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總算知道玄瑾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分明就是想要用陳小滿來威脅他妥協,這些人已經明顯知道了他非常在意陳小滿那孩子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當作威脅的條件……
蘇水清楚,如果這次再次因為陳小滿忍讓,那指不定就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然後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乖乖任由玄瑾揉捏,聰明一些的就趕緊明哲保身,他之前已經幫過陳小滿了,總不能僅僅是為了他就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雖然那孩子確實不錯,自己也挺喜歡他的,但自己跟他非親非故,自己又不是觀世音菩薩,他生來命不好老天爺要他受這些磨難和折磨,自己就算拚命護著他也沒用……
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咬了咬牙,「玄少爺想讓我做什麼那我便做就是了……」心裡這樣想,但到最後還是捨不得陳小滿吃苦。
玄瑾聽到蘇水的回答,似乎很是滿意,「水兒難得乖順,那便不罰你行刺之罪了……」
扭頭又對容勝道,「宸王那夜寵幸的那個女子的情況基本已經有了眉目,她並非是我玄府之人,據說是某個下人的親戚,暫住在此,據說前幾日已經離開玄府回了老家……」
「原來如此……」容勝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本王尋遍玄府都未發現那個女人……」
「本想要打聽那女子的詳細下落,可又聽那下人說,他這親戚的老家離慕城甚遠,那女子回老家的道路也有很多種……如若要去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必十分艱難,宸王今日就要啟程回邊塞,可還是要繼續尋查那女子的下落?」
容勝看了玄瑾一眼,劍眉微皺,想了想,便開口,「罷了,區區一個婢女……」
「那便容我起身更衣,再恭送宸王出城。」
容勝沒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裡看玄瑾更衣,轉身離開,蘇水剛要鬆一口氣,就見跨到門口的容勝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回頭對玄瑾說道,「對了,玄府有個馬倌叫陳小滿?」
蘇水聽到從容勝口中說出陳小滿的名字,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玄瑾不動聲色的道,「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個奴才,不知宸王為何突然問起此人?」
「那日給玄府奴才發放衣物,我偶然在場,撞見那小奴才雖然不算伶俐,倒也單純老實,我身邊正好缺這麼一個伺候的小廝,不知玄少爺可否割愛?」
蘇水沒想到突然會來這麼一齣,緊張的看著玄瑾,生怕他一個答應就把陳小滿又推進了火坑。
玄瑾挑眉,看了看緊張兮兮的蘇水,笑著對容勝道,「這個恐怕是要宸王失望了,小小一個奴才確實不算什麼,給了也就給了,只是這陳小滿確實不算伶俐,但自小在我玄府當馬倌,照顧馬匹的技術是一流,我的座駕雪兒只吃他餵的乾草,如若真把陳小滿贈給宸王,那我這雪兒怕也是要命絕於此了……」
原本容勝也是順便一提,本也不是那種較真之人,見玄瑾推脫便不再堅持,轉身離開。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MTNw27dQ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VVzgKhzc
就這樣,蘇水成了玄瑾的侍妾,玄府上下自然眾說紛紜,不過好在蘇水向來不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之人,侍妾的待遇要比平常的奴才好很多,蘇水帶著陳小滿一起搬進了管家給他安排的新住處,衣食的檔次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看著物質上的明顯改變,蘇水漸漸的便也認了命,只期盼著等玄瑾哪天這股新鮮勁兒過了,就毀了他的賣身契,給點銀子送他出玄府。
不過現在玄瑾對他的態度,這個期望似乎有些渺茫。
偌大的床上,被褥被蹂躪得凌亂不堪,蘇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髮絲散落在床上,緊緊的閉著眼,張著嘴有些急促的喘息著,被玄瑾反反覆覆折騰了許久,連抬手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自從答應當玄瑾的侍妾之後已經過了個把月,雖然心中不甘,卻也無力抗衡,只是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最初被帶到床上的抵死抗拒還記得清清楚楚,可第三次……第四次……慢慢的從抗拒到妥協,雖然每次都讓蘇水羞愧難當,但已經不會做那種不要命的傻事了。
一旁的玄瑾貼過來,作勢要去親那紅通通的小嘴,卻被蘇水不耐的躲過,「別碰我,累死了。」
邊說著便費勁的翻了個身,背對著玄瑾,嚴重的脫力,讓蘇水的眼皮越來越沉,眼見著就要渾渾噩噩的睡過去,背後那暖烘烘的身體又湊了過來,毫無徵兆的在他胯間抓了一把。
原本就萬分敏感的地方被突然刺激,蘇水狠狠的打了個激靈,雖然很累,卻還是清醒了一些,轉過頭剛要破口大罵,臉頰就被抓住,身後玄瑾的身體壓過來,在他罵出口之前就堵住他的嘴唇。
蘇水因為要罵人而微張著的嘴唇柔軟美好,之前一番蹂躪已經有些紅腫,但吻上去仍舊很吸引人,玄瑾隨即加大了吮吸的力道,索性把舌頭也探進去。
蘇水體力透支得厲害,腦子也昏昏沉沉的轉不過彎來,相比起玄瑾那高超又充滿挑逗性的吻技,被吻得節節後退,胡亂的想要掙脫卻絲毫沒有什麼實質作用,只能因為呼吸困難從鼻腔裡含糊的發出「嗯,嗯」的聲音,格外會激起人的施虐欲望。
一吻結束,玄瑾稍稍撐起身,低頭看著身下憤恨的盯著他的人兒,笑著道,「水兒這樣瞪我,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這麼折騰人!你是種馬嗎!?」蘇水啞著嗓子不滿的嚷嚷道,「我天天就吃你們家那麼一點飯,你他××的都要在床上討回來是不是!!」
「水兒怎麼可以這樣說,」玄瑾看著蘇水一臉疲憊卻仍舊強打精神的模樣,也稍微有些不捨,又湊過去親了親那又小又挺的小鼻子,「我看這段時間你倒是越來越習慣了,剛剛摸了一把,濕漉漉的,看來洩了不少,跟我做就這麼舒服?」
蘇水被玄瑾那不害臊的話激得臉通紅,男人的欲望原本就很難被控制,玄瑾那傢伙經驗又豐富得很,總能輕易挑起他的欲望,讓他在羞愧和愉悅中來回徘徊,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掙扎著手腳從床上爬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神經病!」便要穿上衣服離開。
玄瑾健壯的胳膊一攬就把蘇水拖回床上,見他羞愧難堪越發打趣的調戲,「水兒臉紅害臊的樣子還真可愛。」
蘇水沒有什麼好臉色,掙扎著想要起身,玄瑾攔著他的胳膊紋絲不動,繼續道,「水兒今晚就在這歇著吧,不然你那兩條打顫的小腿我怕你連回去的路都走不完……」
蘇水跟玄瑾鬥嘴從來沒有占上風的那一天,又跟玄瑾在床上對抗折騰了好一會兒,就實在沒什麼精神了,腰也疼腿也疼,索性放棄抵抗,扯過棉被捂住頭,打算眼不見為淨。
結果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嚴嚴實實的捲在被子裡,玄瑾的兩條胳膊跟鐵鎖鏈似的把他連同被子一起抱住。
那厚厚的棉被加上玄瑾的體溫,沒醒來還好,醒來之後就要熱得不行了,使勁的掙扎了幾下,玄瑾就醒了,看著蘇水熱得發紅的臉頰,慵懶的笑了笑,手臂竟然更緊了幾分。
蘇水氣得幾乎要背過氣了,無奈實在掙扎不開,狠狠的瞪他,「你要熱死我?趕緊放開!」
「不放,」玄瑾拒絕的乾脆,然後一邊把俊臉湊近一邊壞笑著,無賴道,「水兒答應親我一下我就放開……」
蘇水只覺得臉都要冒煙了,不知道是被這無賴氣的還是羞的,被褥裡實在熱到不行,兩人互相僵著,都不肯退讓,在床上鬧了好一會兒。
直到丫鬟們開始敲門詢問是否布置早餐,兩人這才氣騰騰的從床上爬出來。
玄瑾臉頰上頂著一個紅紅的牙印,心情卻是不錯的樣子,身邊的蘇水臉卻是紅通通的,氣沖沖的站在一邊給玄瑾布置碗筷。
只感覺屁股一緊,大庭廣眾之下玄瑾竟不要臉的把手放在他屁股上揉來揉去,飯菜已經布置好,蘇水正好拿著玄瑾的筷子要遞給他,見這種情況幾乎是本能的用那紅木筷子就往玄瑾的手上打去。
玄瑾反應迅速,躲過落下來的筷子,反而反手抓住了蘇水的手腕,大拇指色瞇瞇的來回在他手腕上磨蹭。
「你放手!」蘇水掙扎。
「不放,」玄瑾手又用力了幾分,「放了水兒又要不老實了……」
「是你不老實在先……」
「誰讓水兒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都這麼誘人……」
「!!!」
「……」
今天蘇水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錦衣,衣襬上繡著暗色的花紋,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纖細的腰身束住,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前幾日玄瑾隨手賞他的小銀冠,銀冠上鑲著塊晶瑩潤澤的白玉,更加襯托出他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此時蘇水臉頰緋紅,正橫眉豎眼的瞪著玄瑾,皓齒朱唇,生氣的樣子仍舊好看得讓人羡慕。
而玄瑾則穿了一身深藍色上等綢緞,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端坐在椅子上,身材高大健碩,一隻手抓住蘇水的手腕一隻手不老實的放在他腰間,還在流裡流氣的調戲人家,雖然臉頰上的牙印有些礙事,還是英俊不凡。
一旁伺候的丫鬟看在眼裡,只是覺得兩人都長得極好看,打鬧的場景更是跟幅畫似的,很是般配。
只是看在這些人眼裡是很是般配,但看在另一些人眼裡便是嫉妒又憤恨了。
玄瑾平日裡的侍妾跟其他公子哥比起來算是少的,卻還是有四、五個,別看都沒有名分,可幾個女人爭寵互相擠兌的事一點都沒少發生,都眼巴巴的瞅著玄瑾身邊的位子呢,要是討主子歡心,奉上個妾位,那都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
原本幾個女人互相制約雖然暗濤洶湧,但表面還算看得過去,可硬生生的插進來一個蘇水,雖然是男的,可那般雲容月貌,韶顏稚齒,是個女人都會妒上三分,更何況玄瑾對他跟其他侍妾很不一樣,不但試圖行刺他沒有得到整治,之後的日子白天黑夜都天天要他來伺候著,那些只能在一旁打下手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打鬧嬉戲的女人,自然心中頗為不滿。
每天看著蘇水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恨不得在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狠狠剜上幾刀。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x3YDxJwl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I2JBG3vA6
又過了幾天,玄瑾因事務要獨自出府一趟,聽聞玄瑾要出門,蘇水心中雀躍,以為終於可以清閒一天了,卻沒想到玄瑾像是早就看穿了他心裡的小算盤,走之前還不忘了安排他把臥室的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蘇水氣到不行,不過向來他幹活都應付了事,這次玄瑾不在身邊,更是能怎麼偷懶就怎麼偷懶。
光擦個桌子就擦了一上午,懶洋洋的倚在桌子旁的太師椅上曬太陽,桌子上擺放供主人吃食的乾果和點心也在他擦桌子的空檔,有一搭沒一搭的吃了一半,臨近中午吃飯的時間了也一點不覺得餓,還不忘包了幾個藕粉桂花糖糕打算回去的時候給陳小滿當夜宵。
剛把包好的桂花糖糕揣進兜裡,就聽到就門外有女人的聲音,就見兩個侍女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嬉笑著走進了屋裡。
這兩個侍女蘇水認識,也是跟在玄瑾身邊的侍妾,這幾個女人向來就不給他好眼色,蘇水自然也不愛搭理她們,繼續懶懶的用抹布對付著眼前的桌面。
就見那兩個侍妾走近玄瑾房間的大床邊,手裡拿著明顯盛著物品的精緻荷包,也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民間一向有這樣的傳聞,大戶人家的妻妾和侍女們把裝著自己從廟宇中求來的麒麟符和蓮子放到自己男人的床鋪底下,那仙神們便會顯靈,讓自己能趁早懷上子嗣。
蘇水只覺得這些女人實在可笑,只要玄瑾不想就算是懷上孩子,還不是一樣會被打掉,既然是侍女就多少應該認清自己的地位,現在哪家婚姻不講究個門當戶對,那些女人說好聽了是侍妾,其實就是個丫鬟,根本連妾的邊都沾不上,如果主子真的覺得妳伺候得好,最多就給妳個通房的位分,想要做妾做妻根本是不可能的,想想古往今來,侍女丫鬟們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事又有多少?
不止那些女人看不起蘇水,蘇水也同樣看不上她們,只覺得抱著某些可笑期望的她們太過可笑,朝著那兩個女人的方向瞥了一眼,見她們正興奮的去掀那綢絨床墊打算把荷包放到下面,卻沒想到不翻還好,一翻看床墊下,竟已經壓了好幾個荷包。
見那兩個女人看愣了的表情,蘇水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看來不止是這些侍妾,玄府的很多丫環婢女都想給玄瑾生孩子呢。
兩個女人看到床鋪下的荷包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狠狠轉身瞪了還在笑的蘇水一眼,氣沖沖的那把些荷包搜刮乾淨一併扔到窗外去,這才把她們的荷包放到床鋪低下。
在一旁看熱鬧的蘇水把目光收回來,繼續無所事事的擦著桌子。
結果那兩個女人放完荷包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抱著胳膊走近蘇水,一臉要找茬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仍舊坐在椅子上專心對付桌子的蘇水,其中一個女的沒好氣的率先開口道,「少爺安排你這樣打掃房間?」
這個女人叫采雲,是玄瑾的那些侍妾裡最年長的,因為跟了玄瑾時間久了,不管是之後的侍妾還是玄府的其他奴才都讓她三分,她倒也把自己當主子了,原本玄瑾這段時間跟蘇水如此親密就讓她心生嫉妒,再加上剛剛蘇水看她們出糗時好不避諱的嘲諷表情就讓她心中火氣更甚。
「姐姐,人家可跟咱們不一樣,人家現在可得寵得很呢……」采雲的話剛落音,另一個女人就酸溜溜的開口了,嘲諷的看了蘇水一眼,「左右不過被少爺睡了幾日就覺得了不起了,真是可笑得很……」
「水青妳說得可真對,可是被睡了又怎樣,左右不就是個男人,長得再好看還不是要用屁股伺候人,據說之前還是大少爺呢,落魄了倒是一點自尊都不要了啊……」
「可不,要我我可不行……」
蘇水只當那兩個女人是倆蒼蠅,只覺得在耳邊一個勁的「嗡嗡」響煩得要命,所幸已經到了吃飯的時辰,也懶得聽那些女人沒事找事的諷刺,起了身看都不看她們離開了房間去廚房吃飯了。
吃完飯也懶得繼續去打掃了,昨晚玄瑾把他折騰到半宿,害得他都沒有睡好,吃得飽飽的就回自己的房間補覺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有人來敲門,原來是玄瑾打發來叫他去伺候的奴才,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那隨從去了玄瑾那裡。
進了房間門就見玄瑾正在堂屋裡悠哉悠哉的喝茶,身邊伺候的正是上午才碰到的采雲。
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有人打小報告了,果然一進門,就見玄瑾抬頭挑了他一眼,指使道,「采雲妳且先歇一歇,水兒過來給我倒茶……」
蘇水向來討厭這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暗地裡白了那采雲一眼,這才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茶壺。
「怎麼?聽說水兒今日偷懶了?」
「嗯。」反正都被人打小報告了,估計狡辯也沒什麼用,索性痛快的承認了。
玄瑾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偷懶?」
蘇水本來想破罐子破摔的,但是瞥到采雲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後就覺得有些生氣了,想了想這才開口道,「因為我腰疼。」
「腰疼?」
「嗯,麻煩玄大少爺以後安排我幹這種體力活的前一天晚上就不要讓我去伺候了,」蘇水皺著眉頭,還是那跩跩的語調,卻看似像在埋怨,「省得折騰我一晚上沒睡覺不說,第二天還要嫌棄我不好好幹活……」
蘇水這樣說,是人都猜到他話中的意思了。
玄瑾勾了勾嘴角,「噢?說到底倒是我的錯了?」
蘇水垂著眼,卻還是能感覺到采雲怨恨的目光。
「雖然水兒這樣說,但終究是違反了玄家的規矩,受罰還是要的……」玄瑾還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樣,看了身邊的蘇水一眼,「就罰水兒這段時間晚上都伺候我好了。」
「少爺……」話一說出采雲就憋不住了,這哪是懲罰呀,分明是賞賜。
本是看不過蘇水想要趁機告狀,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心中別提有多氣了。
不過這樣的賞賜在蘇水眼裡確實是懲罰就對了……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LDkthOsY4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s7cPQ3uG6
託了上次被打小報告的福,蘇水這段時間可是腰痠背疼,為了抗議,可算是徹底罷工了,只要玄瑾出府不需要他伺候,他就整日在玄府裡無所事事瞎溜達。
對於蘇水的偷懶行為,玄瑾倒也不在意,平時還挺遷就他,一來二去蘇水就更加懶散了起來。
這段日子玄瑾的爹有意隱退,丞相的職務自然要由人來頂替,不管是在皇帝還是其他大臣心中玄瑾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所以這段時間他明顯比之前要忙得多,白天幾乎不見人影。
這倒讓蘇水輕鬆了不少,過了年之後天氣就漸漸變暖了,沒事去馬廄裡溜溜,看看當年餵養的馬匹,還順便把路過廚房時順手牽羊的糕點塞給陳小滿。
兩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窩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糕點,陳小滿把嘴裡塞得滿滿的,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小水,你現在過得可真舒坦,少爺還那麼寵你……」
「有什麼好羡慕的,」蘇水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腿,抬手有些粗魯的給陳小滿擦了擦嘴,嫌棄的白了他一眼,「要是讓你每天晚上像那晚一樣去伺候容勝,然後讓你白天這麼悠閒你願意去嗎?」
陳小滿嚇得瞪大眼睛,連忙擺手,「不去不去,太嚇人了……」
「那不就得了……」
「小水……」陳小滿立馬變得小心翼翼,「你生氣了?」
「那倒沒有,反正現在就這樣了,就算生氣也不見得有用……對了,我給你的那些首飾衣物你可都收拾好,不要被別人發現了,等我哪天要是走了,好有個準備。」
陳小滿看起來有些難過,一副快哭的模樣,「小水你還是想著要離開嗎?那你走了我怎麼辦,我現在天天跟你一起睡覺,你走了,我怕我睡不著……」
蘇水忍不住彈了他額頭一下,「你以後有了媳婦,摟她睡覺不就得了,再說我現在妥協是無奈之舉,總不能真的當別人一輩子的奴才吧……」
「話是這麼說……」
陳小滿抿著嘴,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聽身後突然傳來溫柔帶笑的男聲,「幹活的時間偷懶,小心被主子看到受罰呦……」
蘇水和陳小滿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就看到許久未見的容許背著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英俊溫潤的臉上笑咪咪的。
「王爺。」兩人異口同聲的喚了容許一聲。
陳小滿向來膽子就小,碰見王爺更是緊張到不行,隨便扯了個理由就一溜煙跑了。
容許看著跟兔子一樣溜走的陳小滿笑了笑,轉回頭來看蘇水,又向前邁了一步,專注的盯著他的臉,「這次朝廷議會回慕城,正好來玄府送些東西便來看看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容許看他的眼神太過溫柔,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撓了撓頭,蘇水笑著回道,「有勞王爺掛心了……」
「看起來你比之前過得要好……」容許上下打量了蘇水一番,見他衣著乾淨保暖,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在南山的時候聽說你突發急症,被連夜送回慕城醫治,我還很是擔心,如今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說起來,怎麼不見你穿上次送你的那雙鞋?」容許仍舊面帶笑意,露出白燦燦的牙齒,看起來和煦又溫柔。
經過那次教訓,蘇水還哪敢穿那雙鞋,當時的可怖經歷,現在想起來還脊背發涼。
「怎麼了?臉色突然變了,是不舒服嗎?」容許抬手去撫蘇水那有些發白的臉。
蘇水下意識的想到當時玄瑾那陰森森的警告,雖然那種溫暖的觸感並不壞,還是讓他本能的向後躲了一步。
容許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不尷尬,蘇水也覺得這個男人對他這麼友善,這樣躲避似乎不太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爺不必擔心,我健康著呢……王爺送的那雙鞋因為太貴重平時我怎捨得穿……」
容許絲毫沒有因為蘇水的動作而感到不快,收回手,笑著道,「既然是鞋自然還是要穿的,不需要捨不得,如若穿壞了,我再送你一雙便是……還有其他的衣物飾品,你有什麼需要的我都可以贈你一些……」
那時僅僅只是接受了一雙鞋就被折騰成那樣,如若在收下容許的其他東西,被玄瑾知道了怕真是小命不保了,蘇水吃了那次苦就再也不想試第二次了,連忙擺手,「不需要,我現在在這裡生活還行,什麼也不缺的……王爺不需要這麼客氣了……」
「是嗎……」容許輕輕歪了歪頭,好看的眼睛看著蘇水,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要是沒有什麼事,王爺我先告辭了……」顧慮到玄瑾,蘇水就不太敢繼續在跟眼前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施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晚上玄瑾沒有回來,蘇水難得能回自己的房間摟著陳小滿睡一覺,結果剛睡了沒多久,就聽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原來是來傳話的隨從,說是玄瑾回來要找他過去伺候。
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披了件衣服,蘇水就出了房門,壓根不在意什麼衣衫不整,反正去了八成也要被玄瑾脫掉。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aW7YiuzHu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pQVsOul5
果然到了玄瑾的住處,就見一天未見的玄瑾正在床前正在被侍女們伺候著更衣。
見蘇水來了玄瑾便揮手讓侍女們退下,示意他上前伺候。
蘇水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從床上叫起來,根本沒有什麼精神,怏怏不悅的給玄瑾解下腰帶,剛要動手去脫外套,手腕就被抓住了。
「嗯?」蘇水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玄瑾,就被禁錮住腰身一個用力摁到在床上。
面朝下被按在床上,蘇水還沒緩過神來,褲子就被整個脫掉褪到腳踝處,玄瑾發熱的大手順著他的腰身向下探去,有些粗魯的握住他兩腿間敏感的位置,懲罰般稍稍使力揉捏把玩。
「唔……」蘇水疼得都哆嗦了,背後被玄瑾高大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摁住,連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玄瑾咬了咬蘇水的耳朵,輕聲道,「水兒今日可是又偷懶了?」
和玄瑾相處的這段時間,蘇水也多少了解了他的性格,平時的時候他對自己還是挺容忍的,自己趁他出府不需要服侍的時候偷懶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被人告狀,他通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個男人雖然不輕易生氣,但一旦生起氣來卻很可怕,現在他用這種帶著笑意卻陰森森的語調跟自己說話,明顯是心情不太美麗。
蘇水又不是傻子,平日玄瑾好端端的,今日突然發飆,稍微一推理就能想到定然是跟他今天和容許相遇有關。
想來這玄府傳話傳得太厲害,玄瑾今日這般不正常,搞不好又有人在背後刻意告狀陷害的結果。
命根子還在別人手裡呢,聰明的就趁早坦白,蘇水忍著下身的刺激,咬著牙有些辛苦的開口,「你今日出府,我無聊便在玄府閒逛了一會兒……」
「噢?」玄瑾應了聲,沒有追問,但明擺著就讓他主動開口。
雖然不清楚玄瑾和容許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經過這兩次接觸,蘇水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玄瑾好像對容許很是抵觸,按理說他們都算皇親國戚,年齡又差不多,應該打小就認識,想不懂玄瑾為何對容許是這種態度。
「然後我還碰到了容王……之前在南山曾經碰過一面,便聊了兩句就離開了……」蘇水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用力翻過身來。
玄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容王倒是跟你很合得來嘛……南山的時候送你金貴的靴子,還請你吃飯,如今來玄府一趟還要特意去找你聊兩句……」頓了頓,玄瑾有些危險的笑道,「看來那時我在你面前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蘇水每次回想起那痛不欲生的記憶都讓他後背忍不住發毛,玄瑾那可怕的警告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伴隨著當時痛苦的感觸,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被扒下褲子的下半身涼颼颼的,蘇水也稍微學乖了一點,這種情況下,不順著玄瑾的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連忙瞪著大大的眼睛梗著脖子,擺手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和那容王一共就碰過兩次面,這次也是無意間碰到的,沒聊幾句我便離開了,我沒必要騙你……」
玄瑾低頭和他對視,似乎在確認他話裡的真實性。
過了半晌,壓下身體,低頭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手也不閒著的分開他的雙腿,精壯的腰身擠了進去,手指在他體內翻動著要把他撐開,「你知道嗎?去西域學醫的李目回來了,他帶回了一件很特別的東西……」
手指從內部退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更火熱堅硬的東西。
不知為什麼玄瑾這次非常沒有耐心,用手指短暫的擴張了一下就直接進入,這樣太魯莽和勉強。
確切的感受到體內被逐漸撐滿,蘇水痛得哼叫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棉被,似乎在努力隱忍著,聲音不大,聽起來卻很可憐,等到玄瑾狠心硬是全部進入,蘇水的眼角都紅了,根本無心去在意玄瑾的話。
好在玄瑾全部沒入之後沒有馬上動作,而是稍稍停頓,似乎在等蘇水適應,低頭親了親那已經滲出細細汗珠的鼻尖,玄瑾繼續幽幽的說道,「那是一種很神奇的藥……據說男子抹上那種藥,身體的內部會慢慢的發生一些變化,」邊說著,玄瑾邊抬手,輕撫著蘇水平坦的小腹,「這裡會形成和女人一樣的東西,只要和男人做,就可以孕育孩兒……」
蘇水的身體不由一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就見玄瑾當真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嚇得他近乎瘋狂的掙扎起來。
雖然被玄瑾很輕易的壓制住,卻還是沒有放棄的用力抬手推搡眼前結實的胸膛,一邊看著他手裡的木盒,慘白著臉喊道,「你瘋了啊……這種事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去給一個男人生孩子!」
見蘇水這般反抗,嘴唇都嚇得哆嗦了,漂亮精緻的臉上滿是驚恐和不安,玄瑾的眼光不由陰了陰,把手中的木盒隨手扔下,更加用力的牽制住身下的蘇水,把他翻了個身,面朝下的摁在床上,大手摁住他的頭,有些殘忍的冷笑道,「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怎會讓一個奴才給我生孩子,你還不配!」
剛剛因為掙扎而分開的身體再次狠狠埋入,這次沒有等他適應,便有些粗魯的抽插起來……
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3xTI0JAa
天已經大亮,已經醒了多時的玄瑾微微低頭看著被自己摟在懷裡正熟睡著的人兒,動作輕柔的把他臉上的碎髮撫順,這才起身穿衣。
外面候著的侍女聽到房屋裡的動靜,便進門伺候他洗漱,剛穿好外套,便聽有隨從來通傳,說是容王再次駕到玄府,還未等玄瑾穿戴整齊前去迎接,就見容許一身青衣帶著笑邁進房間。
看似熟絡的打趣道,「還真是讓人意外,這個時辰了竟然還賴床。」
玄瑾同樣笑著回應,「讓容王見笑了,昨日我和家父因事外出,沒想到王爺竟親自來傳聖上手諭,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容許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之間怎還客氣這些……倒是……」歪了外頭,容許越過玄瑾看了眼身後那凌亂的大床和明顯鼓起的被褥,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怪不得這麼晚起床,看來是有人纏著下不了床,所以本王是不是來得很不是時候?」
「怎會……」玄瑾的目光也同樣朝著身後的大床掃了一眼,仍舊在熟睡的蘇水,眼底的目光閃了閃,有些刻意的繼續開口道,「倒是這水兒,昨晚體力透支得厲害如今陷入昏睡狀態,無法起身給王爺行禮叩拜,還望王爺贖罪。」
「水兒?」
容許明顯一愣,「難不成是……」
「不怕容王笑話,水兒正是玄府之前的馬倌蘇水,王爺應該也是識得的,就是南山的時候王爺賞賜過靴子的那個奴才……」
玄瑾不說容許還未發現,這樣說才重新把目光落到那凌亂的大床上,床上的人兒縮在被子裡,大部分的臉都被頭髮和被褥遮住,但白皙的皮膚和那被遮擋了一些的眉眼確實可以看出是昨天才見過的蘇水沒有錯。
看著仍在熟睡的蘇水,裸露出來的脖頸上那些點點吻痕,彰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容許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臉上仍然帶著微笑,「玄少真是好福氣……」
「王爺過獎了,」玄瑾轉身,看似隨意的抬手把蘇水身上的被褥又掖了掖,「水兒性格倔強,之前跟我耍小脾氣,惹了我生氣,故而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如今乖順了很多,我自然對他很是寵愛……對了,昨日隨從來報,說王爺想要討玄府的一個奴才,不知是哪個奴才這麼有福被王爺看上了?」
容許笑著搖了搖頭,「隨從聽錯了,並無此事,時候不早了,今日便要離開慕城了,時間緊迫我且先告辭了。」
又跟玄瑾寒暄了幾句,容許便匆匆離開了。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