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致命玫瑰 - 生日快樂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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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生日快樂

白露未晞

Dec 17, 2022

267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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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訊息傳到宮野志保的手機。

「天冷了，穿暖點。Gin」只是寥寥幾字，卻將Gin的關心傳達到她心底。

望著這一行字，愈加冰冷的空氣，反而溫暖了起來。

正當她想回覆時，他又傳來了一則訊息。

「有空的話在中央公園前見，帶妳去一家餐廳，我請客。」以Gin的財力，請一頓絕非難事，只是宮野志保實在想不出今天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與其自己瞎猜，不如問當事人。

「嘟……嘟……」電話那頭的人接起了電話。

「我說了有空就來，不想來就算了。」

「行，我去。我換個衣服就去，你等我。」掛斷電話，她打開衣櫃，找了件酒紅色連身裙配上黑色大衣；再到化妝台前，尋了支緋紅色唇膏搽上。

她鎖好門後，往中央公園的方向走。到了公園，便看見Gin一臉不耐煩地等她。

「你不耐煩可以不要等我，自己走……」還沒等她說完，Gin便逕自向前走。

「我說了不想來就別來。」Gin打開他的愛車車門，她也自己開了副駕車門，自己坐了進去。

儘管不怎麼期待，她還是蠻想知道Gin會帶她去哪間餐廳，於是跟他坐車到了餐廳。

「如何？跟某人想得完全不一樣吧？」眼前的飯店氣派無比，確實超出她想的範圍。

「如「是啊，我以為某個小氣鬼會帶我去買泡麵叫我煮呢。」對於Gin的嘲諷，她一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面對。

「買泡麵有必要盛裝打扮嗎？」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Gin在這方面確實勝過她。

「哼，」不得不說，她心裡依然有點期待這頓晚餐，「不過你既然要請我，我當然得賞個臉嘛。」

華燈初上，路上的車水馬龍，也成了餐廳落地窗的一片風景。

在等待甜點時，她問Gin：「喂，你到底為什麼要請我？」

Gin不答她的問題，只是微微一笑。

就在此時，服務生送來一個蛋糕，上頭寫著「To Sherry: Happy birthday」，還有滿滿的巧克力做裝飾。

待服務生離開後，Gin對她緩緩道：「生日快樂，Sherry。」她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平常為了組織的藥品研究，根本不會留意這些，而Gin卻幫她記著。

望著蠟燭，她問他：「為什麼只插了五根蠟燭，不然也應該在上面寫『16^th』之類的……」

「女人的年齡永遠是個秘密，不是嗎？」

「我才16歲……」

Gin的大手摀住她的嘴。「別說了，趕快吹蠟燭。」

就在她即將吹熄蠟燭時，手機響起，顯示：來電江戶川柯南。她接起了電話，只聽見江戶川柯南用幾乎喘不上氣的聲音對她說：「灰原，快離開那個小木屋！」

「什麼？我在餐廳，哪來的小木屋……」只見畫風一變，五星級餐廳忽然變成山中木屋，江戶川柯南繼續說：「小木屋躲的不是FBI，是Gin !」

她這才發現，眼前的Gin臉上擦過了一條血痕，而自己手裡，正拿著一把手槍。

手指彷彿不受控，往Gin左肩開了一槍。

「哼，Sherry，妳果然不敢殺我。」Gin緩緩抬起血流不止的左手。

「沒關係，一命抵一命，就算我不殺你，也會有無數人來殺你。」

「是嗎，不過妳不殺我，就是我來殺妳了。」儘管左肩中彈，Gin的槍法依然極準，無情的子彈狠狠打穿她的右肩。

「哦，所以能走出小木屋的只能是我們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但你怎麼確定，那個人一定是你？」她用力壓住右肩，努力讓血少流一點。

「就憑我對妳的了解，別以為我在美國時沒注意各種細梢末節。」

「就憑對我的了解？Gin，不要以為當了幾年的監護人，就了解我這個人了。」她顫抖不止的拿起槍，指著Gin的額頭。

「顫抖代表妳對殺人這事的陌生，以及對我的不捨。」Gin的手槍也指著她的額頭，她卻發現Gin的手也顫抖著。

「那你呢？你總不會捨不得我吧。」

「你說呢？於公於私，我都會殺了妳，不過我倒是蠻想拖著妳到陰曹地府見閻羅王。」Gin拖著腳向她走來，槍口也離她越來越近，以Gin的槍法，根本不用這麼近也能一槍斃了她，不過這距離倒是對她有利。

「Sherry，這可是妳一生唯一一次能殺了我的機會，錯過此時，死的就是妳了。」Gin又更靠近了。

「那你到了黃泉，記得替我向閻羅王美言幾句，這樣我死後要受的懲罰就少了。」明明是唯一一次替姐姐報仇的機會，她卻遲遲不開槍，彷彿真如Gin所說的，她心裡捨不得。

「妳也知道妳的毒藥殺了那麼多人啊，妳要受的罪，恐怕不比我少呢。」Gin的槍抵上了她的額頭，她把槍對著他的心臟。

「你死了，可別怨我……」她竟像是要離別似的滴下一滴淚。

Gin用手指刮掉她的淚水，「記住這感覺，以後沒人替妳擦眼淚了。」

「灰原！妳在裡面嗎？」門外，傳來了江戶川柯南的聲音。

她往門邊看去，回應道：「我在裡面……」

「Gin還在裡面嗎？」

她這才想起Gin，往回看，發現Gin即將扣下板機，她心一橫，連開了兩槍，一槍打中肩膀，一槍擊中心臟，在Gin死亡之前，她似乎聽到一聲細語：「Sherry，但願來生……」

後面那一句尚未說出口，他就沒了呼吸。後面那句是「我們再相遇」還是「我們不要再相見」呢？

她忽然一陣狂笑，半响，她大聲哭喊Gin的名字。

「Gin——」淚水與恨意交雜在她的話語中。

「鈴……鈴……」鬧鐘響了。

她忽然從夢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從生日蛋糕到她親手殺了Gin，都只是一場夢。

Gin的那句生日快樂，彷彿遠到是上輩子的事情，又像昨日剛發生一樣；她殺了Gin，彷彿是昨日的事，卻又像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明明是自己的仇人，為什麼……她會為了他的死而哭泣？姐姐在天上，肯定恨她這個妹妹吧。

想著自己的可笑與可悲，她輕聲笑了。仇人與愛人，是同一人，這感覺，真詭異。

望著鬧鐘上的日期，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不會有人再對她說生日快樂了，也不會有人幫她擦掉眼淚，淚水無聲的從臉龐流下。

她撫著床頭櫃上那縷用手帕包著的銀髮，睹物思人，這縷銀髮讓她又想起了那人。

「生日快樂，Sherry。」一聲細語，在耳邊輕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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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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