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 : REACTION - #21 神明

他第一時間想起某人，但無法確定，感覺有哪裡不對。

「有沒有看見可疑人物？訪客登記有做齊嗎？」剛接報到場的警員在查問保安陳伯，打開訪客登記簿，厚厚的紅黑硬皮簿只有前三頁有書寫，最後登記日期是今年二月。

「哪有甚麼可疑人物！我當保安幾十年，人人都誇我精靈，每個住戶都能叫出名字來！街外人一定逃不過我這關，更何況大門還有密碼鎖呢！」陳伯昂著頭說，聽起來蠻可靠的，遺憾枱面上的馬經，放大鏡和收音機未能配合他。

「行了，先放九點到七點的閉路吧。」

在快進的閉路畫面中，大門開開關關，間中有幾個拿著大包物資的義工。

警員暫停播放向陳伯問：「義工怎麼沒做訪客登記？」，陳伯回道：「這幾個義工嘛…我都認識！常來這裡固定找幾個住戶，不是甚麼可疑人物！」

警員解釋訪客登記的意義不在於認不認識，陳伯突然打斷他，指著畫面向鍾樂熙說：「對了！跟你住在一起的男生下午回來過，他不知道甚麼嗎？」

「他回來過？自己…上十二層樓梯？」

只有大門，升降機大堂和升降機裡有閉路鏡頭，碰巧有安裝閉路的鄰居不在家，就這樣到警員離開時，也沒有找到放恐嚇紙箱的犯人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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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小晨，你下午回過這邊？』

『…USB沒帶走，今天要交的檔案放在裡面，不得不趕回來拿…陳伯告訴你的？』他簡單交代紙箱事件。

『我回來時沒碰到紙箱，應該是我離開之後才放的。』

『你要回來一定要讓我去接好嗎？就算你走樓梯覺得沒甚麼，那可是十二層，受傷了怎麼辦？還有機會在門口碰見犯人…』

『我答應你，對不起。那你在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上次我是沒警覺才被弄暈，沒那麼孱弱。明天就去買閉路，看他躲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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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連紙箱都省下，一顆雞頭倒掛門樑，他猜想這隻公雞一定死得不安祥，瞪得大大的眼睛與他四目交投，似是有冤無路訴，只能在他門口寫雞血書。

警員來取證後只留下他獨自清理，這天公司是不用回了。買好閉路鏡頭，下午到學校附近找小晨吃飯，他倆很默契地避開有雞肉的菜式。

「只放一個在門口嗎？樓梯間不放？」

「嗯，陳伯說在後樓梯安裝閉路要等業主法團批准，不能自己隨便安裝。」

「…是不是還要等齊人才開會？」

「對啊，業主都貴人事忙呢。」

小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問：「你說閉路沒有拍到可疑人物，陳伯也說沒有陌生人嗎？」

「我們一起看的，陳伯拍著心口保證沒有走漏眼，至於可信性嘛…」事實不言而喻。

「還跟我說甚麼斷雞頭不吉利，讓我買碌柚葉洗澡，再去廟宇求道符…」

「你連這種東西都相信？」聲音夾雜些很難察覺的情緒，在竭力壓抑不讓人聽出來，但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知道自己又踩雷，這次不能再重蹈覆轍，於是他細思一會回應說：「我沒有供奉甚麼神仙，但要說不相信，在緊要關頭也會心中祈禱個一兩句。」

「可能算…"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吧！」但願世上無神，不然聽到鍾姓世人把祂比喻作後宫嬪妃，必定落下天罰。

嚴肅的氣氛搞得蕩然無存，他覺得眼前的笑容應該要多出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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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那邊，是不是…」坐在後幾排桌的年輕男生做賊似的向旁人耳語著。

「是他…！原來他會笑的嗎？！我都以為他是機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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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日沒有更新預定，但最近很疲勞，無法再堅持寫作，本文會停更一段時間，可能會繼續也可能不會了，感謝每位曾閱讀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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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