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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眉國小,座落在鄉野間,一所熱鬧活潑的小學,被樹林所環繞,在學生喧鬧之時,也時常從林中傳來鳥叫,門口駐守著守衛之外還有一隻看起來老資格的校犬,發白的鬍鬚與慵懶的姿態像是連守衛都得喊牠一聲前輩,牠正叼著骨頭左右環顧著,等待物色一個好地方就開始耙地將骨頭給埋藏起來。守衛雖然面對的是小學生,但是依然抱持尊重的態度說著:「不好意思,快點進教室喔!」將小學生視為成人一樣對待。
然而不論是怎樣的環境,不論好、壞、優、劣,霸凌總會是發生,對尚且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來說,甚至不清楚什麼是霸凌就脫離了這個環境,但受害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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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午飯的時間是小團體各自聚集的時間,對受害者來說則是一個惡劣遊戲開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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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受害者,拿著便當想去找在班上被無視的同學一起吃飯,湊堆總比單獨好,但立刻被一個小團體的領袖:胖哥給叫住。
「你想去哪裡?那邊沒人啊?」
「我今天想……」小雄困窘地看著被無視的同學。
「來來來,我們不都是一起吃飯的嗎?」胖哥朝小雄揮手,但握緊的拳頭更像是警告著不過來會有什麼後果。
小雄想不到什麼藉口,乖乖地坐到胖哥旁邊。
「小雄,這個分我吃!」略為肥胖的胖哥,將小雄便當盒裡面的主菜--一塊排骨--搶走,並咬上一大口。
「啊,怎麼這麼鹹!」胖哥吐了吐舌頭,將排骨給丟到窗外去,便宜了等待已久的校犬。
「我……」小雄即使想躲去廁所吃,便當也會被胖哥給扣下,還有飯吃已經稱得上是不錯了。
「不用謝謝我啦,我媽常跟我說吃要吃得健康,以後我還是會幫你試試食物的啦!」
「哦?你的美術作業畫好啦?我看看。」阿毅推著眼鏡,隨意就將小雄的書包打開,並且掏出小雄的作品一邊端詳,還一邊轉著手中的畫筆,小雄的心隨著畫筆一顫一顫地。
「看好了吧?還我。」小雄注視著阿毅,用近乎哀求的眼神。
「我來幫你把畫弄得更好看點,這邊加上鬍子、鼻子塗成紅色、眉毛連在一起……這樣是不是很像聖誕老人啊!好好笑!」阿毅邊笑邊說邊塗改,無視美術作業的題目是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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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忍住眼淚,遵從著父母告訴他的話:「欺負你的人只是無聊,不理他們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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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孩子還沒法這麼將自己脫離,忍耐的樣子反而激起了另一個女生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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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要哭了嗎?你是女生嗎?女生都沒你愛哭!」美美逗弄著垂著頭的小雄,一邊尖銳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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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哭,真沒意思,只有我們會當他的朋友了吧!」三人聊開了,小雄趁這時間將剩下的食物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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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天看一個叫做碟仙的電影,我們也來玩玩吧?」
「大人不是說不能玩那個,很恐怖的嗎?我昨天拿個碟子就被罵了一頓呢。」
「越不准就越要玩啊,小雄你聽到沒有?」
「我?」
「要玩碟仙,記得明天把東西準備好喔?」
「我、我不太喜歡……」
「我們找你一起玩呢!你怎麼可以不喜歡!」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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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經常與書做朋友,在放學後而校門關閉之前,小雄到了校內圖書館找尋關於碟仙的資料,到圖書館的路上會經過一間其他學生都不敢靠近的奇妙教室,因為這教室內的吊燈會無風自搖,這次小雄經過的時候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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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現象。」小雄一點也不驚訝,撇了一眼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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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十分驚訝,但是在找尋相關資料的書籍時也知曉了這現象的原理,這次小雄在圖書館中很快地就找到了碟仙相關的資料,大略記憶之後,小雄到了窗邊,撒出一點飯粒,吸引周圍的鳥過來啄食,麻雀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取而代之的是外來種的八哥,但幸運的是牠們成為小雄的說話對象,即使無法構成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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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看見窗外的校犬,叼著原本是他午餐的排骨,掘了個地洞並埋起來,小雄的肚子不自覺地抽動著,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個地洞有著小雄無數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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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思索著剛剛看到的資料,心中暗暗有了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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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雄一反常態地主動接近小圈圈,對著眾人規勸著:
「我找了校史,有些不可思議的現象很可怕,玩碟仙的時候會發生,還是不要玩啦!」
「娘娘腔,女生都不怕了你怕什麼!」
「膽小鬼!膽小鬼!」
「你的褲子裡面有雞雞嗎?脫下來看看啊?」
「不要讓女生看那種又小又髒的東西喔!」
「聽到沒有?你是男生的話就乖乖參加!」
「我們學校的階梯,傳說如果放學沒回家,會走到第十三階,然後鬼怪就會在晚上的時候來抓人。」
「少來,我走過好幾次了,都只有十二階!」
「在太陽下沉,月亮還沒出來的致陰時刻,草叢旁會出現鬼火,底下有埋著古代刑場的犯人。」
「我爸媽以前也這麼說,只是想讓我早點回家不要到處玩的理由啦!」
「好吧,」小雄無奈地回答:「為了不被警衛發現,我們必須到二樓的圖書館旁邊的教室,然後還要趁警衛關門的時候溜出去。」
三人組看起來面有難色。
「你會怕那教室嗎,還是不玩好了?」
「你才怕!我什麼都不怕!對吧?」
「對,有胖哥在有什麼好怕的!」
「男生要保護女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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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假裝害怕地嘆了口氣,內心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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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到了放學時間,三人組先假裝離開,等警衛回警衛室之後在溜進來,小雄這段時間先到目的地布置,然後再去領著三人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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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的計畫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知道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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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在三人組離開後,迅速地到了被無視的同學桌前,快速地說道:
「知道碟仙嗎?圖書館旁邊的教室,他們要玩碟仙,拿著這塊磁鐵到桌子下,想用這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等回答,小雄放下磁鐵就馬上離開,被無視的同學傻愣愣地看著小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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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組跟小雄到了目的教室,小雄指著一張擺著碟子,蓋上塊布,上面寫著是、否、阿拉伯數字零到九、以及注音符號的紙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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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氣氛了喔!」胖哥的語氣聽不出是顫抖還是興奮。
「快點結束吧,世界上又沒有鬼。」
「你們要保護人家喔!」
「你們應該知道,不過我還是得說一下,在送走碟仙之前,手都不能離開碟子……」
「廢話,找你玩的怎麼會不知道!」胖哥作勢打人。
「別鬧了,快開始玩吧。」阿毅率先將手指放上碟子。
小雄趕緊把門都關上,只留下一扇窗之後,也把手指放上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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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啊碟仙,請您出來。」
「碟仙啊碟仙,請您出來。」
「碟仙啊碟仙,請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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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扇窗子的教室有點炎熱,三人拉著衣服扇風等待,碟子緩緩地畫圓,三人壓抑住混雜著緊張與興奮的情緒,低聲驚叫著,脊椎發涼的感覺使其不這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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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你別耍花樣啊?」阿毅瞪了小雄一眼,小雄躡起手指,只用指尖輕輕碰上碟子。
「欸你別鬧,手指不要離開碟子。」胖哥謹慎地警告小雄與阿毅。
「接下來……先問幾歲吧?一人問一個問題吧。」
「碟仙啊碟仙,你幾歲?」
碟子移到九的位置上。
「碟仙啊碟仙,你是男是女?」
碟子移到ㄋ,然後移到ㄢ。
「碟仙啊碟仙,你是怎麼ㄙ
「不能問這個啦!」小雄打斷胖哥的問題,緊張的樣子令胖哥覺得小雄很好笑,但也真的覺得小雄很害怕。
「你怕什麼?我問只有我知道的事情,看是不是你在搞鬼!」
胖哥出乎小雄預料的聰明,小雄皺起眉頭,但被昏暗的環境所掩蓋。
「碟仙啊碟仙,我去年的壓歲錢拿了多少?」
碟子移動到一、六、八、零,胖哥屏住呼吸。
「……是真的喔?」阿毅問到胖哥,胖哥點頭如搗蒜。
小雄心中暗想:我拿到的也差不多,一六八是吉利數字,而且也沒問是總共還是一個人給的吧。
「換我問,碟仙啊碟仙,我尿床到幾歲?」阿毅對自己的提問感到得意。
碟子移動到九。
「你今年不是九歲嗎?」胖哥譏笑著阿毅。
「不準啦!只有到四歲啦!」
「也許是說今晚啊。」小雄的回答讓阿毅瞪大眼睛,像要揍人了。
「手、手,別離開,我還沒玩到!碟仙啊碟仙,我什麼時候會結婚?」
碟子靜止不動。
「碟仙啊碟仙,我幾歲會結婚?」美美又問一次。
碟子靜止不動,美美看起來氣急敗壞。
「沒人要囉,我可以娶你啊。」
「噁!」
碟子緩慢移動到四,接著移開之後又回到四。
「四十四歲,好老喔!」美美用空著的左手生氣地敲著胖哥。
碟子又移開,又回到四,又移開,又回到四。
「你別鬧喔!」胖哥警告著小雄,但小雄還是躡著指尖,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玩了啦!什麼爛東西!」美美甫一移開手指,教室傳來咖機咖機的聲音,美美趕緊又將手指放回碟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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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環顧四周,看見陰影中的吊燈在微弧擺盪著。
「風、風怎麼這麼大!」胖哥像是在說服自己。
「窗戶只有那一扇,對著我們的,沒有風。」小雄提醒道。
「熱漲冷縮!這是熱漲冷縮啦!」阿毅找另一個理由說服。
「我要回家,快結束啦!不玩了啦!」
「對啊,我也要回家了,結束了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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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啊碟仙,請您回去。」
否。
「碟仙啊碟仙,請您回去。」
否。
「碟仙啊碟仙,請您回去。」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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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鬧我就揍你!你給我把手移開!」面對胖哥的警告,小雄將手指服貼著碟子,然後蓋在胖哥的手指上。
「這樣有沒有出力你都知道了。」
「對了,你還沒有問問題喔?快點問!」
小雄忘了自己也是遊戲的一員,並沒有準備好問題,小雄覺得得想一個讓他們嚇得半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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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啊碟仙,您生氣了嗎?」
是。
「無聊!我要回家了!」阿毅抽出手指,毅然決然地決定離開,但教室外傳來一聲"不好意思"讓阿毅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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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噠噠的腳步聲與細碎的低語聲,繞著教室,但四個人什麼人影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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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叔叔,我們馬上要走了!」胖哥用輕微的聲音嘗試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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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與低語聲繞了教室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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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二樓嗎?」四人看著聲音的來源:唯一打開著的窗子。
「阿毅你手指拿開了!你去看看窗子!」胖哥威嚇著阿毅。
「我?我?」
碟子移到是。
「碟仙生氣了!快去!」胖哥慌張地叫著阿毅,阿毅的雙腳帶著雙眼可見的顫抖,緩緩走到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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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看見草叢旁有青白色的火光、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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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什麼啦?」阿毅不理胖哥的催促,凝視著窗外火光,然後拔腿就跑,路上還留下幾滴水滴,鞋子踩出趴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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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啊!」胖哥追不上阿毅,但也跟著阿毅往外跑,留下美美跟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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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下階梯時,不自覺地數了階梯的階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胖哥摀住嘴,停住腳步,回頭看階梯的時候又傳來腳步聲,胖哥跳了最後一階。
「十二!」胖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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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並不是不想走,而是阿毅與胖哥的異常讓他嚇得雙腿發軟,然而在小雄面前也得逞強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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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種情況,請不走碟仙的時候,要幫碟仙完成願望就可以了!碟仙啊碟仙,你有什麼願望?」美美像是在指導小雄一樣,昏暗遮掩住小雄微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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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不、要、欺、負、人(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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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狠瞪小雄,拉起的嘴角似乎要指責是小雄在搞鬼,但小雄這時將手指從碟子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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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或、者、死(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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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面無血色,雙腿發軟的連滾帶爬地出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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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教室令小雄心裡十分暢快,看見三人組嚇得半死的模樣令小雄覺得把這段時間的氣都出足了,小雄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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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與土壤作用會產生磷,磷的燃點低,所以會產生鬼火。」小雄走到窗邊,看著校狗埋骨頭的地方。
「腳步聲是跟我說話的八哥,我把飯粒撒在窗邊。」小雄探頭,看著吃著飯粒的八哥。
「二樓這邊的樓中樓本來就多一階,但平時不會走就沒人知道。」小雄回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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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碟子還是在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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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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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在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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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小雄開始感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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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在繞圈,桌下傳來咯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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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小雄掀開桌布,看見被無視的同學一手貼著桌子,一手掩嘴笑著,笑得眼睛都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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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你嚇死,我要先走了。」小雄看見同學之後鬆了一口氣,但恐怖的感覺還是在,打算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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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離開時經過自己的教室,風將窗簾輕輕拉開,從窗簾的縫隙中,小雄依稀看見桌上有一塊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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