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語又夢到了那個餵魚的小池塘,他撕扒著乾麵包扔進池裡,但這次的夢一點都不哀傷,也沒有奇怪的哥吉拉,而柏訫正躺在他大腿上,氣氛溫馨和諧,柏訫微翹的唇彷彿噙著陽光。
「我愛你,我的小狐狸。」柏訫一面揉著他的耳朵一面低喃,痞裡痞氣的笑臉意外可愛。
莫少語滿足的輕嘆口氣,伸手摸了摸柏訫總是眉眼彎彎的笑臉。
「──我也愛你,變態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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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柏訫清醒,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他們從中午就在床上廝混,做了又睡、醒了又做,弄到兩人都筋疲力盡,黏答答的抱成一團呼呼大睡。懷裡的莫少語睡得深沉,柏訫愛憐的吻著他失而復得的寶貝,怎麼看都不膩。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他才明白自己當初面對哥哥傷心的態度有多糟糕──真心喜歡一個人時,不是一句想忘就能忘的;鍾皓固然無情,但自己那些事不關己的風涼話恐怕也傷了哥哥……他的罪惡感油然而生,不禁伸手將莫少語摟得更緊。
原本睡沉的莫少語感受到他過分用力的環抱便悠悠轉醒,見柏訫表情不太對勁,便攬住他的腰輕聲問:「怎麼了?」
莫少語的嘴唇紅腫,頭髮被耳朵髮箍壓亂,白皙的肌膚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跟咬痕,睡迷糊的眸子水汪汪的,看起來格外誘人,柏訫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我在想,有你這麼性感的狐狸,我遲早會精盡人亡的。」柏訫黏糊糊的說道,翻身壓了上去,蹭了蹭那個還很溼潤的部位,又一次深入。
「嗯……」莫少語從鼻間發出悠長的呻吟,還不忘橫變態鱷魚一眼:「……不喜歡?那換一個啊。」
莫少語說的是換個對象,但變態鱷魚想的是其他裝扮,畢竟他花了好幾千塊買了一堆呢。於是柏訫一面頂弄著溼濘的甬道,一面低笑:「好啊,還有波斯貓或是兔子喔,你想先穿哪一個?」
……還穿啊……莫少語被頂得哼哼喘喘,不禁後悔自己幹嘛答應柏訫的變態要求。
承受多次攻擊的部位已有些腫痛,但柏訫溫柔的吻著他,顧慮著他有些疲乏的狀態,動作強度減緩很多,溫柔緩慢,卻次次磨著他的敏感點,酥麻的快感取代了身後脹痛的充塞感,他主動把腿盤上柏訫的腰,更方便他動作。
柔軟溼滑的部位輕易的容納了他,腸肉溫柔的包覆並吸吮著他貪得無厭的欲望,柏訫覺得自己像瘋了一樣──他承認自己是精力旺盛的人,但這種欲壑難填的狀態極為罕見,莫少語一個眼神都能讓他發情,到底是他太禽獸還是莫少語犯規的誘人呢,他也捉摸不清了,只知道把自己深深埋進那個銷魂的所在。
「……莫莫,我們能一直這樣嗎?」柏訫緊緊抱住他,下身拱動的速度逐漸加快,莫少語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伴隨著溼淋淋的黏膩水聲。
莫少語一面喘息,一面捧著他的臉,小鳥似的啄吻他的下巴:「……如果、嗯唔……你沒這麼變態,我或許、會考慮更愛你一些……」莫少語的話隨著柏訫的拱腰有著奇怪的斷句,卻性感得讓人理智全無。
見莫少語嘴硬,柏訫便故作可憐地說:「愛一個人,就要連他的缺點一起愛嘛!」話音未落便用力一頂,把莫少語惹得尖叫出聲,眼淚都流了出來。
……如果不愛,哪能讓你這麼造次!?
莫少語被做得頭昏眼花的同時還不忘腹誹,但他不想說出這麼撒嬌的話,會讓變態鱷魚蹬鼻子上臉的……於是他咬了柏訫的肩膀一口權當報復,又勾上他的頸子,深深埋進柏訫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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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這三天過得放浪形骸,不是吃飯睡覺就是滾床單,莫少語被他咬到身上沒一塊好肉,都是色情的吻痕跟牙印,今早非出門工作不可的莫少語在他懷裡紅著臉掙扎,被他凹了晚上要換兩條不同的性感內褲才肯放他出門。
柏訫春風滿面回局裡報到,那副容光煥發的樣子讓同事都懷疑他是不是中了彩票,只有唐孟晨知道怎麼回事,看到變態哥吉拉散發出戀愛的粉紅泡泡,不禁打個冷顫。
……算了,戀愛的哥吉拉總比半死不活的哥吉拉攻擊性來得低些……深知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唐孟晨癟癟嘴,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繼續埋頭苦吃他的肉桂捲。
柏訫處理了點報告,便抽空傳了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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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客房的阿徹掏出手機,不禁翻了白眼。
無良警察:「查出什麼沒有?」
……柏大爺可真偏執,為什麼這麼堅信有暗道啊……阿徹不禁嘆了口氣,回了句:「目前沒發現,最近住房率很低,大概都是劇組人員出入。」
無良警察:「明白,再觀察。」
阿徹把手機收進懷裡,推著他的工具車要按電梯時,正好看見一個身著浮誇孔雀綠襯衫的男人站在走廊盡頭,似乎在跟誰對話。
那身奇怪的顏色,整個劇組只有一個人會這麼穿──肯定是梳化組的老闆。他跟灰髮店長都像明星一樣好看,但阿徹卻很怕那個鳳眼男人,因為那雙漂亮的眼睛沒有光,像一灘死水,更像遊蕩人間的鬼。阿徹跟他打過好幾次照面,被他幽深的眼神嚇得不輕,還很孬的打了冷顫。
「怎麼?還會鬧脾氣?」
阿徹聽見男人低笑,還抬腿踹了對面的人一腳,力道應該不輕,對方立即摔在階梯上,發出了小聲的嗚咽。
「熹哥,我不想去了……」清脆悅耳的嗓音,感覺是個年輕男孩。
但漂亮老闆的腳沒有縮回來,彷彿更使勁往對方的腹部施力,只聽男孩痛苦的喘著,卻不敢推開那條腿。
「……好啊,你不去,多的是人上趕著討好趙老闆。他手裡多少電視臺多少公司,隨口一句就能封殺你,你當初可是瞞著公司來找我牽線的,現在說不玩就不玩,不帶這麼整的啊,寶貝。」男人的語氣含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幸虧電梯來了,阿徹連忙推著掃除車就進去了,不敢再聽下去。
電梯緩慢向下,他才偷偷吁了口氣──現在飯店借給劇組拍戲,非業界的人士根本不想來蹚渾水,住房率低得要命,會出現在這裡大抵都是演藝人員了。
什麼討好老闆什麼資源的,擺明就是在談陪睡的事,還好沒看到太多,謝天謝地……膽小如鼠的阿徹摸摸自己的小心臟,慶幸自己又平安度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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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把請假三天的公文跟報告都處理完畢,就跟唐孟晨在「木星音樂」外監視:他們跟雄哥三人輪班盯著,可這一週根本毫無進展,藍峰意外規矩,沒去酒吧也沒到處亂跑,幾乎都待在辦公室,好像是籌備什麼大型的音樂比賽,還力邀幾個知名的歐美樂團來助陣,弄得有模有樣的。
也因為他安分,加上之前又炒起來的輿論,監聽的許可一直無法通過,柏訫只能土法煉鋼,死都要抓出那個大變態的把柄!
柏訫眼睛死死盯著門口,只聽唐孟晨打了個呵欠,都是豆沙的甜味:「裝個監聽不就得了,這樣盯著是要猴年馬月才能有結果啊……」
柏訫冷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腔。
──藍峰作惡多端,卻次次逃脫制裁,況且他不是黑幫的人,卻有門路搞到那種亂七八糟的藥,背後肯定有人撐腰,恐怕來頭不小,連局長都不肯輕易答應監聽要求,加上夏家的攪和……柏訫氣得牙癢,只能發狠咬一口包子,他就不信這樣守株待兔沒有結果!
他吃光三個大肉包,覺得不太飽,正要拿唐孟晨的芋泥紅豆包時,一個身材曼妙的黑衣女子走到大樓前,那一頭灰髮跟漂亮的臉孔,柏訫熟得不能再熟,不禁一愣。
「咦?欸?是嫂子嗎……」唐孟晨也發現了女孩,震驚得說不出話。
想起女孩跟元睦熹的親密,如今又出現在這裡,絕對有什麼貓膩!
柏訫罔顧唐孟晨在旁邊嚷著「這怎麼回事?是複製人嗎!」的慌張,死死盯著灰髮女孩。
女孩走到大樓門口,一腳踏上階梯,就這麼停止不動了。柏訫看著她漂亮的臉孔緩慢皺成一團,在階梯上傻站了幾秒,忽然轉身跑了。
「你繼續盯著,我馬上回來!」
罔顧唐孟晨的阻止,柏訫立刻追了上去。他怕被誤以為是什麼變態,就維持一定的距離遠遠跟著,但見女孩鑽進巷子,他怕跟丟了,這才邁開步子追了進去。
他的腳步聲在陰暗的巷子裡特別明顯,女孩終於發現他,一個回眸,柏訫注意到她哭得涕泗縱橫,未施脂粉的臉看上去格外稚氣,應該才二十出頭。
「那個,莫妹妹,妳記得我嗎?」柏訫柔聲問道,盡可能不要驚嚇到她。
淚汪汪的女孩定睛一看,認出了他,這才慢慢卸下戒備。
「誰是莫妹妹……」莫黎兒抹抹眼淚,小聲的說:「你好老派啊。」
被同樣長相的人說了同樣的話攻擊,柏訫簡直欲哭無淚,他尷尬的扯扯嘴角,掏出了證件:「──妳遇到什麼麻煩事嗎,可以告訴我,我是警察,我會幫妳的。」
不知為何,聽到他自報家門,女孩睜著淚溼的大眼睛盯著他,好不容易放鬆的狀態又戒備起來。
正當柏訫摸不著頭緒時,女孩忽然抱著肚子蹲下,臉都白了。
「妳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柏訫連忙扶她一把,女孩痛苦的揮開他的手,低吼著:「滾開!」
這女孩怎麼回事……!
柏訫的手背被撓了一下,不免有些生氣,但見這張如此像莫少語的臉痛苦的模樣,可能是愛屋及烏,他還是勉強按捺性子:「妳狀態不好,如果被妳表哥知道我撒手不管,他會不高興的。」
聞言,女孩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忽然怒吼:「又是莫少語!你們一個一個的都被他灌了什麼迷湯,開口閉口都是為了他!」
女孩一面吼,一面用隨身小包砸向柏訫,包裡的東西灑落一地,手機也摔裂了,柏訫還來不及說話,女孩又摀著臉哭了,抽搭哽咽的哭聲聽起來萬分委屈。
見狀,柏訫也不好跟小女孩計較了,他蹲下身,幫女孩把東西收拾好,隨即遞給她。
「我先帶妳去醫院吧,妳看起來很難受。」柏訫輕聲說著,女孩慢慢抬頭,大眼睛裡都是淚,搖了搖頭。
「……懷孕初期是這樣的,我痛習慣了。」她小聲的說,伸手揉了揉肚子。
柏訫霎時啞口無言,覺得自己知道不得了的事情啊,他沒跟小女孩打過交道,況且她又是莫莫表妹,如果說錯話留下壞印象就糟了……一向大咧咧的柏訫想破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撓撓頭,尷尬的說:「恭喜妳。」
聞言,女孩居然哭得更傷心了,柏訫連忙安慰:「別哭啊,小孩會變醜的喔!」
女孩生氣的橫了他一眼,眼淚不住從大眼睛裡滾落,罵了句:「大白痴。」
罵完柏訫,但女孩似乎狀態穩定一點了,她哽咽著抹淚,才小聲的說:「我、我不相信警察。」
女孩抱膝蹲在地上,垂著灰色的腦袋,看起來像隻垂頭喪氣的小狐狸,柏訫不禁嘆了口氣,他蹲在女孩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髮:「妳不相信警察,那妳相信妳表哥的眼光嗎?」
女孩抬起頭,對上那雙笑彎的眼睛,溫和又堅定的烏黑眼珠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她咬唇思考很久,才緩緩道出心裡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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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忙到九點多才回家,一開門就看到莫少語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電,可能是在看影片,臉上還掛著笑,銀灰色的頭髮軟綿綿的覆在額前,穿著黑色衛衣跟運動長褲,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你回來啦,我去幫你熱湯。」莫少語從沙發上起身,端起餐桌上的湯鍋就往廚房去,柏訫跟著走到廚房,從後擁住了站在瓦斯爐前面的莫少語。
「好香。」他親了親莫少語的頭髮,隨即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安分的摟著他的腰。
──這麼乖?
莫少語疑惑的想,他偏頭看了柏訫一眼,只看到他的耳廓。
柏訫的耳廓上有個痣,看上去像戴了黑色耳釘,跟他痞氣的個性倒不違和,見他毫無防備,莫少語頓生惡作劇的壞心眼,他張口輕咬柏訫的耳廓,還趁機舔了一下。
「啊!」累到放空的柏訫被嚇了一跳,被咬到的地方像過電一樣麻癢,見他一副驚訝的樣子,莫少語樂不可支,終於讓他扳回一城了!
「原來你的耳朵這麼敏感?」莫少語挑眉輕笑,伸手捏了捏柏訫的耳垂,只見柏訫紅著臉閃躲他的碰觸,一把抓住他的手,輕啃著他的下巴:「你這是襲警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玩了不玩了,火還開著呢,這樣很危險!」見柏訫又開始動手動腳,莫少語笑著推他:「你先去洗澡啦。」
「喔?這麼急著趕我去洗澡,等等有好事嗎?」柏訫促狹挑眉,還流氓的掐了莫少語的屁股一把。
「別整天想著這種事,變態鱷魚警察!」莫少語笑著甩開掐在他屁股上的狼爪,隨即認真的看著火。
柏訫笑著走出廚房,直到闔上浴室的門,他才敢展露負面情緒。
「……這段期間我跟太多人睡過了,藍峰也是其中之一。」
想起莫黎兒漂亮的臉掛著淚,用那張酷似莫少語的臉跟可憐巴巴的語氣,訴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柏訫就一陣煩躁。
……都是一群人渣啊,他打開蓮蓬頭,心裡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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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洗了個澡,隨便套了褲子就走到廚房,桌面放了碗熱氣騰騰的魚片粥,兩個煎蛋,還有一碗堅果沙拉,看著一桌為他而做的宵夜,心裡都是滿滿的感動。
柏訫下意識拿著湯匙翻攪粥,莫少語一面啜著普洱茶,一面道:「知道你不吃蔥,就放了薑絲。」
柏訫頓了頓,仔細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式,無論是沒有蔥的粥還是稍微焦脆些的蛋白,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這種體貼入微的舉動,讓柏訫覺得自己是被擱在心裡的,他看著莫少語被熱氣氤氳得不太真切的臉孔,好看得如夢似幻,便一把將他擁入懷裡。
「莫莫。」他低喚一聲。
「嗯。」莫少語靠在他懷裡,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我跟元睦熹,你要選哪一個?」
「啊?為什麼我非要從你們倆個之間二選一啊?」莫少語不禁翻了白眼,搞不懂這大變態的腦迴路。
「我跟元睦熹,你只能選一個喔。」柏訫又重複一次,語氣很可憐。
莫少語輕嘆口氣,拍了他腦袋一下:「……什麼中二問題啊,你怎麼老跟他計較?」
因為他愛你啊──柏訫腹誹,但不想說出來,畢竟元睦熹在莫莫的生命裡占有太大比重,自己不見得贏得了,他只能抱緊莫少語,俯頭尋找他的嘴唇。
柏訫的唇舌總是暖烘烘的,像陽光一樣,熱得他渾身發燙,腦子都要融化了,他的手貼上柏訫光裸的胸膛,充滿彈性的肌膚觸感像頂級的絲緞,溫熱滑膩,暖流汨汨從掌心湧向全身,像溫泉一般令人耽溺其中,莫少語不禁更偎向他。
「莫莫,我很愛你。」唇舌交纏之際,柏訫忽然長嘆一口氣,端著他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的眼眸深處。
這傢伙真是……又不是小鬼,是在鬧彆扭嗎?
莫少語心裡不太高興,可還是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感傷弄得有些不捨,他輕嘆口氣,從柏訫懷裡起身。
「柏訫,別逼我做選擇。」他低聲說道,表情是一貫的平靜清冷。
唉,早知道不問了……見氣氛不好,柏訫輕嘆口氣,埋怨自己的不假思索,但不等他道歉,莫少語忽然滑下椅子,就這麼趴在他腿間。
柏訫愣愣看著莫少語摸上他鼓脹的褲檔,一時間忘了怎麼組織語言,只是看著莫少語褪下他的褲子,白皙的手指握住他的下身。
「──可這件事,我只幫你做過。」莫少語小聲說道,垂眸看著那個青筋怒張的部位,慢慢親了上去。
柔軟的唇舌貼上他熾熱的欲望,溼熱滑膩的觸感,讓柏訫爽得倒抽口氣。
他不是沒被口過,但沒想過莫莫這麼高冷的人唇舌也能這麼熱,這種強烈的衝擊讓柏訫的心臟都要爆炸了,莫少語一手捋著他高擎的下身,一手撫摸著他的大腿,猩紅的舌尖沿著他的形狀來回舔拭,紅唇水光瀲灩。
莫少語的動作極為生澀,脆弱的部位時不時的被咬到,有點疼又有點爽,柏訫都不知道該怎麼認真享受,他輕嘆口氣,伸手摸摸莫少語的頭髮,溫柔的下著指導棋。
「……用舌頭,對……手可以再輕一點,上面再加強……嗯,莫莫真棒……」柏訫被他認真學習的模樣徹底取悅了,他看著在自己腿間進步神速的銀灰色腦袋,心裡卻驀然一酸。
──「睦熹從不看我的臉,總從後面來,一面喊我莫莫一面射精!」
──「我好喜歡睦熹啊,他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要我模仿表哥的樣子我照做了,要我去陪睡我就去,我都這樣了,他為什麼不要我跟孩子啊……」
──「睦熹說莫莫開心他才開心,但他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啊。」
柏訫腦子裡都是莫黎兒如泣如訴的語氣,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元睦熹那種偏執到近乎扭曲的保護欲,連自己都能賣了,這種沒有自己的奉獻,他拍馬都趕不上,憑什麼要莫莫二選一?
見他走神,莫少語不禁停下動作,抹了抹溼潤的唇:「抱歉,我技術不好……」
聞言,柏訫才回過神,見莫少語一臉尷尬又害臊的跪在他腿間,連忙一把拉起他,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故意笑得輕浮:「怎麼會?你沒見我都爽到放空了。」
……臭流氓,莫少語橫了他一眼,見柏訫扯皮,便知道他又有煩心事了,也不想戳破他,便溫柔摸摸他的臉:「……我會多練習。」
柏訫噗哧一笑,他一把拉過莫少語的食指,笑得賊兮兮的:「我教你。」語畢,便舔上莫少語的指尖。
猩紅的舌尖靈活打轉,又沿著白皙纖長的指節慢慢吻著,舌尖滑到指縫不住搔刮,故意吸吮得嘖嘖作響。
「你……夠了……」
莫少語覺得自己手指被極度色情的對待,臉頰熱得要命,他想抽手,柏訫卻緊緊扣住他的腰,不讓他跑開。
「莫莫真是壞學生,都不認真上課,老師要生氣了。」
柏訫故意蹙眉,但語氣含笑,並用他的指頭摩娑著自己尖利的犬齒,柔軟的指腹有點刺痛,莫少語覺得自己渾身發麻,下腹都熱得快燒起了。
柏訫又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模仿交合的動作吞吐著,舌尖還不住來回舔拭,溼熱滑膩的觸感色情得讓莫少語忍不住起了反應,他被自己的好色嚇了一跳,連忙低頭靠在柏訫頸邊,不敢面對柏訫戲謔的眼神。
「怎麼?不學了?」兩人是面對面的姿態,柏訫早就發現他的狀態,但還是故意調侃。
只見莫少語紅著耳尖,小聲嘟嚷:「……別光舔手指啊。」語畢,還偏頭瞥了他一眼,眼波如水,性感得讓柏訫體內的哥吉拉都暴走了。
他一把將莫少語扛上肩,直接扔上旁邊的沙發。他本來就沒穿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莫少語的褲子扒掉,莫少語本想脫掉上衣,可脫到一半兩隻袖子居然被柏訫打結了,處於雙手被束縛在胸前的狀態,不禁氣得大叫:「你!大變態!」
見他窩火,柏訫卻露出一副「謝謝誇獎」的表情,氣得莫少語抬腿就要踹他,但他忘了他們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個段位,柏訫輕而易舉握住他踢來的腳踝,還親了上去,碎吻從腳踝一路向上,沿著小腿一直到他的腿根,下腹、胸口,親得莫少語渾身發軟,腹肌不住顫抖。
「客人,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柏訫一面吮吻著他的胸口,一手摸上他乳尖,故意用指腹輕蹭著,弄得莫少語又麻又癢,不禁哼喘起來。
「別……別這樣弄……」他喘著氣,但袖子被綁得死緊,他掙脫不開也脫不掉,柏訫又卡在他腿間,根本無從施力,只能用眼神責備壓在他身上的大變態,但柏訫深諳他的敏感點,指尖一個用力,莫少語就發出沙啞的長吟,下身又硬了幾分。
「客人還滿意我的服務嗎?還有沒有需要加強的地方?」柏訫輕舔著他紅腫的乳尖,一手挪移至他高昂的下身,不疾不徐的套弄起來。
……大變態!莫少語在心裡咒罵。
跟柏訫開誠布公之後,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激活了什麼奇怪的體質,面對這種變態玩法居然還能亢奮,以前那個高冷禁欲的自己到底去哪兒了……莫少語無奈的想,但欲望已經被撥撩起來了,只能咬咬牙,用膝蓋頂了頂柏訫戳在他下腹的玩意兒:「這個,不急嗎?」
美人主動邀約,野獸般的柏訫哪有忍耐的道理,他伸手摸向莫少語的腿間,他們昨天才做過,簡單擴張一下,那個部位就柔軟潮溼,發出了淫靡的水聲。
莫少語咬唇喘氣,掙扎著想脫身上的衣服,但柏訫只是笑笑,又拉高那件衣服,黑衣下的胸膛像光潔的玉石,胸前那兩個被他玩到紅腫的果實還透著唾液的水光,鮮明的對比簡直色情得迷了柏訫的雙眼,他分開莫少語的腿,就這麼闖了進去。
「唔!」被突如其來的填滿,莫少語覺得自己好像被捅穿了,他仰頭喘著大氣,可不等他緩過神,柏訫又按著他的大腿猛烈衝撞,力道之大讓莫少語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等等!嗯唔……啊……」
莫少語只來得及發出幾聲破碎的呻吟,柏訫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向上拉,可他的袖口是被打結的,他等同是雙手被縛的姿態被高舉至頭頂,但衣服居然只脫一半,就這麼蓋住了他的眼睛。
黑色衛衣的材質很厚,絲毫不透光,他什麼也看不見,全身又被牢牢壓制,這種完全任人宰割的感覺讓人慌張,莫少語不禁大叫:「喂,柏訫,你別鬧……」
但柏訫只是低笑,舔了舔他的頸子,繼續大開大闔。
由於看不見,莫少語不禁有些緊繃,其他感官知覺也放到最大,柏訫抬高他的腰,用力向前一頂,逕直撞上他的敏感點,莫少語發出了尖叫,腳趾都蜷曲起來。
「莫莫,聽見了嗎?」柏訫低笑著,故意慢下腰部的動作,全數退出,再狠狠地用力頂入,肉體摩擦的噗滋聲跟抽送時的水聲都格外清楚:「這裡好溼啊。」
「你……閉嘴!」莫少語被他故意的調笑惹得臉紅,但不能否認這種玩法相當刺激,可他不想這麼認輸,便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見他逞強,柏訫只是笑,他將莫少語的腿架在肩上,深深一頂,莫少語再也忍不住,不禁嗚咽出聲,甜膩的呻吟隨著他的動作情色的伴奏著。
豔粉的腸肉隨著抽送微微翻捲出來,吸吮糾纏,像是在挽留他,柏訫看著這淫靡的景致,體內的邪火燒得更旺了,他握住莫少語的腳踝,在他光潔的腳踝上留下一個鮮明的牙印,力道之大都咬出血了。
「啊!」莫少語發出了大叫,不知道是痛還是爽,音量都沒控制住,喊完還愣了一下,可能沒料到自己這麼失控,鼻子以下的臉紅得要滴血。
「不准咬……」莫少語抖著唇低喃,可能是太過刺激又覺得很羞恥,眼淚都流下來了。
可這副可憐的樣子卻沒有讓柏訫心軟,反倒更讓他亢奮了,莫少語覺得柏訫俯身壓上他,他的腿本來就架在柏訫肩上,等同是被折成兩半的狀態,在他體內放肆的凶器直達花心,狠狠擦過他的敏感點,他悶哼一聲,下身就這麼發洩了。
「唔嗯……」
莫少語氣喘吁吁的,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身上都溼淋淋的,但他氣都沒喘上幾口,柏訫便伸手揭開蓋在他臉上的衣服。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讓他微瞇起眼,這時他感覺柔軟的唇落在他的睫毛跟眼皮上,輕輕舔掉他的眼淚。
「死變態……」好不容易適應光線,莫少語睜眼就瞪著柏訫,但淚眼汪汪的樣子看起來像隻炸毛的小動物,一點威脅性都沒有,讓柏訫忍俊不已,又抱著他的腰開始拱動。
「誰叫你這麼可愛,讓我忍不住想弄哭你。」
柏訫一面擺動髖部,一面溫柔的捧著他的臉親吻,跟剛才的色情狂簡直判若兩人……不對,莫少語感覺自己的手還是被那件袖口打結的衣服桎梏著,便收回方才的那句溫柔。
「……閉嘴。」他有點不悅的懟了句,但還是將腿盤上柏訫精實的腰,嘴唇輕輕吻了他汗溼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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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得昏天黑地,但柏訫的生理時鐘很準,即便再累,時間一到還是會自動起床,他在手機預設的鬧鈴大響之前就關了。
莫少語還在睡,玉石一般的漂亮耳廓上都是牙印,柏訫一把將他撈進懷裡,愛戀的親了親。
莫少語被他煩人的親吻弄醒,微微顰眉,但也沒真的生氣,拉住了他又往腿間摸的手:「不行,我還疼著呢。」
──每天都這樣發瘋,莫少語覺得自己快散架,連翻身都嫌費力,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榨乾的!
柏訫嚷著「莫莫你就從了我吧」,但見他不肯,也只是哼哼幾聲,用鼻尖拱著他的掌心,像狗一樣撒嬌。
掌心被柏訫的鼻息撓得發癢,莫少語笑著揉揉他的亂髮:「……幼稚。」
柏訫忽然綻開一抹意味深長的苦笑,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輕輕一吻:「……莫莫,別生我的氣啊。」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莫少語無奈嘆氣,把那個毛茸茸的腦袋摟進懷裡:「做了什麼虧心事啊,瞧你一副心虛的樣子。」
「沒有啊,又不是我做錯事……」柏訫小聲嘟嚷,所幸莫少語沒聽清,柏訫便將他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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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局裡全員出動,連同轄區的派出所一同前往那間PINK WAVE旅館,每一個出口都派人駐守,柏訫深吸口氣,耳機傳來唐孟晨的聲音:「我在監控室了,一切正常。」
「收到,有異狀立即回報。」柏訫壓低音量,跟雄哥確認過眼神,便跟著經理一同進入電梯。
站在雄哥身旁的飯店經理一臉無奈,但還是勉強維持表面專業:「警察先生,今天住房比較滿,我們已經盡量配合警方將其他客人都集中在其他樓層,還請你們、呃、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
雄哥冷瞥了經理一眼,極具壓迫感的身高跟凶惡的長相把瘦弱的男人嚇得不輕,頓時噤若寒蟬。
「雄哥,人家經理這麼說也沒錯,別這樣。」
黑熊旁邊那個笑臉男人吊兒郎當的說,但眼神黑得可怕,那雙幽深的眸子轉向他,嘴角微彎:「聽說你們房型很多啊,有什麼好推薦?」
……咦?什麼意思?
被嚇壞的經理沒遇過這種情況,他呆呆看著笑臉警察,一臉懵逼。
「公務員住房有折扣嗎?當月壽星能不能升級房型?加入會員有什麼優惠嗎……欸,說句話啊。」
笑臉警察劈頭問了一堆,經理傻愣了很久,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詢問,便扯扯嘴角,小聲的回:「……等等我拿申辦會員的資料給您參考。」
「謝啦。」笑臉警察雙手插在口袋,還吹起口哨,一副來郊遊的樣子,身旁的黑熊警察瞥了他一眼,忽然說道:「……資料也給我來一份。」
經理風中凌亂,但也只能含淚說好,幸好電梯到了,他連忙送兩個不正經的公務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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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電梯,映入眼簾的華麗的鏡面牆跟水晶吊燈,地毯是繁複的花紋,紙醉金迷的奢靡氛圍,長長的走廊盡頭就是1001號,不愧是最高級最大的套間,裡面傳來隆隆的低頻,隔音很好的緣故,聽上去只是悶響。
柏訫跟五六個全副武裝的同事藏在轉角,眼睛死死盯著1001。
「內應怎麼說?」雄哥低聲問。
「八男十女,什麼藥都有。」柏訫這麼回答。
熊哥點點頭,回頭跟其他同事商討攻堅行動,柏訫懷裡的手機傳來震動,他看了看,居然是鍾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製作人有問題!?』鍾皓劈頭就是大吼,聽上去很窩火。
柏訫嘖了一聲,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說溜嘴的,大概是阿比西尼亞的酒保吧……便沒好氣的回應:「我沒必要告知一般民眾有關案子的內容吧。」
『你……』鍾皓被他懟得啞口無言,支吾幾聲又碎念:『你怎麼能這樣……齊洺跟他走得這麼近,要是出事……』鍾皓後面的話沒說完就沉默了。
柏訫也不敢說小美人正在那個魔窟裡,尷尬的沉默就橫亙著,這時雄哥做了個手勢,幾個同事點點頭,帶著房務人員快步跑向1001號房,柏訫捏著手機思考很久,最終嘆了一口長氣。
「PINK WAVE,1001號房。」
他也沒管鍾皓在話筒那端的疑問,就這麼掛掉電話。
他把手機收進懷裡,立即跟上同事,房務人員用萬能鑰匙開鎖,房卡按上感應區時,所有人都在倒數。
3、2、1……感應器發出滴滴聲的同時,所有警察一擁而上,直接闖入昏暗的房間。
「全部不許動!」雄哥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房裡如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都嚇得大叫,嗑藥的喝酒的做愛的全都一哄而散。
滿地的酒瓶跟保險套,還有亂七八糟的藥丸跟針筒,床上還有三個躺得七仰八叉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嗑嗨了。
房裡播放著迷幻的電子音樂,奇怪的香氣跟詭異的光線,簡直是淫窟啊……柏訫不禁蹙眉。
藍峰正躺在沙發上,一個雙眼迷茫的美少年還騎在他身上,恍惚的看著衝進來的警察。雄哥眉頭緊蹙,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男孩身上,將他一把拉起。
那個男孩呆愣倚在雄哥懷裡,應該只是高中生,腿間都是亂七八糟的痕跡跟體液,男孩悽慘狼狽的樣子、周圍烏糟糟的空氣跟氛圍,無一不讓柏訫腦子炸裂,他緊握著拳頭,惡狠狠地瞪著藍峰,卻扯開了一抹詭異的笑:「藍先生,這下你糟糕了呢。」
可能藥效還沒退,藍峰居然傻呵呵的對著柏訫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柏訫頓時理智斷線,他惡狠狠的踹了藍峰的肚子一腳,十足十的力道,藍峰頓時發出了慘烈的哀號,雙眼翻白,就這麼暈死過去。
「小柏,行了!」在柏訫還想踹斷他那造孽的部位時,雄哥喝止了他,柏訫才憤恨的收回力道。
柏訫呼叫支援後,環歸四周卻不見莫黎兒跟齊洺,他瞥見洗手間的門關著,便上前拍了拍門板:「我是警察,快開門。」
只聽裡面傳來窸窣聲,門鎖卡達一聲開了,柏訫端著槍戒備,門板慢慢打開,小美人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映入眼簾,衣服被扯得像爛抹布,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是否已遭到毒手。
柏訫嚇了一跳,連忙拿過一條被單裹著他:「你沒事吧!」
小美人怯怯搖頭,但身體都在發抖,可憐的樣子讓柏訫罪惡感翻湧起來,他想起了哥哥、還想到莫莫受傷的模樣,不禁覺得自己的雙重標準真他媽失格。
「是那個姊姊把我拉進浴室的,是她救了我。」小美人抖著手指向浴室深處,柏訫連忙進去,看到莫黎兒坐在浴缸邊緣,神色清明,指間夾著菸,正不疾不徐的抽著。
「結束了?」她輕聲問,緩緩吐了口菸,臉上的妝都是花的,口紅都糊了。
柏訫點點頭,拿了條浴巾披在她同樣衣不蔽體的身上:「沒事了,救護車馬上到。」
聽到那句沒事了,莫黎兒面無表情的臉瞬間變了,她摀著臉大哭起來,像個滿腹委屈的小女孩,柏訫溫柔摸摸她的頭頂,招了招手,一個女警立即上前幫忙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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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才剛走出浴室,忽然聽到房間門口傳來吵雜聲。
「先生,請你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我的學生在裡面,讓我進去!」
柏訫一偏頭就看到那個白襯衫的身影,鍾皓那張平淡的臉居然一頭汗,白臉都急得發紅,慌亂的樣子讓柏訫心生不忍。
他輕嘆口氣,對著同事說:「沒事。」說著便摟著瑟瑟發抖的齊洺過去。
鍾皓看著他們走近,臉上一黑,如果眼神能殺人,柏訫覺得自己早被捅成馬蜂窩了。
「呃,這條線索我們跟了很久,雖說對小可愛有點抱歉,但我們一直都在監視,一旦有狀況,我們警方也會立即出手救援……」
柏訫話沒說完,鍾皓忽然一拳揍上他的臉,力道之大讓身經百戰的柏訫也踉蹌幾步,撞翻了旁邊的玻璃茶几,巨大的聲響讓其他同事都扭頭過來。
「喂,你幹什麼!」雄哥見鍾皓動粗,正要過來制止,柏訫抹抹嘴邊的血,拉住了雄哥:「沒事,是我欠他的。」
見當事人不介意,雄哥只是微微蹙眉,對著柏訫嘟噥:「還在工作呢,別胡鬧了。」
目送雄哥離開後,柏訫對著鍾皓扯扯嘴角:「等等我的同事會先幫他做個簡單的紀錄,你就能帶他回家了。」說話時不住扯動嘴角,陣陣刺痛讓柏訫不禁蹙眉。
「老師……」小美人怯生生的低喚,話音未落,也被鍾皓一記暴栗敲在腦殼上,清脆的聲響。
齊洺痛得摀著腦袋,眼淚都飆出來了,只聽鍾皓惡狠狠的說:「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沒想到鍾皓那個纖瘦的身板,拳頭倒很硬……柏訫揉揉自己的臉頰,目光不經意飄向鍾皓緊握的拳頭,居然都裂了,這種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對斯文的弱雞而言真的豁出去了……他看著鍾皓死死揪著小可愛的衣領,那故作憤怒但都在顫抖的嘴唇,便嘆了口氣。
唉,我幹嘛自討沒趣啊,柏訫扯扯嘴角,抹抹血就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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