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的前言:
梗很老抱歉只會寫老梗。
車不香而且很慢,是龜速車,充滿個人性癖,雖然沒什麼大尺度但就是不怎麼樣,可能喜歡主僕的會覺得稍微不錯而已。
上篇沒有車,所以自行決定是否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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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晨的光從窗門外落進屋內。
光就與他的髮色一樣耀眼,艾格向來慣於隱匿自己心緒,可一想到自己現在躺在何處、被那人的氣息包圍著,他就無法遏止地想把自己埋進被窩裡,意圖窒息而亡。
可鼻尖卻只會縈繞更多那人的味道,使人留戀,就像癮君子無法脫離成癮物質,他也無法擺脫家主大人的氣味。
好喜歡,但果然還是……太害羞了。
想起前一晚的事,艾格恨不得立刻起身滾回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上個三天三夜,然而現實卻是,昨夜的狂歡導致他全身痠痛無比,只能乖巧地躺在神里綾人的被褥中。
不過讓他重新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那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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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忽然頭暈目眩、無法繼續在宴會上待著,到全身無力且發熱地癱在房間地上為止,縱使艾格不怎麼聰明,他也能輕易聯想到:方才他在離去前喝下的最後一杯酒有問題。
嗯,當然有問題,正是因為有問題,他才會從家主大人手中悄悄地換過來,自己將那杯澄澈酒液一飲而盡。
這應當不是喝醉的反應。艾格在心裡默默想著,趁腦袋還未被藥物侵蝕得模糊。猜不出來是什麼藥,但他現在很熱,有點像是發燒、又有點像是其他的什麼,他本該讓自己靜心的,腦海中卻總是不可自控地浮現出神里家主的臉龐。
啊,真糟糕,他不該仗著自己對藥物有幾分抵抗性,就擅自決定代家主大人喝掉那杯酒。顯然被下在裡頭的藥物,是他過去訓練時未曾被使用過的。
儘管表面上所有人看起來,他就如同托馬一樣,是屬於「神里綾人」的近侍,但實際上,他還擁有另一層身份:那是只聽令於神里家主、不為人知的一支秘密部隊──終末番。平日裡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工作,看上去毫無關聯,實際上,這些人全都聽令、效忠於神里家主,目前來說,便是神里綾人。
不同的成員有著不同的工作,受訓的內容也理所當然不盡相同。他是被人口販子拐走,輾轉來到稻妻的孩子,最終這起案子終結在社奉行手下,而他也被帶進神里家。
再然後,是那些他也不願回憶的斑駁歷程。
畢竟他是從外地而來的人,除了被魔物帶走的妹妹,再也沒有任何牽掛,所以他堅定地踏進了最難走出來的訓練營,一步步踩著血腥成為合格的終末番成員。艾格有時也想不起自己手上到底染指過多少人命,過去為了離開訓練營殺的、因著任務所需殺的、為了保全神里家動盪時尚且年幼的神里綾人所殺的……他常在想,有朝一日,他會被那些自己殺死之人的鬼魂,一起拖到地獄吧。
但不會後悔的。從他自神里綾人手中接過代表「青冥」的面具開始、從他在對方面前暴露了自己面容開始、從他一個自「鑄鐵廠」出來的殺手學習起照顧人的起居開始,他便決定好了現在所行的這條路,沒有回頭的打算。
已經足夠了,到了這步也該心滿意足了吧。
偶爾艾格也會這樣對自己說,能永遠處在這個離家主大人最近的位置,看著對方的身影,他作為一介污穢之人就足夠了。可是他好貪心啊,貪心到希望家主大人能喜歡他能與他永遠在一起的願望,都引來了神明的注目。
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只有強烈的願望會引來神明的注目,而他對家主大人的願望竟然都能引來神明目光。
艾格翻了個身,讓臉頰貼在涼爽的榻榻米上。他是那樣污穢不堪,手染的血液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像他這樣的人,居然也敢肖想明月水鏡一般的家主大人,倘若被人知曉了,嘲弄都還算輕的,更嚴重的可能性他不願想像。
……怎麼扯這麼遠了。艾格閉了閉眼,無法遏止腦袋中的胡思亂想。
在終末番的訓練裡,就有著關於藥物抵抗性的訓練。一般而言,大部分的藥物、哪怕帶著催情成分,他都有一定程度的抵抗能力,絕對不會同現在一般,他發著熱、腦袋裡思緒混亂。
難不成是真的單純喝醉嗎……不對吧,他記得自己喝醉了不是這個反應的。
房間的拉門被人輕敲幾聲,艾格尚未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房門被敲響了,下一刻,神里綾人的聲音在外頭響起:「艾格,還好嗎?我聽其他人說,你看上去有些古怪。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要進房囉?」
不,等等,他很介意。趴在地上的終末番成員在心底吶喊著。可現實是,他無力的四肢連起身攔著神里家主進房都做不到,何況他現在也說不出半句話。
於是等神里綾人進門時,等著他的,便是癱在地上、看上去狀態不明,甚至雙頰發紅發燙的艾格。
興許是身體不適的緣故,那雙朝他望去的銀色眼眸帶著濕漉的水氣,像下一秒就會掉下眼淚似的。配上艾格那張超脫性別界限的美貌,神里綾人都因此愣了片刻,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闔上拉門神色嚴肅。
於是不久之後,打著藉口同樣中途離開宴會的神里綾華與托馬,一同來到了艾格的房裡。
「這樣看起來,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只有那杯本來是遞給哥哥,後來艾格悄悄調換的酒吧。」神里綾華打開扇子,淺色的眼眸裡帶著銳利的光。
雖然沒什麼力氣,但艾格還是在幾人的提問下,回答了所有問題,包括那杯本該由神里綾人飲下的酒。現在無人有心思追究艾格的責任,更重要的是,下在那杯酒裡的藥物是什麼,對方的目標是又是哪個人。
托馬在聽說此事後,立刻把艾格唯一用過的酒杯帶過來,連帶著神里綾人的酒杯。杯底都還有些澄澈的液體,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我先讓人去調查加在酒裡的成分是什麼。」托馬皺著眉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是非常嚴重的事件啊。」
「是的。」神里綾華應和了托馬的話,「不論是針對艾格,或是針對哥哥,總而言之,這可能是一場針對社奉行的行為,也可能是單純針對神里家的。」她看了看已經被塞在棉被中,頭上擺著濕毛巾的艾格。「必須得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才行,還有那個藥劑的成分……」
白鷺公主說話間,托馬已經拿著兩個酒杯離開了艾格的房間,只剩下神里綾人除了一開始的詢問時開口過以外,後頭完全保持沉默。
躺在被窩裡的艾格瞇了瞇眼,把視線轉向神里綾人的位置。
「家主大人……」
「嗯?」才像終於回過神來,神里綾人歪了歪頭,拉出疑惑的鼻音。
那雙銀色的眼眸眨呀眨的,似乎能從那裡頭看見神里綾人的倒影。艾格努力地抬動手指,勾了勾家主大人放在床邊的手。「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換那杯酒。」艾格肯定道,「這件事很複雜……對不對?我幫不上什麼忙,這就是我唯一能幫上忙的地方了。」
「……你暫時還是別說話了。」神里綾人不曉得是出於無奈、或是其他原因,如此說道。
艾格乖巧地閉上嘴巴,視線又轉回天花板上。
不想干涉兩人之間的對話,神里綾華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到他們談完,這才對神里家主開口:「我希望,這件事能交由我來負責調查,可以嗎?哥哥。」
「嗯?怎麼忽然這麼決定?」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哥哥……我希望能由自己親自調查,好查出到底是誰想對哥哥做這種事的。」神里綾華撫著胸口,神色堅定。「而且我的能力,哥哥也是相信的吧?放心,我會把事情做好的。」
神里兄妹對視著,興許是從妹妹眼裡看見了那份堅定,神里綾人笑了笑,姑且算是同意了妹妹這件事。
躺在一旁的艾格腦袋放空著,沒有加入兩人的話題,在尚且不曉得藥劑成分與作用的同時,他幫不上任何忙。事實上,就連社奉行的公務,他也很少能像托馬那樣幫上家主一點忙,再怎麼說他擅長的範圍都不是這些,要他處理文書……確實是難了一點。
宴會終究還在進行,神里綾華不便離開太久,簡單討論完調查此事的細節後,她便起身與兩人告別,重新折返宴會。
在神里綾華離開不久後,托馬便帶著檢驗結果回來了,從他凝重的神色看來,那款連艾格都能放倒的藥劑,確實非同小可。事實上,他是拿著簡易報告,詢問家主大人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
「先聽聽壞消息吧。」
得到神里家主如此指示,托馬點點頭,直白道:「壞消息是,這種藥劑裡頭有一種作用,是我們無法知曉的。也就是,如果這杯酒是被家主大人喝下的話,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感覺自己體會了一回白老鼠,艾格開口詢問:「那好消息呢?」
「這個嘛……」托馬意外卡頓了幾秒,「好消息是,它主要的成分用於催情,就是我們俗稱的春藥……」他又恢復嚴肅神色,「如果是家主大人在宴會上喝了這杯酒,很可能會在宴會上失態,導致神里家乃至整個社奉行形象重創。」
「看來事情比我想像得嚴重多了……這些事就麻煩你轉告綾華了,還有輔佐她調查這件事的幕後真兇是誰。」神里綾人語氣一如既往,冷靜沉著地下達了命令。
托馬點點頭,隨後意識到不對,又轉頭詢問:「那、家主大人要做些什麼?」
「我嘛……」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像正在算計些什麼。「我當然是留下來看照艾格的身體狀況,順便了解了解,那個不知名的作用究竟是什麼。」
完了,吾命休夷。聽完了所有一切,其實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艾格可以大聲的說,他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當然,他不會想到,後續居然發生「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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