給我改道!」尤爾咬著牙,用盡身體全身的力氣將槍向上彈去。
「哈阿...哈阿...呼~」槍跟其衝擊在帳篷正上方鑽破了一個大洞,長槍的衝擊吹散雲層,使月光灑落在尤爾的黑髮跟疲憊的臉上,尤爾喘了幾口氣,看向身邊的修,月光照著修熟睡的臉,像是告訴著尤爾,戰鬥過程中格的長槍彷彿一開始計算好了一樣,一點都沒有打擾到修的睡眠,極其兇殘的強大力量中卻又帶著溫柔。
尤爾瞬身到帳外將劍抵住了面前這個戴著斗篷男人的脖子「你,已經死了。在槍被我彈走的那一刻就分出勝負了,交代你的遺言吧。」但尤爾心底清楚的知道,她輸了,從一開始的大意就輸得非常徹底,如果格的長槍不需顧及到身邊的修,威力就遠不只如此了。
男人脫下了兜帽說:「請照顧好我的兒子。」
「嚓!」長槍落下,深深地札在地上,尤爾放下了手上的劍。
尤爾是個對感情感覺很薄弱的人卻在此時緩緩落下了眼淚,當下她無法理解為什麼,為什麼從來沒有哭過任何一次的她卻無法控制地落下眼淚。她呆滯了片刻,隨後抱住了格說:「我會的。對不起,但他是我最後的希望,一代,可以原諒我嗎?」
「戰鬥是我們的命運,但莫德雷德們從來都沒有放棄與命運的戰鬥,戰鬥吧,去終結一切的源頭。」說罷,格,不,應該說是約翰推開了尤爾,拿起長槍離開了現場。
約翰離去之後,尤爾不斷地思考自己所追求的自由是否是真正的自由,她抱著雙膝呆坐在一旁,時間不斷地流逝,依然無法想清的她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太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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