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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7: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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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身為德.意.志,在2020年第一件學到的事情就是戴口罩,他的年紀在眾大.國間算得上年輕,但也歷經過幾次大型的瘟疫,好比霍亂跟西.班.牙流感,但僅有這次他們被迫戴上了口罩。
「West,今年的聖誕節還辦嗎?」跟路德維希一起住的大哥基爾伯特在沙發上詢問,在疫情再度升溫的現在,他又被路德維希勒令在家辦公,除了遛狗外都不允許外出,把這位前軍.國搞得是渾身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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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聚餐,每年一度德.意.志境內所有的州和國.家都會齊聚一堂的日子,有時會在聖誕節前有時則在跨年一起舉辦,是一年一度大家期待的日子,雖說國.家可能不會被傳染病毒,但要是真的得到了恐怕會引起人們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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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可能沒辦法了。」路德維希略帶歉意地說道,邊調整好自己深綠色的領帶,望著在沙發上連頭不抬起來的哥哥,覺得有點不滿意。
「本大爺想也是。」基爾伯特坐在長沙發上,手上拿著IPad不停筆畫,感情他已經開始在處理公務了,在自家弟弟還在準備上班的時候。
「今年就我們一起過吧。」路德維希走到沙發後面,彎下腰想要給基爾伯特一個吻時,嘴唇在觸碰到障礙時,才意識到自己還戴著口罩。
「噗次,哈哈哈哈哈哈!你忘了自己戴了口罩嗎?」基爾伯特毫不留情地指著路德維希大笑,放下手中的IPad,雙手捧起自家弟弟尷尬地想要逃離的臉龐,將他拉近靠著他的額頭,讓紫紅色和紫藍色的雙眸映出對方的影子:「路上小心。」
「我會。」路德維希微微瞇起雙眼,在意識到基爾伯特將他的口罩扯下後,印上了基爾伯特的雙唇,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互相交融,交換彼此的唾液,和其中滿滿的溫情。
「該去上班了。」基爾伯特靠著路德維希的額頭,兩人的雙眼像是離不開彼此似的膠著,嘴唇卻已經離開路德維希。
「好。」路德維希再度從基爾伯特的嘴角偷了個吻,才饜足地起身將口罩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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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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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揉了揉自己痠疼的雙眼,把視線從平板上移開,走去廚房幫自己準備杯咖啡,在咖啡機上看到路德維希留下的紙條:『一天兩杯,不多不少,以上!』
紙張已經沾上了咖啡而泛黃,黏貼的邊緣處也微微翹起,看來搖搖欲墜,上面字跡的工整和轉角有先尖銳,像一筆一畫都計算好般,雖然路德維希近幾年來已經圓融不少,但字跡還是表現出他的本性。
基爾伯特還記得,當初貼上這張紙是路德維希過度操心下的結果,兩人那時才剛搬到一起沒多久,對方在某次兩人都忙到呼天搶地的時候,居然還能發現基爾過量取用咖啡,導致有點心悸的狀況。
因此在事情過後,路德維希皺著眉頭,打算把咖啡機給扔了,但因為自己也是咖啡的重度成癮者,所以那時不只是面對基爾的強烈反對,還要跟自己的心魔對抗,最後的解決方案就是在上面貼上紙條提醒,和路德維希不時的嚴格控管。
當然,基爾伯特並沒有這麼聽話,偶爾還是會貪杯一兩杯,只是當指尖滑過那些文字時,他想起路德維希糾結的神情,覺得好笑的同時還是決定晚上讓路德維希再重寫一張。
基爾伯特帶著咖啡回到客廳時,注意到自家日曆上十二月被畫了幾個圈圈的日子,先是聖尼古拉日沒辦法好好過節,然後是聖誕市集也沒辦法如期舉辦,幾個兄弟為此還罵起了髒話,但疫情在前哪能貪圖這些,何況有些人的家庭正面臨著生死離別的時刻。
如果沒有特殊狀況,兩兄弟現在應該在準備聖誕禮物,彼此的和兩份要帶去做交換的聖誕禮物,把家裡的寵物們也打包帶好,到了那邊就大口喝酒、吃肉和交換聖誕禮物,並為了今年誰送了最差的聖誕禮物而譏笑對方等,消除一年下來的疲勞。
家中的黑貓穿梭在基爾伯特腳邊發出撒嬌的聲音,基爾將咖啡放到客廳的桌上,連看都沒看就把貓一把抱進懷裡,手上還熟練地搔著牠的下巴,讓黑貓瞇起紫藍的雙眼,發出不仔細聽就聽不到小聲的呼嚕聲。
「今年平安夜想吃什麼大餐啊?」基爾把頭埋進黑貓的毛裡,大大吸了口貓。
黑貓朝他舔了兩下,像是想幫他把毛給梳順,引得基爾不停發笑,將黑貓放到沙發上用IPad拍了張黑貓照放上IG,寵物的照片果然快速吸引了許多愛心,和下面滿滿的留言,基爾伯特在自己喜歡的留言下按心,甚至留言跟粉絲互動。
在家裡基爾永遠是最先使用這些社群軟體的人,跟其他人心中對東.德傳統的印象完全不同,象徵西.德的路德維希則永遠是家中對這種事情最保守的人,除卻宗教信仰外,基爾伯特一直認為自己是走在時代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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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要去採買聖誕節的必需品,我會早點回家,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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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信寫得像是軍隊報告,基爾把黑貓抱起,倒在長沙發上將黑貓放到自己胸前問:「你哥哥呢?那傢伙又跑到哪去了?」
黑貓委屈地喵了聲,蜷縮在他的胸前,雙眼幽怨的模樣讓基爾想起小時候的路德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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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12: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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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咬著自己做得三明治,手上還放不下IPad,要是路德維希在家肯定會邊數落邊將他手中的平板拿走,都不知道誰才是比較大的那個?但想起路德維希那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基爾伯特忍不住噗哧一下放下手中的平板。
基爾收拾桌子完後,黑貓還在他的身邊徘徊,只有在白貓也就是基爾的分身不在時,黑貓才會這麼勤的往他身邊跑,但他現在得帶狗去散步才行,那隻白貓到底跑去哪了?
基爾拿出櫃子裡的牽繩,走到自家庭院後時才看到那隻白貓,身上沾著泥巴和落葉,被三隻大狗之一的Berlitz一爪按在地上。
基爾還來不及想像路德維希回家看到白貓時的表情,和之後可能會發生的,為了洗澡而發生的人貓大戰,旁邊的黑貓就快速竄了出去,跑到Berlitz眼前對著大狗齜牙咧嘴,並發出咆哮的聲音。
Berlitz從小被教導不能跟家裡的貓計較,只得委屈地抬起前爪,低下頭往後退去,沒料白貓似乎不懂發生了什麼,爬起來舔了舔自己,又舔了舔自家正暴跳如雷的弟弟,對牠來說那或許只是牠跟大狗的遊戲。
黑貓朝牠發出尖銳的聲音,迴避牠的觸碰,轉頭就往家裡的方向跑進去,白貓露出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表情,跟Berlitz和飛來的小鳥對望,眨了眨跟基爾同色的眼睛,再次舔弄起自己身上的毛。
基爾走到白貓身邊,三隻大狗因為基爾手上的牽繩紛紛湊上來,小鳥也回到基爾的頭上駐紮。
「你該去看看你弟,他們可會鬧彆扭了。」基爾摸摸三隻大狗後對白貓說道。
白貓喵了幾聲像是在跟基爾抱怨,基爾雖不懂牠話裡的意思,但抱怨的情緒還是聽得出來,想是兩貓今天又為了點小事爭執,白貓才會不理黑貓自己跑出來玩,黑貓也才會因為寂寞跑到基爾腳邊打轉。
「你是哥哥啊,別跟弟弟計較,他們可會鬧彆扭了,要是鑽進死胡同裡可不是你拉得回來的。」基爾想起過往經歷忍不住苦笑,摸摸白貓的腦袋:「本大爺要出門了。」
白貓埋怨了幾句,站起身來幾個快速地蹦跳後從寵物專屬的通道跑進家裡。
「其他人,跟本大爺出門!」基爾站起身來對著三隻大狗宣布,並將牽繩一一掛在牠們的項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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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5: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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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本來想早點回家,不料從辦公室出來時還是晚了,基爾伯特還傳訊息給他說他已經開車來接他,讓他把早上騎來的腳踏車搬上車子帶走。
「你其實可以等我回家再出來。」路德維希將腳踏車放到車上邊固定好。
「本大爺又不是不會開車。」基爾伯特在車內時沒有戴上口罩,對著路德維希露出微笑:「你再把本大爺當易碎品,本大爺可跟你沒完。」
「我這是關心你。」路德維希摘下口罩,一手壓著基爾伯特打開的車窗,湊進去跟他交換一個短短的親吻。
基爾伯特對他的安撫很受用,他永遠都沒辦法真的生路德維希的氣:「快上車,再不上來就不用去買東西了。」
路德維希上了副駕,兄弟倆開車到了最常去的大賣場,在進去前還幫彼此確定有戴上口罩,拿上了購物袋後才走進賣場。賣場裡的人不少,可能都是來採買聖誕節或新年的必需品。
「哥哥,今年的平安夜想吃什麼?」
「鵝和馬鈴薯泥,多買點麵包,家裡的麵包快吃完了。」前面還說自己走在時代尖端,在選擇平安夜晚餐時,基爾伯特還是選了傳統的餐點。
「餐後點心吃巧克力蛋糕如何?」
「放點莓果吧?雖然不是黑森林。」基爾聳聳肩,看向寵物食品區:「也給家裡的寵物買點特別的?」
「別買太奇怪的口味,牠們不一定能接受。」路德維希皺起眉頭:「還有注意營養標籤。」
兩兄弟不只買了平安夜晚餐,還選購了一棵小的聖誕樹,即使疫情還是要好好過節,這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會有的體悟,你無法知道下個瞬間會如何,還不如好好把握當下,特別是當身邊還有著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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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7: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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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和基爾回到家後放好東西後,路德在廚房準備濃湯跟牛肉搭配麵包當晚餐,基爾趁路德在廚房忙碌時去照看了下兩隻貓,沒想到那兩隻貓還不好找,也不在以往的固定位置。
「那兩傢伙鬧彆扭到哪去了?」基爾從一樓找到二樓,才在書房的窗旁發現兩隻貓,兩隻貓在他開門時同時轉頭看他,基爾看牠們依偎在一起的樣子,有種自己好像打擾了什麼的感覺,只好摸摸鼻子關上門。
基爾確定兩隻貓和好後,信步走回廚房,看自家弟弟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張開雙臂,從後面摟住路德維希的腰,還把下巴靠在路德維希的肩上。
「哥哥?」路德維希喊了聲,以為基爾伯特有什麼事,卻見基爾把臉整個埋進他的肩膀,又不說話的模樣,只好繼續手中的工作。
基爾沉浸在路德維希的體溫裡,在路德維希下一聲說要他幫忙的時候抬起頭,正好被路德維希吻住,還從他的嘴中嚐到了濃湯的味道。
「如何?」路德維希離開基爾的嘴唇問道。
基爾瞇起雙眼,望著路德維希溫柔的雙眼,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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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的話還可以再加點鹽,你的話當然是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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