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時間,藍亦和往常一樣躲到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裡吃飯,昨晚的剩菜被心靈手巧的母親加蔥和油爆炒後依然美味,可是這所私立貴族學校的其他學生們卻似乎接受不了這種節省的方法,他清楚的記得,剛進學校時,某個女生不小心在教室打翻他飯盒時,周圍的哄笑聲,和那女生嫌棄鄙夷的眼神。
藍亦本來就是拿著獎學金才得以進校的「特別生」,家庭拮据的他從來不認為吃剩菜是什麼丟臉的事,但終究止不住別人背後的指指點點,所剩無幾的虛榮心作祟,他漸漸變得不與其他同學接觸,每次吃午飯也盡量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這座隱蔽的小樹林是他不久前才找到的,和其他人滿為患的高中不同,M高校園面積巨大師資力量雄厚,學生卻僅僅一千多人。當然,這是和它高額的學費分不開的。
「還真是累啊……」藍亦嚥下最後一口米飯,揉著痠痛的手臂抱怨。
昨晚在酒吧做服務員兼職時,又瘦又小的藍亦不小心被酒鬼誤認為是前女友,又親又抱的不撒手,實在忍不住反抗,卻不小心打翻了走廊上的運酒車,幸虧經理人好,沒有向他索賠,但作為懲罰他對客人的不敬,命他打掃乾淨所有用過的包廂後才可以離開。
等到全部房間打掃完畢,已經凌晨三點了,今天好不容易爬起來上學,腰和手臂卻疼得厲害,盤算著放學後要不要去診所買兩帖膏藥。
「呀……嗯……好痛……啊……」女生突然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藍亦的耳朵裡,嚇了他一跳,慌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窸窸窣窣的草叢,看來又是被欺負的倒楣同學。
這所學校等級分明,家庭條件優異的孩子玩心也格外惡劣,欺負弱小,以多欺少的事格外嚴重。
他剛來的時候也被欺負得夠嗆,好在他天生性格懦弱又膽小,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反抗,一味的委曲求全,一個個半大的孩子見他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也漸漸失了整他的興趣,尋找新的玩物去了。
「嗚……求求你了……嗯……不行了……啊……」女生的聲音帶著痛苦抽噎著,本想裝做聽而不見的藍亦也有點坐不住。
「啊!要、要死了!要死了!」鼓起勇氣走向聲音的源頭,女生痛苦的聲音越來越大,緊張的嚥了口唾沫,藍亦鼓起勇氣朝著聲音的源頭喊:「我、我已經告訴老師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你、你們這樣欺負人,被抓起來會被處分的。」
「靠!是誰這麼不長眼?給我滾出來!」不遠處男生不滿的叫罵,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能聽得出來另一邊的人正在往這邊走來,不敢想像被抓起來會是什麼樣的報復,努力積攢起來的勇氣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藍亦哆嗦著要逃跑。
邁出去的腿還沒著地,領子就被一陣外力拽住,猛地向後拉,重重的被摔在草地上,「咳咳!」藍亦捂著被領子勒疼的脖子直咳嗽,不敢看正居高臨下俯視他的一男一女。
二人皆是衣衫不整,女生尤為嚴重,內褲還掛在腳踝處,滿臉通紅的藍亦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原來在做那檔事,一時心急竟然好心辦了壞事。
「咦?這不是咱們學校的那個貧困生嘛?」女生大大咧咧的當著藍亦的面提上內褲,「膽子挺大呀,竟然敢壞咱倆的好事,你說是不,莫凌?」
聽到「莫凌」二字的藍亦渾身一顫,抬頭的同時與那個叫莫凌的男生目光相撞。
男生一頭張狂的紅髮,剛毅英俊的臉龐,右耳朵上的耳釘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仰視的關係,男生那敞開襯衣裡的矯健身材,在藍亦眼裡他的周身此時都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學校裡沒有人是不認識莫凌的,本市最大的房地產莫氏董事長莫政的獨生子,分企遍布,就連M高中也是莫氏的企業之一,身為莫氏唯一繼承人的莫凌再加上一起從小廝混的各個名企名政之子,他們一夥在學校可是呼風喚雨,連校長本人都要禮讓他們三分。
對於莫凌一夥藍亦是能躲則躲,他們絕對不是善良的主兒,雖然隸屬一個班級,但打照面的機會也寥寥可數,偶爾也會被他們惡整一下,但莫凌總是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帶著點邪邪的笑,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起!」藍亦彷彿能感覺到頭頂的視線一遍遍的掃過,花了很大力氣才期期艾艾的從地上爬起來。頭頂一陣疼,頭髮被莫凌狠狠揪住,藍亦被迫看著眼前散發著野性氣息的男生,要被殺掉了!這是藍亦暈過去前唯一的想法。
看見眼前被嚇暈的男生,莫凌的臉部肌肉不住的抽搐,這個男生還是照樣如此令人厭惡呢,一個自尊完全無底線的螻蟻,總是一副想討好別人的眼神,總是頂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被欺負了也最多眼眶發紅,卻從來沒有過多的反抗。
踹了幾腳,確認地上的男生並不是裝的,他剛才是要幹什麼?難道連呻吟都聽不出來?莫凌習慣的皺起眉,看著這個被嚇暈過去兔子般膽小的男生,打擾到自己的好事還以為昏過去就沒事了嗎?
乾脆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扔到女廁所裡好了,莫凌壞心眼的想,最好被開除,就不會再瞧見這個招人厭惡的人了。
眼睛不自覺的瞟向男生的領口,校服的襯衫的釦子竟然繫到第一個,莫凌撥了撥頭髮開始解藍亦的校服,卻瞧見了他脖子上昨晚被醉酒客人強吻上的痕跡。
莫凌挑眉,略帶詫異,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有女朋友?
連這種平凡卑弱的男生都看得上,那女生胃口應該很好吧,也不知道他這種老實得要死的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反正這種老實人在床上應該也不會玩什麼特別的花樣吧,竟然在男生脖子上留吻痕,對方應該是個很霸道的人……
再或者……
不知為何莫凌腦子裡浮現出藍亦被男人壓在床下辛苦喘息,那張總唯唯諾諾的臉蛋上流滿淚水苦苦哀求,因為害怕不敢反抗的身體輕輕顫抖的樣子。
莫凌感覺口舌乾燥,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強壓住內心奇異的鼓動,惡搞的興致似乎也沒有了「媽的!」難道自己被丁一洛那個人妖傳染了!?看著藍亦蒼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撥了撥頭髮轉身離去……
下次吧,下次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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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的心情很不好,無視旁邊校花的撒嬌,托著腮看窗外,昨晚竟然夢到了那日在樹林裡見到的笨兔子,夢裡的自己扒掉了他的那身兔毛,不顧哭喊和反抗狠狠的貫穿了他!
莫凌的劍眉微微皺起,透過教室的窗戶看到了讓他一大早就如此懊惱的罪魁禍首。只見藍亦緩緩的走進學校,可能因為上學路途過於遙遠的關係,他原本蒼白的臉頰浮現出異樣的紅暈,嘴唇微微開啟有點急促的喘息著,貝齒在有點豔麗的嘴唇中若隱若現,似乎和昨晚的夢境重疊,莫凌感覺一絲灼熱從腹部開始上升。
下意識皺眉,有些懊惱的收回視線,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格外煩躁,抬手箍住身旁校花的後腦勺,賭氣般狠狠的吻上那帶著厚重唇彩的嘴唇,少女不由得驚呼一聲,但很快就沉浸在熱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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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教室的藍亦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習慣性的吸吸鼻子,猶豫的坐回座位。
昨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上課時間,除了肚子上的瘀青和校服上的腳印外並沒有其他的外傷,這讓他感到很慶幸,回家後想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決定向莫凌道歉,畢竟自己還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高中時期,像莫凌這種人應該不會為了這種事對他斤斤計較吧。
不安的瞟向熱吻的兩人,心裡盤算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道歉。
接吻中的莫凌感覺到一道唯唯諾諾的眼神時不時的望向自己,搞得他心煩意亂,推開還沉迷其中的女生,順著那道眼神狠狠的瞪回去。
眼神的主人明顯一驚,然後猶猶豫豫的站起來走向他,途中還差點被走道中的課椅絆倒。本來吵鬧的教室因為他的舉動瞬間變得靜悄悄,詫異的看著走向莫凌的藍亦。
在同學們注視下更加不敢抬頭,藍亦略微的清了清發乾的嗓子,原本細聲細氣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尤為醒耳,「莫、莫凌同學,在小樹林的事很對不起……我不該打擾到你們……那個……」低著頭的藍亦沒有看到莫凌越來越黑的臉,「真的很對不起……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呦!凌,沒想到你這麼開放,竟然在小樹林裡……是不是很刺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沒等說完便被身後不要命的笑聲打斷,只見丁一洛捂著肚子擦著笑出來的眼淚挪過來。
藍亦這才注意到周圍同學們雖沒有丁一洛那樣誇張,卻也都捂著嘴竊竊私語。頓時更緊張得不知所措。
丁一洛起身親密地摟過藍亦的肩,「你一定是看到了吧,嗯?道歉的話就該拿出誠意來呀!不然凌怎麼會原諒你呢?來,說一下當時詳細的情況,哥哥幫你分析分析。」
藍亦連忙擺手,「不!不!我真的沒看到!」
「沒看到?那你道什麼歉呀,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呢,人家兩個當時可能只是一起聊天而已。」丁一洛彎下腰,原本就細長的丹鳳眼樂得瞇成一條縫,好笑的看著慌成一團的藍亦。
「不,我沒有看錯的,他們都脫了衣服的……」意識到什麼的藍亦連忙捂住嘴,瞪大眼睛驚恐不安的看著已經一臉鐵黑的莫凌。
上課的鈴聲在此時如特赦令般,藍亦不敢再看全身散發凜冽寒氣的莫凌,慌慌忙忙的坐回座位,教室裡仍然竊竊私語得嚴重,讓他更加為剛才的表現懊惱。
該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沒想到這隻唯唯諾諾的兔子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糊弄他,讓他在全班同學面前出糗!這隻斗膽的笨兔子,竟然敢挑戰他的忍耐力,一定要狠狠的欺負到他哭為止!
莫凌盯著前排看似認真聽課,卻緊縮肩膀的藍亦,惡狠狠的想。
課堂上的藍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卻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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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的路上藍亦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彷彿驗證般,他站在教學樓前的水池邊,水池中央零零散散的飄著本應該安安穩穩躺在他教室課桌裡的課本。
藍亦不傻,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沒想到報復來得如此快,吸了吸鼻子,認命般的開始脫鞋,事到如今,也只希望莫凌早點發洩完怒氣,讓他安安穩穩的上完高中。
四月天的水還是泛著涼意的,藍亦原本身體就單薄,光腳進了水池沒走幾步就凍得牙齒打顫。
周圍圍了不少同學,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更有幾個惡劣的男生不停的起鬨,藍亦不理,專心的撈著早就溼透了的課本。
雖然學校免了學費,但課本費還是要拿的,單單這個便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他格外珍惜那些課本,每本剛發下來後都仔細的用舊掛曆包了書皮,課堂上記的重點他也總是認認真真的用鋼筆記在課文的一側,現在被水打溼的鋼筆字卻暈得一塌糊塗,藍亦查看著書本,咬著下嘴唇心疼得要命。
「撲通」,藍亦嚇了一跳,本能抬起胳膊擋濺過來的水花,剛撈起來的幾本書不小心又掉進了水裡。
藍亦氣憤的向扔石子過來的地方看去。
「哎呦,生氣了?」
幾個穿著痞裡痞氣的男學生壞笑的把玩著手中的石頭,看到藍亦憤怒的眼神,假裝害怕的抱著胳膊,「我好怕哦~來打我呀!哈哈!」
帶頭的那人藍亦記得,以前常常看他跟著莫凌。他原本就沒打算惹事,是惹不起,也不敢惹,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水,繼續彎腰撈書。
「撲通」、「撲通」、「撲通」……
那人看藍亦完全沒有發作的跡象繼續面無表情的撈書,就好像壓根不屑理他,頓時感覺受到了藐視,氣不過的接連扔了好幾顆石頭。
藍亦的校服被水溼了,一陣風吹來,感覺身體都要凍僵了,又一個石子飛過來,凍僵的手腳躲閃不及,額頭重重的挨了一下子,腳下一滑,跌坐進了水池裡,衣服更是溼了個透。
坐在水裡的藍亦抬頭看向教學樓,果不其然,一抹紅色刺痛了他的眼,莫凌站在三樓的窗戶內,也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在這樣的強勢下,周圍此起彼伏的哄笑聲也不那麼貼切了……
舊樓的實驗室裡,藍亦把一本本書平攤到朝陽的實驗桌上,這是他上學來的第一次蹺課,擰了擰還在滴水的校服,翻了翻皺皺巴巴的書,心裡安慰道,還好,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清的。
這也還僅僅是一個開始,而且這次的欺凌似乎並不是那麼輕易結束的,如果當初沒有貪圖獎學金而轉進這所學校就好了,如果當初家裡沒欠那麼多債就好了,如果爸爸沒去世就好了……
緊盯課桌的視線漸漸開始模糊,使勁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鼻涕,迅速的用半乾袖子抹了抹眼,他雖然很懦弱,但是他還是男生啊,男生就不該哭鼻子的,爸爸從小就這樣告訴自己的不是嗎?不能哭的!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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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我親眼看見他抱著書進來的……」
走廊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棟舊實驗樓早已淘汰不用,除了藍亦這種無處可去的人,平時根本不會有人闖進,這幾個人明顯是來找他的。
教室門被打開,莫凌雙手插著口袋走進來,大步一跨到藍亦前,「以為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嗯?」
藍亦盡量縮起來靠著牆壁,抬起還濕漉漉的眼睛望向莫凌,卻停留了不到一秒又迅速的恢復低頭狀,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怎麼樣,今天的招待還算滿意嗎?」莫凌稍微俯下身,滿意的看到藍亦因他的話顫抖得更厲害。
「……對,對不起……」有了上次說錯話的教訓,藍亦不敢多說,只有一個勁的道歉。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莫凌你都敢惹!」跟著莫凌進來的其中一個男生插話。
「對……對不……」
「還說!信不信揍得你滿地找牙!」那男生凶巴巴的揮了揮拳頭,嚇得藍亦噤了聲,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不安的望著進來的這三個人。
莫凌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藍亦,溼透了的校服襯衣還沒乾,緊緊的貼附在那單薄瘦弱的胸膛上,那淡茶色的兩點若隱若現,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溼了衣服還會這麼……性感?
此時藍亦因為恐懼胸膛劇烈起伏,讓莫凌有種更加想窺看那衣服下的衝動。
突然想到什麼,莫凌挑起嘴角,「你應該知道惹了我後果會有多嚴重吧,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想讓我以後不找你麻煩也可以……」
「……真的嗎……」
藍亦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得莫凌越發心癢癢。
「既然你那天偷看了我們的身體,現在還回來就行。」
「我……我沒有看到……」
「喂!哪那麼多廢話,怎麼?還想繼續挨教訓?」剛才還揮舞完拳頭的張朝上前一步,叫囂著。
藍亦頭搖得像波浪鼓,這種教訓一次就夠了,再來幾次真的無法想像,「可是……怎麼還……我沒有錢……」
「呵,誰要你的錢……這樣吧,你現在脫光了,站到窗戶那對外面大喊「我錯了」我就不追究了。」
「嘿,莫凌還是你行,這種玩法都想得出來。」張朝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奉承。
「咦?不……不行……」藍亦的臉變得煞白,一個勁的擺手。
「哼!不行?那我可走了,以後你可別後悔呦。」
「……等,等等……」
莫凌扯著壞笑回望,見藍亦揪著衣角,眼眶都紅了,「如果……我那樣做了……真的,真的……」
「我莫凌說話可是算數的。」莫凌環抱著胳膊,往後輕仰倚著身後的桌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看著藍亦咬著下嘴唇,抬起細細白白的胳膊,開始解襯衣的釦子,隨著釦子慢慢解開,衣服裡的胸膛比想像中的還要瘦,還能清楚的看見一條條肋骨,就這樣平凡無奇的身材,讓莫凌感覺呼吸出的氣體都是熱的。
被緊盯著當眾脫衣,讓藍亦羞愧難當,解到一半的手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
只露出半個胸膛,磨磨蹭蹭了半天,就像想吃又吃不到的美味,這種被撩撥起來的感覺,讓莫凌不耐,心情也變得格外煩躁。
「脫個衣服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又特麼不是個娘們,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在這磨蹭。」
上前一步,開始撕扯藍亦的襯衫,心裡惡狠狠的想,一定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故意的,故意總是裝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才害自己這兩天心魂不定,一定要扒光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得瑟。
「不!不!」藍亦哆嗦著反抗,大眼裡儲滿淚水,襯衣被扯掉一半,卻還緊緊的揪住。
「草!別特麼的亂叫,跟要強姦你似的。」莫凌陰著臉警告,看著流著淚微弱反抗著的男生,竟然有點興奮了,伸手改拽藍亦的校服褲。
藍亦被嚇壞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莫凌,本能的拚命護住自己,一時間莫凌竟然也沒有得逞,身後的張朝二人也不知怎麼做,只有愣愣的站在旁邊,看二人扭成一團。
意料之外的反抗,莫凌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無名火更是蹭蹭的往上冒,下手也沒了輕重,一隻手毫不留情的箝住藍亦兩條纖細的小手腕,空出的手開始動手解他的腰帶。
藍亦更加不要命的掙扎,原來拱著的身體像彈簧一樣猛然伸直,腦袋正好頂上了莫凌的下巴,莫凌躲避不急,瞬間嘴裡布滿血腥味。
求生的欲望是天生的,被放開的藍亦第一時間竄出教室,一口氣跑出了令他快要窒息的學校,連最寶貝的課本都顧不得拿。
毫無目的轉了一天的藍亦慢吞吞的走回家,母親已經下班正在廚房做飯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呀,不用去打工嗎?」
「嗯,今天店裡不忙。」低頭忙著收拾廚房,怕被母親發現他的異樣,今天逃了一天課,班主任會不會大發雷霆?
「小亦?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母親用手試了試藍亦的額頭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呀,我沒事啦媽。」藍亦趕忙搖頭,委屈得幾乎想落淚。
「小亦你是不是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
「沒有啦媽。妳就愛瞎想,同學們不知道對我有多好。」
「是嗎?」
不敢直視母親略帶懷疑的目光,藍亦背過身子假裝洗菜,「上次新聞頻道採訪的那個莫凌呀,就是我們班的呢,還有丁氏總裁的兒子也在我們班,我們經常一起玩的,上次我還在全班同學面前讓莫凌狠狠的出了一次糗呢……呵呵……哎呀,肚子好痛,我先去上廁所囉!」
低著頭快速的從母親身後跑過,怕被看到早已蓄滿淚水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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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手中的筷子扔得老遠,莫凌陰著臉捂著嘴,旁邊的丁一洛努力忍著笑,肩膀卻止不住的抖動。
「笑屁笑!」下嘴唇抹著藥膏,莫凌只有破迫噘著嘴,多了幾分幼稚和可愛。
「沒呀,哈……真沒……哈哈……」丁一洛不知死活的瞇著他妖孽般的丹鳳眼,捂著肚子誇張的笑。
「媽的!那個臭小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莫凌磨著牙道,今天的事讓他出盡了糗,只為面子也要整死那膽大的臭小子。
「別這樣啊……其實也是你活該啦,誰讓你沒事要扒人家褲子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就不准人家發發火?」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丁一洛露出一副狐狸樣,「其實仔細瞧瞧那小子也挺可愛的,就是傻了點膽小了點……」
「噁心,就他那樣?討人厭!你這人妖眼光什麼時候這麼低了?」莫凌斜著眼瞪丁一洛,摸了摸發腫的下嘴唇。
「大魚大肉的吃多了,偶爾換個清粥小菜也是不錯的,其實我早就有注意他了,我聽說他晚上在星光打工呢……」
「星光?那家GAY吧?」
「嗯……你也知道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估計已經被吃乾抹淨了吧……嘿嘿,你看他在學校一副道貌岸然……」丁一洛故意拖長音瞟了瞟旁邊的莫凌,「指不定到了星光就變成喝人血吃人肉的小妖精了呢。」
「……」
「而且……那小子白白嫩嫩的,就是瘦了點,如果養胖點應該會更討人喜歡吧,特別是他楚楚可憐的樣子……」
「……」
「當隻寵物養也不錯,是不是?」
「喂喂,你這鄙視的眼光是什麼意思呀!喂……」
「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先找到這麼好玩的東西……喂……別走啊,把飯錢先結了……人家米有帶錢啊!喂!!!」
莫凌無視身後丁一洛的狼嚎,抓起外套頭也不回的出了飯店,啟動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飛也似的消失在L市的夜中,只覺得不耐煩,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惱怒什麼
藍亦踢著腳邊的石頭,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去打工的地方,第一次如此不想去學校,找了個電話亭鼓起勇氣撥通了班主任的手機,班主任是個很溫柔的中年女老師,因為平時他良好的表現,沒有過問過多便准了假。
雖然一直偷著請假不是長久之計,但現在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確實是怕慘了莫凌,掛掉電話的藍亦舒了口氣,向打工的地方走去。雖然學不上,但是錢還是要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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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是星光最忙的時候,穿著服務生制服的藍亦得空啃了兩口從廚房要來的麵包,還沒嚥下經理便叫他去VIP層送酒。
「裡面都是L市最不好惹的人,到時候要機靈點,知道嗎?」
「嗯嗯!」點點頭,乖乖的低著頭跟在經理後面推著裝滿名酒的小推車,星光最華麗的VIP間,裡面已經煙霧迷濛,藍亦規規矩矩鞠了個躬低垂著眼睛,半跪在偌大的大理石茶几上調著酒。
媽媽桑搖曳著自己豐滿的臀部,帶著一群打扮豔麗的人進房,裡面不乏長相俊秀的少年,藍亦偷偷的抬眼瞧了瞧,看來在座的那幾位真的是了不起的人呢,經理幾乎把星光最優秀的人都找來了。
「莫少,您快看看哪個合您意的,這都是咱星光最好的。」媽媽桑甜膩的聲音傳入藍亦耳朵裡的同時正在調酒的手一抖,卻不敢抬頭,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是他最懼怕的那人,手中調酒的速度明顯加快,希望儘快離開這裡。
莫凌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跪在地上調酒的藍亦,還是習慣性的低著頭,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細軟的黑色頭髮順從的垂在額前,突然有種想上前揉亂它的衝動。
當看到這傢伙因為聽到他的名字明顯加快手中調酒動作的時候,莫凌習慣性的皺起眉,本應拒絕那群老男人無聊的聚會,不知為什麼當在電話裡聽到星光時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想起丁一洛昨晚說過的話,想起小樹林時看到的吻痕,想像到那隻笨兔子可能早已在別人身下呻吟扭轉的樣子,渾身就不舒坦。
媽的!這隻笨兔子就這麼怕見到我嗎?怕到調酒的手都在小幅度的顫抖,這麼想逃離?我怎麼可能如你願?緊皺的眉梢便舒散開來,嘴角掛上玩味的笑呷了口紅酒,抬頭對媽媽桑說道:「珍妮姐,他們都很漂亮,可是我中意的卻不在裡面。」
「莫老弟,哪個看中了跟哥哥說,就算是這裡的老闆娘,哥哥也讓她過來陪你。」沒等媽媽桑說話,莫凌旁邊坐著的男人頂著油光滿面的胖臉,一臉獻媚。
站在房間外,重重的舒了口氣,藍亦邊想邊揉了揉因為在房間一直低著有些痠痛的脖子,退出房門的時候似乎莫凌正在跟旁邊的胖老闆探討著什麼,所以他……應該沒有認出自己吧。
剛沒走幾步便被經理叫住,經理挺著微微發福的肚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揚起難看的笑容說道:「哎呀,小亦呀,你是認識莫少嗎?」
「咦?不,我不認識他……」藍亦慌亂的搖搖頭,心裡不好的預感頓時升起,經理疑惑的撓撓頭。
「那就怪了,莫少的意思是想讓你進去陪他喝幾杯……」
「不!不行的經理!」藍亦拚命的搖頭。
「經、經理實話跟你說,其實我認識他,他是我同學,可、可是我惹了他……」
「小亦我知道你的意思,或許他只是想趁機羞辱你,不會帶你出臺的,而且我相信他也會給星光個薄面……你知道的,他爸……」抓住藍亦胳膊的力道大得嚇人,「經理另外給你一千,不兩千怎麼樣?」
看著經理焦急的眼神,藍亦猶豫起來,兩千塊錢正好可以夠交這月的債款,這樣媽媽和他就不會那麼累了,或許莫凌真的只是想藉機羞辱,畢竟昨天好像害他丟人了……在藍亦猶豫不已時,已被經理塞進剛才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面大約有五個人,除了莫凌外,其他的人各自左右摟著自己中意的男人或女人,男人渾濁的調笑不時的傳進藍亦的耳朵裡,驚得藍亦只想奪門而逃,經理站在他的旁邊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驚人,「莫少,您中意的我給您帶來了,這孩子一直是服務員,從來沒有……呵呵,您多擔待著點。」
沒等莫凌發話便順手把藍亦推坐在莫凌旁邊的沙發上。
「哈哈,莫老弟,您的眼光還真特別。」旁邊的胖男人不停地揉著旁邊女人的大腿一邊用色迷迷的眼光掃著縮在沙發角落的藍亦。
「張總,這就是您不懂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旁邊高瘦男人應道。
「哦?是嗎?有時間給我介紹個,我也嘗嘗鮮,哈哈。」
莫凌玩味的盯著藍亦羞紅的臉,不悅的心情漸漸好轉,膽敢讓他心情變不好的笨兔子,看今天怎麼修理你!
「不知道過來餵我喝酒?」莫凌假裝嫌棄的看著藍亦慌亂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乖乖的舉到他面前。
「離得這麼遠你讓我怎麼喝!」莫凌故意調高音調,嚇得藍亦手一抖灑了不少酒。
「對、對不起!」趕緊拿桌上的紙巾胡亂擦著不小心灑到莫凌褲子上的酒,手腕被突然抓住,藍亦才發現慌亂之中不自覺的移到了莫凌的跟前。
莫凌稍微一低頭,高挺的鼻子就碰到了他的頸間,「你用什麼香水?這麼好聞?嗯?」莫凌小聲的嘟囔,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脖子上,讓藍亦後背一陣發麻。
莫凌盯著他益發火紅的耳廓只覺得腹下開始慢慢發緊,「餵我喝酒……」莫凌聲音略帶沙啞,漆黑的眸子緊緊的鎖著身邊的藍亦,看著他聽話的把酒杯顫顫巍巍的端到他的嘴邊,這次莫凌沒有為難他,就著他的手喝掉了杯裡的酒。
藍亦羞惱著低著頭,明明是一樣的年紀,為什麼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
「想什麼呢?你不是來陪酒的嗎?喝!」莫凌對他的走神明顯不滿。
「……不……不行……」藍亦連忙搖頭,「我不能喝酒。」
「不喝?想讓我餵你嗎?就像那樣。」莫凌抬了抬尖尖的下巴,藍亦順著看去,只見那高瘦的男人正緊緊的摟著一個裝扮豔麗的女人,另一個男人,一邊捏著女人的鼻子,一邊不斷的把細長的紅酒瓶口往女人嘴裡塞,女人不知是被灌了太多的酒還是因為不能呼吸,原來白淨的臉已經變成了不正常的紅色。
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景象的藍亦嚇得腿都軟了,本能的往莫凌那靠了靠。莫凌挺高興藍亦的投懷送抱,長臂一伸把他摟進懷裡。
藍亦不但沒有反抗,還順從的被他摟著,心滿意足的摸亂了那順髮,莫凌覺得如果藍亦能一直這樣乖巧的依順他,也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要我餵你喝嗎?」忍不住逗他。
換來的是藍亦拚命的搖頭,那看起來總是濕漉漉的大眼睛不安的看著他,原來就薄薄的小嘴下意識的緊緊咬著下嘴唇,看起來竟然有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莫凌只覺得一陣情迷,「那換一種不錯的餵法吧……」藍亦還沒反應過來話中的意思,卻迎上一雙火熱的唇。莫凌的一隻手扣著藍亦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插進他柔軟的髮裡,強勢的舌頭合著濃烈的紅酒闖入他的唇間,舔弄著他的貝齒。
貝齒主人的身體顫抖著,過度的驚訝讓他忘記了反抗。為了不讓自己窒息,藍亦只能被迫的嚥著灌入口中的紅酒,直至那些濃烈的紅酒被如數吞下莫凌才心滿意足的抽開自己的唇。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烈酒嗆得喉嚨火辣辣的疼,瘦弱的身體因為咳嗽劇烈的顫抖著。
「乖乖的聽話喝酒,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莫凌心情大好,親自動手撫著藍亦瘦弱的背,感受著那衣服下脊椎清晰的手感。
舉起桌子上的酒杯,玩味的調笑,「還要我餵嗎?我可不介意哦。」藍亦紅著臉一個勁的擺手,咳嗽出來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上,沒有平時在校園裡的古板呆滯,越發惹人憐愛。
藍亦不知道最後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覺得周圍的世界蒙了一層紗,前面跳動的舞孃撤掉了自己的上衣把房間裡的氣氛炒到最高潮,莫凌的一隻胳膊仍然圈抱著自己,腦袋越來越重脖子已經承擔不起,只能順勢倚在莫凌的肩上,迷濛的盯著他耳邊閃閃發光的耳釘。昏睡過去前迷迷糊糊的想,看來眼前的莫凌並沒有羞辱一番便放他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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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粗魯的把醉酒中的藍亦扔到床上,碰到床的男生立刻拱起身子,膝蓋蜷起幾乎要碰到下巴,樣子像極了路邊丟在紙盒子裡的棄貓。
莫凌看著藍亦的睡顏,著魔般伸手撫摸那單薄的後背,透過衣服可以摸到他後背鼓起的一節節頸椎。
不知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飯店,原本只打算在星光羞辱他一番,卻在看到他因喝醉歪倒在走廊上,紅著臉帶著痛苦呻吟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把他帶回飯店。
眼前這個人除了學習好外幾乎沒有任何優點,又瘦又矮,性格懦弱,家裡又窮,長相也一般。
明明就是那麼平凡的男生,唯唯諾諾的惹人厭惡,可在厭惡的同時,腦子裡又時不時的冒出某些自己都嚇一跳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從藍亦轉校來時就有了,一直努力把他當透明人,沒想到他卻不知死活的來招惹自己。
床上的男生無意識的呻吟拉回莫凌的思緒,半睜的眼睛,醉酒後的男生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原本偏淡的嘴唇也不知為何變得殷紅又誘人,兩腮是不自然的粉紅,白裡透紅顯得格外好看。
只見他手指艱難的拽拉著自己的領口,緊閉的嘴唇微微張開,有些吃力的呼吸著。
看到此景的莫凌不知為何只覺得喉嚨乾澀得厲害,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胡亂咒罵了一聲,伸手輕而易舉的扒掉他那一身礙眼的服務員制服。
脫掉衣服的男生身上更是瘦得可憐,可以數清肋骨的胸脯,胸前的兩點淡得幾乎肉色的小小凸起顫顫巍巍的立在其中,稍微凹進一點的肚臍,纖細得沒有一點贅肉的腰身……
脫褲子的過程男生溫順得過分,甚至感受到他意圖的時候還自動微微抬起臀部方便他的動作,著實更加刺激了莫凌的感官。
不知什麼時候起,下身緊繃得發了疼,莫凌雖然知道這種行為不正常,但也並不打算委屈他的欲望。
這個城市男風盛行,除了丁一洛這種已經像外界承認的雙性戀,身邊還有很多異性戀的朋友因為好奇跟男人做過的經歷,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到最後不照常結了婚生了子。
再說了,這種懦弱性格的人就算真的把他睡了,估計他也不敢做什麼太大的反抗,他不是很缺錢嗎?到時候多給點錢打發了就好了。
正好自己總是對他保有那樣奇怪的想法,乾脆就試一試好了,如果體驗一般,那也正好徹底打消自己的念頭了。
這樣想後,莫凌索性放開了,低頭吻住藍亦的薄唇,撬開他的貝齒,把舌頭探進對方溫熱溼潤的口腔中,纏住那迷惑的往回縮的舌頭,用力吮吸翻攪,肆無忌憚的侵犯著。
親吻過於激烈,呼吸困難的藍亦強撐起半睜的眼皮,好像還是反應慢半拍的搞不清狀況,伸手推搡閃躲,微弱的掙扎著。
過了好一會莫凌才良心發現,離開他的嘴唇,開始舔咬那發紅的耳廓,藍亦嘴唇微張,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裡不停的嘟囔著,雙手胡亂的反抗。
單手將藍亦纖細瘦弱的胳膊緊壓在頭頂,一隻手伸進他內褲裡揉搓著,溼吻從脖子到胸前淡淡的兩點,再到微微凹進去的肚臍,情色的舔弄著。
藍亦長這麼大,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又怎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很快呼吸就變得更加急促起來,在莫凌的挑逗下,偶爾從淡薄的嘴唇中下意識的洩出一絲難耐的呻吟。
退下樣式普通的保守內褲,莫凌抓住那又白又細的腿分開來,身下的男生因不安扭動著,似乎想掙脫這樣難堪的牽制,原本蒼白的臉頰變得紅彤彤,溼潤的雙眼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些吃力的半睜著,莫凌看到這樣全身赤裸面相誘人的藍亦欲望越發急切起來。
牢牢的壓制住他,莫凌用手指草草的在那兩腿之間擴張了幾下,便把欲望抵住那後方的穴口,緩慢又略帶粗魯的頂了進去。
雖然醉了,但混沌中的藍亦仍舊疼得厲害,難受的感覺讓他本能的掙扎起來,卻只是徒勞,意識仍無法清醒,大開的雙腿反射性的顫抖著,拚命嚥到嗓子中的含糊呻吟更讓莫凌把持不住,固定住他的腰持續粗魯的頂撞起來,低頭啃咬著他已經泛了紅的脖頸……
這一覺藍亦睡得全身痠痛,睡夢中似乎一直有什麼東西壓著他喘不過氣,努力掙扎著醒來,全身痠痛的同時發現他竟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房間裡漂浮著怪異陌生的氣味,低頭看到讓他作噩夢的罪魁禍首就是搭在自己胸前的胳膊。
紅髮的英俊男生面對著他熟睡著,感覺到從未有人涉足的地方被另一副強健的身體緊貼著,隱隱約約的想起什麼,強烈的不適從下身擴散開來,顧不得渾身的疼痛坐起身子,兩腿之間還殘留著黏膩的體液,稍微一動便順著流出。
腦袋裡一片空白,背上因為震驚嚇出的汗水被空調吹得冷颼颼,顧不得身後的刺痛,慌張的拍打著旁邊的人,「莫、莫凌!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打擾到睡眠的莫凌心情非常糟糕,不悅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快哭出來的藍亦,還未清醒的頭腦迅速冷靜下來,坐起身,一臉厭惡冷酷的樣子,「什麼怎麼回事?不是很清楚嗎?我帶你出了臺,然後做了愛!」
藍亦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顫抖著雙唇,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可、可我不是同性戀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莫凌冷笑一聲,用著一貫的嫌棄語氣,「太搞笑了,我只是買了你一夜,難不成你以為我喜歡你?」
「……」藍亦抬頭用那大大的眼睛看他,抖著雙唇似乎在努力理解莫凌話中的意思。
他的嘴唇顏色淡淡的,薄薄的,卻因為昨晚激烈的親吻變成微腫的玫瑰色,莫凌緊盯著,很想再次把男人壓倒,堵住嘴唇,不顧他的反抗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關,狠狠的在他口腔中肆虐一番……
「呵呵,還是你想用這種手段提高自己的身價?」明顯的感覺到復甦的欲望,莫凌強作鎮定,用殘忍的話刺激著眼前的男生。
聽到莫凌的話,藍亦的身體因氣憤顫抖得更加厲害,「不……我沒有賣!我沒有!」
「沒有?哼!你昨晚不是在星光陪了我的酒嗎?在星光陪酒還有不賣的?」莫凌冷哼一聲,英俊的臉上挑出一絲惡劣的笑容,「你現在這樣子是怕我給你的價錢不合適嗎?錢包就在床頭,按你心裡的價碼拿就好!」
「……」藍亦緊緊攥著棉被的手因為用力青紫相間的血管突出著,在原本就蒼白的手背上更加明顯。
星光的規定他是清楚的,當時腦子裡一瞬間也曾經想過這樣的問題,但是馬上就被否定,都怪他太過堅定「莫凌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的想法。
莫凌大方的起身站在大床邊,抱著胳膊低頭俯望著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床上沉思的男生,只見他眼角發紅,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瞬間竟有一絲後悔,不該把原本就不怎麼堅強的男生打擊成這樣。
聲音刻意的溫柔一點,「如果你這麼想讓我對你負責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你只要……」
「……不!怎麼可能!」堅決的否定讓莫凌原本放緩的臉色立刻沉下去,「既然這樣那就趕緊拿著錢滾出去,在我洗完澡後不希望再看到你!竟然跟男人做了,真噁心!」說罷拿起床頭的錢包扔到藍亦的眼前,轉身走向浴室,用力關上的浴室門宣示著房間主人的憤怒。
梳洗完畢的莫凌坐在沙發上,昨晚藍亦因疼痛留在他後背上的抓痕隱隱作痛著,看著凌亂的被褥,剛才的那個人果然聽話的消失了,只留下空中腥甜的氣息訴說著昨晚的荒誕。
原本扔在男生眼前的錢包被安安穩穩的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裡面明顯被翻動過,至於少了多少莫凌完全沒心情盤點,如他所願,這一夜變成了不光彩的肉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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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亦狼狽的走在馬路上,每走一步便摩擦到褲子內的傷口,感覺火辣辣的疼,這樣的他顯然不能回家被母親看到,星光的話也不打算再回去了,手中攥著從莫凌錢包裡拿的兩千塊錢如火炭般灼燒他此刻的意志。
中途坐上了一輛不知去哪的公共汽車,坐在角落懷抱著肩,心裡一片茫然,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睛發澀,明明可以不接收莫凌扔過來的錢包,或者有骨氣的打他一巴掌再瀟灑離開的,可是沒有,從錢包裡抽走了兩千,自己把自己逼迫成了低賤的男妓。
「這不是藍亦嗎?藍亦?」肩膀上的觸碰伴隨輕柔的聲音。
藍亦清楚的記得透過飯店電梯的牆壁反射出來的樣子有多狼狽,竟然在這樣的時刻碰到認識的人,窘迫得不知該不該回應,睜開痠澀的眼睛看著眼前一如既往溫和的女人。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白秋雨擔憂地看著眼前的男生。
「老師?」藍亦努力將開始渙散的眼光集中到眼前,不確定的喊了一聲,聲音卻啞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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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拘束的坐在價格不菲的沙發上,雙手夾在兩腿中間眼睛四處巡望,剛洗過澡的頭髮濕漉漉的,偶爾水滴劃過他布滿吻痕的脖子滑入領口深處。
白秋雨端著牛奶和烤過的吐司放到他面前,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家裡的速食只剩這個了,先湊合著吃一點吧,中午再給你做好吃的。」
「不,不,我只是想洗個澡就回,老師真的很謝謝您……」藍亦嘴角帶點害羞的笑。
沒想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時候碰到了高中曾教過他的語文老師,就算高中轉學前,他們倆的交際也僅僅是語文課上不小心碰撞到的目光,幾乎連話都沒有說過多少,所以當白秋雨帶他回家,並在他洗澡時細心的給他準備好乾淨的衣物時,藍亦心裡是無比感激的。
「沒、沒想到老師還是個有錢人呢,聽說這個區的房子貴得驚人。」室內溫暖的空氣漸漸讓藍亦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不自覺的跟老師閒聊起來。
「這不是我的房子,我只是寄住在朋友家裡。」白秋雨說話間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卻又馬上被笑容所代替。
「噢噢……」藍亦尷尬的用手掌摩擦著自己的大腿,大腦思索著該說些什麼,片刻後便沮喪的放棄,根本沒什麼交際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聊的話題。
「藍同學,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剛才碰到你的時候情況好像很糟糕。」白秋雨回想起剛才帶男生回家的時候他那略微蹣跚的雙腿,和手腕上無意間露出的瘀青,她有的朋友便是同性戀人,很清楚造成以上種種的原因,心裡就不由得擔心。
藍亦盯著桌上的牛奶,假裝輕鬆的咧嘴笑了笑,「沒有啦,只是跟家裡人吵架了。」
不敢直視白秋雨的目光,他準備隨便扯個藉口結束這場叨擾。
「……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老師。」
藍亦轉身看著送他出門的白秋雨,再次鄭重的道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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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七點,高二九班教室裡唯一的男生驚訝的看著桌洞裡的課本,如果不是皺皺巴巴的課本和弄糊的鋼筆字,藍亦幾乎以為當日的欺凌只是他這幾日連作過其中的一個噩夢。
心想,可能是進實驗樓的老師發現了寫著他名字的課本,順道給送回來的吧。這算是幾天來藍亦唯一慶幸的事了。
那天從白秋雨家告別,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幸虧那日是周六,胡亂的扯了個謊搪塞擔憂了一晚上的母親。
似乎是對他說謊的懲罰,藍亦從回家後就持續的發著高燒,心理的厭學加上虛弱的身體,讓他在家中躺了四天,直到今早體溫計實在不爭氣的只停到三十六度五,才只好一步三停的磨蹭到學校。
翻著課本,希望他沒來的那幾日課程不要落下太多。
隨著教室的同學越來越多,藍亦的內心也漸漸變得不安起來,害怕今天是否還會迎來更加惡劣的欺辱。
影子落在課本上,藍亦不自覺的抬頭,看到丁一洛咧著大大的笑容「嗨,藍同學」俯下身一手摟著男生消瘦的肩。
過分的親密讓藍亦更本能的以為他正落入別人計畫的陰謀中。
不安的四處張望,是有什麼人藏在別的地方?還是有人要趁他不備對他做什麼事?
「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會欺負你的。」看穿了眼前男生的擔憂,痞痞的嘴咧得更大,過分妖嬈的笑容讓藍亦有點眩暈,「咦?藍同學,你脖子受傷了!」
故作驚訝的指著藍亦脖子上還沒消去的吻痕,「沒、沒,是被蚊子咬的。」趕忙捂住脖子,低頭辯解,「噢?沒想到春天的蚊子這麼厲害……」
剛進教室的莫凌就看到丁一洛俯下身摟著藍亦的肩,不知兩人在說什麼,卻看到藍亦那被逗得羞紅的臉。
瞅見莫凌,丁一洛才放開藍亦的肩膀,直起身子跟莫凌打招呼,莫凌冷哼了一聲算是應了,沒有看座位上僵硬的男生大步走回他自己的座位。
「仔細瞧瞧藍亦還是蠻有味道的。」雙手一撐,丁一洛坐到莫凌的課桌上,俯下身小聲跟他嘟囔。
「我想玩玩,看他那麼單純的樣子應該很容易上手,真想看看他到最後哭著求我不要離開的模樣。」
沒等莫凌開口,丁一洛跳下課桌,給了他一個勢在必得的媚眼,轉身跟其他人玩鬧起來。
鬼使神差的掃過前面微微駝著背的男生,單薄的身體縮在課桌與課桌之間,低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後面露出一節白白的頸子,上面似乎還留有那夜他情迷之下印上的痕跡,明明前幾天還在他身下婉轉呻吟,現在就打算迷惑丁一洛?想到剛進教室藍亦那羞紅的發亮的臉蛋,明明只是個窮酸醜陋的臭兔子,難不成想攀上丁一洛一飛衝天?幼稚!莫凌只覺得氣憤得想揍人。
總算挨完最後一堂課,藍亦逃也似的離開教室,一上午的課他都上得心驚膽顫,真正聽進去的內容也少之又少,就算愚鈍的他也能感覺得到後方時不時掃來的寒冷目光。
暗處的丁一洛看著莫凌整整一上午黑著臉邊思考邊掃向同一個地方的目光,露出狐狸般賊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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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藍亦貼著莫凌單人宿舍的牆壁,怎麼也想不通他上一刻明明還正在學校某個角落專心吃飯,怎麼會突然被同學綁架般強制帶到這裡,手裡還捧著裝午飯的鐵盒。
心臟咚咚的直跳,震得身體也隨之一下下顫抖。
眼前的莫凌明顯臉色不善,上下重複打量了藍亦幾遍後,才緩緩開口,「你倒是厲害啊,剛被修理完的第一天上學就開始勾引其他同學,嗯?」
知道莫凌說的是丁一洛,藍亦心裡不由得一沉,這幾年,同性戀這詞也漸漸被大家接納,莫凌和丁一洛是親梅竹馬,而在丁一洛高一那年,便坦然的告訴那些對他追求不捨的女生自己的性取向,在校園中那些好事的女生似乎也傳過關於他們兩人的粉紅流言。
愚鈍的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怪不得莫凌那晚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原來他喜歡的人也是男生……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令人顫抖的氣息湧過來,藍亦回神時才發現莫凌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跟前,莫凌很高,長期的鍛鍊練就了他一身可以和模特兒媲美的好身材,一百七十都不到的藍亦低垂下的頭正好可以直視到莫凌那性感的鎖骨。
本能的向後縮著身體,下巴被粗魯的抬起,捏著下巴的手力氣大得驚人,疼得藍亦泛紅了眼。
「我、我沒有勾引丁一洛。」鼓起勇氣回望著莫凌,卻在看到他凜冽的眼神後窩囊的向腳尖看去。
「哼,最好沒有,不然你就死定了。」莫凌冷哼一聲甩開牽制著藍亦下巴的手,嫌棄似的在自己的褲腿上擦了擦。
輕輕的呼了口氣,藍亦剛想轉身離開,「我讓你走了嗎?這麼著急離開,是想去跟丁一洛訴苦嗎!」莫凌已經坐回沙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說著胡攪蠻纏的話。
「不,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吃飯。」藍亦乖乖的轉回身子面對著他,不知所措的垂著頭,低頭瞅著飯盒。
「就在那種地方?」
「嗯……」莫凌所說的那種地方是學校的教學樓頂,再也不敢去讓自己惹上一身麻煩的小樹林,只有另尋他處。
「學校是沒有食堂嗎?竟然自己帶飯,還是那麼大的食堂的食物都合不了你高貴的胃口。」看著男生手裡的飯盒,莫凌突然有點好奇,「過來,我倒要看看,每天偷偷藏起來吃的是什麼好東西。」
聽見莫凌的話,藍亦本能的把飯盒往後縮了縮,被打翻飯盒的記憶在藍亦的心裡狠狠的烙下過傷印,卻不敢違抗莫凌的話,慢騰騰的走到莫凌跟前。
似乎等不及的莫凌奪過藍亦手中的飯盒,打開飯盒的瞬間,藍亦看見莫凌臉上嫌棄的目光,「這是什麼呀,黏黏糊糊的好噁心。」
看著藍亦窘迫的樣子,莫凌嗤笑了一聲,「青菜米飯?你不是在星光打工嗎?掙的錢連肉都買不起嗎?」
「……」藍亦立刻羞紅了臉,忘記了懼怕,伸手要搶回他的飯盒。
看著藍亦狗急跳牆的樣子,莫凌覺得越發好玩,一隻手便輕易制止了他伸過來的雙手,繼續逗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兔子呀,只吃青菜,那麼瘦,抱起來都硌人。」
藍亦的臉更紅了,連帶著耳朵和眼睛,在莫凌眼裡更加像一隻垂死掙扎的兔子,想起在星光時眼前的男生蜷縮在他懷裡惹人憐愛的樣子,忍不住春心一蕩,制止住手腕的手用力一拉。
藍亦只覺得眼前一晃,反應過來時已經橫趴在了莫凌的腿上,「給你。」聲音從頭頂上冒出,因為趴著,藍亦看不到莫凌此刻的表情,只看到要拿回的飯盒近在咫尺。
差一點就可以拿到,向前摩擦了一點,一心想要拿回飯盒的藍亦沒有聽出莫凌略帶急促的喘息聲。
藍亦拿到飯盒,想起身卻被莫凌的一雙手緊壓著,一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肆意揉捏他胸口,猛地哆嗦了一下,總算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驚慌的掙扎過程中飯盒落到了地上弄髒了看似珍貴的地毯,卻沒有人在意這個。
清醒的藍亦沒有了喝醉時的順從,拚了命的掙扎,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卻被莫凌輕易的翻身壓到沙發上。
莫凌不打算只是戲弄藍亦而已,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況且,那次發生後他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不是也老老實實的拿了自己的錢離開了嗎?
「你,你放開!」力量懸殊之下藍亦動彈不得,只有拚命的掰著胸前一直凌虐他的大手,卻絲毫不起作用。
「真的是很瘦,連肋骨都能摸得到。」莫凌的身子壓在藍亦的後背上,胳膊環過他不停的揉虐著,直到兩點變得殷紅,朱荑顫巍巍的立在平滑的胸膛上。
「我會給你錢,比上次十倍的錢怎麼樣?雖然你確實很討厭,但是你的身體還不錯,嘖嘖,腰這麼細……」
「我、我不賣!莫凌你,你饒了我吧!」
強忍著不讓眼淚滑出眼眶,藍亦還是不放棄的掙扎著。
莫凌反覆親吻著藍亦的脖子,一隻手探進他的褲子裡殘忍的搓捏著。
「哪有只賣一次的道理,你這是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侮辱的話讓藍亦強忍的淚水決了堤。
「如果你讓校方知道你去星光做過那種事應該很困擾吧,優等生竟然是星光的陪睡,就算不小心傳到你家人的耳朵裡也是很麻煩的吧。」
身下的人果然渾身一顫,隨即停止了掙扎,但嘴裡仍舊「不不」的喊個不停。
褲子裡的手微微的用力,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深處,只剩下貓兒般的咽嗚。
嘴移到已經紅透了的耳垂上,輕輕撕咬著,放緩聲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道,「你讓我舒服了我就不跟別人說,這次我會溫柔一點,你乖乖的,嗯?」
莫凌沒有聽到反抗的聲音,得意的重重咬了藍亦嫩嫩的耳垂,他立馬因為吃痛縮起來,翻過他的身體,堵住他嘴唇,舌頭熟練的探進去,親得他一直哆嗦,許久之後,才結束這次激烈火熱的深吻。
褲子被強迫褪下,因剛才的搓捏分身稍稍的膨脹著,藍亦本能的想要伸手護住,卻被莫凌抓住雙手按於頭上。
手指塞進藍亦半張的嘴裡攪弄著,直到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嘴角,才開恩般離開。
腿被大大的分開兩側,臀縫間被異物入侵的恐懼感讓藍亦本能的開始掙扎,大腿痙攣著。
「不要動,會讓你舒服的!」莫凌喘著粗氣,微微用力頂入第二根手指,前後抽插著,摸索著。
藍亦難過的呻吟著,突然感覺體內的手指迅速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溼熱巨大的東西。
看著藍亦無助的樣子,莫凌再也無法隱忍,欲望狠狠的深埋了進去,不顧男生的驚喊,肆意的抽動起來。
想著自己明明也是個男人,卻全身赤裸的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被這樣貫穿凌辱,藍亦便再也忍不住嗚嗚的抽泣起來。
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落到深藍色的沙發上,印出了一個個浮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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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亦從沙發上慢慢爬起來神情有點恍惚,莫凌已經不在,摸索著穿上衣服,灑在地毯上的米飯已經開始發硬,努力的擦拭卻還是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留下深深的汙漬,扶著沙發慢慢站直身子緩慢的向門外走去。
天已經黑了,錯過午飯的胃鈍痛著讓藍亦不自覺的彎起了身子,遠處關車門的聲音響起,抬起頭和莫凌對視了一會,藍亦率先移開視線,看到莫凌身後的白色保時捷裡坐著有些面熟的女生,是當時在小樹林碰到的,只是此時的她化著淡妝,黑髮染成了淺黃色,精心打扮後的樣子似乎更讓人動心。
藍亦收回目光,明顯加快了步伐,低頭擦身而過,幸虧出來得早,不然當莫凌帶著女伴看到還躺在床上的自己,應該會憤怒的把他扔出門吧。
離夏天雖然只有一個月,入夜的時候還是讓人感覺寒冷,已經在路上走了半個小時的藍亦,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一陣風吹過胳膊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反覆的搓著胳膊來獲取一絲溫暖。
身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飛馳而過,只聽對面的馬路上不停的響起車喇叭聲,藍亦沒有心思去看,一心努力邁著腿,過了一會喇叭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往後狠狠一拽,身體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的藍亦,被突然的力量扯個踉蹌,重心不穩往邊上一倒,慌亂中抓住身後人的衣服才保以平衡。
看清身後人的模樣後,藍亦迅速放開抓住衣服的手,莫凌環抱著胳膊斜靠在白色跑車上,臉上諷刺的掛著笑,「半個小時才走了這點路,是被我做得太厲害了嗎?」
「……」藍亦尷尬的嚥了口唾沫,胡亂的回了句,沒有細想剛才明顯還在約會的莫凌為何會在這裡,轉身打算繼續走。
有點耳熟的喇叭聲從身後響起,莫凌開著車,胳膊搭在車窗上
「上車!」話裡的語氣不容反抗。
莫凌問了地址後便一路無語,車裡的暖氣很足,坐進去沒多久藍亦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開車確實比用走的快得多,沒有多久便到了藍亦家樓下,藍亦道了謝開門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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