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帶回警局，藥檢結果雖然沒這麼快出來，但齊洺跟那個被下藥的男孩都未成年，又是當場查獲這麼多藥，在場的人都擺脫不了干係。
在場男人都是叫得出名號的演藝圈相關人員，從攝影師到音樂製作人，甚至還有綜藝節目常出現的通告藝人，這下真的要炸鍋了……忙了一夜的柏訫這麼想，但亢奮得很，因為他在所有人的隨身物品裡都翻出了M studio的黑色特製名片──除了莫黎兒是員工之外，其餘人都跟元睦熹沒有直接關係，隨身攜帶這個名片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終於能收網了，柏訫手裡夾著那張名片，有點欣慰，又有些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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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語今天跟劇組來到市中心的熱帶植物園拍攝，現在雖是春末，可最近雨下個沒完，空氣都是溼冷的寒意，但劇中設定的時間已經是酷暑，所以女主角在鏡頭前穿著清涼的細肩帶洋裝一臉嬌笑，待導演一喊卡，旁邊的助理立即上前替她披上外套，還遞上了熱茶。
「導演，剛才那個鏡頭還可以嗎？」女主角苦笑，嘴唇都發紫了，但導演看著鏡頭裡的回放，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大美人，妳能不能控制妳的嘴唇，抖成這樣真的很難看啊！剛才那個鏡頭再一次！」導演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聞言，大家的心都涼了，這都第八次了……陳悅簡直欲哭無淚，也只能尬笑著點頭。
陳悅喝了幾口熱茶，連忙跑到莫少語面前補妝，凍得發白的臉掛著尷尬的笑：「語哥，麻煩你了。」
莫少語微微頷首，幫她補了一下臉上的粉跟加強唇線，視線不小心望進她的領口，深邃的溝渠裡都是牙印，陳悅察覺到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拉高外套的領子。
陳悅年紀輕輕就擔任偶像劇女一，背後的流言可不少，連不愛聽閒言碎語的莫少語都知道她的背後金主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娛樂圈大佬，可見那編排甚囂塵上的程度。
照顧她的大佬除了家大業大，年紀大脾氣也大，都年屆六十了還小寵不斷，陳悅是他最近力捧的小花，漂亮不說，演技還在線，參與演出的第一部電影就拿了新人獎，重要的是性格好，也不會端架子，在新生代女星裡面評價相當高。
女孩仰著臉讓莫少語補妝，吹彈可破的肌膚、明亮的眼神、烏黑的長髮……這樣鮮妍靈動的花樣年華，卻要雌伏於人之下，才能換取這樣一個站在螢光幕前的機會。陳悅還算是幸運的，但跟她一樣的女孩成千上萬，用自己最值錢的青春跟美貌換取這些，真的值得嗎……
莫少語恍惚的想，忽然想起了黎兒。
好一陣子沒看到那丫頭了，他託睦熹幫忙找個經紀公司，睦熹滿口答應，也不知道下文……莫少語嘆了口氣，覺得腦子越來越亂，還是先專注手邊工作的好。他端著陳悅的下巴，發現她耳後有個明顯的傷痕，應該是咬的，因為被頭髮遮住才沒注意。
他不動聲色的攏好陳悅的頭髮，才輕點了點那個痕跡：「──記得上藥。」
「咦？」陳悅困惑的摸摸被碰觸的地方，才發現真的有傷，但莫少語的表情很淡定，完全沒有揶揄之意。
陳悅被調侃挖苦慣了，吃過的悶虧跟編排也不少，她一時摸不透這漂亮男人是什麼心思，但莫少語那句提醒已經是她進入這行以來少有的關懷了。
這時導演大喊一聲「休息結束」，莫少語轉身就要離開場地，聽到陳悅小聲說了句「謝謝語哥」，他瞥了女孩一眼，難得笑了。
陳悅這才發現，被劇組戲稱冰山美人的語哥有雙好看的大眼睛，眸子又黑又深，完全不像那些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傢伙，像溫柔純粹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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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鏡頭，陳悅總算發揮了水準，一連幾場戲都是一鏡到底，導演滿意的喊了聲卡，大家這才鬆懈下來。助理小弟們送上了午餐飯盒，劇組人員像蝗蟲過境般一哄而上，莫少語基本都不太吃這種油膩的飯盒，他想著好久以前跟柏訫約過的午餐，思考一陣，還是傳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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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從昨晚就一直忙到剛才，才把所有人的口供都詢問完畢，他累得趴在桌上，卻沒有睡意。
「學長，等等搜索票就能下來了，你打算怎麼跟嫂子攤牌？」唐孟晨放了一杯熱咖啡在他桌上，小聲的問。
但柏訫沒有回應，只是趴在一大疊報告上，眼睛直直盯著那杯咖啡的熱氣，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啊，忘了告訴莫莫不回家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擔心了……他手指敲著桌面，看起來很迷茫。
唉，戀愛什麼的果然麻煩……見那個平時拳頭動得比腦子還快的哥吉拉都苦惱得要命，唐孟晨不禁慶幸自己還是單身狗。
柏訫感覺懷裡嗡嗡作響，掏出一看，是莫莫傳來的訊息。
莫莫老公：「正好在附近工作，一起吃午餐嗎？」
莫莫第一次主動傳訊息約他呢！柏訫捏著手機，嘴唇微微上揚，心情稍微好一點。
「好啊，我去接你，十分鐘後在××路口見！（愛心）」
傳完訊息，柏訫便仰天長嘆一口氣，感嘆著通訊軟體真方便，至少還有無數可愛貼圖可以掩飾他現在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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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的車就要到約好的地點時，號誌燈正好轉紅，他停在路口，遠遠就看到莫少語站在街邊，即便一身黑也不掩他的光彩，柏訫發現路人都在偷看莫少語，不禁來氣。
──不准看我的莫莫！
柏訫氣呼呼的想，莫少語眼神一偏，發現了他的車子，忽然揚起一抹笑，溫柔好看得像微風，看得柏訫身體都酥了。
──我的莫莫就是好看！
柏訫被那抹笑迷得暈乎乎，待號誌燈轉綠，便開心的把車開到莫少語面前。
「昨晚沒回來怎麼不說一聲？」莫少語邊繫安全帶邊嘟嚷，好像是責備丈夫晚歸的妻子，這種可愛的抱怨讓柏訫開心得合不攏嘴，趁莫少語還沒抬頭，就在他頰上用力一吻：「抱歉，忙到忘了告訴你，下次不敢了，老公。」
莫少語只是瞥了他一眼，居然沒有反駁那聲老公，這個巨大的讓步讓柏訫樂開懷，但心裡那份難受愈發強烈了，連忙抹抹臉，扯開一抹笑：「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泰式料理喔，夠酸，你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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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午休時間不長，他們也沒敢點太多，莫少語點了清燉海鮮河粉，柏訫很客氣的只叫了綠咖哩牛肉跟檸檬魚，涼拌青木瓜絲跟一大鍋香米，正當他稀里呼嚕大吃時，莫少語玉蔥似的手指優雅的剝蝦，白的紅的煞是好看，柏訫一面嚼著牛肉，一面盯著他靈活的指尖發呆。
見他目不轉睛，莫少語以為柏訫想吃，便放在他嘴邊。
──咦？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嗎？莫莫居然要餵我？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雖然這裡是角落應該沒人會看見，但也是公開場合啊……柏訫呆呆看著莫少語那張平靜的臉，嘴都忘了張開。
唉，這傢伙累傻了吧……莫少語輕嘆口氣，輕聲說：「我手痠了，還不快張嘴。」
聞言，柏訫才回過神，開心的張口吃掉，還故意咬了那漂亮的指尖一下。
「莫莫最好吃了。」他故意沒心沒肺的扯著笑，惹來了莫少語的白眼。
「……無賴。」莫少語沒好氣的抽回手，但眉目含笑，不是真的生氣，這副溫柔好看的笑臉，柏訫內心卻無端發澀。
真不願面對等等的工作啊……他含糊的想，剩下的半鍋飯怎麼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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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他送莫少語回去拍攝現場，知道莫少語不喜歡別人說三道四，他便把車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車場。
柏訫一路上想了很久，還是不想破壞這份得來不易的溫柔，他將車子熄火，見莫少語要下車，忽然一把拉住他，委屈巴拉的說：「你忘了跟我說什麼了？」
莫少語偏頭一笑，就這麼端起他的下巴，吻了他的唇：「下午的工作加油──我愛你。」
柏訫本來只是想得到一個再見或是擁抱而已，莫少語的熱情簡直驚呆他。
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海鮮還是莫少語含笑的眉目，柏訫覺得下腹熱得要命，他將莫少語緊緊擁入懷裡，啞聲道：「……再說一次。」
莫少語沒說話，但偏頭吻上他，兩人就這麼唇舌交纏起來，鼻間縈繞著莫少語淡淡的幽香，柏訫覺得自己硬到不行，身體都要燒起來了，這才依依不捨地推開莫少語。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就不讓你下車了。」面對如斯尤物，自己居然有定力，柏訫都想替自己鼓掌。
這時莫少語居然又勾上他的肩，貼在他耳畔輕聲低喃：「……我還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
性感的氣音跟直白的邀約簡直是在點火，柏訫覺得耳朵都快燒起來了，他立即放倒副駕駛座，俯身壓了上去。
「莫莫，你學壞了。」柏訫笑著解開莫少語的褲子，把臉埋在他半勃的部位嗅了嗅：「──但我喜歡。」
「什麼啦……」莫少語笑著搧了埋在腿間狂嗅的傢伙，但還是主動解開自己的襯衫衣鈕。
不知道是舔狗自帶濾鏡還是莫少語真的是小仙子，身上總散發著好聞的味道，就連那個粉嫩的部位都帶著溫熱的香氣，柏訫用臉蹭了蹭，隨即含入口中，惹得莫少語一陣低喘，慢慢揪住他的頭髮。
「嗯唔……你、你別用嘴，我工作了一個早上……」莫少語紅著臉掙扎，但脆弱的部位被牢牢掌握，他也不敢真的太用力扭動身體，只能用膝蓋頂著柏訫的胸口，企圖制止他。
「莫莫，你真的好香啊。」柏訫一面舔著形狀漂亮的玉柱，同時抬起視線看向他，烏黑的眸子裡燒著火：「我喜歡你的味道。」
雖然滿嘴胡話，但莫少語還是被那句喜歡惹得臉紅，故作不悅的嘟嚷：「……大色魔。」
知道莫少語是在害臊，即使被罵柏訫還是樂呵呵的，繼續他的動作，手也不安分地伸向莫少語襯衫大敞的胸口，揉捏起那個還有點紅腫的紅豔果實。
「啊……」熾熱的指尖拂過他敏感的乳頭，被玩了一晚的部位傳來陣陣刺痛，卻升起絲絲快感，從柏訫碰觸的部分蔓延至脊髓，渾身都像過電一樣又痠又麻，被柏訫含著的部位更硬了幾分。
明明前晚才做過，但只要聞到柏訫身上那股陽光的氣味，他就能心蕩神馳……莫少語咬著唇，捧住柏訫的臉頰，低聲說：「……有潤滑液嗎？」
「沒有呢──早知道你會這麼主動，我就隨身攜帶了。」柏訫淺淺一笑，偏頭含住莫少語的大拇指，色情的舔弄著。
莫少語被嘴得啞口無言，但這次真的是他撩的，但他還來不及表示意見，柏訫便拍拍他的臉：「我們去後座吧，這兒太擠了，會碰疼你的。」
莫少語紅著臉點頭，轉身就要爬去後面，柏訫忽然分開他的腿，臉就這麼貼上他臀間。
「啊！你……別這樣！」他被溫熱的舌尖觸感弄得腰間發軟，羞憤地想推開在身後亂舔的傢伙，柏訫就更用力掐住他的臀肉往兩側分開，舌尖鑽得更深，還故意吸吮得嘖嘖作響。
「嗯……你，夠了……」
柏訫早上剛刮過鬍子，剃青的粗礪感磨著他細嫩的股間，又刺又癢，溼熱的舌頭一直在他體內翻攪，他想掙扎，卻力不從心，多重感覺刺激得他渾身發軟，揪在柏訫髮間的手都軟綿綿的，比較像是鼓勵。
柏訫弄了一陣，覺得觸感越來越軟，手指便揉了上去，見莫少語哼哼喘喘，不住扭動著身體配合他，性感得讓他耐心全無，指尖在溼軟的穴口磨蹭一陣就長驅直入，熟門熟路的探尋到那個略為粗糙的部位，他被莫少語主動的模樣勾得有些心急，頎長的指尖也沒有太留情，重重一頂，莫少語頓時尖叫，挺立的下身頓時泌出一些晶亮的液體。
「莫莫，舒服嗎？」
見莫少語眼角泛紅的趴在椅背上喘氣，柏訫故意緩下動作，但手指還擱在他身體裡，用奇怪的角度翻攪著，還舔了舔他的腰窩，莫少語發出嗚咽，又夾緊了身體，柏訫感覺手指被溼熱的絲緞緊裹著，似乎欲拒還迎的，可愛得要命。
這時莫少語回頭瞥了他一眼，柏訫本以為莫少語是要罵他死變態，但他的莫莫只是輕輕咬唇，小聲的說：「……我想要小鱷魚。」
柏訫被這番可愛的話撩得不想當人，他俯下身，用力啃了莫少語白桃似的臀肉一口，留下一個鮮明的牙印，莫少語痛得低呼，眼眸都蒙上水氣。
「──沒有鱷魚，只有哥吉拉。」柏訫低笑著，用自己高擎的火熱磨蹭著莫少語溼滑的股間。
什麼啦，怎麼老是聽到哥吉拉……莫少語無奈的想。
柏訫熾熱的溫度在他股間磨著，彷彿是在惡作劇，死都不肯進入，磨得他心癢難耐，莫少語咬了咬牙，將腰沉得更低，主動靠了過去。
那朵溼潤的紅花急不可耐的歙張著，含羞帶怯卻無比性感，柏訫打消了磨蹭的念頭，掐住莫少語的細腰，就這麼慢慢挺入。
莫少語跪趴在放平的椅子上，把臉埋在臂彎裡，感受到那個熾熱的柱體一寸寸填滿他的身體，填滿了他快被欲望燒成灰的身心。
磨蹭了一陣，柏訫的灼熱欲望終於直抵他的體內深處，整個人覆在他背上，重重的喘了口氣，是爽的。男人的高溫所在胸腹都是滾燙的，緊貼在莫少語背後，熱得他都快要出汗了。
「嗯啊……柏訫，你、你好熱啊……」莫少語低聲說，握住了柏訫攢拳撐在椅子上的手。
「是啊，我很熱的喔。」柏訫吻了吻他玉石般的粉紅耳垂，輕聲呢喃：「這樣才足夠溫暖你啊。」
傻氣……莫少語輕輕一笑，身心都是暖烘烘的，但他還是一個拐子架在柏訫腰間：「豈止溫暖，簡直要熱死我。」
莫少語今天穿了件寬大的長版黑襯衫，襯衣下是光裸的白皙身體，黑與白的強力對比就連在光線不佳的地下停車場都能刺激得柏訫眼睛發紅，他撩起莫少語的襯衣下襬，一面慢慢地擺腰，一面舔著他的後頸。
「啊……啊……」莫少語仰頭低喊，柏訫的舌尖游移在他敏感的肌膚上，這種不緊不慢的溫存總能輕易挑起他的火，他伸手摸向自己高昂的下身，快速套弄起來。
不知道是顧慮不在家裡，還是單純惡作劇，他覺得柏訫的動作跟在家裡相比簡直是慢悠悠的，他一面套弄著自己的欲望，一面配合的擺動著，卻始終沒感受到那種讓他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被撩得心急的他只能咬牙，又將自己的身體沉得更低──這已經是他最明顯的暗示了。
「噢？你在伸懶腰嗎，小貓咪。」柏訫低笑著，指尖沿著他的脊髓一路向下，最後停在他的屁股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那副明知故問的語氣讓莫少語氣得牙癢，明明被煎熬得難受，他還是死咬著牙不肯示弱。
見他耳尖發紅地把臉埋在臂彎裡不吭氣，柏訫知道自己玩過頭了，惹火他容易害羞的大寶貝可不是鬧著玩的，便笑著咬了他的耳朵：「……真傲嬌。」
莫少語被那個氣音摩娑得渾身發麻，身體不禁一絞，夾得柏訫發出低喘，用力掐住他的臀肉，開始猛烈撞擊。
「嗯唔……嗯啊、你……」
莫少語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撞得身子發軟，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柏訫死死扣住他的腰，不讓他移動，他感覺那個灼熱的陽物全數抽出再狠狠沒入，抽送時帶出了不少液體，弄得他腿間都是溼滑的，隨著兩人肉體撞擊時發出了黏膩的聲響，顯示了他的亢奮。
幽暗的場所、急切的動作、刻意壓低的聲音……這種跟偷情沒兩樣的狀態讓莫少語燒紅了臉，但身體卻愈發亢奮──柏訫衣服穿得好好的，只解開了褲鍊，隨著他的動作，皮帶釦發出規律的咖咖聲，金屬冰涼的觸感時不時碰到他的大腿，涼得讓他起了雞皮疙瘩。而他衣衫不整的俯在男人身下，還主動沉下腰，好讓柏訫能磨到他最敏感的地方……莫少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變成這種淫蕩的模樣，一定是被傳染變態病毒了！
他越想越氣，便一把拉過柏訫掐在他腰上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莫莫！」柏訫被他發狠的一咬嚇到，但還沒抽回手，莫少語又舔了舔他出血的牙印，柏訫看著那猩紅的舌尖，被刺激得更硬了，一把將莫少語翻正，將他雙手壓制在頭頂。
「你想咬，也該咬其他地方啊。」柏訫話音未落，又重重搗弄起那溼濘的甬道，惹得莫少語驚喘一聲，眼眶都泛淚了。
滿嘴葷話的大變態……！
莫少語咬牙在心裡低罵，卻主動抬高自己的腰。
「……用力一點……」
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喉嚨喊啞了，莫少語的聲音很低很輕，卻性感得要命，柏訫被撩得完全獸化，他俯頭咬上莫少語漂亮的喉結，粗啞著嗓子低喃：「莫莫，你這樣……我真的會弄死你的。」
脆弱的要害被人吮咬著，莫少語卻沒有害怕的感覺，反倒生出一種他是這男人的所有物的歸屬感，他抱住柏訫的腦袋，溫柔回應了他的嘴唇。
「──隨便你處置。」
莫少語的話輕飄飄的，卻狠狠重擊柏訫的心臟，他盼了好久，他終於在莫少語心裡占有一席之地了，可他等等的作為，即將傷害莫莫……他難受的咬牙，用力抱住莫少語，開始狂暴的在他體內衝撞。
「嗯啊、啊……柏訫……」莫少語頂弄得失聲尖叫，柏訫的欲望次次都撞在他的敏感點上，令人失神的強烈快感讓他眼淚失控，他忘了可能隨時會有人過來，忘了他們車子搖晃的方式很色情，只記得耽溺於柏訫既霸道又溫柔的擁抱裡。
狂躁熾熱的欲望跟負面情緒彷彿被溫柔溼熱的絲緞緊裹著，柏訫咬牙衝撞，莫少語胸前那漂亮的朱果紅豔得扎眼，柏訫想都沒想，一口咬了上去，吸吮得嘖嘖作響。
莫少語發出了嗚咽，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抖著紅唇說很疼，他想克制自己的粗暴，可他就是忍不住──看莫莫哭，他體內的火就會燒得更旺。
車裡空間狹小，兩人的激烈運動磨蹭得熱火朝天，車窗都氤氳起霧了，莫少語偏頭低叫，身上大敞的襯衫都被他揉得亂七八糟，衣襬內側還沾上星星點點的體液，看起來格外色情。
「柏訫……」被折騰得很久，莫少語也快不行了，他可憐兮兮的喊著，算是求饒。
柏訫偏頭看了車上的時間，休息時間也快結束了，便用力咬著他的胸口，粗暴頂弄幾十下，快要爆發時連忙退出他的身體，射在那白皙的胸腹上。
莫少語雙腿大開衣領大敞，胸腹一片溼濘，有汗也有他們的體液，眼神迷濛的喘氣，那截猩紅的舌尖性感得讓柏訫身體發熱，但禽獸如他也不會耽擱正事，只是戀戀不捨的揉著那讓人著迷不已的肌膚聊表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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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少語緩過氣，柏訫拿了車上的溼紙巾幫他擦拭乾淨，眼見莫少語又收拾成那副高冷淡漠的模樣，柏訫忍不住覺得剛才在他身下性感呻吟的模樣宛若幻夢。
……唉，這場夢真美好啊。
「怎麼這麼看我？」莫少語的漂亮臉龐近在咫尺，柏訫才猛然回神，將他一把摟進懷裡。
「我只是在想，你真的是狐狸吧，不然我怎麼被你迷得七葷八素。」他輕浮的笑著，果然成功轉移了莫少語的注意力，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轉身就打開車門。
莫少語正要闔上車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對柏訫說：「我大概傍晚就能結束工作，你晚餐想吃什麼？」
溫柔的問句跟家常的對話，彷彿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柏訫頓時愣了，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見他傻乎乎的，莫少語莞爾一笑，露出無可奈何的溫柔笑臉：「傻瓜……算了，你想好再告訴我吧──下午的工作加油。」語畢，便闔上車門。
莫少語走了幾步，忽然聽到柏訫在他身後大喊：「──莫莫，別生我的氣啊。」
莫少語偏頭瞥了他一眼，一副「你個大傻逼說什麼呢」的無奈表情，但還是擺了擺手，像是在說知道了。
待莫少語走遠，柏訫便打開車窗抽菸，他菸癮不大，但此刻急需什麼東西穩住他的心神。
他抽了兩根菸，唐孟晨終於打來了。
『學長，搜索許可下來了。』唐孟晨口齒不清的說著，感覺嘴裡還塞著食物。
「知道了。」他低聲說，捻熄了菸：「M studio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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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睦熹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他本想撥通電話給莫少語，但想想還是打消念頭。
──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窗外陽光明媚，但元睦熹卻暖不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熱意了，身上總是發寒，可能是喝酒喝壞了身體，玻璃倒映著他身上胭脂紅的針織衫，襯得他面如冠玉。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用來形容他跟自己滿布垃圾的人生最貼切不過了。
莫莫說他是自己見過把粉紅色穿得最合理好看的男人，他為了這句話樂了很久，自此衣櫃裡都是清一色粉紅，他總愛在莫莫面前顯擺，但莫莫卻再也沒說過他好看了，真難過。
他一年到頭都穿著鮮豔，彷彿唯有繽紛的色彩能稍微提醒他毫無知覺的感官，讓他覺得自己即便滿身爛泥也沒這麼難堪。
他推開窗，微風吹在臉上，抬眸看向馬路對面，那個笑臉警察跟娃娃臉警察一起出現了，還朝他的方向張望。
居然是這傢伙過來，莫莫怕是要難過死了……元睦熹嘆了口氣，又闔上了窗戶。
他對鏡把自己收拾得完美無缺，門口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助理緊張的推門而入：「老闆，上次那兩個警察又來了。」
元睦熹露出平常那個輕浮的笑，無奈聳肩：「沒事，我會處理的。」
正當他們說話時，那個笑臉警察已經站在門邊了，嚴肅起來還挺有氣勢的，不錯，勉強配得上我貌美如花的莫莫。
柏訫不知道他心裡所想，又道：「元睦熹，關於昨晚PINK WAVE發生的事件，想請你協助調查。」
嗯嗯，聲音也很不錯呢，外表看起來輕浮，可意外的正派呢，比那個沒長腦子的方菱洲好多了，那我就放心了……元睦熹含糊的想，臉上還是掛著笑。
「沒問題，我跟助理交代一下。」
元睦熹笑著走到門口，安撫一下有點慌張的助理，交辦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對著柏訫淺笑：「走吧，鱷魚先生。」
笑臉警察愣了一下，但元睦熹沒多解釋，扭頭就走出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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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訫坐在元睦熹對面，攤開了好幾張照片：「元先生，請問你認識這些女孩嗎？」
那雙漂亮的鳳眼掃過照片，伸手指了莫黎兒：「她是我的員工，其他的都不認識。」
見他否認，柏訫的表情也沒變化，忽然掏出那張黑色名片：「這是你們工作室的特製名片，是你跟莫店長貼身收著的，若不是你主動給出去，其他人根本沒機會拿到……這些女孩是昨晚從PINK WAVE帶回的，所有人都有你的名片，你要怎麼解釋？」
元睦熹無奈的偏頭苦笑：「誰知道呢，我這麼帥，難道是誰偷了我的名片？」
他耍賴的態度似乎也在柏訫預料之中，他往椅背一靠，手指點了點照片中唯一的男孩：「這男孩謊報年齡，他才十七歲喔。」
聞言，元睦熹眉心微蹙，終於有了變化，
「他偷了哥哥的身分證去參加試鏡，藍峰也沒仔細查核，嘛，可能居心不良吧。」柏訫抬眼看了那張陰柔的美麗臉孔，聲音更低沉了：「那些女孩都說了，你仲介她們去招待客戶──你挺聰明的，用名片當成暗號，既安全又不會留下把柄。」
聞言，元睦熹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扯著笑，似乎不否認，一副「你繼續說」的興致盎然，完全沒有慌亂的感覺。
「你跟藍峰合作，一個仲介，一個供藥，服務挺周到啊。林紛紛隨身帶著你的名片，也是你要她去陪夏端彥的嗎。」柏訫冷聲說著，但元睦熹表情沒有鬆動，連嘴唇的弧度都一樣，彷彿胸有成竹。
「呵呵，因為職業的緣故，我的確認識很多長相漂亮的孩子，我私生活也沒多檢點，也難怪你會這麼聯想了。」元睦熹聳肩，言下之意就是把這番話當成柏訫沒根據的推理了。
見他不配合，柏訫看著那雙毫無溫度的黑色眼珠，輕嘆了口氣。
「所以，你不承認藍峰說的？」
元睦熹玩著指甲，沒有回答。
這時柏訫從懷裡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元睦熹，我懷了你的孩子了，我不想再去陪陌生人睡覺了……」
──「呵，妳別鬧脾氣啊，藍峰不是幫妳找了好幾支ＭＶ的工作嗎？他人脈廣，也認識很多導演，他難得看上妳，妳還不把握機會？」
──「睦熹，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求求你……」
──「不做就滾，多的是人排隊呢，妳如果不願意繼續聽話，就離開我的工作室，妳也別想告訴任何人，包括妳表哥，妳知道我的能耐。我給妳一個小時考慮……還有，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別賴我頭上。」
字字句句清晰無比，是他跟莫黎兒昨天早上的對話，元睦熹眉頭深鎖，他還想著向來聽話的莫黎兒怎麼鬧起來，原來是被策反了，故意套他的話錄音呢。
不等他說話，柏訫又繼續說：「我們在藍峰辦公室跟住家搜出了許多玩意兒，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髒東西呀，你如果坦白，把客戶名單交出來，或許還能轉為汙點證人。」
元睦熹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扯開一抹複雜的笑，他托著下巴，宛若玻璃珠的眸子定在柏訫臉上：「──你拿我們沒辦法的。」
「喔？我們？所以你承認有其他共犯？」柏訫被這番話激到了，他氣極反笑，跟元睦熹對視的眼睛像蓄了兩團火，但元睦熹也沒多解釋，只是溫聲說：「我要找律師。」
柏訫氣歸氣，但還是讓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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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語急匆匆的趕到警局，那個娃娃臉警察站在門口，看到他就迎了上來。
「嫂……莫店長，你別急，元先生馬上就出來了。」娃娃臉警察橫在他前頭，看樣子是柏訫吩咐過的。
──他們幾小時前才在車裡瘋狂交纏，他的腰還隱隱泛痠，身上仍留有吻痕，這傢伙卻瞞著他所有事情……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跟他做的啊……莫少語拳頭握得死緊，渾身都在發冷。
他在片場接到自稱是律師的電話，話筒那頭的男音低沉穩重，講了一大堆，但莫少語完全摸不著頭緒，只聽到起訴、仲介賣淫什麼的字眼，他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只能呆呆聽著。
什麼跟什麼啊……這是整人遊戲吧？是不是愚人節快到了，睦熹又在胡鬧了……對，一定是這樣的，那個大笨蛋只是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呆呆的想，但還是依照對方說的過來了，可看到娃娃臉警察一臉尷尬的攔著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惡質的玩笑……
正當他思緒混亂時，元睦熹在一個西裝男子的陪同下走出來了，元睦熹看到他，居然雙手合十露出了抱歉的苦笑。
莫少語立即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在搞什麼鬼！怎麼可以瞞著我做這種事！你胡作非為多久了……莫少語心裡無數問題，但看到元睦熹那張十年如一日的笑臉，還有那無數個為了工作應酬而宿醉頭疼的早晨，那些責備的話怎麼也開不了口，他的手指慢慢放鬆，輕搧了元睦熹一巴掌：「你傻了是不是……」
元睦熹偏著頭，烏黑的眸子居然水氣氤氳，摀著臉呵呵一笑：「莫莫，你打得太輕了啦……」
話音未落，莫少語忽然摟著他的肩，掌心按在肩頭、示意要他別說了。
柏訫站在後面，那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少語想起他前兩天問的，這才明白當時那個二選一是什麼意思。
「……你一直都知道嗎？」
莫少語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沒特定指誰，但柏訫知道這番話是在針對他，也沒隱瞞的必要了，便點了點頭。
莫少語只是微微蹙眉，既不傷心也不惱火。
「……就我一個人傻呼呼的什麼都不知道，跟個笨蛋一樣。」莫少語扯扯嘴角，就這麼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柏訫本想追上去的，但腳像生根一樣，只能眼睜睜看著莫少語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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