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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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環山一事結束後,楚明儀駕著玉車,一飛近千里,帶著青竹跟著四九到了一處大城。
該處鄰近南方數家仙門,是個修士甚多的都城。玉車還未靠近該城,便可看見城的上方有許多修士腳踏飛劍流光閃過,或是有女修踩花踏彩綾悠悠飄去。
只是差個千里,瓏環山與此處就差如此多,青竹想起陸鴻在那山腳下等了百年……若他有能耐到這兒尋到人去幫忙,或許也可讓憾事減少幾許。
但這世間總是如此,許多事情就是那樣發生了,沒有什麼或許,沒有什麼可能,只有無盡的遺憾。
青竹又想起那臨靖臨死前的恨語與面容,心嘆道,這情愛一事,真是這茫茫世路上,最難解的心魔。
愛之為生,恨之欲死。
而他自己……
就在青竹想著的同時,景正君已為三人辦好了手續入城,守城的軍官道,城中有不少專給修士休憩的客棧,推薦了幾間。
景正君擇了一家,進去要了兩間房。一間單人的,一間雙人的。
這本就是合理的安排,但四九卻不願了。
原本個性張揚愛笑的四九自坐上玉車後就極其安靜,一路像在熟睡的把身子往青竹身上靠,不再多話,更沒有跟他那二師兄多問候半句。
等下了玉車,到了客棧,更是黏在青竹身邊,一手玩著他那琉璃珠髮辮,沈默不語,青竹偶跟他閒話幾句,他嗯了幾聲權當回答。
跟在瓏環山時實在差之甚大。
此時聽到景正君要了兩間房,他瞬間瞪大眼,喊道:「二師兄!我要跟青竹一間!要不,要不咱們一人一間!掌櫃的三間房三間房!」
付錢的才是該聽話的,那掌櫃笑吟吟的看向景正君。
景正君側首看了他一眼,道:「兩間上房,一間單人,一間雙人。」
掌櫃回道:「好喲,真人!」
四九張大嘴,一臉豈有此理。
景正君穿過四九,把單間的玉牌鑰匙交給了青竹,道:「青竹師弟,一路上辛苦你了,你大傷未癒,又是忙了一夜渡化那些殘魂,快去休息罷,我請店家替你準備了淨水,以及些吃食,稍等就會替你送至房中。」
竟是徹底漠視了四九的要求。
青竹眨眨眼,看旁邊的四九鼓起臉頰,一臉委屈又生氣姿態,又見眼前景正君溫和含笑的模樣,知道這是人家師門的事情,便是頷首接過,臨去前他想想,雖然有些踰矩,但他也是做人家師兄的,如果今日他出外尋師弟,師弟這般對他,心中定會難過。
更何況景正君在天劍門中名聲頗顯,青竹曾聽聞過,這位金丹真人雖已然有金丹之能,卻未離開師門自立收徒,而是幫著師尊教導門下許多師弟妹們。
雖然只見過幾次,他對這位風采翩翩的金丹真人也是頗有印象。人人皆道楚明儀真人乃是一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明月朗潔,如玉蘭高雅,這半日相處下來,青竹非常認同這番言論。
而堂堂一位金丹真人,千百里踏法寶尋師弟而來,擔憂他遭難,長槍破陣,力抗妖邪,做為一位師兄,已是做得太多太好了。
兼之,聽四九說,他離開師門的時候是弄得一團亂,但這景正君到現在對四九卻是沒有什麼嚴厲言詞,一路上四九鬧脾氣不說話,他也是溫和的受了……唉,讓他想起靈犀有時候鬧脾氣的模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像景正君拿這樣的態度對靈犀呢?
又想到,剛剛面對魔修的自爆時,這位景正君,當下最先做的,可是先把四九護住,若是不疼愛這個師弟,又怎麼會做這麼多?
這世間很多時候,千萬情意就藏在那沒有多思的舉止裡。
青竹看在眼裡,身為同樣是師兄的他,都禁不住想為景正君說話,他低聲對四九道:「景正君都特地來找你了,四九,就別再嘔氣了,好好談談罷?」
四九見青竹竟幫二師兄說話,瞪大了他那雙靈動的眼睛,滿臉表情寫著:「青竹道友,你這叛徒!」竟是傻到啞口無言。
那模樣實在可愛,青竹禁不住笑了,他拍拍四九的肩膀,便跟著小二領著他去,一路走去,只聽聞身後四九在櫃台吵鬧,什麼二師兄混帳,我才不要跟你一間!什麼臭二師兄,你自個兒住我要去找別的地方!
遠遠只聽到景正君淡淡回道:「晏清,別鬧。」
青竹搖首,沒想到四九跟景正君說話是這般姿態,分明在那瓏環山下像個前輩似的,哎……這樣不是很像靈犀嗎?青竹又再次想起許久未見的四師弟,那小太子也是這樣,跟外頭的人講話總是趾高氣昂,但一到他面前,又像個孩子。
真是,離開師門太久了。青竹推開房門時,腦中明明剛剛才想著靈犀,但一見桌上擺著的茶具,客棧為著客人先備好的迎客茶點,瞬間又想起了師父。
好久,好久沒有做茶點給師父吃了……
關上門,走了幾步到床邊,撐了一夜半天的青竹,終究是撐不住了,他狠狠喘了口氣,往那床上倒去。
那箭傷實在太疼。
畢竟是金丹妖邪狠攻的一箭,絲毫不留情,受傷後又撐著替那瓏環山可憐孤魂們渡化,青竹只覺身上真氣靈力都快耗盡了。
雖然有經過急救,景正君亦有幫忙,但那箭畢竟破體穿骨,又滿是妖氣,一時半刻是無法痊癒的。
當然他也可以請景正君幫忙療傷,可一夜繁忙下,景正君跟四九也都耗費許多力氣,尤其那片瓏環山的孤魂大半都是景正君處理,四九更是一路將許多屍塊拼湊起來,不讓有傷的他多做。青竹不想讓兩人再多為他浪費靈力丹藥相助,便是撐了這一路。
倒了好一會,數著呼吸,青竹知道他再不起來打坐調息,放置靈石吸收靈氣吃下丹藥療傷不行,而好笑的是,這一躺他腦中想著的卻不是怎麼療傷才好,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著該研究怎樣的新茶點,想著師父會喜歡這種口味嗎?回去聚雲峰的時候,一定要日日都做,孝敬師父……好想師父……好想……最後一次看到師父的笑,是在離峰時,替他做的那盤栗香芋泥千層糕。
青竹記得自己將栗泥一層,芋泥一層,每一層芋泥與栗泥之間夾了薄薄的薄蛋皮,疊了整整八層,最上頭灑上了一些糖粉跟菊花瓣,每一塊都切得整齊,小小的,方便入口,端給師父時,他笑得很淡,卻說做得很好。
想起師父的笑,那原本痛極的傷口竟然像是不痛了。「真是魔怔了。」低喃道,青竹搖搖頭,爬了起來,同時也傳來了敲門聲。
「仙長,這裡替您送來淨水跟吃食了。」門外的店小二喊著。
畢竟是上房,床與外頭小廳間還隔了一道屏風擋著,外頭的人不會輕易看到床這邊,青竹半坐在床上讓對方送進來,並不強撐著出去,等對方放好一切後,青竹低聲吩咐他要調息,碗盤跟水都不用今日來收。
這間客棧是專門做修士生意的,這樣的事情很常見,店小二一聲:「好喲,仙長放心修煉!」便還給了他清靜。
等店小二離去,青竹撐著打出數道禁制封閉房門,拋出靈石擺出法陣,退下外衣,只留下褻衣盤腿打坐,接著吞下丹藥,便運氣療養起來,同時也進行修煉,他閉目冥想,不停跟自己說,別想了,別想什麼糕點,別再想師父的容顏……真是被瓏環山一事影響了。
努力淨思下,過了半刻後,在床上打坐的青竹終於進入了狀況,他身上冒出一陣陣青中帶黃的靈氣,額上亦落下熱汗,他體內仙氣流轉,丹藥進入血脈之中,整個人慢慢進入感悟天地的境界裡。
這一打坐療傷,便是過了半日,一睜眼,已快到戌時。
修士的自癒能力向來很好,兼之青竹體內屬性有木,木氣生機勃發,對傷口有極大好處,更是比尋常修士要強,待他醒來,那箭傷便是好了八成了。
隨後他褪下衣物用著冷水潔淨,吃了點食物,不虧是專門做修士生意的,桌上的吃食雖簡單,但靈氣充足,食材亦佳,飽腹一番後,青竹想想,便決定去找四九與景正君。
本以為這時間兩人會在食堂,青竹尋了過去,卻沒有見到人,又想可能景正君讓人送飯到房裡,青竹又走了回去。
這客棧單人房與雙人房在不同層,他記得四九與景正君居在三樓的七號房,一路走著,想著不知道四九與景正君是否好好談過?和好了嗎?但用和好又有些奇怪,不知道四九是為了什麼原因離開師門?又想起四九曾說他那二師兄兇死了,青竹便覺得好笑,怎麼想都無法想像景正君「兇死了」的模樣。
那樣端正俊雅,溫其如玉的景正君「兇死了」,實在太難想像。
才剛走到七號房門前,青竹就聽到四九的聲音,看來真是在用餐,畢竟也才剛到戌時,青竹想著能夠說話便是和好了罷,也為四九開心,正要敲門,房裡的聲音卻讓他察覺到些許不對。
「師兄,我錯了錯了……不要了……」四九的聲音竟像是在哭,青竹一驚,四九在認錯,還喊著不要了?難道景正君罰了四九?
「晏清,乖。」緊接著是景正君的聲音,他說完,喘了一口氣,又低聲道:「晏清……傻四九……你要的……」
那語調,讓青竹當場像遭雷劫般,傻在原地。
那不會是一個正在罰人的人會說出的話。
是愛憐,是疼惜,是……那語調……青竹咬住了嘴,面上禁不住的燒起。
景正君的聲音嗓音本來是低沉溫柔,此時聽來卻帶了一絲沙啞,那聲喘撞在青竹耳中,只覺得好像聽到什麼最不該聽的。
「師兄,師兄……好脹……你輕些……師兄……」接著又是四九的聲音傳出,他本來聲音清亮,十分好聽,這時候卻帶了些低啞,喊著師兄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接著兩人無語,卻又是一陣兩人聲音揉在一起的喘息聲,兩把聲音撞在一塊,分明一個清亮一個低沉,此時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聽著聽著竟分不出那個是誰的聲音了,青竹再怎麼不知世事,也該弄懂裡面發生什麼了,更何況他並非不知的。
青竹知道自己實在不該聽下去了,忙屏息,放輕腳步,迅速的離去。
幾乎像是逃回房裡,青竹修道八十幾載,頭次產生如此羞赧的情緒。
他並非故意要偷聽,卻又不小心聽到景正君跟四九的情事,意外得知兩人關係,實在是感到羞愧又羞赧,而且他還無法阻止自己胡想一頓。
他坐在床上,心想著,怪不得四九那樣態度,怪不得景正君這麼護著四九,怪不得……怪不得什麼呢?他們師兄弟一場,彼此有情,你情我願,這樣很好呀。青竹眨眨眼,想,對呀,很好……
這條仙路上,有很多修士沒有道侶,孤獨的尋著仙路大道該如何走,問著本心該如何堅,對修道人來說,品嚐孤獨並不是件難事。
但若能在茫茫仙路上得一真心人,攜手仙途,豈不是件樂事?
在天劍門,青竹也見過幾次其他修士的大典,也在行走紅塵時,看過許多凡人結親。
那些結成道侶的修士們,那些結親的凡人們,看起來都是如此快樂,如此幸福得意,好似比成仙還要快活。
他又想起瓏環山那三人之間,蔣璋前輩對陸鴻前輩有情,卻不敢訴衷情意,因此招惹到臨靖,為此引發憾事,百年間,臨靖懷恨殺人,陸鴻苦修執守,蔣璋斷首失了神智徘徊山巔尋著腦袋,可憐燄雪寶馬遭逢牽連,許多無辜百姓、修士也命喪瓏環山,這樣的事情,說到底引發出來的,不過就是一字情。
你有情,我無情,你有愛,我懷恨……
所以,景正君跟四九這樣,多好。
那麼,他自己呢?青竹垂首,掏出了雲風真人替他煉製的乾坤袋,雪白的小袋子上頭,繡著小竹,繡著雲紋,他使出神識,從袋中取出一尊石像。
雪白的石像,約一尺高,五六吋寬,雕刻的十分精細,從髮梢到衣服的皺摺,從劍柄到手指,從眉眼到下巴,無一不栩栩如生。
是端雲風的雕像。
是青竹離峰遊歷這幾年間,夜時有空,一點一滴雕出來的。
那雕像實在做得太好,每一個地方都是那麼細膩,讓人懷疑是否一個大仙一口仙氣吹去,他就會動了起來。
青竹知道他真不該這樣做,不該想著雲風真人刻出這麼一個事物,但每當他回過神來,他就已經在捧著那塊玉石細雕了,這中間他還發現如果雕像混進畢星砂,能更為晶瑩剔透,為此他甚至花了幾天的功夫,將當初放在身上的畢星砂煉進石像中。
雕了好幾年,許多地方不滿意,總是一再細修,修著,思念著,想著,刻著……
「師父。」看著雕像半晌,青竹不自覺喃喃喊了出聲。
如果將這雕像跟雲風真人放在一塊,青竹大概又會覺得,這尊雕像,還沒有師父萬分之一好看罷?
可如今這雕像是他最大的念想了。
景正君與四九能夠互訴情意,交頸纏綿,是因為他們是師兄弟,在這修道界,師兄姐弟妹結契成道侶的事情並不少見。四九修為跟景正君亦沒有差很多,地位相當。
但他呢?青竹從未聽聞有過師徒結為道侶的,於禮上並不合。
更何況他怎麼配得上雲風真人。
這件事情青竹在察覺自己情意時,一直就明白著的。
也因為太明白,青竹才未曾有過貪妄。
師父是元嬰,不久後大概也要突破了,他要追上去那境界,恐怕還要數百年,而這數百年間,以雲風真人的資質,他會走得更遠,更遠……師父又是生得這樣好,能力這麼的強,他若要選擇道侶,這仙途上,有太多比青竹好的對象。
他不過就是個雙靈根,雖然修行還算過得去,卻也沒什麼優點,沒有什麼獨特之處,青竹從不會為此自卑,他知道自卑一點意義也沒有,天命就是如此,你有多少就得多少。
他走這條仙路,是因雲風真人而起,想要持續的走下去,也是因為有師父在,他相信自己走著這條大道,求本心,無懼無悔不貪不強求,端正自束,終將有所成。
他將來有一天會走到不能再走,但……大概就是要孤獨的走下去吧。
青竹不貪,不強求,亦是因為他不敢貪,不敢強求,也不想貪,不想強求。
離開師門的這些年,他不停想著,是的,他愛著師父,愛著,思念著,而他是有幸的。
有幸被他收為徒弟,有幸被他疼愛,有幸陪在他身邊,然後直到無法再陪為止,看著他有一日,或許會遇到一個想要結為道侶的對象,讓自己真正斷了念想,那就是天命罷了。
不貪,不強求,不奢望……大概就是自己與臨靖,與蔣璋的不同之處吧。青竹伸出手虛虛撫著那雕像,但,內心還是有些苦執吧。
苦執著這個人,所以才禁不住雕出了這個來。
「師父……」青竹低喊著,多想聽到雲風真人的回答,以往他只要這樣喊師父,對方一定都會回答他。
「嗯?」「我在。」「青竹?」「怎?」簡短的回應著,那聲音聽在青竹耳中,是最美妙的法音。
師父師父師父……青竹咬著唇,雙眸死死盯著那尊雕像,將手伸進褻褲內,握住他那早就情慾勃動的孽根,低喘著。
他知道自己實在不該,但忍了許久,終是忍不住了。從剛剛聽到景正君與四九的纏綿,從進到房裡拿出雕像,從想著雲風真人開始,青竹許久沒有過的慾情爬上了身,逼得他難堪的自瀆起來。
修道八十幾載,終究逃不過情字一關。
握著熱燙秀氣的陽根揉動著,青竹想起他第一次瀉精,還是雲風真人教的。
那年他修道十八載,在窮武中跟著雲風真人歷練,一日在鬥武台上遇到一個竟也是來窮武歷練的女修士,在搏鬥中,被對方使陰灑了藥粉,那女修士譏笑他怎麼看就是個大家閨秀,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青竹那時候不懂,身上也沒有覺察不對,將對方打退後,回到客棧休息時才發現要糟。
當日正要打坐調息時,他渾身突然發熱起來,神識迷亂,底下那根東西熱燙的讓他都快不認識,那種感覺逼得他難受,又莫名感到羞恥。
這時他才知曉那女修灑的藥粉真正有鬼。他當時還想說,他一個修士,尋常毒物根本沒什麼傷害,當天雲風真人有事並沒有在鬥武台旁看,也不知他遭此暗算,青竹想說這事並不重要,亦沒有告知,回來淨身後就不再在意。
卻沒想到那藥粉歹毒非常,你一旦運氣打坐,就會引起反應,是一些魔修專門煉出來對付像青竹這般修士的。
他修道那麼久,清心寡慾,從未用過自己的陽根,連晨勃遺精都沒有過,根本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那話兒會這麼繃這麼熱,想要運氣排除那種感覺都無法,他慌得把自己捲進被子裡,咬著手臂,想著或許忍忍就過去,也不敢去喊在一旁看著劍譜的師父。
是雲風真人率先發現他的不對。
他剝開青竹的被子,看著徒弟滿臉潮紅,雙眸水光閃閃,雙腿緊夾著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便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低嘆聲,將徒弟抱起,跟他說了男子這根東西的用處,例如遺精,例如晨勃,怎麼摸會舒服點等等的話,他語氣平淡,就像往常在教青竹如何修煉一般。
青竹卻是忍不住哭了,他若算人間歲數,那年是二十五歲,這年紀在尋常百姓家早就結親有孩子了,可他不是,他單純的活過二十五年,日日修道求精再精,腦中一點雜思旎想都沒有過。
他根本什麼都不會。
而他往常不會又是怎麼做?
向師父請教……青竹那時,傻蠢的求著師父教他,被情意催動到他根本沒有想到要一個師父教徒弟這種事情實在不太對。
見他這般,雲風真人思索片刻,並無說話,只是動作輕柔的將他抱得更緊,像是在抱個孩子般的,他褪下徒弟的褻褲,伸出他那持劍畫陣煉器的手,寬大而形狀優美又帶著劍繭的手,大到居然可以近乎握住青竹整個孽根。
他揉著懷中徒弟的陽具,動作細緻小心,像是怕傷了他,令他太疼,不快不慢,卻是從精囊到孽根盡處無一不照拂到。
那年的青竹從未嚐過如此滋味,渾身燥熱,腦中一片空白,呼吸裡盡是師父令人安心的味道,臉頰蹭著的是師父身上法衣冰涼柔軟的觸感,等他回過神來,已然洩了不少白濁在雲風真人掌中。
他那麼難堪,那麼羞恥,師父卻只是一臉淡然的將那些穢物拿帕子擦乾淨,又替他清潔了私處,穿好了褻褲,接著動作輕柔的將他放進被子中,拍了拍他,聲音溫柔的道:「睡吧。」
那樣的師父令青竹感到安心又喜歡,當年的他,什麼遐想貪求都沒有,只是覺得,有師父真好,師父對我真好……然後傻傻的睡去了。
而今的他——卻是想著當年那雙手,那溫柔的撫摸,那個味道……我不該貪的,不該想的,不該做的,青竹閉起眼,擼動著自己的陽根,射出時眼角終究忍不住落了滴淚。
執著是苦。
貪求是苦。
長夜未央。
相思無盡。
* * *
「青竹!」晨起,四九敲開了青竹的房門,看見少年模樣的修士精神奕奕時開心地笑瞇了眼,他那可愛的酒窩冒了出來,令他看起來實在顯得臉嫩:「你好些了?」
「好多了,讓你擔心了,四九。」青竹說道,他被四九熱情拉著往食堂走去,路上笑問著他是否跟景正君和好了?
四九揉揉鼻子,抓著他那髮辮耍,嗯了聲,表情有些害羞,又有藏不住的開心。
青竹道:「太好了。」
他微笑,心想,真的是太好了。
「對啦對啦,和好了,你這人真是,怎麼盡是在關心別人……」四九看他是真誠的在高興,禁不住搥了他下,他想眼前這人,從昨日認識到現在,似乎就是這樣的脾氣,關心那書生,關心他,關心他跟師兄和好否,真是有點傻。
但他挺喜歡的。
「欸,不多說了,去吃飯吧,我師兄有事先出去了,他要我問你,是不是跟我們一起回天劍門?你是不是出來遊歷許久啦?」
青竹搖搖頭,道:「不了,謝謝你跟景正君。但我還要再走走。」
再走走,走到心能更平靜的時候。
那時便能回去好好的陪著你了罷,師父。
(夜未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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