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情是一場買賣,我們所交易的是感情還是生理需求?如果金錢真的能衡量愛情的重量,那人的心是否就真的能被金錢所征服?女人的心似海底針;男人的情是水中月。女人的心永遠都像海底針般難以捉摸;男人的情只是水中昙花一現的月之倒影,轉瞬即逝。
午夜,位于繁華市區吵雜的某間酒吧一如往常的熱鬧。
震耳欲聾的音樂,齊聚一堂把酒言歡的人群,在舞池跳舞的男男女女。
小漾美其名是一名酒吧侍應生,難聽點的說法就是陪酒小姐。生長在破碎家庭的她,自小就是個問題少女。目前24歲的她,進入這行已經有5年的時間了。小漾坐在其中一間廂房內陪著客人喝酒,手法熟練地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按摩肩膀。
「今年幾歲了?」中年男子閉上雙眼享受著舒適的一刻。
背對著中年男子,小漾盡力地讓笑容回到自己臉上。「22歲。」
「爲什麽會進這行?」
小漾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忍受著這讓人厭惡的連續問題。這種類似問題,小漾已經答了上百次、上千次……數也數不清了。她所給的答案不一,隨心情而定、依客人想要知道的答案而定。同一道問題,可以有千萬種不同的答案。但是對于小漾而言,真正的答案,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能有什麽辦法?還不是爲了討生活。」小漾用委屈的語氣緩緩回答,然後停下按摩的手,熟練地替客人把酒杯的酒加滿。「父母親早死,我孤身一人的又能怎樣啊?幸好Nancy姐肯收留我,要不然我連個能擋風遮雨的棲身之所都沒有了。」
「唉…真是可憐啊……」中年男子打開皮夾,隨手拿出幾張千元大鈔。小漾順從地接過紙幣,在男人的暗示下,爲了表示感恩之情,俯身就給了中年男子一個香吻。一個吻罷了,對小漾而言並沒有什麽損失,她就當作剛剛只是用了跟西方人一樣熱情的方式,跟朋友打了一個招呼。
「妳叫小漾是吧?還真是討人喜愛。放心吧,下次我來這兒光顧的話,一定跟Nancy指名要妳來服侍我。」
「老板人真好~」小漾臉上的笑容甜得似乎都能膩死人,軟軟的聲音讓她又從中年男子那得到幾張千元大鈔作爲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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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漾而言,盡量滿足客人需求不掃客人酒興作爲交易代價得到報酬,這是她的工作。偶爾陪下酒,偶爾捧場做戲,這種買賣,她理所當然的適應了。但是對于愛情,是否也存在著脫離不開的買賣交易?
小漾一直以爲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平淡,這樣的毫不起眼。自己的結局,一定是每天如行屍走肉般生存,做著一份跟正經劃不著邊的工作,直到自己咽下最後一口氣。但是,命運的安排卻讓她遇上了一個同樣生存在邊緣的男人–姚烈。
門外邊不知怎的傳來一陣騷動,異常的吵雜,小漾不自覺也被吸引目光。沒多久,酒吧老板娘Nancy突然神色慌張地衝進小漾所在的廂房。心生不快的客人怒喝道:「Nancy,妳這是在幹什麽!」
「蒼哥,你先別動氣…我…是…是烈…烈哥在外頭,說是要見你。」Nancy姐在江湖上也享有盛名,見慣大場面的她,鮮少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模樣。可這回卻連說話都結結巴巴,想必一定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妳說什麽?烈哥…?!」男子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烈,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只見他被嚇得慌亂的站起身子,也顧不得懷裏的小漾。
余音未止,外頭傳來陣陣腳步聲。幾名壯碩的黑衣男子用力的推開門,頗有氣勢地架起被Nancy稱爲蒼哥的男人,就蠻橫地將他拖出房門。小漾見狀也被嚇得不輕,呆若木雞地盯著Nancy姐。
「這是怎麽回事啊?Nancy姐?」
「我自己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別說了,這回烈哥親自出面,一定是出大事了,我也得出外頭看看現在是什麽情形。」Nancy姐匆匆忙忙地步出房間。
小漾的臉上因喝酒引起的紅潮未退,但她也動作迅速地跟上Nancy的步伐。對于烈哥的名號,她早有所聞。姚烈–最大黑道組織,忠義堂的新世代掌門人。他年紀輕輕繼承父業,行事作風以冷厲毒辣聞名。他的權勢之大,令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傳聞,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擁有今時今日的成就與地位,背後可是犧牲了數不清的人命。
這麽一個狠角色,讓小漾也忍不住微皺眉頭。但讓小漾好奇的是,傳聞中的「烈哥」,到底長得什麽模樣啊?處在龍蛇混雜的紅燈區,什麽樣的牛鬼蛇神小漾也見得多了。不過,像「烈哥」這種傳說中的大人物,小漾不免抱著有些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態。無論如何,只要能見上這種大人物一面,她小漾應該也不枉此生了。3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EMY4jM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