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角巷古老的石板,被太陽餘輝烘的發燙,司麥爾和露娜讓雙胞胎兩人拖著跑起了來,影子在身後被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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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們就進入摩金夫人的長袍店,這裡有著琳瑯滿目的巫師長袍,足以讓這些小巫師們目不暇給。
那些長袍,如果梅林現在存活於世,一定會如此感嘆「我的長袍阿!」,現代巫師們把當初自己穿的褐色或灰色素面長袍進化到到如此地步。
而現在,衛斯理家和羅古德家的小孩正激烈討論該選擇哪種顏色的長袍,在一年級之後,霍格華茲的學生已經不滿足穿著黑色素面工作袍。他們想盡辦法打著擦邊球,讓自己的長袍有點與眾不同。
畢竟邁入青春期的少年,不論麻瓜或巫師都開始注重外表,注意異性了。
照理來講,衛斯理家小孩的討論應該很快就會被制止,因為上面還有一尊大家長,茉莉.衛斯理在,她不會允許這些孩子們為了看起來『帥』『很酷』而買貴於基本款的巫師袍。
不過,此時,衛斯理夫人也正陷於兩難,她在猶豫著是否該買一套新的長袍,畢竟「家裡的衣櫥永遠少一件」的格言,不論麻瓜或巫師都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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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奇獸動物園慢悠悠過來的羅古德夫人也隨之加入了這個永遠的戰場,衛斯理家的么女---金妮則在一旁無聊的吃著剛剛買來的柏蒂全口位豆子,對她年齡來說,挑衣服的概念還不存在,她納悶的看著母親和潘朵拉一會眉頭深鎖、一會興高采烈的在討論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小事。
所以,在家中無大人的情況下,衛斯理們的爭執持續下去。
比爾和查理這兩位,比爾選擇鑲著橘紅色的長袍,查理選擇亮金色邊的長袍。派西則比較頑固仍堅持要黑色素面長袍。
眾人一會勸派西不要執迷不悟,選一件好看點的長袍,大不了在霍格華茲管理員-飛七檢查時,用變色咒語瞞混過去就行,一會兒,又再爭論橘紅色還是金色比較好看。
就在眾人喋喋不休討論時,冷不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插入對話。
「就我看來,身為一位要就讀霍格華茲的學生,一定要選擇史萊哲林的高尚綠色,其他顏色都不足以襯托出來我們巫師的高貴」司麥爾他們轉過身去,只見一位金髮、皮膚稍顯蒼白的男孩,笑意吟吟的站在他們身後。
而他身邊一位穿著淡紫衣裳的矮胖女巫,正氣喘吁吁的跟在身旁。
想必是手上一大堆巫師長袍,又跟著這位男孩四處挑選長袍,嚴重消耗這位女士的體力。
儘管氣喘吁吁,看到客人再前,這位女士仍堆起專業笑容,說出制式化迎賓台詞 :「歡迎來到摩金夫人的長袍店,我們這裡有各種尺寸、顏色、款式的長袍供你們選擇,請放心慢慢挑選」
不得不佩服這位女士的敬業,或者說店長摩金夫人的敬業。至於司麥爾怎麼認出來她就是摩金夫人,那笑容可掬的臉就印在店外的招牌上呢。
在細看摩金夫人手上拿得長袍,親一色都是綠色的,有墨綠、翠綠、青綠、碧綠等不一而足的綠色系列。
說出那句話的男孩則臉帶笑容的等著他們回應。
在往後的許多年裡,司麥爾仍會不時想起這段場景,長袍店內,爭執不休的衛斯理們、金髮少年滿臉笑容的問話。
回首這段場景,不知是哂然一笑,或者嘆息於日後的發展呢?
古老的諺語說過「有些故事,我們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
而有些人,我們初相見之時,是無法料到之後的關係。如同葛林戴華德與鄧不利多一生的糾葛般,他們絕非不共載天的仇人,甚至能為一方保守秘密直至死去,但也無法去坦然面對對方,而是一種微妙共處關係。
而這樣的形容對於馬份先生和司麥爾,可能會比較相近,但兩者之間關係可能會比鄧不利多和前代黑魔王更惡劣一點。
既非完全對立的敵人,但也非什麼可以互相理解的朋友。
在1988年的夏天,以司麥爾的觀點來看,最先開始的認識無疑是愉快的,起先他們一群人在挑選長袍,吱吱喳喳講不停,隔壁那單獨挑衣服的金髮尖白臉男孩可能是看到這邊如此熱鬧,所以忍不住過來發表意見。
接著眾人發現這傢夥是個史萊哲林支持者,梅林的鬍子阿,這是另人無法忍受的事。
特別對一家人皆是出生於霍格華茲雄獅-葛萊分多學院的衛斯理家族而言。
話特別多的雙胞胎立刻跳出來反駁:「長袍顏色要選擇高貴的綠色?拜託,綠色是那專挑黑巫師們史萊哲林的最愛,和高貴沾不上邊吧,哼哼,是那些心理陰暗的巫師才會選擇。」
雙胞胎換上崇仰的表情說道:「要說高貴的顏色,那當然是葛萊芬多的橘紅色,那邊出身的巫師才是擁有高貴精神的巫師。」
金髮男孩一聽這話還得了,這些挑衣服的男孩子們竟是死對頭葛萊分多的支持者,立刻變了臉色。
「哼哼。葛萊芬多,你是說專門出產愚蠢粗魯學生的學院嗎?那裏的人我真懷疑腦袋是不是塞滿龍屎,做事都不用大腦的。整天抱持著毫無意義的英雄主義。」
雙胞胎沒料到這金髮男孩的回話如此不堪入耳,立刻氣的脹紅面孔,兩人做勢就要衝到金髮少年面前。
好險就在衝過去那瞬間,一道高大身影擋住他們去路。
「冷靜,冷靜,別這麼衝動。」比爾這時發揮長男的功用立刻攔住要撲過去的雙胞胎。
「哎唷,你們要做什麼。」在幫金髮男孩挑選衣服的摩金夫人被這場景嚇了一跳,手上的長袍掉了一地。
「嘖嘖,你們想幹什麼,說不過別人就打算動手了嗎,不愧是葛萊芬多的,手腳動得比腦袋還快。」金髮少年看到對方被他激怒,露出戲謔的表情看著雙胞胎。
「我猜你們的大腦已經不常使用,都結了蜘蛛網了吧。」金髮少年繼續挑釁雙胞胎。
比爾皺著眉頭回話了「請適可而止,我們這邊有錯在先,但你也不用話說得那麼難聽。」
「沒錯,沒錯」摩金夫人也跳出來說話「在我店裡可不允許暴力事件發生,請你們都克制一下。」
「克制一下,搞清楚誰先開頭的,現在仗著人多,就可以說話大聲嗎?」 「要人嗎?我也有。」 「克拉、高爾給我出來。」
只見金髮男孩呼喊後,一對體格長得異常粗壯的男孩從後面走出來。
兩位猩猩般的男孩,一左一右就站在金髮男孩旁邊如同保鑣一樣。雙胞胎仍在比爾手臂中不斷蠕動,似乎只要比爾一鬆手他們就會衝向前,場景劍拔弩張,這場架一觸即發。
「真是,這孩子怎麼這樣,我只是提醒你們店內不要吵架,可不是責怪哪一方」摩金夫人碎念了一番。
金髮男孩可不領情,用呵叱的口氣對這位微胖的夫人。
「好了,閉上妳的嘴,今天我可是來妳這買長袍的,可不是來打架的,特別是對衛斯理家族的人,我可不想髒了我的手。」
「現在,把我長袍撿起來,換一套全新的,我要結帳走人了,真是壞了興致。」 幸好這男孩,似乎不想這樣下去,想結帳走人。
「唔,你知道我們家族。」比爾看到他要走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於男孩知道他們家族不免有點好奇。
聽到比爾的問話,金髮男孩又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父親告訴過我,英國巫師界只有一個家族,滿頭紅髮雀斑還有生了一堆養不起的小孩,那就是衛斯理家族,我當然認識你們。」
「對了,聽說你們住在像豬窩的家中,是真的嗎?」少年滿懷惡意的問著
「你!!」
這下連比爾都忍不住了,原本平復的局面,眼看就要真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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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袍是用哪種妖精做的?」 這時,突然一道少女聲音插入。
古里古怪的問話,讓局面瞬間僵住。
看著眾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少女一臉正經的說:「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就是魔法部阿,他們秘密補獲許多妖精,把他們榨成汁,然後當成染料。我們家雜誌有一期就是刊登這則消息。」
少女看到大家的困惑的表情,立即興奮的推薦他們自家的雜誌「那期我推薦你們都去看看,知道魔法部在幹得邪惡勾當。我記得文章名字叫做….」
看著露娜對自家雜誌所闡述的荒謬言論堅信模樣,司麥爾苦笑的回道,「那篇是不是叫做『魔法部-妖精榨汁機,你所不知道的魔法部另一面』」
「對對對,司麥爾真虧你記得標題名字,我老是記不太住。」
「像你的綠色就是用年幼的妖精榨的,聽說妖精寶寶的血是綠色的。」少女指著金髮男孩的長袍說著。
金髮男孩嘴巴張了張,似乎想如剛才般回幾句尖酸刻薄的嘲諷話,卻吐不出任何隻字片語。
畢竟,他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對話,這位自小身受純血巫師家庭教育的金髮男孩整個愣住,不知該怎麼回話。
普通情況下,對於厭惡的言論,例如某位身為巫師界的翹楚卻常發表些麻瓜友善論的學校校長,又或者是現在看不太順眼的衛斯理一家人,他總是能犀利回嘴,嘲諷他們的貧窮、選擇葛萊芬多顏色的愚蠢。
如今情況,卻是一段天馬行空的言論,讓他不知如何回應。
正常人誰會去相信魔法部是妖精榨汁機這種愚蠢謠言,眼前偏偏就有一位,還認真跟他討論。
他張了張嘴,努力想擠出字句回應,卻頹然發現,他找不到能回應的字句,認真跟少女討論妖精榨汁機的問題?別鬧了,他可是巫師貴族馬份(馬爾福)的傳人,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金髮男孩那有話說不出的模樣,衛斯理兄弟看這在眼中。原本牙尖嘴利的少年,瞬間變成啞巴。這種反差讓本來怒氣沖沖的衛斯理兄弟開心的咧了咧嘴。
女孩則完全沒注意到現場氣氛,持續說著:「老一點的妖精榨出來的血是紅色,北歐來的妖精則會榨出銀色的血,各種不同產地、年齡的妖精榨出來的血顏色都不一樣,因此我們才能擁有這些五顏六色的長袍。」
「但因為這些妖精死前留下的怨念,所以穿戴長袍時,要戴一個防妖精惡靈石。」女孩好心的把一個紫色石頭塞進金髮少年手中。
「這個免費送你,有空也可以來買我們家的雜誌。」
少年還想做最後的抵抗,發出幾句嘲諷的話語。
他握著由那被強制塞入的紫色石頭,猛然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麼。經過一連串的言語轟炸,如今,再由女孩白皙小手的最後一擊下,他已經失去思考能力。
金髮少年機械般的點頭,隨後紅著臉轉身逃離眼前說話的對象,連原本在唇槍舌戰的衛斯理兄弟都顧不上,就這樣一去不復返。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DP4RZVjsm
看著少年走的匆忙的背影,走去櫃台結帳的過程中還踉蹌一下,弗雷、喬治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
雙胞胎大力拍著露娜的肩膀,就連比爾、查理都露出燦笑,對她露出一個大拇指。
露娜本人倒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看著大家笑的這麼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弗雷你們要不要買一本謬論家阿,這期好像有妖精榨汁機的後續報導。」
眾人笑聲又開始響起,那愉快的聲音在長袍店裡迴響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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