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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家後,得知燕曉丹今日又因忙碌不會回來的方看晚心情更加低落,分明跟自己說別再胡思亂想,恪守本分就好,但一個人一顆心又豈是那麼容易說掌控就掌控?
方看晚蒼白的臉色令燕小滿擔憂問道:「公子你臉色好差呢,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但方看晚自小習武、甚少生病,只覺身子有些乏,且他一向不願意太過驚動燕家人,若是讓燕家上頭那些長輩知曉方看晚為了這點小狀況就勞煩大夫,想必又有話好找燕曉丹說了。
燕曉丹目前雖是燕家家主,但並非掌控所有權力,他是成年後靠著實力被眾多長輩推選上,許多事務、不管大小、做的好壞,皆都還需受那些長輩指點過目。
表面上是風光的燕家家主,還是名日君,實際上生活有許多苦處,他從不與旁人說,但方看晚看在眼裡,是疼在心底。
尤其是當年燕曉丹執意要照顧方看晚一事,時至今日,仍舊常被幾位老人家拿出來說嘴。
可以的話,方看晚盡量不想造成姐夫更多麻煩。尤其是他前陣子才耳聞,為了替他請老先生指導一事,燕曉丹又被長輩刁難,才造成他最近的忙碌。
這些事情燕曉丹從不會主動同方看晚說,但燕家有多少人在,總有些有心之人喜歡生事作耗,不用燕曉丹來訴苦,自有人會將這些傳進方看晚耳中。
「沒事,應該是太累了。我早些休息就好,今日也沒什麼事,你就去做自己的事罷。」方看晚摸了摸額間,確定只是身體有些發熱,讓燕小滿替他準備好洗澡水、溫茶後,便要他去休息。
方看晚如此堅持,燕小滿還是不放心的等他洗沐好,送了碗清暑解火湯,見他喝下,確定人真沒什麼大礙,才肯離開。
「公子若真不舒服,要早些喚我。」因為方看晚的堅持,本來該是貼身僕役的燕小滿另有住處,原因無他,也是因為不想讓燕家長輩說話。方看晚過得越好,越是有人看了不順眼。
燕小滿每日到了戌時,便會回僕役們的住屋。看著他不安地回頭,方看晚心頭溫暖,對他又揮了揮手,要他安心回去休息。
見燕小滿一步一回頭好不容易走後,方看晚關緊房門換上薄衫,坐到床上時嘆了口氣。
還是好熱——那碗清暑解火湯看來沒什麼用,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厲害,心頭也是一陣擂鼓似的跳動,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睡一覺看能否好些。按照從前有過的幾次經驗,覺得或許就是太累引起的身體疲勞,方看晚逼著自己躺上床,運氣平心,肌膚碰觸到冰涼的竹蓆瞬間好些,但轉眼那份燥熱又更加厲害起來。
竟然連清暑解火湯都沒有用……輾轉翻動,方看晚額間冒出汗來,整個人十分浮躁,手腳怎麼擱放都感覺不對,同時下體竟也出現變化。
為何什麼事情也沒做,陽莖卻是硬了起來?察覺到這點,掀開下袍時看著繃起的褲頭,方看晚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陽根平白無故硬了起來令方看晚很是慌張,這雖非他第一次如此——十四歲那年,他就有晨勃的經驗,但這些年他勤於練武,一身精力總是在白天就用光,晚上甚是好眠,早起的晨勃也是放著一會便會消去,這還是他頭次在晚上這般。沒有過手淫經驗的方看晚著實慌了,本想像平素那般擱著不管,等這可惡的腫脹自己消去,但等了不到半刻,他整個人已經難耐到磨蹭被單起來。
該怎麼做才好?才能舒服一些……又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咬牙猶豫好一會,方看晚解開褲頭拉下褲子,那硬挺挺的陽具便歡快解脫似的跳出,直面朝著他的臉。
本來青嫩的肉根在轉變成星君後這幾個月長大了些,但因沒有實際上使用過,仍是粉嫩嫩的像個小男童的色澤,在一片稀疏捲曲的恥毛中勃動,馬眼處已經溢出精水來——難道是今日吃到些什麼?但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會造成身體如此狀況。
方看晚越來越難受,乾脆就著褪掉褲子的狀態盤腿打坐起來,強行運氣看能不能壓下這份情慾纏身。他一邊運氣,閉眼默背著武官考試的考題,想要壓制住這可恨的燥動,可過了好一會,情況沒有絲毫轉好,全身仍是燥熱難耐,甚至發起虛汗來,同時間他的陽莖更硬、更疼了。
……難道真要自己來?對於性事方面,方看晚不是全然空白無知,生在南方大神洲上,因為所有人都會在一定年紀後轉變成為日月星三君,身體變化十分之大,故此大約在十三四歲時,家家戶戶便會趁孩子還是蒙兒時期給予一本啟蒙書看,裡頭有教導成人後的種種性事觀念。
啟蒙書中內容並不深入,還是有些隱晦,但基本關於日月星三君身體上的差異、晨勃、自我撫慰緩解情潮來臨等等都有一定圖解。
只是那本啟蒙書,方看晚其實沒有看全——原因無他,他十四歲那年從燕曉丹手上接過那本書,晚間才看了一會,滿腦子想著竟都是姐夫,而隔日早起第一次的晨勃更是因為他夢到姐夫而引起。
方看晚深刻記著那場夢。
夢中他在一片盛開的紫藤花下被姐夫抱著,鼻間滿是姐夫的香信味道,雖是紫藤花香味,但姐夫的香信味道比頭頂上那些花香還要更濃、更令方看晚喜歡。高大威猛的姐夫抱著他,溫柔喊著晚晚晚晚,聲聲撞入他的心中。而他全身光溜溜的,姐夫亦是,他們同啟蒙書上的兩個小人般抱緊彼此,用下體磨蹭著對方,享受著那份親暱與舒服。
那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就算是睡著,方看晚也覺得很舒服,夢裡他不停喊著姐夫,恨不得永遠不放開他。
夢裡有多快活,醒來就有多難受,底褲中初精淡淡的腥氣、精神翹著的可恨肉物,如此放蕩的狀態令才十四歲的少年著實嚇壞了。
那天後,方看晚就把啟蒙書給塞到書櫃最深處去了。
他知道自己很是矛盾——雖然心中仰慕著姐夫、渴求著姐夫,卻又不希望自己如此淫痴,要不這樣一點都配不上溫柔、貞潔、溫柔敦厚的姐夫……那年方看晚才十四歲,對感情甚是懵懂,對自己身體即將長大、即將迎接的種種轉變也感到不安,啟蒙書只有教導身體上的轉變、一些基本的知識,卻沒有教人怎麼面對己身的欲望,而不是抗拒。
矛盾的情感下,方看晚最終選擇逃避自己身體上的欲望,晨勃?那就放著不管。撫慰自己?太過放蕩。不能要。
方看晚的意識中,覺得想著姐夫自己來是件不允許的事情。
他真的很矛盾,貪妄想著要替代姐姐、將自己獻給姐夫,卻又不許自己想著姐夫撫慰己身的欲望——真要找出個理由,解釋為什麼他會如此矛盾,他卻又是說不清——或許是因為那些情感太過複雜罷……愛戀、思慕、懊惱、自我厭惡、對姐姐的歉疚感、違逆倫常的不該,這些種種,最終將方看晚整個人都都困住了。
糾結成一團的思緒最終變成了可笑的枷鎖,那日之後,方看晚對自己更加嚴格,不允許一點放縱。
他想將最純淨的自己好好獻給姐夫。
若人生也只能有那麼一次,能將最好的自己給最愛的人,就算再也沒有下一次,想必也會無悔罷?抱持著這種想法,方看晚才會一直禁慾忍耐到如今。
雖然這個願望已經破滅了……但方看晚迄今還是莫名堅持著,不曾手淫過,不曾想著姐夫做些不該的事情過。
那今日到底為何會這樣呢?難道是生病了?又有什麼病會造成這情況……私處瀰漫的燥熱越來越忍不住,意識同時心蕩神搖起來,而奇怪的是,分明已經過了紫藤花盛開的季節,姐夫也不在身邊,方看晚卻嗅到了陣陣的花香。
那是錯覺。
是欲望引起的錯覺。
但就是這份錯覺、還有劉公子的存在、對姐夫的思念,令方看晚終究是忍不住了。
姐夫、姐夫、姐夫——想著燕曉丹的方看晚脹紅著臉不顧晚夏的悶意將床幃拉下,遮蔽住桌上燭光的床帳內昏暗到什麼都看不清,令他稍稍安心的,再將整個人埋進涼被中,底褲褪到膝蓋處,低喘一口氣後,雙手握住那從剛剛就硬到快發燙的肉莖一陣粗魯的捋動。
畢竟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初時還弄痛了私處,方看晚一不小心扯住了恥毛拔斷幾根,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但這種欲望之事,品嚐到了一點快樂,便很快就能抓到訣竅。
方看晚在被中全身都是汗,雙手擩嚌著脹熱的肉根,那初次品嚐的煎熬與痛苦令他禁不住喘出聲來,同時鼻尖一直若有似無嗅到不該有的紫藤花香,這樣的錯覺令他更加快活,他一邊撫慰著自己,另一手甚至不自覺竄進前襟中扯住乳尖,假裝是姐夫在摸著自己。
「姐夫、姐夫……」本來只是在腦中回響著的呼喊最終還是溢出了唇瓣。
沉沉悶悶的聲音飄散在床幃中,帶著濃膩的綿綿情意,可惜最想讓他聽見的人不在身邊。
喊著燕曉丹同時,也想著他的容顏,他的笑,他溫柔看著自己的模樣。姐夫,姐夫,為什麼,你不能是我的呢——方看晚撫慰陽根的動作越來越快,囊袋時而被擠弄著的快活,馬眼溢出的精水溼了滿手、會陰間冒出的熱汗、後頭秘穴奇異的癢意,在在都令他沉溺其中。
等他回過神來,熱精已經射滿了兩手,濃濁的精液甚至濺到了被子上。
頭次品嚐到的高潮與愉悅令人昏眩,方看晚滿頭是汗的在被子中喘了許久,方才回神過來。
好舒服。貪戀著姐夫的星君想著。
但也好骯髒……方看晚咬住了被單,眼眶發酸,心底懊惱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都已經沒有希望了,還這樣想著姐夫做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這麼不知恥?而且為什麼又來了?明明才剛紓解過,不到一刻,那纏身的欲望,只有手淫才能排解的熱度再度襲來。
真是病了。真是病了。一次放縱後,便能輕易擁有第二次,方看晚咬緊著被角,邊唾棄著自己又摩挲起再度勃起的肉根。
他獨自撫慰著自己,快活又痛苦。
那一夜,方看晚手淫了三次,最後整個人都快虛脫的昏睡過去,甚至來不及清理。
昏懵懵中,他想他真的病了。
什麼病呢?或許是思念成疾,患了淫濫之病罷。
* * *
寅時末,天微微亮,便有柔光從床幃中穿入,被陽光喚醒的方看晚做了一夜亂夢,思緒還有些混亂,更奇異的是,分明人才剛醒,竟又嗅到淡淡的紫藤花香。
真是太誇張了,竟然癡念成這般?方看晚惆悵又難受,不自覺喃喃道出心中最思念的人:「姐夫……」
「看晚,你醒了?」床帳外響起溫柔聲回應,是燕曉丹!
這、這是怎麼回事?姐夫怎麼會在我房裡!等等,我昨夜沒有收拾就這樣睡過去了,銀瑤仙子!蒼天!慌亂成一片,方看晚扯過被子想把自己裹住時,赫然發現他身子是整潔乾爽的。難道昨夜全都是夢?但怎麼可能,那種自瀆的快感不可能是假的,手指還有握住自己陽莖捋動的感覺,撫慰自己射精的快感更是深深印進了方看晚骨子裡——且他的褻褲明顯被換過了。
難道是小滿來幫我收拾的?不、不可能,小滿只要睡著就是一覺到天亮,而且他若發現我做了這樣的事情,反應定不會是默默無聲收拾——既然如此,難道是姐夫,畢竟他在外頭……想到這點,方看晚眼前一黑,人差點又要昏過去。
這可能性實在太高,一想到自己那般醜態被姐夫看全了,還讓姐夫幫自己收拾殘局,而且昨夜他是想著姐夫自瀆!就算燕曉丹不知道這件事,方看晚仍舊羞恥到全身都發熱。蜷縮在床角處,無處可躲的星君一時間恨不得床裂成兩半地上出現個坑讓他跌進去、接著再把他整個人都埋住才好。
「哎,怎麼縮在角落?」喊第二聲發現方看晚沒有回應,燕曉丹乾脆拉開床幃,他俊偉的身影伴著熱夏晨光出現,溫柔的笑顏讓方看晚再度失神。
好幾日沒見著姐夫,僅僅只是看到燕曉丹,就足以讓方看晚心跳大亂的歡欣。
「姐、姐夫……我、我……那個、你……」囁嚅回應,不敢面對燕曉丹目光的方看晚低頭把臉埋進膝蓋中,將整個人縮的更小,內心那些疑問想問又羞恥到問不出口。
見著他的反應,燕曉丹笑了笑,態度落落大方坐到床沿,長臂一伸,將方看晚撈進懷中輕輕摟抱住,大掌安撫地輕拍著他的背:「看晚,你長大了。」
光是這樣一句話就令方看晚確信——真是姐夫替他收拾!
誰來給我一刀痛快好了……方看晚腦子裡像是被狂風暴雨掃過,亂到不行,人被摟住,逃無可逃的他乾脆揪住燕曉丹的前襟,把臉埋進對方胸膛中,掩耳盜鈴的逃避。
可才埋進去,方看晚就後悔了。這一埋,他的臉貼著燕曉丹厚實的胸膛,鼻腔裡滿是對方濃濃的紫藤花香信味道,還有他沉穩的砰砰心跳聲,以及溫暖的體溫,如此情況,令他只覺人真是一半活著一半死著似的難受又快樂。
這是上天再度給他的考驗麼?懲罰他昨夜想著姐夫自瀆麼?方看晚煎熬想著。
燕曉丹替他收拾這件事,他是能理解的,畢竟一直以來這位姐夫對待方看晚就像親哥哥一般,方輕早剛離家的頭一年,燕曉丹還常常帶他一起洗澡、陪他一同睡覺,就怕他會不安難過。
方看晚還記得他要九歲那年,私下被燕曉丹的表弟欺負,跌進泥坑裡一身髒,燕曉丹知道後,去揍了那個表弟一頓後,也不嫌棄小舅子爛泥沾滿身,捲起袖子細細地將他從頭洗到腳。
那次姐夫真的好溫柔。方看晚想起那回,他憋著不哭也不說話,姐夫沒有半點不耐,溫柔哄著他,動作輕柔仔細。想到這件事,方看晚心中又是一陣甜,但姐夫,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把我當孩子看?不明白燕曉丹是抱持著怎樣心情替自己收拾那些濁物,方看晚越想越羞恥,整個人都在顫抖,張嘴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翻來覆去卻是說不清,只能不停,「姐夫、你、你幫我……那個、是你幫我……」
「沒事的。你別想那麼多。」見著方看晚在他懷中發顫,耳尖都發紅,燕曉丹溫聲道:「我看你睡的熟,怕你不舒服,就擅自替你收拾了,又不是沒看過,別這麼害羞。」
小時候一起洗澡不代表大了、大了就能這樣給人看光啊!不對,平素跟一些門徒練武後,大夥也常光著膀子一同沖澡玩鬧……方看晚又再次對自己的準則感到矛盾。
不過本來說不會回家的姐夫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還到他房裡?這點方看晚想不明白,他本想問,燕曉丹卻是主動先解答。
知道方看晚還在害羞,燕曉丹維持著輕拍他的動作道:「小滿見你不適,跑去尋我,我便趕緊回來了,幸好有回來……看晚,你可知道你起了類似春潮的症狀?」
咦?什麼意思?茫然眨眼,疑惑同時方看晚腦袋從燕曉丹懷中探出。
他知道春潮是什麼,若沒記錯,日月星三君都會有這種症狀,就是無法控制身子的情慾大漲……不過身為星君,這種情況據說向來很少,只有月君是固定會一個週期發作,以及嗅到月君香信味道的日君也容易受影響。
而星君在這方面似乎天生晚熟許多。聽聞很多星君到二十幾歲才會迎來情潮期,不似月君,往往才轉變為月君沒多久,便會碰到情潮期發作。他是星君,且才剛轉變沒多久,怎麼會有這種症狀?
「是劉公子。」看著懷中小舅子迷糊不解的神色,燕曉丹苦笑,揉了揉他的臉一把,對他仔細說明起來。
原來燕曉丹見燕小滿找來,聽到小舅子身體不適,仔細問了方看晚一天行程跟大概症狀,便推斷出他是受到劉公子香信氣味影響,引起了春潮症狀。
雖然說春潮在星君身上甚少發生,並不像月君那樣有每月或每季固定出現的情況,但若是與月君太過靠近,有些人的體質便會容易被引起類似春潮的症狀。
劉公子個性迷糊,時常不注意要收斂身上香信氣味,再加上他若熱衷在裁製衣裳上時更是容易忘記收住香信,想到方看晚才轉變為星君沒多久,怕這小舅子沒有做好防護受到影響,身子難受,燕曉丹便趕忙回來了。
咦,趕回來?所以、所以,我昨夜嗅到的紫藤花香味……不是錯覺麼?方看晚雙眼瞪大,心跳如鼓鳴陣陣,想問又不敢問出口。
「幸好你受到的影響不大。」見著方看晚滿臉通紅,燕曉丹溫和笑著安撫他:「洩出來就好了,不過也是頭次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你累到昏睡過去,姐夫替你整理時你連個反應都沒有。」
不,姐夫,別再說了!我太丟臉了,可惡的劉公子!還有小滿這、這傢伙真是,叫什麼姐夫回來,雖然姐夫關心我因而趕回來,很是令人歡喜,但這結果我一點都不想面對……想到自己昨夜自瀆時,姐夫應該就站在房外等他,這點令方看晚終於禁不住發出聲悲鳴,掙脫燕曉丹的懷抱滾進棉被裡,「姐夫,對不住!」
他這樣可愛又愧疚的舉動令燕曉丹笑了,他輕拍著被子裡逃避現實的小舅子,語氣憐愛道:「傻孩子,我是你姐夫,且被引起春潮症狀,非你所願,有什麼好對不住的?」
不是,就是對不住呀……昨夜想著你自瀆了……不對!我、我昨天晚上還有喊著姐夫!方看晚這時終於想起他昨夜的荒唐舉動。
當下他有種被雷劈到般的錯覺,僵在被子裡巴不得悶死自己。
姐夫耳力好,也不知道在房外有沒有聽到。但他又什麼都沒表示……應該是沒聽到罷?或者是聽到了,也知道我這小舅子對他抱持著不應該的欲望,卻又因個性之故,不想讓我太難看,所以、總之都是那可惡的劉公子……等等,為什麼姐夫會知道劉公子常忘記收斂香信?難道他們之間已經發生過什麼……思緒飛騰,方看晚再度胡思亂想起來,從清醒到現在,還不到一刻,他整個人的思緒起起伏伏,好似被人丟進浪濤中。
而那浪濤中還有許多巨大岩石,將他整個人都快撞碎。
不知曉棉被中的小舅子內心戲碼已經多到可以寫出十冊話本那麼多故事來,燕曉丹仍舊溫和地對著那大布包說話:「好了,沒事的,你才剛轉變為星君,有許多事情不明白,遇到後警惕於心,往後多注意便是。」日君姐夫如此有耐心哄著星君小舅子好半晌,才終於把甚少使性子的小舅子從被子中哄出來。
由於燕曉丹始終沒提他是否有聽到方看晚自瀆時的呼喊,這點讓他稍稍安心些,雖然又難過姐夫對劉公子那麼熟悉……但那又如何呢?這非是他能管的。
已經悶出一身薄汗,整張臉還是紅彤彤的方看晚才坐到床沿,燕曉丹卻是突然半跪了下來,握住他的手道:「看晚。」
姐夫這是怎麼了?方看晚驚愕一顫,嚇的就要就回握燕曉丹手的動作滾下床去同他一起跪了。
燕曉丹卻是眼明手快,用另外一手壓住他,要他別動:「你坐好,聽姐夫說。」
說、說什麼,你要同劉公子成親了麼……方看晚立即想到最絕望處,臉上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好,只能怔怔愣愣瞅著燕曉丹。
「其實姐夫會趕回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燕曉丹英俊容顏有些苦澀有些無奈,他道,他要離開一陣子了。
曾經是武君考選榜首,如今燕家家主的燕曉丹收到聖上密令,被挑選為護送六皇子前往照月國的護衛之一。
這一去,怕要花費半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回來。
燕曉丹說著,一雙大掌輕輕摩挲著方看晚的手,像在安撫他,「姐夫才對不住你,你的武君考試,姐夫不能陪你了。」
「照月國?」方看晚又再次反應不過來,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照月國不是在南方大神洲的最北處麼?離朗日國好遠好遠……為什麼六皇子要去那兒?還要讓姐夫護送?方看晚茫然問著。
燕曉丹苦笑道:「六皇子……要去找他的日君。」
朗日國六皇子,凌雲飛,是名月君。
數月前對來朗日國探訪的照月國官員一見鍾情,忍了數月忍不住了,便決定千里尋夫。
「……啊?」方看晚這下真是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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