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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懂事開始就有異世界奴隸貿易了,大約花個一百萬就能從人權低落的異世界購買奴隸,說貴也沒到很貴,但仍然比越南新娘貴上一截,我家並不富裕,所以從來沒想過要買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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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學畢業的那年,父母突然因車禍身亡,我為喪事和索賠四處奔走,待一切結束之後,不再忙碌的我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寂寞。又因為領取保險金和賠償金這件事被大數據打聽到了,不論連上任何網站都會看見一堆推銷奴隸的廣告,就連看片的時候也被推薦一堆異世界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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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抵受不住誘惑,便以慶祝找到工作為藉口找了一間中介公司,翻了名冊,下了訂金,然後在半個月後前去取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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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好!我是艾咪!初次來到異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會!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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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經紀尚未發聲,名為艾咪的犬人少女便搶先向我揮手,並以帶著奇怪口音的中文向我打了一聲招呼。在她猛烈的笑容攻勢下,我甚至沒有簽約過程的記憶,回神過來已經坐在計程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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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好厲害!不愧是傳說中的汽車!跑得好快啊!」艾咪興奮地貼在車窗上,為了追看快速飛逝的景物而不斷左右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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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你是第一次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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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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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樣從穿界門去到中介公司的?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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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她詫異地回頭過來,大為震撼地向我問:「原來那東西也是汽車?明明跟課本上的長得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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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外型不太一樣,只要是四個輪子又會自己跑起來的,全都叫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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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東西有六個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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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輪子的數量其實沒那麼重要啦,關鍵是能夠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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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主人你好聰明喔!」艾咪笑容燦爛地握緊我的雙手,只是獲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知識便非常高興。據說奴隸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前都會接受培訓,但異世界的師資似乎不太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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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已是晚上十點,因為我明天還得上班,只能匆匆忙忙地教導一些基本常識,電燈、微波爐、水龍頭、電熱水壺、現代廁所的使用流程、有人按門鈴的話要如何應對,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多教一點,希望她明天獨自看家的期間不會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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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就打開微波爐……上完廁所沖馬桶再用電熱水壺洗手……」然而,因為在短時間內給艾咪塞了太多知識,導致她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開始把各種東西混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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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著急,我們先休息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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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這個空檔去刷牙漱口,離開廁所時卻發現電燈關掉了、坐在沙發上的艾咪也不見了,便半信半疑地走進睡房,還真的找到了鑽進被窩裡休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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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掏出手機,發了一段訊息向上司請假,然後向被窩裡的艾咪道歉:「對不起,你一定已經很累了吧?但在我們睡覺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以再努力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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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毛茸茸的犬耳率先冒出,艾咪本人隨後探頭出來:「嗯,我……我會努力的……」她斷斷續續地回答,而且完全沒有半點起床的跡象。恐怕是被黏住了吧,這份誘惑就連人類亦難以克服,作為異世界人的艾咪初次體驗到如此柔軟的被子和床舖,當然是無法抵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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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趕在艾咪徹底睡著之前帶她去刷牙漱口,只好無情地把整張被子掀開,卻因此目睹了她一絲不掛的身姿。凹凸有致的美妙身段使我看得出神,直至秋風促使她把身體捲縮起來,我才匆匆地撿起被子蓋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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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們犬人有裸睡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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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咪重新從被窩裡冒出一顆頭,語帶猶豫地回答:「據說……這是睡覺之前的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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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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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不知道。培訓班的導師和父母都只有教到這裡,他們說接下來只需要把身體交給主人就可以了。但具體來說,要怎麼做才算是把身體交給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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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的獻身使我大為震驚。在挑選奴隸的時候,我比起奴僕的智商和專業技能更優先考慮外貌和體態,就算同等姿色的處女比非處貴上十萬,仍然為了那層微不足道的薄膜而選購了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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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要上她,準確來說這就是我購買她的主要原因,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是如此突然、如此順利。原來這就是奴隸,這就是用金錢買回來的女人,莫大的罪惡感使我畏而卻步、幾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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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現在該怎麼做呢?難道主人不喜歡我,不願意收下我的身體?是因為艾咪太胖了嗎?」艾咪楚楚可憐地問,使我的良心再度受到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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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惱地坐在床邊,輕撫她的頭及耳朵:「艾咪一點都不胖,還長得十分可愛,主人我非常喜歡艾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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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也非常喜歡主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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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安撫艾咪而誇了她兩句,沒想到她會因此從被窩裡飛撲出來把我抱住,柔軟的雙峰毫無保留地緊貼著我,甚麼良心、甚麼罪惡感,全部都被彈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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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義不容辭地負起作為男人以及奴隸主的責任,向天真而無知的艾咪傾囊相授,即使已經一滴不剩、油盡燈枯,仍然繼續口教指導。在這段期間,我也從在她的身上學習到了許多新知,教學相長,促使我孜孜不倦地與她互相學習,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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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肚子也開始有點餓了,我便帶艾咪到廚房,先讓全裸的她穿上了圍裙,再告訴她各種用具、食材、調味料分別放在甚麼地方,接下來教導她使用電磁爐,二人合作煮出了一頓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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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餐的期間,我忽發奇想地開始教導艾咪如何用筷子,又拋出第一人稱視角這個概念,讓她坐到我的大腿上,像玩遊戲般互相餵食。雖然筷子三番四次地插到我的臉上,但每當犯下這樣的失誤,艾咪便會貼上來舔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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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犬人的文化,在誤傷同伴之後會以舐舔傷口的方式道歉並進行消毒,所以我完全沒有生氣,甚至希望她多插幾下,只要別插到眼睛就好……因為舔眼睛這個行為實在有點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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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不少時間才吃完早餐,我的整張臉已經沾滿了艾咪的口水,便順勢帶她去廁所一起洗臉,隨後手把手地教她刷牙。在清潔後排的牙齒時,她因為不習慣刷牙而非常難受,卻努力撐著嘴巴避免咬傷我的手指,她的忍耐及輕咬使我聯想起昨晚的侍奉,一度枯萎的大樹開始漸漸地回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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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懷不軌地教導艾咪使用熱水爐,放出了一缸熱水,便順理成章地開始泡鴛鴦浴,又運用洗髮水和沐浴乳這兩個藉口向她提議互相清洗身體。勤勉的艾咪察覺到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便躍躍欲試地複習昨晚學習到的各種技巧,再次把污穢不堪的我搾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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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浴室後,我們繼續寓教於樂,每當機會來了便讓艾咪實踐所學,藉此度過了充實又淫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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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很聰明,大部份事情只要教過一遍便能記住,還不到半個月,家電的使用方法都已經掌握到了,還懂得自己去附近的菜市場和超市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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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天下班回家的時候,我在公車上看見了艾咪與另一個犬人女性並肩同行,愉快地搖著尾巴邊走邊聊。我本打算遠遠地跟隨在後面,不打擾她們同鄉之間的交流,沒想到才剛下車走了兩步,艾咪便轉頭過來向我展出一副無比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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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興奮地帶著身邊的同鄉過來向我打招呼,原來這並不是僅此一次的偶遇,對方的主人就是跟我們住在同一棟大廈的陳伯,想必兩人今後將會繼續互相照應、成為知心好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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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僅剩數分鐘的路途上,兩人把握時間說個不停,偶然會因為忘詞而用回犬人的語言,隨著終點越來越近,犬人語的比例也越來越高,甚至出現了來回幾句全是犬人語的狀況。我當然聽不懂,但透過上文下理還是能夠大致猜出意思,大概就是說主人不在家的時候會看哪個電視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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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我們步出升降機與這位新朋友分別,艾咪便立即轉頭過來向我解釋:「剛才我們是在聊下午如何打發時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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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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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你竟然聽得懂我們的語言?汪嗚嗚啊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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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是靠猜的,這樣汪嗚汪嗚我完全聽不懂是甚麼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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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艾咪若有所思地歪了歪頭,隨後笑著回應說:「不用擔心!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絕對不會在主人面前說犬人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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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艾咪的這番話是出於體貼,但語言的隔閡仍然令我感到難受,並加深了我心中的芥蒂,使積壓已久的疑問脫口而出:「艾咪,你在這邊過得開心嗎?會不會懷念故鄉?會不會想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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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會懷念故鄉呢?誰會喜歡留在異世界當奴隸呢?答案顯然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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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喔?」艾咪淡然地回答說,並掏出鑰匙自行開門,提著塑料袋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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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著手清洗食材的時候,我才終於反應過來,又疑惑地向她追問:「甚麼意思?成年人代表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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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就是要外出賺錢,回報養育自己的部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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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在部落裡面工作,不一定要外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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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出怎麼賺錢?」艾咪詫異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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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霎時還聽不懂這是甚麼意思,但仔細想像一下,艾咪口中的賺錢可能是指部落整體的財富增長,所以只有從外人手裡賺回來的錢才算數,就是一種賺外匯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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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必須外出賺錢,也會偶然想要回鄉探望親人和朋友吧?獨自在外打拼,不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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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失敗者才會回去……」艾咪放下了手上的食材,回頭過來會心一笑:「而且,在異世界有主人、電視和很多新朋友,所以不會感到寂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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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甜美的笑容說服了,但同時也感受到我們之間的倫理與價值觀差異,於是在離開廚房後偷偷上網搜尋資料。原來在奴隸貿易盛行之前,犬人只會派遣強大的戰士離開部落當傭兵或競技場鬥士,外出賺錢這件事在犬人文化中是一種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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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往往是因為受傷、年老或疾病等理由而被解僱,戰士才會迫於無奈地返回部落。這些老弱殘兵無法肩負狩獵這項部落內部的重要工作,只能跟女人一起去採集和帶孩子,與過往的榮耀形成極大落差,導致部份犬人戰士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會回去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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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時代已大幅轉變,但這些傳統思想仍然根深柢固,使犬人成為了異世界奴隸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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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要奴隸契約仍然生效,奴隸中介商便會每半年前往部落支付一筆可觀的酬金,同時交換書信和照片讓奴隸與部落維持聯繫。考慮到相機和底片在那個世界是奢侈品,到我們這邊當奴隸的待遇確實不壞,遠勝於留在那邊當傭兵當鬥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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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介商明明已經從顧客手上收到了完整的款項,卻沒有立即把應得的份額交給犬人部落,而是巧立名目地搞出半年結算一次的制度,果然金融人渣不論在哪個業界都是人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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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各種各樣的資料,心中的憂慮頓時大幅減輕,不再擔心艾咪會掛念故鄉,也不再擔心異世界奴隸們會怨恨主人。就算要恨,也該恨那些瘋狂抽油水的中介商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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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我與艾咪相處得越來越融洽,情慾的部份逐漸收儉,溫情的成分日益濃厚。我開始不再把艾咪視為奴隸,我感覺到她已經融入了我們的世界,並且進入了我的世界、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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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平平無奇的晚上,精疲力竭的我們在被窩裡相擁,一幕溫馨的美夢在腦海中飄過,促使意識朦朧的我說了一段蠢話:「做得這麽勤,應該很快就會懷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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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懷孕的,絕對不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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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回答得迅速而堅決,令我深感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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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與犬人是來自不同世界的兩個物種,就算外型再怎麼相似,兩者也絕不可能誕下後代——我當然知道啊,我只是想要與艾咪一起沉醉在甜蜜的夢境裡,沒料到她會毫無情趣地一巴掌把我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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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墮入愛河而變蠢的,難道只有我這一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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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鬱鬱不歡地在床上賴到中午,趁艾咪忙著準備午餐的時候,披上外套獨自出門散心。在電梯裡意外地遇上了中介公司的醫生、幾個職員以及陳伯的那個奴隸。她穿著一件異常樸素的長袍,還戴著一副像模像樣的金屬手銬,似乎是發生了甚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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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孕了,要帶回去準備遣返。」其中一個職員認出我也是奴隸主,主動向我說明:「每半年一次的強制身體檢查其實就是為了抓這個,先生你也要多加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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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一把年紀竟然能讓她懷孕?而且不是有生殖隔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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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員們聽了我的說話,先是愣住一下,隨後不受控制地捧腹大笑:「這當然是犬人的種啊!」「所以陳伯氣得一點東西都不讓她帶走!幸好我們今天有記得帶長袍啊!」「這棟大廈不是有一個黃色頭髮、渾身肌肉的男奴隸嗎?應該就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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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信半疑地望向陳伯的奴隸,只見她神情尷尬地移開視線,隨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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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機門打開,職員們嬉皮笑臉地帶著她離開,我則是默然地繼續待在裡頭,按下樓層原機折返。因為我已經徹底明白了,犬人奴隸的懷孕意味著遣返和外遇,所以艾咪才會回答得那麼堅決!那是一種忠誠的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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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歡喜地回到家裡,艾咪正好把熱騰騰的午餐端到桌上,一如往常地向我展出那副無比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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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笑容依舊甜美的她便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被遣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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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那個肚子只是幸福肥,沒想到竟然是懷上了,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為甚麼艾咪會外遇呢?我完全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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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艾咪工作不足一年便因違約而被遣返,中介公司經過一連串的調查後確認我不須負上任何責任,便啟動了賠償機制,讓我免費挑選一個同價位的新奴隸,或取回訂金以外的全部款項。我已經無法再信任奴隸了,毫不猶豫地選擇取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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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來的美好回憶使我感到痛苦,在搬家離開這片傷心地之前,我與陳伯聯手設下陷阱,用洋蔥漢堡扒毒死了那個黃毛奴隸。然後,花了一點小錢跟黃毛的主人和解,協助她領到保險金和來自中介公司的賠償,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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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為了麻醉自己而瘋狂加班半年,藉此漸漸走出艾咪帶來的陰影。曾經感受過那份温暖的我已無法回到從前,當初領到的賠償金也沒怎麼花過,便去了另一間中介公司購買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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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好!我是蕾娜!初次來到異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會!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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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回到了一年半前的那一天,我確實是從名冊裡選購了一個笑容與艾咪相像的奴隸,只是沒想到會像得這麼誇張,相似的程度堪比複製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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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難道是蕾娜有甚麼地方讓你感到不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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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人的提問把我喚醒,想必是因為艾咪的笑容仍然殘留在我的心中,才會催生出如此可悲的錯覺。「不好意思,我再稍微考慮一下。」回神過來的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地重新檢視蕾娜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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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還是很像,而且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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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笑容逐漸扭曲起來,看來她也已經認出我了,果然就是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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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現在才改變主意的話,是無法退回訂金的喔?」中介人再度向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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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對蕾娜非常滿意,可以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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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澱已久的感情重新燃起,一個無比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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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再度以金錢把艾咪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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