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艾格莎一如往常的披上斗篷,動身到集市裡買菜,但今日的集市稍微有些擁擠,她好奇的朝著人群走,原來,是有個商人正在販賣奴隸。
那些奴隸的脖子上戴著沉重的枷鎖,重的他們抬不起頭,重的他們只能低聲下氣,任人宰割。
裡頭男女老少皆有,最小的看起來不過十來歲,但他們有個共通點,就是都瘦的不成人樣,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烙燙鞭苔,新傷覆舊傷,讓人看得怵目驚心。
艾格莎掃了眼站成一排的“商品”,卻在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愣住了。
那是一個近乎純白的孩子,但正是他特別的膚色,使他身上的傷痕顯得更為滲人。
他的面色蒼白如紙,低垂的雙眼沉靜的彷彿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在艾格莎看著那孩子發愣的時候,一旁的女奴以一千二百銀幣的價格被某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買下,這價格還是他討價還價來的,只見那名買主粗暴的拉著她脖子上的鐵鏈,她一邊抽泣一邊被強拉上馬車,人命一條,只值一千二百銀幣。
男人的價格更是低賤,八百銀幣足矣,並依身體條件分級,倘若是老弱傷殘或是不滿十五歲的孩童,基本上不值幾個錢。
艾格莎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銀幣,大概五百個,剛剛買菜的時候用掉了一些,於是她和奴隸商議價,奴隸商便以三百銀幣的價格賤賣了那個孩子。
奴隸商心想:那孩子年紀不大,生的又奇怪,全身白不說,那雙赤紅的眼,就像能看穿人一樣,這種賠錢貨還是趕緊脫手,幸虧碰見個傻女人。
艾格莎付完錢後,並沒有去拉男孩脖子上的鐵鏈,而是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慢慢的走回她那森林深處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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