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OyIDPGOa
霧氣壟罩著整座城市,在黑暗的巷弄中低沉的嗓音穿梭,如同一陣冷風吹過,顯得格外陰森。
「為什麼要離開我!哈!也許我只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酒鬼罷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ZBu6Mmo5c
男子用盡全力嘶吼後,將手上的瓶子丟到一旁,玻璃碎落一地。男子無力癱軟的靠著牆,倚著紅磚牆緩緩的滑落,就像是斷線的人偶一般,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
「噎...瑪莉呀!我是從哪時候就開始不正常了?我...想不起來...」男子掏出皮夾,從皮夾裡緩緩的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他與一名女性的合照,照片上沾染了許多暗紅色的污漬遮擋住了女性的容貌;照片中的自己西裝筆挺,乾淨的五官,雖然長相普通卻仍滿臉幸福;與之相比,現在顯得頹廢許多,滿臉鬍渣、臉色消瘦、雙眼空洞,還一身酒臭味。
「傑森,你看那邊,又有個臭酒鬼,要不要順便找點樂子!」
「好主意!正好今天一直下雨,都快被悶死了。」
「我說你們啊,今天都第幾次了,整條街的醉漢都要被你們搶過一遍了,哈哈哈!」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qWqi4bbcj
三個身影從巷口出現,心懷不軌地向男子靠近,他們是這一帶常常搶劫別人的小混混。
「別煩我,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最好是別惹我。」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eACmWzv0
男子說話的語氣就像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勉強才擠出的兩句話,眼前三個混混完全沒把男子放在眼裡。
「唉唷!這張照片裡面的是你嗎?完全不像欸!還有這女的,是你馬子嗎?有夠辣的,可以上她嗎?哈哈!」其中一個混混隨手把男子手中的照片搶走,指著照片就是一陣挑釁,以及一些下流的話。
「照片還我!」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iB8iEKRM
男子的聲音比起剛才更加低沉,語調中聽的出怒氣無處釋放,卻又無能為力的無奈。
「漢斯.德利克?年紀,噗嗤!才二十幾你怎麼看起來一副大叔的樣子阿,這樣怎會有女人喜歡你呢?她只是貪圖新鮮感而已,現在肯定跟人跑了;喔對了!皮包不錯,借我用一陣子再還你。」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RD8UaTMD
剛剛被混混稱呼為傑森的男人,看起來是三人組的頭頭,調侃幾聲之後就把漢斯的皮夾隨手收進口袋。
「瑪莉...」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LDiYnz0o
漢斯低聲不語,看著地面若有所思的樣子。
「傑森!剛剛那張照片給我,讓我晚上看著那馬子來一發,哪天在路上看見也可以順便直接跟她...呃!」其中一個混混話還沒說完,漢斯左手抓著他的領口,高舉著靠向牆壁,這名混混雙腳離地,只能抓著漢斯的手肘掙扎,另外兩人對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錯愕。
「你在幹啥!放開他!」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6VkoMgutE
另外一名混混上前抓住漢斯的手臂,企圖強迫漢斯把同伴放下,但是絲毫沒有作用,即使漢斯的袖口都已被扯破,漢斯仍緊抓著不放。
「住手...啊!...呃...」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n7x8iSh2
被抓住的混混用盡力氣嘶吼著,因為被漢斯的手抓住領口而難以呼吸,漢斯越壓越用力,混混已經無法呼吸了也沒停手,直到眼前這個人徹底沒有聲音才鬆手,即使他的頸椎被擠壓變形,也沒多看一眼,漢斯轉過頭盯著另一名混混。
剎那間一隻手向另一名混混襲來,直接抓握住他整個臉,被抓住的混混拚了命的掙扎,仍是徒勞,隨著漢斯將他高高抬起讓他雙腿離地,接著手掌用力捏緊,對方像是觸電般地慌亂揮舞著四肢,接著發出喀啦聲響後,便一動也不動。
「喂!說...說話啊!...你...他...死了?你這個怪物!」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bNHZ2GIG
僅存的混混見到眼前的景象,開始胡言亂語,拿出預藏的手槍指著漢斯的腦袋。
「碰!哒...哒...」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7Cb5yvykl
槍聲一落,一個金屬物體掉到地面發出兩次撞擊聲響;漢斯將剛剛被自己捏死的混混拿來當作擋箭牌,雖然漢斯手中就只有頭就是了。
「頭...他的頭...」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BlQYc90g
混混頭子傑森一臉不敢置信的癱坐到地上,望著同伴的頭顱,臉上一點剛才的調侃臉色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發青的臉色,以及濕了一片的褲襠。
陰暗潮濕的巷子裡,燈光微弱,再加上恐懼感襲來,在傑森的眼裡,漢斯投射到牆上的影子,就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物,無情虐殺了他的兩個同伴。
「你看,他叫做瑪莉,很漂亮吧!她是我的未婚妻...曾經是。」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wHQkBokF9
漢斯緩緩的撿起地上的照片,亮給傑森看,接著走出巷子,就像是吃飯一樣的稀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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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別喝了!這都已經第幾家酒館了,這一桶我們帶回去喝就好,回去了好嗎?大小姐呀。」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t2SmRpnz
一個稚嫩的嗓音在午夜過後的巷子裡顯得格外突兀,聽起來聲音的主人應該是不足十歲的男孩,但是這個城市的治安可沒有好到可以讓小孩子午夜還在外遊蕩。
「沒有的事,吾等還沒醉!今天出門的時候不是跟吾說好了不醉不歸嗎!」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yrRehGLP
另外一位女孩的聲音似乎成熟一些,不過聽起來也只是十五、六歲左右罷了,在這個時間也只會成為犯罪者待宰的羔羊。
「這時間怎麼會有小鬼在外面遊蕩阿,在他們發生被搶劫、誘拐、綁架之類的事件前,我還是先離開這邊好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1kOob9Z6
漢斯愁著臉,喃喃自語道。他微微地望向聲音的方向看著兩人滑稽的互動,感到詭異。被稱作大小姐的女孩,身長不及漢斯的肩,頂著一頭稀有的紫色長直髮,身穿一身黑紅配色的哥特連身裙,貌似已經醉酒在胡言亂語;感到困擾的是一個金色短髮的小男孩,看起來更加矮小,身上穿著小西裝似的衣物,手上還提著一個東西。
「那是酒桶?不-不-不--小孩子怎麼可能提著這麼重的東西在街上走動,咦?」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3LBkbJHb
此時正坐在酒吧後門的漢斯注意到,男孩一手拉著想要走進酒館正門的女孩,另一手提著跟他身子差不多大小的酒桶,卻仍然游刃有餘,這詭異的景象讓他不由得認為自己看見幻覺,嚇得他立刻起身轉頭回到酒吧,選了個最近的位置要了兩杯啤酒以後就坐了下去。
「呼--啊!剛剛那是甚麼東西?未成年飲酒?而且另一個更小?不對,那個臂力太奇怪了吧!一定是我喝醉了,看到幻覺!對!一定是!」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mG1ObGzDS
漢斯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隨後脫口說出腦子裡想的事情,又隨之閉眼否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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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bTbDheWy
「哇!啊!」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g3PhcZo0
方才聽見的聲音在耳邊再次出現,而且更加貼近,彷彿已經到了耳邊輕聲細語一般,漢斯轉頭一看,一張少女的臉出現在漢斯的面前,緊貼著就像是要碰著一樣近;漢斯被嚇得跌下椅子摔了一跤,慌忙的叫了一聲。
「抱歉抱歉,吾等並沒有要嚇你的意思,剛才你在後巷我都看見了,非常精采的無視了我跟塔洛呢!」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DnYs37rSc
「大小姐,正常人看見你現在的狀況都會覺得自己看錯的好嗎!我們這一趟的旅費都要被你喝光了!唉--」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D6Qn6wOFW
金髮男孩頂著無奈的表情看向少女,用手想摸女孩的頭卻又摸不到,再次墊起腳尖才勉強摸到少女的頭頂,少女見狀笑著看向男孩點點頭,男孩便將手收了回去。
「回歸正題,我也看見了,你剛剛捏死兩個混混的過程,就像用手指捏死螞蟻那樣簡單,那樣...稀鬆平常。」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KMBIre2ps
少女的表情漸漸轉變為詭異的笑容,說話的同時也不斷撥弄著自己紫色的長髮,稀有的髮色也吸引了漢斯的注意,讓漢斯想把話題轉向此處。
「你剛剛看錯人了吧!用手捏死兩個混混?我漢斯只是一個酒醉的大叔,哪有這種力氣。不過你的頭髮是怎麼的?染的?還是自然色?也太特別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GqJzil1VH
「不是天生的,是後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CRtXnVoSw
「嗯?」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vUrcYxfE
「呼--嚕--」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87SESIwa
「這小鬼居然睡著了,剛剛不是還很有精神嗎!」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SPjru78Cq
漢斯無言以對,不可置信的表情讓漢斯脫離了剛剛圍繞著他的陰沉氛圍,奇妙的短暫交流就讓漢斯警惕的心放了一半下來,金髮男孩似乎有話要說,拉了拉漢斯剛剛已經破損的袖子。
「我的名字是塔洛,是負責照顧大小姐的,大小姐為了找到你才跑到這個城鎮,不過你應該甚麼都不知道吧,接著我要說的內容會跟你一直以來所聽說的這個世界完全不同,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跟著我過來吧!」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1r8qquYQC
男孩說完話便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比自己還要高出些許的少女,往酒吧的門口移動,留下漢斯在原地。
「對了!如果你還想知道自己是甚麼東西,就過來吧!」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e1NQvc1ul
塔洛丟下這句話就穿過了酒吧的門,離開了。
「我是...甚麼...難道!」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ur2YeH6o
漢斯看著自己的左手像是想到甚麼事情,拔腿向門口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