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生,沒有意義!」一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晚。
「磅!」子彈穿過少年的太陽穴,一槍斃命。
在高級住宅區的郊山中,坐落一棟諾大的白色豪宅,宅中平常空蕩的大廳,今晚卻添了一具屍體。
我死了嗎?
一開始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煤油燈。接下來是破落的低矮棚房,用潮濕的木箱搭成的桌子,還有……一雙小手?
「嘖,又多了一張嘴巴,怎麼這麼不幸!」
「別講了,你還是這個孩子的爸啊。」
兩個身著破麻布衣的人用聽不懂的語言在我眼前吵架,看起來像是夫妻,難道我轉生了嗎?
「#?!#?#!#修·格孟德」
「##?!#?#~?~修·格孟德」他們似乎在討論某些東西。
「修·格孟德……」過了不久,將我抱在懷裡的女人用慈愛的眼神看著我,重複著這幾個音節,修·格孟德似乎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修·格孟德。當這幾個字作為我名字的概念在我腦中形成的瞬間,我感到了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人將會膨脹的棉絮以公噸為單位從後腦勺塞進我的腦袋裡,感覺這些東西在腦中不斷的膨脹,而腦中的痛楚使得我無法控制地哇哇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災星!整個家多了你一張嘴就要餓死了。」
「約翰!別這樣講!大不了再多打一份工,至少還可以撐到老大八歲啊。」
說也奇怪,隨著頭痛散去,我居然能聽懂了他們的語言,難道這個世界像駭客任務一樣記憶還能植入的?
「修,沒事了啊不要管爸爸那個壞嘴巴他其實都很愛孩子們的。」
這個女人,應該說是在這個世界的生母,溫柔的把我抱在懷中,那是許久都不曾體驗的溫暖,狹小的棚房,木箱上放著柴薪然後搭著一匹破布成了一張大床,睡了三個哥哥姐姐,男人的嘴裡依然碎念,但投向我眼神卻無比柔和,她撫摸著我的頭,一股暖流從胸口湧了上來,這就是家嗎?在溫柔的懷抱中我帶著疑問,沉沉睡去。
在這個小棚房裡,住著我們一家六口,爸爸名叫約翰,是個守城門的士兵兼職獵人,生母叫做拉,平時在附近的森林採集草藥維生,哥哥叫斯特,是家裡最大的孩子,再過不久,滿八歲的他就可以隨著大人出去工作了,剩下兩個姐姐是雙胞胎,比較大的是碧姬,比較小的是佩琪,兩個都人只有三歲,依然是需要扶養的年紀。
很幸運的,在這髒亂的貧民窟裡我順利地活到了三歲。
三歲的第一天,早晨的陽光透過棚屋上的破洞灑在了我的屁股上。
「碧姬、佩琪、修,跟媽媽出去採藥了,修這是你第一次採藥,記得不要亂跑啊。」媽媽在外面整裝呼喊著。
貧民窟雖說依然受到了城鎮領主的保護,但位於城市的北邊邊陲地帶管理不易,成為了髒亂跟犯罪的溫床,這個世界似乎有著文藝復興一般的科技水準,但知識實際上只有市民階級以上的人或是神職人員才有機會接觸到。至於魔法在這個貧民窟裡只是傳說並未親眼見證過。
拿著出城證到城門口交換入城證就可以到城外的小森林中,陽光灑落在了我的金髮上,兩個姐姐在前面蹦蹦跳跳手拉著手,媽媽在旁邊採著草藥,而我獨自一人慢慢的在這個小森林裡探索。
這個世界跟原本的世界似乎並無二致,植物長得差不多,人長得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似乎擁有魔力,包括植物,所以生物成長的極限被突破了,換種說法就是,地球的環境太過於艱苦,人們能夠訓練達到的程度極為有限。以普通地球人的身體能力穿越到這個世界,肯定會成為雄霸一方的冒險者吧。
與此同時,身邊的草叢突然傳來了動靜,一隻黑熊以站立的姿態向著我咆哮,身形之大甚至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稱其為黑熊,我還並未意識到恐懼,兩腿卻發僵,身體本能性地顫抖,我想大叫,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黑熊又咆哮了一聲,其後馬上向我撲了過來,當我想著好不容易重來一次的人生似乎又要再結束一次,我閉起眼睛準備坦然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刷!」我睜開了眼睛,一個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而那隻超巨型黑熊在我面前被腰斬成了兩半。
「喂,小子,獨自一人很危險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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