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
01
「你他媽……夠了吧?」夾雜著情欲的粗口在人聽來幾乎氣若遊絲,白澤閉著眼睛,感受著後穴裡再度擠進來的粗壯肉棒幾近崩潰,這是第幾次了他已經記不清,肚子裡鼓鼓囊囊滿滿都是對方的精液;雙手被綁在床頭幾乎動彈不得,手腕滿是被束縛過久的紅痕,白澤難受的想躲開後方的兇器,屁股才挪了一下就被打了一巴掌,力道大的讓他差點就要噴淚,只能乖乖翹著屁股任人操幹,他咬著嘴唇,心裡咒駡著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白澤幾乎不爆粗口的,但是眼下的情況就算是神獸也難以招架。
「不是您說隨便我怎麼幹嗎?」男人的聲音在情欲裡低沉又性感,此時地獄的鬼神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祇,上挑的眼角低垂著注視身下的人,那睥睨一切的目光幾乎要把白澤燒穿。有力的腰胯一下又一下的進出著早已被操軟的後穴,鼓脹的囊袋拍打在白皙的臀肉上,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啪啪聲,加上男人陰莖進出的水漬聲,整個臥室盡顯淫靡。
什麼叫做不做死就不會死,天國偉大的神獸在此刻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我那是……喝醉了!啊……」嘴上艱難的辯解著,屁股卻被高高抬起,已經無法再容納東西的穴口,又再度被粗魯的掰開一條小縫,男人頎長有力的手指硬是鑽了進去,熟門熟路的用著指腹狠狠按壓那敏感的一點,預料中的看著身下的神明猛的一抖,盡數將殘餘的精液全權交代。
「貴為神祇,就算喝醉了也該說話算話。」
─老子這不是躺倒任操了嗎?
雙手終於被鬆綁,白澤憤怒的扒拉著底下的床單,心裡一刻不停的腹誹,眉心糾結著都能夾死蒼蠅,但射精後的無力感還是讓他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只能依靠鬼燈撐著自己腰的手,才不會難堪的撲倒在床裡。
似乎是對方的模樣真的太可憐,鬼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從白澤體內退出來,沒有東西阻擋的後穴,開始陸陸續續的流出黏稠的白液,順著白瓷般的大腿沾濕底下的床單。白澤癱軟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下身有東西逐漸流出讓人有種失禁的錯覺。鬼燈坐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那處,一張一翕的穴口不斷吐出黏液,那都是他澆灌進去的,此時的白澤不管是身上還是體內,全部都是他鬼燈的味道。
性愛後的餘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卻沒有一點該有的幸福和溫存,僅僅是肉體之間相互磨蹭的熱度,過不了多久,散場後又是一片冰涼。白澤閉著眼睛喘了口氣,掙扎著想爬起來清理殘局,手才把身體撐起來,鬼燈便雙手掐著他的腰把他扯進懷裡,背部緊貼著的是滾燙的胸膛,白澤不知道自己背後小小凸起的犄角會不會碦著他,這個惡鬼擁著他的力度,像是要把他揉進體內一般,只是當臉被扳過去的時候,白澤了然的笑了。
「不是說過我們不接吻的嗎?」指尖抵著那湊過來索吻的薄唇,白澤忍不住嗤笑了兩聲,被阻擋的鬼神也沒說什麼,只是把嘴唇轉移陣地,親吻對方的耳背、後頸,最後在肩胛處留下一個深深的咬痕,兩個黑黝黝的血洞,就像是西方俗稱的吸血鬼留下的印記一般,白澤那時候還打趣的想,與其說是吸血鬼,不如說是吸精鬼,那種被往死裡壓榨的感覺,他可不想體驗這麼多回。
「黏黏糊糊的,你這樣怪噁心的啊……撒嬌嗎?」實在是無法將撒嬌這個詞冠到這個鬼神身上,黏黏膩膩的就像他們兩個在交往似的,白澤忍不住把身體往前傾了傾,想要避過這反常的溫存,可身體才稍稍傾斜,人在下一秒就又被拉了回去,他無奈的歎口氣,才發現對方跨下的不正常,白澤愣了愣,出口的話都結巴起來。
「我說……你、你這樣都還沒射?我真的沒辦法,很累的!」雙手扳著男人禁錮在胸前的鐵臂,白澤只覺得自己要脫力,掙扎的力度就像欲拒還迎,他繼續忿忿道:「喂,放開!」
「換個姿勢。」沒理會對方悻悻然的怒斥,鬼燈就著環抱的姿勢一把將白澤壓回床裡,充血的性器虎視眈眈的在穴口磨蹭,卻遲遲不進去。背後位的感覺讓人不安,白澤被他的動作搞得心驚肉跳,本以為鬼燈打算直接硬來,卻沒料到男人只是將他的腿打開,將肉棒擠進來後又命令他併攏,發現到對方的意圖,白澤忽然就不那麼緊張了,他回頭瞥了眼鬼燈,帶著紅妝的鳳眼含著情欲渲染的水氣,在鬼燈看來只覺得風情萬種。
「不是吧你……?還懂得這一招?」雖然這話帶著點調侃意味,但白澤還是聽話的將腿夾緊,腿交總比真槍實彈好,他此刻是真的覺得疲憊,只想早早完事睡覺。
「現世總是會有特別的做法。」見那神獸放鬆的表情,惡劣的鬼神揚了揚眉,手指不懷好意的伸向那還未完全合攏的穴口,曖昧的遊移著,並借著那還未完全排出的黏液,探進了一個指節。
「喂!你……唔……」敏感的範圍被惡劣的玩弄,白澤瞇著眼睛,黝黑的眸子水霧蕩漾,糾結的眉心再再顯示他有多麼隱忍,不能再動情下去了,簡直沒完沒了!
似乎是覺得白澤的腿收得不夠緊,鬼燈有些不耐煩的攏起眉峰,將雙手順著柔軟的臀瓣,愛撫似的滑向對方光滑的大腿壓緊,下一秒隨即借著自身分泌的液體,在白澤腿間用力抽插起來,陰莖蹭著對方的會陰及囊袋發出淫靡的水聲。腿根的皮膚一向滑嫩,綿軟緊致的壓迫感就像真的進入白澤體內一樣。
鬼燈回想著白澤從剛開始勾引自己時的熱切呻吟,什麼淫蕩的話語都說的出口,反觀現在緊咬著枕頭忍耐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白澤那點小心思男人還是猜的到的,起初的過份吟喘不過是想看看自己會有什麼反應,有點挑釁意味在裡面,可現下的白澤一點都沒有當初的想法了,努力忍耐的只剩下喘氣的傢伙,比起刻意的淫蕩還要誘人萬分。
鬼燈空出只手摩娑著身下人光裸的背脊,那小小突起的犄角一點都不紮人,骨節分明的觸感,反而有種在撫摸貓科動物的錯覺;手指接著觸碰腰側的紅眼紋身,鬼燈知道這些紋著紅色眼睛圖樣的地方,全是白澤最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挑逗一下,這個人就會渾身顫抖。
「別……哈啊……別摸了……」白澤艱難的搖著頭,敏感的地方被恣意逗弄,終於讓他受不了的出聲阻止,鬼燈卻只是挑了挑眉,將手撫上白澤跨下悄悄抬頭的性器,接著壓低上身將唇靠近對方的耳邊低喃道:「看看你,這不是又硬了嗎?白澤……」低醇的男中音宛若灑上了昂貴的紅酒,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窩裡,讓白澤有種喝醉了的感覺。
這時候喊人名字簡直太狡猾了!
白澤用力的搖著頭,倔強的抿著唇堅持不發出聲音,生理的淚水卻早已沾濕了臉下的枕頭,濕漉漉的眼眸,就像剛出生的小鹿一般惹人憐愛,鬼燈看他那樣,更是被激起了欺負他的念頭,手指惡劣的堵住預備發洩的小孔,薄情的唇舌纏卷著肉敦敦的耳垂,一聲又一聲的呢喃著白澤的名諱,直到對方受不了的開口求饒,鬼燈這才大發慈悲,好好安撫白澤跨下憋得發紫的陰莖,不一會就射的他滿手都是。
「好稀啊……真是只沒用的淫獸。」將手裡的稀薄液體抹上對方紅潤的唇瓣,鬼燈舔了舔嘴角,「我可是還沒發洩呢。」
「你自個兒玩蛋去吧!老子不奉陪了!」白澤癱軟的賴在床上,嘴上雖然氣焰囂張,但聲音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宏亮了,帶著點沙啞卻又性感無比。見鬼燈那宛如兇器的陰莖,依然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著軍姿,白澤連吐槽的力氣都消失了,只想一秒把自己敲暈算了。
「別裝了,起來。」拍了拍白澤渾圓的臀瓣,如願的見著兩團白肉輕輕的顫抖,鬼燈瞇起眼如是說道。
頂著個道貌岸然的臉,盡做些流氓事!
「你這樣壓著我,是想讓我怎麼起來?」軟綿綿的身體被翻了過來,白澤連掙扎的力氣都省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壓在自身上方的鬼神,手倒是主動的往對方跨下摸去。
「這不是還挺會說話的嗎?」鬼燈瞇起眼睛,狹長的鳳眸不同于神明的溫軟,帶著一絲的銳利,就像吐著信子的蛇,虎視眈眈的緊盯身下的獵物,冰冷的視線掃過對方的面容,那樣認真火辣的眼神,讓白澤有種要被拆吃入腹的錯覺。
白澤沒繼續反駁他,只是專心的為鬼燈手淫,思緒早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腦子像一團糨糊連思考都是多餘。然而,似乎是不滿意白澤機械式的動作,鬼燈皺了皺眉,伸手撥開對方額前的碎發,露出與腰部同樣的赤色眼紋,薄美的唇瓣緊密的貼上,下一秒便是伸舌舔舐,白澤在恍惚中一陣激靈,想扭過頭卻被牢牢固定,他知道鬼燈下一步想做什麼,那是他一直以來極力避免的。
沒有感情的遊戲,是不需要接吻的。
可鬼燈最後卻只是把唇落在他的嘴角,根本連吻都算不上。
手淫還在繼續,白澤強迫自己至少撐到這只惡鬼射了這發再暈過去,他不排除這個惡劣鬼神對他奸屍的可能,可鬼燈最後是怎麼泄在他手裡的,白澤已經不清楚了,在朦朧的神智裡對方似乎還說了什麼,可混沌的大腦讓他一個字也入不了耳,迷茫的視線裡,只有看見對方似乎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白澤也不忘在心裡吐嘈,也不想想被操的人是誰,還在那邊歎什麼氣!想歸想,他最後還是支撐不住的讓神智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