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的前言:
梗很老抱歉只會寫老梗。
車不香而且很慢,是龜速車,充滿個人性癖,雖然沒什麼大尺度但就是不怎麼樣,可能喜歡主僕的會覺得稍微不錯而已。
中篇開始有車,所以自行決定是否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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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托馬也離開房間,說要去獲得更完整的藥劑成分結果,以及協助神里綾華調查此事後,艾格的房內一下安靜了起來。只剩下他躺在被褥中,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以及神里綾人帶著笑,坐在一旁看他。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許久,最後是艾格忍無可忍,率先開口詢問:「家主大人,您剛才說要了解那個藥劑不知名的作用……?」
「嗯,確實如此。」那雙漂亮的藍眼在他身上巡視過一番,神里綾人抬手為艾格換了額上的毛巾,臉龐貼得很近。「所以你有任何除了發熱以外的不適嗎?如果是催情藥的影響,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好很多的。」
「目前應該沒有……」艾格尋思著自己身上的異常處,除了仍然四肢無力、腦袋發暈外,確實沒有任何其他的異常了。
「那艾格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嗎?」
神里家主毫無預警地問了此話,艾格本是反射性想回答「當然沒有」的,畢竟不管是他藏在心裡的秘密,或是年幼的記憶,那都不是該告訴他人之事。可偏偏他的嘴卻完全不受大腦控制,脫口肯定:「有。」
「……」神里綾人臉上一閃而過猶疑,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調侃著:「本來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艾格真的有瞞著我的事呀。」
「既然如此,那你願意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當然不可以說,不可以!儘管在內心如此大喊著,可艾格的身體卻完全違背他的意志,把所有積壓的心緒一股腦地告訴神里綾人:「我當然可以告訴家主大人,其實我還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也還記得自己有個妹妹,更重要的是……我喜歡家主大人。」
神里綾人愣住了。
他沒有繼續開口詢問,沒有詢問艾格到底出身何處、也沒有詢問他的妹妹是誰,更沒有對艾格最後一句話提出任何異議。
然而艾格卻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開始自暴自棄:「對不起,家主大人,您一定覺得很噁心對吧,可是我真的無法控制喜歡您這件事……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您,明明像我這樣污穢如塵土的人,是配不上星辰般耀眼的您,但我還是……自不量力地好喜歡您。」
「我一定造成您的困擾了吧,這樣莫名其妙、突如其來,還是源於同性的告白……這是艾格的失職,在此後我會自己領罰懲處的。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告訴您,我好喜歡您,就算是死──唔!?」
那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吻。
興許是離開宴會後偷喝過奶茶,艾格從那雙柔軟的唇上嚐到些許甜味與奶香味,那是比他在無數日夜妄念中更美好的滋味。他太過震驚了,銀色的眼眸不自覺地瞪大,也更清楚看見神里家主半垂著的眼皮上,纖長而輕顫的睫毛。
艾格非常熟悉神里綾人。乍看之下隨和好相處,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所有人共贏的局面。可實質上,他也能在背後操弄安排一切,讓看似共贏的局面,實際上由社奉行、或神里家贏得最大的利益。
他很明白對方是如此強大的一個人,能牢牢把握住手裡能使用的所有資源。
所以他也被對方完全掌控親吻的節奏,本就無力的身軀推不開神里綾人,他也不可能推開他,只能被動的迎合,直到最後險些喘不過氣。那些來不及被吞嚥的唾沫,則被帶著薄繭的手指抹去。
混沌的大腦無法思考。艾格弄不清楚這個吻是什麼意思。他抬起眼,從神里家主的眼眸深處,他只能望見自己。
「家主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艾格低喘著問,「我不明白……您明明知道我喜歡您,但還是這麼做了,為什麼?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要給我任何希望啊!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的人……」
「像──什麼樣的人?」神里綾人的語氣聽上去過分溫柔,就像一場幻夢。「我不喜歡聽鍾愛的人貶低自己,你明白嗎?」
他當然不明白。不只是想,艾格也同樣說了出口,明明這些話都是往日裡,他不會說出口的話語。他總是克制著自己對神里綾人的所有慾望,克制那些不該出現的念頭,表面上任誰也看不出來,明明一直堅持了那麼久,可為什麼現在就輕易地把那些話全都吐露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藥劑的效果……」神里綾人輕笑了一聲,「大概便是永遠沒有機會知道,艾格原來是這麼想的吧。」
他沒來得及問什麼藥劑的效果,但也能隱隱約約猜到,神里家主怕是已經弄明白藥劑另一部分不知名的作用為何。可是那些剛凝聚起的思緒很快又被打亂了,神里綾人再次俯下身,撬開他的脣齒,勾著軟舌舞動。他的手被按在臉頰兩側,失去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對方擺弄。
這回他嚐到的或許是在宴會上喝的酒,略帶苦澀,尾韻卻讓人開始感覺飄忽。
模模糊糊間,他似乎聽見神里綾人的提問,家主大人一貫染著笑的嗓音輕聲問著,問他喜不喜歡被親吻。理智上想極力否認,可身體給予的回答,卻依舊違反他的意志。
「喜歡……好喜歡被家主大人親吻。這樣太貪心了,但是、好想要更多……」
神里家主的呼吸似乎停頓一瞬,隨後是更加猛烈的攻勢。來不及被嚥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浸濕了衣領,本放在額上的毛巾早就不曉得滑至何處。艾格感覺自己好似被分裂成了兩半,一半對這個吻欣喜至極,另一半卻又在大喊著他不能這麼做。
他猛然福至心靈,意識到藥劑另一項不知名的作用為何。
等不及想驗證這個可能,艾格趁著空檔模模糊糊地問著:「家主大人……這個……藥劑……不知名的功效……是不是、讓人不由自主說出內心的話語?」
「你猜猜?」神里綾人好心地放開了艾格,明明不是他下的藥,可他現在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甚至還能勾著唇反問艾格。但年少的神里家主並未有讓終末番成員回答的打算,在他深思之前,神里綾人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將話題轉了回去。
「就算真是那樣又如何?難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對待你嗎?我可是……在你不曉得的時候,喜歡你很久了呢。」
反射性回答「喜歡」後,艾格當機了許久。
明明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實際將那些字組合在一起,他卻聽不懂神里綾人的意思了。其實今日種種的一切都是夢吧,如果不是夢的話,他怎麼可能聽見,神里家主親口承認自己也喜歡他呢?
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何況那個人與自己是雲泥之別,那更不可能了吧。
「你似乎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神里綾人的拇指擦過艾格的眼角,那裡被方才的吻與藥劑染上了誘人緋紅。「我和你一樣,我喜歡你,所以親吻你,所以不想聽見你說想死。身為家主,我都如此表示了,你不說些什麼嗎?比如喜不喜歡如此……」
他再次俯下身,輕輕啄吻著艾格的眼皮,而後一路向下,輕吻鼻尖、啄著嘴角,最後是不同於方才激烈的吻,是溫柔的讓艾格完全陷入其中的沼澤。
「喜歡……好喜歡……只要是家主大人給予的一切,不論是什麼,艾格都會……非常喜歡的。」
暈乎的大腦再也無法阻止話語出口,似乎揣懷了要把所有曾壓積許久的愛意全部傾訴的念頭,艾格反反覆覆說著對神里綾人的喜歡,哪怕感到羞恥想反駁,最後說出的也只會是喜歡。
喜歡被神里綾人觸碰,任何地方皆可;喜歡被神里綾人親吻,不論是什麼部位;喜歡神里綾人的一切,為此他可以奉獻所有。
那雙銀色的眼眸就如明鏡,唯一能在上頭留下痕跡的只餘神里綾人。沒有任何人能拒絕這樣真摯而熱烈的愛意,更何況是自己本就有好感的對象。連艾格也未能察覺,神里家主那雙逐漸暗沉的眼眸。
神里綾人很輕地摩挲著艾格的唇瓣,話語在如此親暱的距離間洩漏,那份綿長的嘆息,似乎已將房內的溫度蒸騰。
「艾格……怎麼能有你這麼可愛的人。如此一來,忍耐不就顯得格外沒有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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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大腦無法理解,事態到底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境界。
艾格迷迷糊糊地看著俯在他身上的神里綾人,對方隱忍的神情與沿著額角滑下的汗都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也或許是他想刻意忽略來自下身的感受。那是從未體會過的、夾雜著些許疼痛與過於飽脹的感覺,那處柔軟之地被一點一點地侵略,他無法反抗,只能顫抖著洩出低聲討饒。
「太深了……不可以……家主大人……太滿了,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嗎?」神里家主溫柔地詢問著,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他拉著那雙曾斬盡無數人生命的手來到交合處,讓被進入的人感受著,還有大半未能進入的炙熱。「我倒覺得艾格還能繼續的……而且,你不喜歡嗎?」
刻意放輕的話語像惡魔低喃,艾格喜歡神里綾人的一切,包括但不限於他的聲音。應當這麼說,他特別喜歡家主大人的聲音,所以當綾人刻意壓低了聲線這麼問,他沒有不被蠱惑的可能。
「喜歡……好喜歡……只要是家主大人給予的……」儘管內心羞赧到只想否認,可受到藥劑影響,艾格所有脫口的話語,都是發自內心的坦然。
那雙眼眸全心全意地看著身上的人,被染紅的眼尾帶著媚意。艾格永遠不會知曉,此刻的他在神里家主眼中,是堪比無數願望都還耀眼的勾人。他總是挑戰著神里綾人的自制力,而此刻他也不想克制自己,所以他用拇指擦過艾格的眼角,在對方愣怔之際,將自己全數埋入裡頭。
「嗚嗯──」過於突然的猛烈行動讓艾格不自覺發出嬌吟,夾帶著些許泣音,他隱忍所有可能發出的聲響,卻不明白這樣更讓人想對他施加凌虐。
年長的終末番成員身材很好。
神里綾人對於讓他煩惱的事情,會盡快解決這件事,而對於讓他煩惱的人,通常視地位而定。神里綾人解決一件事,只端看結果,不在意手段過程,而艾格有很長一段時間裡,負責的就是後者的工作。
解決那些讓神里家主煩惱的人。
故而他在長期的訓練下,身上雖有肌肉,卻是薄薄一層,而非彭發的肌肉群,可神里綾人知曉,這個人體內蘊藏著多麼強大的力量。但這樣的人此刻卻在他的身下哭喊呻吟,足以滿足任何人的征服欲。
他鬆開另一支牽制著艾格的手,因長年處理公務而留下薄繭的手指順著艾格的腰線緩緩向上。興許是動作太輕了,艾格在泣音中洩露了幾分笑。神里綾人並不介意他那份很輕的笑,只是順著分明的肌肉紋理向上,最後停在艾格胸前還有些斑駁、在這具充滿傷痕的身體上,格外顯眼的一道疤。
那雙銀眸裡帶著不明所有的情緒,而神里家主給予的答覆,是低頭吻了那道接近心口的疤痕,下身緩緩的律動起來。
這種事他們都是第一次,身為神里家的家主、掌管社奉行的大人,神里綾人平時潔身自好,畢竟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艾格,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就像此時此刻,除了紅著眼框與臉頰,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向來白皙的身子因為情動染上緋紅,神里綾人的吻不管落在何處,似乎都能讓艾格害羞得無法面對。
羞於說出口,羞於表現自我,過於害羞的情緒連帶著全身的肌肉也跟著繃緊,又因為藥劑的效果而無法施展更多的力道。但神里綾人還是能感受到,容納他炙熱的柔軟之處很燙,像是要將他燙化一樣,手指碰不到的深處被一點一點開拓,艾格隱忍著發出小小的、像貓一樣的討饒,手指緊抓著自己的被褥。
懷抱著惡趣味的人低身,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艾格當即搖起頭來,不曉得是想否認,或是想表達些什麼。即將開口的話卻全數被神里綾人的動作撞碎,成為意義的囈語。
「家主大人……真的不可以……太深了,會不行的……啊!」
輕撞過的某處引來終末番成員全身的戰慄,縱使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可聰明決定的神里家主依然推測出了,這是能讓艾格歡愉的地方。何況身下人高高豎起的前端正吐露著透明的淚珠,已足以昭告一切。
「不喜歡嗎?」神里綾人輕聲問,緩緩磨著那處地方,足以逼瘋艾格的神智。「可是我看艾格的神情,應當是喜歡的吧。或是不夠舒服呢?」
「喜歡……好喜歡……可是太舒服了,我不行……艾格不能……」他抬起一隻手摀住自己的眼睛,被抬高的雙腿分得很開。過於舒服的感受讓他連腳趾都不自覺捲緊,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快感,不能再繼續接受名為「神里綾人」的誘惑。
神里家主勾著他的腿,順著疤痕緩緩向上,吻過艾格的喉結,最後摩挲他的唇瓣,給予極其溫柔與安撫的吻。
「不要緊的,因為我也喜歡艾格啊。既然我會如此行動,那便表示,這是我身為你的主人,允許你如此接受之事。」神里綾人吻去那雙眼眸不自覺落下的淚,「我尚且怕自己強迫了你……」
「不會,是艾格自願的。因為我就是如此喜歡著……家主大人。」
艾格伸長了手,環在神里綾人的頸脖,努力讓自己吃入更多屬於對方的一切。確定對方沒有任何排斥或勉強的神情,神里家主抱起艾格,因著姿勢的改變,重量使艾格吞得更深,可他只是在神里綾人耳邊輕哼著,讓後者更加惡劣地欺負著眼前的美人。
能輕易獲得愉悅感之處被不停頂撞,艾格的聲音逐漸壓抑不住,變成在神里綾人耳畔的求饒。
哭聲很輕,像小貓爪子在人的心窩上撓著,讓人感到無法遏止的心癢。坐在身上的人與自己差不多高,藉著這個姿勢,神里綾人仰起頭,像吻、又像啃咬,舌尖的濕意滑過艾格的喉結。
「不……不可以……」
艾格哭喊著,神里綾人卻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加重了對身上人的頂弄,最後艾格完全受不了如此的刺激與快感,從身下溢出的點點白濁,沾附在神里家主尚未完全脫下的衣著上。艾格看上去很崩潰,用手臂遮擋著眼睛不想面對。
高潮帶起了甬道微微縮緊,伴著眼前的美景,神里綾人覺得自己也無法繼續忍耐,便乾脆抽出身,讓自己的液體同染在艾格身上。
這樣也該差不多了。神里綾人四下看了看,原先的被褥與毛巾已經不能再使用,得讓艾格換個新的床鋪休息。而不論是一時失去理智的行為,或是替艾格解除藥劑的催情成分,與了解不知名的副作用為何,到這裡就足夠了。
他得回到平時冷靜沉著的神里家主狀態才行。
就是不曉得事後托馬整理這些,會露出什麼樣的反應。思及此,神里綾人忍不住想笑,卻還是沒能表現出來。他讓艾格重新躺下,打算自己整備那些物品,沒想到他才剛起身,過長的振袖便被人拉住了。
神里綾人回過頭,迎上一雙似是綴滿星辰的眼眸,映照其中無上的明月。
他有些摸不透艾格的想法,卻見那人彷若鼓起全部的勇氣,聲音依然低得像不願被人聽見,可偏偏,神里家主將那些話全都聽進耳裡。
「家主大人……可以、繼續嗎?」不曉得是因為方才的高潮,或是此刻的羞赧,艾格全身紅得可口。「對不起,我……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可是……好喜歡您,喜歡您這樣對我。所以……能不能再繼續?」
向來深謀遠慮、盤算一切的神里家主都不禁愣神一刻。
能不能再繼續?
理智的答案是當然不可以。可看著那雙眼眸,裡頭幾乎可以看見他自己的身影,所以神里綾人決定選擇情感上的答案,這或許是唯一一次,但面對艾格,他認為這並未有任何不妥。
──所以是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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