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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曲著身體,像是要在黑夜中躲避黑暗一般縮起來。閔玧其看著你難過的睡相輕輕點了你的臉頰。你的臉孔漸漸化開,變得平靜起來,悶哼了一聲表示自己醒了,但雙眼依然緊閉。說是醒了不如說整夜本來就沒有好好地睡著,只是一直盡力地由淺層睡眠爬到深層睡眠,但卻無果。閔玧其看著你實在難受,就從你身邊走開。你也沒有太在意,只是一心想要繼續睡著,結果臉孔又慢慢地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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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睡不下去了,肚子因為生理期變得不能平靜,你的睡眠和作息都一併被打亂了。想著這些東西充滿恨意地爬起身。走到雪櫃拿點止痛藥,就這麼容易解決了你的痛苦:「應該睡前好好吃兩顆才對」你趕快把藥丸都吞進肚子裡,又把水沖到肚子裡然後又爬回床上。為了把自己哄睡,想像著藥丸在肚子遇上水和胃酸而慢慢散開的形狀和氣味,卻又好像差了點什麼。你便在衣櫃裡找了件衣服抱著。綿製的連帽衛衣對你來說有點大,穿著的話實在是太大太古怪了、但用作抱枕就剛好了,你側躺著把衛衣弄成長形、兩邊袖子穩穩地包圍著你,如同被什麼人抱著一樣,然後滿意地往衛衣磨蹭,吸了好幾口氣才願意離開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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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衣服是閔玧其最常穿著的連帽衛衣,無法抱著真人轉而抱他的衣服、妄想著能夠從他殘留的氣味中找到一絲安心這事你固然知道可悲。但那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事,因為你無法打擾他、同樣也是你的最大的温柔。喜歡閔玧其讓你第一次見識到這樣喜歡他人的方式、猶同你重新認識自己不曾有過的包容和任性一樣,但其實你發覺自己也喜歡著那樣自由的戀愛方式。只是有那麼一些時候會感到寂寞,比如今夜。但你總能夠找到些替代方案,縱然你知道那顯得你多麼卑微、在戀愛中又多麼可悲。他的氣味在你胸腔迴盪,然後想著和他的愛戀。「啊、好寂寞」然後眼角瞬間就濕透了,也染濕了他的氣味。但那並不重要,反正明天早上就不痛了、水跡也就自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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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什麼啦、嗯?」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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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你的房門,他的身軀擋住了透進來的黃光。你睜開眼看著他,他温柔的淺笑又再讓你心動。隨著那聲「嗯」,他的嘴巴被微微提起、挑起的眉頭和稍稍睜大的雙眼都讓你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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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我想你啦、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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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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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他的貼心發笑,比起霸道的命令他其實更喜歡温柔以待。比起只叫你喝杯暖水、他更想要解決你的問題和疼痛。只是有時候他無法事事關心,他也知道你會感到寂寞、如同他也會因你的戀愛方式感到寂寞一樣。但這夜你們並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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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要點什麼呢」你調皮地問,明知道家中跟本就沒有什麼可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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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不過熱可可倒是剛好有」閔玧其轉個身提著馬克杯就走到你面前,在床邊靠著你坐下,身體就在你頭旁邊,只等你坐起身了。「喝點吧,雖然沒有止痛藥有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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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玧其哥」
「什麼」
「玧其哥啊」
「嗯?」
「喜歡你啦」
「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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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你便略帶調皮地看著他,眼裡閃著滿滿的愛意、如同他在你眼中的反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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