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輕玉是個用心的好學生,放學到家的那一刻,總是筋疲力盡。伸手推開家門時,身體已經在期待倒到柔軟的床褥上。腳尖落在屋內的磁磚時,渾身提起的勁力就鬆弛下去,嘴裏哼著輕鬆的曲子。
身後的大門悶聲閉上,嚴絲合縫地嵌入門框中。3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UM8B0GIJY
客廳裏沒有開燈。窗口的窗簾是拉上了紗簾的那一層,並不完全擋光,柔和的日光穿透紗簾,粼粼地在地板上暈開,像朦朧的水光。在半明半昧的空間裏,天花板上的瑰麗吊燈水晶反射著冰冷無神的幽光,圓形玻璃餐桌映著很淺的日暉,旁邊的深色皮革沙發如同黝黑的礁石。3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jRmH5HJkj
客廳如陷落海底的亞特蘭提斯宮殿,波光在晦暗中柔柔蕩漾,精緻華麗的居室在寂靜中顯出被世界遺忘的寥落。3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syxfaHv6q
這是張輕玉的家,但這個家不止有他。
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隨意地交曡,黑亮的皮鞋鞋跟微微晃動兩下,隨著他轉過頭看著張輕玉的動作,皮鞋就停止晃動。
那雙深邃的眼眸如深海漩渦,身影被吸入他眼瞳裏時,有墜落的錯覺。
張輕玉啞了片刻,才結結巴巴地道:「先、先生,我回來了。」3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QiKjz7Xdz
監護人坐在沙發上,眉毛微挑,一副等待的模樣。張輕玉連鞋子都不敢隨便地踢掉,而是規規矩矩地彎身脫掉那雙幾千塊的名牌球鞋,放到鞋架子上。
高辛朝他招招手,張輕玉就溫順地走過去,很有寵物自覺地跪在男人腳邊,頭枕在他膝上,如小羊孺慕。
男人寬大的手掌撫摸他的後腦勺,手指順著髮絲梳弄著,似乎在享受少年髮絲的柔順質地。
張輕玉跪在冰冷的雲石地板上,神識浸泡在這樣的柔光裏,加上被撫摸得很舒服,他挨著大人的膝蓋,開始鬆懈地陷入恍惚。
這種感覺太像被愛了,他無法不沉溺。
他靠著的那條腿驀然一動,往外打開,張輕玉便驟不及防地跌坐到男人兩腿之間,一驚,後腦上的手指已經插進頭髮裡按住頭殼,將他的頭推近男人雙腿之間、西褲布料包裹住的下檔。
「舔。」高辛溫柔地說。
拉上窗簾無外乎都是要做這些事。張輕玉忍著羞恥,馴服地將嘴唇貼上男人的褲襠,用舌頭頂弄著布料。布料沒甚麼味道,沒多久就感覺到布料下的器官硬起來,只是被硬挺的布料束縛,形狀不大鮮明。
高辛拍拍他的臉頰,示意暫停,然後讓他幫自己脫掉皮帶。張輕玉顫著手解開男人腰間皮帶,拉下筆挺的西裝褲與綿軟底褲,然後雙手捧著那半硬東西,摩挲,揉弄。
少年的動作生澀而單一。似不熟悉公式,笨拙地抄寫題目數字的劣等生,始終在第一步打轉。
陽具漸硬,液體濡濕手掌,撫弄時帶黏膩聲音。高辛並不是要這個,便不大滿意地按一下他的後腦催促。
張輕玉臉上泛起薄紅,睫毛輕顫,抬眼望了大人一眼,順從地湊近。男人勃發的慾望擦過臉頰,他聞到淡淡麝味,不忍去看那根即將插入口腔的東西長什麼樣子,閉眼,張唇,慢慢湊過去含住。
那東西味道自然不好。他忍著噁心的感覺,牙齒努力避開男人的性器,舌頭慢慢舔著頂端,繞著柱身打轉。
今天學校生物老師教大家男性生殖器官構造。男同學們幼稚地起哄,大聲討論長短粗幼;女同學故作成熟地翻白眼,臉上浮起淺淺紅暈;他看著紙上圖樣,口裡泛起腥澀味,是性器官的味道。
男人雙手撫摩他的後腦,手指插入黑緞般的髮絲之間,滑落,遇到打結的髮絲就溫柔地解開。低頭觀賞少年顔色淺淡的唇張開,青澀地含住自己的陰莖,雙眼緊閉的羞恥樣子,便覺得很是可愛,唇角微勾。
一個結。兩個結。三個。
監護人很有耐性,遇到第四次髮絲纏結時,才按著他的後腦勺,挺腰送入深處。
「嗚唔......」
無論練習過多少次,終究是不能習慣陰莖終衝入喉嚨的痛苦感覺。口交不是踩單車,多兩次就可以自如做到;每一次都是身不由己的溺水,深水無邊,沒有一根海草可以攀附,只能下沉。
張輕玉跪在地上,口中塞了粗壯陰莖,雙目泛淚地仰視監護人。高辛低頭看著他,用手指替他抹去眼淚,溫聲稱讚:「做得很好。」
有紅字標示一百分的數學試卷也沒能獲得被稱贊的殊榮,倒是對苦難的忍耐成爲最值得贊許的美德。張輕玉向來不太明白:
為甚麽我在被毀壞的時候,才擁有值得被愛惜的價值呢?
抽出,又捅入。
少年被男人的寬大手掌固定住頭部,無法抵抗地任口裡的硬物反覆進出口腔,偶爾撞到喉嚨深處。喉嚨收縮,想吐的生理反應大大取悅了那根施暴的東西。
高辛喘息一聲,再一次挺入那緊緻的口腔。
「吞下去,好不好?」
像叫孩子不要挑食一樣的商議口吻,動作卻強硬得不容拒絕。硬挺的東西堵住了張輕玉的口,他嗚嗚地說不出話來,眼角通紅,雙手拼命抵著男人的大腿表達抗拒,力氣卻拼不過監護人。
弱肉強食。他是被咬碎骨頭、連皮帶肉被吞下去的那個弱小東西,不配得到憐憫,眼淚只會成爲增添自己風情的調味料。其實將被咀嚼吞噬的痛楚扭曲成酸楚的快樂也不是不可以。比起獨自坐在老鼠竄動的漆黑暗角,他寧願做被獻祭的甜美獵物。
只要仍然被需要,我就能算是幸福的吧?
無法呼吸的恐懼讓喉嚨收縮,成為更令人愉快的性交甬道。男人挺腰的速度越來越快,按住少年的頭的手掌力度也加大,手指如同鐵環一樣鑲嵌在他頭顱上。
少年表情隱忍且痛苦。今早在中文課朗誦文字的口唇吞吐比文字骯髒萬倍的慾望,唇角沾上白濁液體,讀過「落花流水春去也」眼睛流露帶著水光與落花殘瓣的乞憐之意。
「不想在嘴巴裏?」高辛察覺孩子的抗拒,耐著性子問。張輕玉在溺死的恐懼中努力眨眼表示解讀正確。
「仰起臉。」大人歎氣妥協。
怒漲的陰莖抽離少年的嘴巴。少年大口抽氣,聽話地仰起臉。
「乖。」高辛的聲音有點沙啞。
張輕玉閉上眼。那根滾燙東西貼住他的臉頰,抵著皮膚摩擦兩下,然後黏稠精液噴濺了他滿臉。
濁液沾上睫毛,緩慢地滴落地面。
猶如眼淚。
高辛抽了紙巾,像個慈愛家長一樣仔細地為他擦乾淨臉,然後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好孩子。」
是《垃圾》的番外H。正文裏面不太忍心寫得露骨,所以全部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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