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孩子們各個都是聰明靈敏的小淘氣的話,我很高興你沒有說錯,因為有才華的孩子真的多到無法比擬,他們都是一顆顆正在發光發熱的星星。
每次說到這個有趣的「奇遇」時,我會隨身攜帶一瓶透明的玻璃瓶。因為這個故事很長很長,我得要準備儲思盆才能清楚地表達所有的來龍去脈。直到今天我已經記不清我到底弄壞了多少盆子了?
想像你處在儲思盆的場景吧!眼裡你所看到的是3年前的時光,我還沒遇到「他」的那個時候,要不是因為上一任的教授從學校退休,我才能從中獲得到符咒學教授的工作。我也不知道對我而言,這是不是個好工作?心生好奇又恐懼的我,只好等待著新學期的到來。於是在學期開始前的悠閒時光裡,我被衛斯理先生受邀到他家裡,我只能說衛斯理先生還真是個有趣的人,要不是他的推薦,我根本無法知曉麻瓜世界的面貌。過去幾年我總是聽到些充滿攻擊性的言論,當時,我一定是害怕了。隨後我憑藉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去闖盪這個鮮少巫師會感興趣的世界。我只能說自己親身經歷之後,果然那位先生說的沒有錯,這裡真是個有趣的世界!我從沒想像過進入未知的世界是有多麼的美好!這裡比起魔法世界來說,是風平浪靜了點。畢竟在之前我收到很多關於黑魔法襲擊世界的消息,甚至某位知名的正氣師在報導中提到『重組鳳凰會』的事情了(而我只是聽說過而已)。
至於麻瓜世界到底有多奇妙呢?剩下來的樂趣我想留給其他巫師們去探索,我就不再多說些甚麼了。我必須要謝謝現任的部長妙麗.格蘭傑以及熱愛著麻瓜物品的亞瑟.衛斯理先生。你們給我了這麼多的樂趣以及給予我探索更多東西的機會,如果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我不會遇到那位學生。當然,一連串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是的,那是我在倫敦圖書館時發生的事情。我正享受著書裡的世界,卻被一位先生打擾。他點了點我的肩膀然後細語地對我說。
「你是巫師,對吧?」
在那一刻,我整個人發涼,渾身不對勁。我們只是一面之交而已,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身分呢? 我用不同的角度思考,也許,這位先生也是個巫師?他是食死人嗎?他到底是誰?面對這位先生的發言,我決定冷靜下來,我必須要知道他的底細才行。
「為什麼這麼認為?」我平淡地說
「這邊說話不方便,我們得去別的地方說,跟我來。」語畢,那位先生拉著我的袖子離開了這個地方;沿著他的路走,我們走過許多路人的大街,窄小的小巷口,直到走進了某家店之後,他帶著我走進一個奇怪的洞裡,我仔細觀察周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有可能是其他的魔法做成的空間。我知曉的咒語當中,我從來沒看過這麼特別的洞。我心想,這難道會是無形伸展咒嗎?在我猜測出許多可能的咒語的時候,那位先生又對我說了些話。
「這可不是無形伸展咒喔!」他神祕的說
「這又是甚麼意思呢?還有,為何你能讀出我的思想呢!?你到底是誰?」我順勢地拿出魔仗,只不過那位先生不知道從哪裡伸出魔杖之後,他非常迅速地使出咒語,頓時,我的魔杖被拋到空中,立馬掉在地面上。
「別緊張。我會慢慢地回答你的,應該說答案會慢慢地顯現在你眼前。」他說完的那一刻,他手上的魔杖突然消失在我眼前。
「...」我緊皺著眉頭,眼睛死盯著那個人。這所有的一切都太過於神奇,我突然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危險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人,我只能冷靜地站在這裡而已。
「我不能透漏太多,不過我找你的目的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甚麼事情?」我冷靜的說道
「繼續跟我走,我想我們快到了。」他轉身並繼續走向前頭,我拿起在地面上的魔仗之後,我半信半疑,謹慎地走在他的後頭。
「到了!」到最後,我跟著他走到了一間沒有招牌的店。
「這裡是那裡?」我問他,望了望附近,我們似乎在一座矮小的小山坡上,溫度適宜,也不像倫敦一樣那麼的炙熱,轉眼望去就只有這一家店矗立在這座山上而已。為何不像破釜酒吧一樣,蓋在城市附近呢?
「我不想冒犯你,但是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他似乎在避開我的問題,反而說出了令人費解的話。那一剎那之間,神奇的洞慢慢變小,最後就像細沙般消失在我們眼前。
「雖然我可以控制我自己的能力,但是你太有趣了,這幾年來很少遇到像你這樣的巫師。」那個人的眼神還有語氣變的更加難以揣測。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剛剛也有說過,當你來到這裡,不解的答案就會顯現在你面前了。」我不懂那句話的意思,這一次的悠閒之旅似乎變了個調,我不知道那個人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但是我很擔心我能不能平安的回去。
我們兩人走到了一個黑色木製的門前,走進這家店之後,瞬間我聽到鈴鐺噹啷作響的聲音,看到了不同形狀的椅子和玻璃桌子,聽到了不同巫師的辯論聲還有細語般的討論聲。
「這裡是….?」我抬頭看到吧檯前的板子,上面寫著「神秘魔法創作部」。難不成這裡是魔法部的神祕部門嗎?
「你的面前應該有了答案了吧?」那個人詭異地說。
「那麼?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應概是這裡的人吧!而且是部長吧?」我直入主題,一言了當地當著面對他說。
「很好,那麼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他的嘴角微微昂起。
「因為這裡的魔法性質非常類似,那個山洞……不,那個魔法應該是另有其人創作的。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吧!那個「魔洞」是由你的魔杖變出來的,在走過那個空間的時候我早就仔細地調查過了。至於會長的事情,我是憑著直覺猜的,所以……」
「果然,你真的如我所想的一樣,是個有趣的人……」他微微地笑著說。「對的!我是這裡的會長,今天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讓你入會的資格。至於另一個目的,我必須需要你見到他本人之後再說明。」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耶!
我連想都沒想,突然提到的入會資格的確讓我很驚訝。我頭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那位會長提到的『那位本人』又會是誰呢?我只希望這是個夢,我想我大概是睡迷糊了才會這樣吧?回到現在,這種像夢又非夢的事情,我甚至有點迷失在虛幻與現實之間。值得一提的是,我現在好很多了。只要每一次想到這件經歷的時候,總是難以置信。
當時的情況,也就是我在這個地方的時候。會長不在這裡,我小心翼翼地觀察這附近的環境,這讓我想到麻瓜有一個地方叫做「咖啡廳」,跟這個地方非常類似,是個人人都會聚集在這裡的場所。坐在這裡的人不是喝著飲品,就是專心的在看書,其中最讓我在意的地方是群聚在大圓桌上的巫師們,他們似乎在討論些甚麼。這些聲音似乎讓這個地方熱鬧了起來,於是我好奇地走向他們,向一位女巫師問好。
「你好」
「第一次見到你呢!你好,我叫克莉絲汀。請多多指教」
克莉絲汀是個熱情的巫師,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嘗試放下心中的石頭,轉而繼續詢問她有關這個地方的事情。
「這裡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呢?」
「我告訴你喔。其實我們啊……在研究新法術喔!」她竊笑著。
「新法術?難道霍格華茲的法術還不夠用嗎?」我驚訝地說。
「霍格華茲?你是從英國來的吧?我來自美國,學院跟你們不太一樣,但是在這裡,我們必須要拋開舊的觀念,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發明一個新魔法可說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接著她伸手指向一位巫師接著繼續說「像那位戴著大眼鏡的人,他是戴勒斯,辯論會活躍人物。」她非常地熱烈,辯論會的氣氛實在太龐大了,一方面,她放大音量向我介紹這裡的人事物,另一方面我得用心地聽她說話。
「對了!關於會長的事情……」我想,克莉絲汀一定還會再分享更多的事情,我想直接切入我真正想問的問題,但是插話似乎又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會長?你放心好了,雖然他看起來是壞人,其實他是一位很風趣的人,因為要試探所有人才會那個樣子的。」看來,我不用擔心更多事情了。
「那麼讀心術的事情呢?」
「這裡不好說明,因為你不會鎖心術,改天再跟你說。」她揮出一個令人費解的手勢,悄悄地走向另外一邊的小門,之後我就再也沒看到她從門裡出來的身影。
這時候,我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原來是會長。只是,在他不在的那一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好了,接下來我要帶你到一個地方去了。」他一邊轉頭,一邊向所有的人打招呼。
「我們要去哪裡?」接下來他搭著我的手,我瞬間被捲進一個奇怪的漩渦裡,感覺全身好像被壓縮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不是舒服的。幾秒鐘之後,我看到了淡藍色的天空,起身之後看到一位小男孩站在面前,他似乎在看風景,而事實上他轉身之後,手上拿著一本「草藥學」的書本。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在不久之後就消失了。
「會長,我的手黏黏的……這是甚麼?」會長趕緊拿出魔杖,我的手變得乾淨許多了。
「好了,我們來到陽台了……!」會長臉紅的如成熟的果實般,慌張地說。「這……就是……我說的,我想介紹到你的學校的新學生—維爾特。」他伸手指向那邊的小孩。
「怎麼一回事?」我感到疑惑地說。
「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你目前是那間學院的教授對吧?」當他說到這裡,就算我知道他是位讀心術使用者,我始終仍保持著警戒的心態去面對這個人。戒備的同時,我心裡卻恐慌著,就算克莉絲汀說他是個風趣的人,可是他連這些事情都知道了,那麼接下來的對話又會是甚麼呢?
「那間學院?莫非你也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你不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是的,我是從非洲來的。維爾特從小就是個孤兒,當我遇到他的時候,我看到他是一位很有才華的巫師!說有才華還不足以形容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可以說是一種恐怖的境界,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蹟。直到今天為止,我終於找到了答案的鑰匙,今天我遇到你可說是一個好機會。」
「為什麼?」
「因為這是第二個目的,我想請你照顧他,還有我想讓他成為霍格華茲的一份子。」他臉帶嚴肅的表情,目光如炬的對我說,他的姿態與神情完全不是克莉絲汀說的那樣子。
「如果他到達就學年齡的話,應該會有貓頭鷹來送信才對,你們有收到嗎?」
「我們似乎沒有收到的樣子。」
我有點懷疑,為什麼貓頭鷹沒有寄信給他?正確來說,我們應該有寄給新生們一封入學信。但是他為什麼會變成例外呢?會長,請你回答這問題可以嗎?
「我去問問看吧!」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我竟然選擇相信他,我竟然會說出這句話來。莫非這是麻瓜所說的『潛意識』給我的啟示嗎?在我的心裡面,感覺答案要出來的那瞬間,突然就像移形一樣給出了完全不同的想法。就如同軌道一樣,突然之間軌道的轉轍器使你轉到不同的地方去。來到這裡之後,我突然變個人似的,我深怕著會失去原本的自己。但是我盡量保持著冷靜的神情,儘管在這裡,我的想法就跟透明的窗戶一樣,人人都能輕易地看穿。
「一切都拜託你了。」會長說完,向維特爾招招手,他立刻站在我旁邊,維爾特也立刻跑到我身邊。就這樣,如同幻境般,我們3人突然在一座壁爐裡,會長從口袋拿出呼嚕粉,直到我們一同說出「破釜酒吧」之後,碧綠色的火焰帶著我們前往目的地去了。
「謝謝你,符咒學教授,康瑟.奧姆。」當我們來了酒吧的時候,我們卻看不到會長的蹤影了。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dKSW18fw
「我們走吧!」維爾特開心地說。
「等等!」
我們來到了後院,維爾特沒有自己的魔杖,想必他過去一定是使用別人的魔杖來施魔法,我拿起魔仗輕輕地敲了幾個磚塊,它們宛如有意識般地移動,做成一道入口後,我想拉起他的手一起前進,不過他似乎不太願意去觸碰別人的樣子。
就這樣,我陪著他去看看斜角巷的每個角落,本來是我想陪他買教材的,不過我仔細想想,一年級的魔法對他來說會不會太簡單了呢?
「維爾特,你能說出你有讀過的書籍嗎?」他開始列出一本本他看過的書本,其中有部分是霍格華茲裡常使用過的教材。這樣聽下去,普等巫測對他而言可能太輕而易舉吧?不管是魔藥學﹑占卜學或是鮮少人知道的課程,他似乎都接觸過,而且,他大概也成功的做出課本或是「課本沒提過」的魔咒或是魔藥了。
事實上,他的程度可能遠比一般的成人巫師,我想我必須要做些甚麼,才能免於悲劇的產生,先前的佛地魔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另外說個題外話,提到那一次的霍格華茲大戰,最近的「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修訂了不少東西。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那個小孩的未來會是光明還是黑暗呢?我的心在徬徨著。
沿途經過不同的店家,同時間我一一觀察他的行為,所幸的是,維爾特是個單純的小孩,喜歡跟不喜歡的表情通通都寫在上面。當他看到衛氏巫師法寶店的時候,他緊皺眉頭。我們在優質魁地奇用品商店的時候,他擺出一個漠不關心的神情。為了保險,我還特地帶著他去摩金夫人挑選幾件制服給他,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我想,照顧他也許不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我們來到伏林·伏德秋冰淇淋店歇息,我給他買了一杯都是草莓口味的冰淇淋聖代。從他的表情得知,他似乎很喜歡吃甜點,他的喜愛的口味大概是草莓口味吧?
「老師?叫你教授可以嗎?」
「什麼事?」我親切的回答他
「如果巫師使用『不赦咒』會怎麼樣呢?」當下,我面有難色,雖然我認為就算是小孩也不能隨便亂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但是要說出來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在我的面前是一位很與眾不同的人。
「那麼你先告訴我那些不赦咒好了。」我決定要像教學生一樣的態度來面對維特爾。
「噩噩令﹑咒咒虐還有……」他靠近我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出最後一個回答「啊哇呾喀呾啦」。
「很好,維特爾。我必須告訴你,使用這個魔法的巫師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他們大多都在阿茲卡班裡度過一生。」
「那麼,被那些咒語攻擊的巫師們又會是如何?」他好奇地問了我更多的問題,我的心裡告訴我要直接面對他,絕不能退縮。
「他們會受傷,會永久性地影響他們的生活,甚至是死亡。」我放低語調,用沉重的語氣解釋給他聽。當初我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似乎給他一個有趣的靈感,我從來沒有辦法想像這樣的事情會在幾年後誕生在魔法世界上。
一趟斜角巷之旅的結束,我帶著他來到9又4分之3平台前往霍格華茲,之後我送他去我的辦公室,樓梯那邊剛好有個空間讓他休息,他就在那裡度過了一個晚上。
在他還在辦公室的那段期間,我在校長辦公室不斷地提到有關維特爾的事情,麥教授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甚至仔細調閱新生名單許多次,名單中沒有他的名字。我雙手緊握,努力地請求校長給他入學的機會,甚至要求讓他參加普等巫測。一開始麥教授拒絕我的要求,於是我決定厚臉皮一點,三番兩次地要求她接受我的請求,最後麥教授委婉地答應我,只要其他的教職員同意讓她入學,她就會批准維特爾的入學資格,只要有到達以上的標準,甚至可以讓他從六年級開始學業。我的行為雖然很不踰矩,但是能得到這個結果我想應該也是件好事吧?只是在那之後,每一次遇到麥教授的時候,她的神情會突然變得很勉強,無論如何,我還是得感謝她。
有時候,在辦公室裡,我看不到維特爾的身影,慢慢相處下來我才漸漸地知道他的模式還有規律。每一次只要他不在辦公室的話,他一定會在天文塔或是圖書館裡。另外,他絕對會在睡覺時間或是吃飯時間的時候回來。除此之外,在學期開始前的幾個禮拜,我們也討論了不少東西,我也教他不少的事情,有時候也會談到些禁忌的話題,他雖然對所有科目都有興趣,不過他對於魔法生物的事情似乎不太擅長面對,也可以說他很怕那些長相特別的生物。
過了幾天,我收到來自校長的訊息: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qP9Ocssi7
給康瑟.奧姆先生,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符咒學教授: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U1aTF9Ne
有關於新生入學之討論會將於8月29日早上10點舉行,地點位於學生餐廳,請準時到達。
校長 麥米奈娃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hDQx0eBiP
希望一切順利就好,我可不想回去那個地方了。
然而,兩天後,開會的時間到了。不只是學院的教授,就連醫護院的護士還有學院的幽靈們也前來旁聽這一次的會議。那一次的經驗真是念念不忘,因為這可是頭一次遇到的狀況,老實說我也鼓起不少勇氣去做這件事情,我甚至也不知道那個「被討厭」的勇氣是何從何去的?
「不行!這個已經違反了學校的原則了!」
「是可以啦,但是他真的能把握六年級的課程嗎?」
「我想只要是學生想學習魔法,為何不接受呢?」
整個會議裡充滿著反對﹑贊成以及眾多模稜兩可的發言,花了數天校長才正式批准他的入學資格。維特爾也參與這次的普等巫測,我不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所以我只好自願成為這次的監考員,考試的氣氛很緊張,不過我看到最新鮮的景象是,比他大的學生們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好奇,他們的目光總是圍繞在維爾特身邊,我得陪著他一起走,否則我不知道其他的學生會對他不懷好意。
折騰了幾個月下來,成績也出來了,他終於可以展開他的學校生活。腦中突然浮現會長的樣貌,我想會長聽到這個好消息會很高興吧?他本人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寫一封信也不為過吧?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給會長:
維爾特成功進入了霍格華茲,他已經成為正式的學生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就好好的成為理想中的自己吧。
註:他已經成為了六年級生,分院的結果也出來了,你不必再擔心了。
康瑟.奧姆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07zVSdStD
我敷衍地寫完了這封信,可是最重要的是,我到底該寄到哪裡去呢?
得出的結論與我所想的天差地遠,我看到了我從來沒見過的狀況,我的信突然消失了!就這樣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我眼前。但願這是會長的「咒語」就好,要不然我真的快被他給逼瘋了。(維爾特真的比你好太多了,求求你別這樣了。)說到這個,克莉絲汀曾經說要寫封信,我怎麼沒收到呢?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打聽過她的近況。
在維爾特入學的那幾個月,在我眼裡他是一位很認真的學生,書上總是寫滿了很多筆記。有時候他會很入迷某個東西,完全把課堂的事情拋到一邊去,尤其是天空,他跟我說過他可以觀察一整天的天空也不會覺得無聊。至於相處方面,他總是很喜歡獨處,史萊哲林的學生非常討厭他,所以我希望他不去理會他們的幼稚行為。雷文克勞的院長菲力·孚立維,也就是維爾特目前所待的學院,他很中意他。我曾經想過要帶他去友誼廳,不過他卻表示會被冒犯,再加上他非常不擅長解謎題。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讓他繼續待在我的辦公室裡。(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想應該沒問題吧?)
一天接著一天,我與維爾特相處之下還不錯,他在學院裡的表現並沒有遜色,直到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我開始發現到這位小男孩似背後的一些事情。
那是在一本藍色書皮的書本裡發現到的事情,維爾特當時寫了一篇有關於回復魔法的假說,我不太能理解書上的內容,甚至超越了我所知曉的魔法。假如維爾特能夠做出這個魔法,他對這個世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呢?我壓根無法想像,這個東西會像隕石一樣,徹底打破了現有魔法的構造,從而打造出新的可能性。
「嗨!我能叫你『小維』嗎?叫維特爾有點太嚴肅的感覺,我想在跟你多親近些。」我打算先用輕鬆的對話開頭。
這個「小維」的想法到底是從哪來的?我實在是太單純了,為什麼我會用這個作開頭呢?
「我想沒問題吧!只要我能接受都可以,怎麼了?」他平淡的說。
「你認為回復魔法有成功的可能性嗎?」維特爾的神情變的認真。
「....我還沒有嘗試過呢,你看過我寫的那本書嗎?」
「是啊」我很清楚自己的語氣非常奇怪,但是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才行。
「......」維特爾暫停了數分鐘,他仔細的思考著,緊接著他開始回答問題。「這還只是個假說而已,我想如果要實行的話,必須要先實驗看看才可以,畢竟這還是個複雜的魔法,教授,你覺得哪裡可以讓我研究這個新魔法嗎?」
「萬應室如何?」
「那個萬應室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呢?」維爾特好奇問道。
「只要你想要的萬應室都能做到,只不過上一次的大戰之後久年都沒有使用,不知道魔力有沒有喪失?如果你能遇到它的話,就在門前在閉上眼睛,在心裡面想就行了。」
維特爾點了點頭,他只有露出微微的笑容而已。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他搖了搖頭,他跟我道謝之後,隻身前去尋找那道門了。
在他轉身的那瞬間,我似乎看到他另一個的神情,我深深的認為未來的不可預測,大大的呈現出無限多的走向。叫他的綽號讓我有種無法比擬的羞恥感,在那一次的談話之後,我還是繼續以他的本名稱呼他。也讓我意識到每一次要對話之前,應該要先想清楚再說出口。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EtUw4bOci
「維特爾,你在哪裡?」
有一天的晚上,辦公室裡找不到他的身影,就連他常去的那些地方也沒有找到他,問過別人也都沒有結果,直到最後我只好尋求飛七的協助。在霍格華茲裡我認識過的學生﹑教授裡面,我跟他的交情只有點頭之交,可能是他猙獰的臉使我誤會他了,不過每一次遇到總會有種無法形容的迥異。我的第六感似乎太敏感了,甚至有預感要看到他的時候,我的腦中自然而然地出現警報聲,接著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反應。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我能盡量不遇到他就不遇到,如果真的遇到了,托福托福,就聽天由命吧!」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在找他之前,腦中突然對應到之前我們之間的談話,我想維特爾一定在那個地方,於是我轉身跑向最有可能出現萬應室的地方。其中,我也不用遇到那位先生而感到萬分幸運了。
找到他的那一刻,我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萬應室裡的那個人正是維特爾本人。目擊到的地方就在樓梯不遠的地方而已,而我看到他一個人滿意地走出來的姿態。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DeApFG9Jh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peqQcjrwb
「一點點的白鮮草敷在傷口上,然後回回復!」這是我在儲思盆裡看到的,維特爾當時的狀況。
儲思盆這個東西非常神奇,除了霍格華茲裡的儲思盆以外,我也擁有一個像那樣的盆子,就放在辦公室書櫃裡的一個小空間,據說是先前祖傳下來的物品,關於這個東西的底細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找到一隻負傷的老鼠,小心翼翼地上放到方長的木製桌子上後,他又從櫃子裡拿出少許的白鮮草,藥草安置好之後,接下來他拿出自己的魔杖指向它受傷的部位。
溫暖治癒的粉紅色強光照在它身上,魔法的效果讓它身上的傷口面慢慢變小,直到完全恢復為止。最後那隻老鼠又變得活蹦亂跳,而它卻連一點謝意都沒有要表達的意思,就這樣跑走了。
這實在神奇了!我的心中浮現的只有驚訝的心情,這個效果到底是怎麼達成的呢?
隔天早上,維特爾平安無事地在魔藥學教室裡上課,為了懲罰他,我要求他把他一部份的記憶放到細長的玻璃瓶裡,另外我禁止他前往萬應室一個禮拜。
這個懲罰會不會對他太嚴格了呢?起初我心裡是這樣想的,我的腦中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我面臨左右兩難的困境。最後我選擇了不一樣的答案,朝向另一個路途前進。起初我還以為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他卻默默的接受它。
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很理想,但是可以不讓他亂跑也是一件好事,我想我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吧?在他沒有辦法做研究的那個禮拜,他變的很沉默,那幾天我總是看到他在桌上那沉重的背影,他的背影讓我得知他似乎在寫些什麼的樣子。宛如陰天的天氣那樣,我們的對話,也瞬間成了普通的打招呼而已,我們的關係在那瞬間變的更遠了。我看到一望無際的沙漠,而他卻像沙子一樣,既無法預測,又更加銳利。
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個複雜的情況,不過我卻發現到有趣的結果,這個狀況到了七天之後,他又變回了他平常的樣子。老實說,他平常的樣子讓我放心了不少,可是,為什麼我心裡我還是那麼的不安呢?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某天的課堂結束我留下一位學生,我想把所有的希望寄託於他身上。
「沒問題,教授。」他臉帶著自信的笑容說。
她是賽蓮娜.龐得,赫夫帕夫六年級學生,據說她的血統有四分之一來自於海妖賽蓮,她的父親來自法國。她的長髮及腰,頭上喜歡綁上大大的蝴蝶結她的聲音就像如海妖般非常動聽,卻也會因此陷入陶醉之中。亮麗的灰藍色眼睛帶著些微的栗色。她非常擅長突破別人的心防,她曾經對我提到這個能力的來源不是來自於讀心術,非常善良的她絲毫沒有想利用別人的想法。我看上了她突破心防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我想要她幫我完成事情的原因。
「賽蓮娜,我希望你可以認識某一位學生。」
「我應該認識誰呢?教授?」她用甜美的聲音說
「他的名字叫做維特爾,除了要你認識他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因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辦的到!接下來的晚上,想必他一定會去萬應室裡,我想要你去打聽下他的事情。」
「等一下,教授,你不覺得你應該給他一些空間嗎?」
「那個孩子的出身非常特殊,而且他才十一歲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有人覬覦著他的才華,還有......」
「那麼,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呢?教授?」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我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心裡非常混亂。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做的」我手撐著自己的頭,整個身軀靠在牆壁上,煩惱的說。
「這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情喔!教授。不要讓隨便搪塞的藉口打亂你的方向,好好想清楚吧!你的心中,到底怎麼樣才是最好的結果?」賽蓮娜柔軟著摸著我的胸口,親切的對著我說。原來,不只是維爾特,我也得突破原本的自己嗎?一道光芒打在迫切又手足無措的我,彷彿找到希望般,我找到前進的方向了。
「維特爾!」那天的晚上我興高采烈的跑向萬應室,打開那扇神秘的大門時,在我眼前的不只有維特爾一個人,賽蓮娜也在一旁與維特爾討論著更多有關魔咒的大小事情。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嗎?」我打算離開這裡。
「等等教授!先別急著走,那個人……他真的是位神奇的學生......」賽蓮娜握著自己的右手,驚訝的說。
「賽蓮娜!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因為那一次的對話之後,我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會來到這個地方。
「我的手。」她朝向我展開她自己的右手「直到維特爾他幫我治好了這隻手之前,我的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痛意。深夜的醫護室裡,連一位護士都沒有,正當我想要回去,經過一面大牆,我的眼前出現一道黑色的大門。」她解釋著。「於是我遇見了你所說的那個人。他說出了我從來沒聽說過的咒語,淡粉色的光芒緩緩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我的心中感覺到春天般溫暖的氣息,而那股地獄般的折磨卻慢慢的消失了。」
「教授,你知道這件事情嗎?」賽蓮娜好奇的問我。
「是的。我也嚇了一跳,上一次他還治療好一隻受傷的老鼠。」賽蓮娜目瞪口呆,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許那個魔法的事情讓她大開眼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的神情與平常意氣風發的姿態不同,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她如此苦惱的樣子。
「對了!」賽蓮娜輕輕地拍自己的雙手「教授,我很高興我可以認識到這位孩子。」她高興的說道。
「我也希望你可以認識他,賽蓮娜同學。我也很感謝你的一番說辭,是你讓我釐清自己的頭緒,才能找到出路。」賽蓮娜微微地昂起笑容。
「維特爾,你覺得如何?」我看向他,而他非常地不高興。
「教授,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有人在這裡。」維特爾不客氣地對著我說。
「那麼,你為甚麼要讓她進來?」
他靠近我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對我而言,她只是個很好的『實驗對象』而已。」
「維特爾,我覺得她是一位很不錯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嘗試去認識她一下,我想你一定會有不同的感覺,試試看,好嗎?」維特爾一臉情不自願地走向賽蓮娜。
「很高興認識你」他單調地說。
「請多多指教。」
這大概是他的第一位朋友,儘管我不知道對於維特爾而言她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在那個晚上我感受到了美妙的氣息,在微微的油燈照亮下,一切都好像變的很浪漫似的。
就這樣,維特爾的人生終於有了新夥伴,等到晚餐時間結束之後,他們就會前往屬於我們的地方裡,維特爾專心地研究他的魔法,賽蓮娜時不時會靠過來觀摩,有時候他們會一起研究作業的問題。至於我,除非有事之外,空閒之餘我也能與他們在一起,剛好我是這裡的教職員,除了批改課堂上的作業之外,我們也會聊到符咒學的事情。當我們在做這些事情時,維特爾還是理所當然地在做他自己的事情,我想在霍格華茲裡可以教給他的東西應該所剩無幾了。
轉眼間,樹上的樹葉長出細嫩的綠芽,長到越來越茂盛的時候卻突然戛然而止,炙熱的天氣慢慢被涼爽的風給占盡風頭,宛如一首獨奏曲般,在雪白的大地上點下最好的結尾。很快地,與他相處一年下來,我沒有意識到時光如河流般地流過,就這樣無情的走過。
數不清的天數,我知道那些晚上我過的非常精采,我看到魔法的研究終於有了新走向,也細細地觀察到維特爾與賽蓮娜之間的友誼也漸漸有了新的發現,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我們還是過著與平常一樣的生活。
「教授!」那天的城堡佈滿了白色的雪,我身穿一件卡其色的厚大衣,準備要走向教室裡授課。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到著急的賽蓮娜跑向我。
我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直到她平靜下來之後,我才對著她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賽蓮娜的眼神沉重地看著我,我也不禁緊張了起來,直到她不再喘氣時,她才把一個試管伸向我面前。
「我想把這個給你。」她拿著一瓶小支的玻璃試管,瓶子的上面有一個軟木塞,而裡面放著一個半透明的漂浮物。
「為什麼要把這個給我?」雖然我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但是我卻裝傻,假裝毫不知情地對她這麼問。我承認是件傻事,但是這時我又能怎麼回應呢?
「我想,你應該要知道這件事情的,教授,時間不多,我必須先走了。」她把瓶子推向我手上,本來想問她更多的事情,我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可惜上課的鈴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她趕緊跑向另外一側的樓梯,在擁擠的人群中逐漸消失。
我看著她給我的東西,此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東西對於維特爾,還有我們而言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我只好帶著半思半解的神情,準備好要解開這一切的謎題了。
我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前往儲思盆的所在地,倒入了賽蓮娜交給我的東西,潛進去記憶的景象裡,我看到混濁的顏色化為清楚的影像,萬應室裡只有他們兩人在那裏,很顯然地我當時並不在現場。
「我想我完成了。」維特爾抱起書本平淡地說,但是從他的表情中卻能看出他藏不住的喜悅,他的笑容比平常還要來的燦爛多。
賽蓮娜聽聞之後也興奮地拍手,維特爾騰出一些空間,他拿起魔杖,朝向桌上變出兩小塊的黑森林蛋糕。
看來這又是我沒有看過的魔法,他變出來的食物是從哪裡來的呢?
「不介意的話坐下來吃吧!」維特爾順勢拿起盤子跟叉子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他的蛋糕,另一旁的賽蓮娜只是拿起叉子,看起來還沒有要開動的樣子。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特別的小孩。」
「特別?我想應該用別的詞來形容會更好」維特爾停下手邊的動作,些微融化巧克力在他的嘴巴上面,他慢慢地放下自己的盤子,蛋糕也被他吃到只剩下一丁點而已,接著他拿起他身旁的白色毛巾用力地擦自己的嘴巴。
「那麼『Prestigious』呢?有聲望的,感覺很適合維特爾你呢! 」
「我想,也不錯吧?」維特爾看起來毫不在意,但是他不好意思地藏在盤子後頭繼續吃著盤子上的東西。
「維特爾。」賽蓮娜放下手邊的叉子,她不禁皺了眉頭,她那親切的口氣變的些微嚴肅緊張,也許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是個最好的選擇,她認為兩者之間必須要得出結果,無論好壞,她也得選擇。於是她選擇了 對他說「我想問你些很重要的事情。」
「是甚麼事情?」維特爾天真地問道。
「你有想過這個東西研究好之後的後路嗎?」那一句話說完的同時,我只顧著眼前的東西,而我卻不知道那個魔法會帶來怎麼樣的後果。
「那個不叫東西,那叫做魔法。」維特爾又再度糾正她的用詞。
「難道……你不覺得會有人在覬覦這個魔法嗎?」她又說出了我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我……」維特爾一語不發,想必他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突然一動也不動,就像石像一樣靜止不動。他沉思著,瞬間他手上的叉子滑落到地上。
「就算你成功的做出來了,也不能代表不會有人會濫用這個魔法啊!」我只能繼續看下去,我心裡想,究竟『它』代給我們的東西是好還是壞呢?『它』讓我們有了聯結,『它』讓喜歡獨處的維特爾找到知心的好朋友。先撇開黑法師不說,那麼壞的一面又會是如何呢?會搞分裂?我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可是我應該做些什麼嗎?
「那麼你呢?」維特爾抬頭凝視著她,沉重地說「你也知道這個魔法了不是嗎?」氣氛冷卻了下來,又變回了當初的樣子。兩人變的很沉默,不知所措的維特爾渾身不對勁的死盯著地板。不久後,清楚的畫面又再度變的模糊不清。
我迅速地從盆子裡面起來,就在我拿起口袋裡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臉上的水珠的時候,我聽到了門被打開和細微的腳步聲,原來是維特爾,他緩緩地爬上樓梯走到我特製的兩層桌子附近,找到一張椅子並坐了下來。
「教授。」他轉身看著我說。
「什麼事?維特爾?」我大概知道他會提到那件事,我假裝不知情地對他說。
「你有想過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就跟維特爾一樣,我也陷入其中。
「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嗎……?」我思考著該如何回答他。「親愛的,我小時候的確也跟你一樣想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在不知不覺間,逐漸長大之後,這個想法慢慢地被沖淡了。成為大人並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你得要面對更多的事情的。」我的腦海裡慢慢地浮現出孩童時代的事情,我一邊輕輕的撫摸著維特爾的頭,一邊和他說。但浮現的心情全是無奈的心情,因為這讓所有大人回想過,原來孩童時代是如此的單純美妙,而看到現在的自己卻是灰頭喪氣,毫無生氣的樣子,為了錢而活的工作正不斷地摧殘著我們的人生,我不敢直接地和他那麼說,但是現實總是那麼如此。
「那麼教授,你喜歡在霍格華茲裡教書嗎?」
「我喜歡啊!」我肯定地說,但其實心裡也非常的懷疑自己,自己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嗎?
「對你來說,這是件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嗎?」維特爾緊接著問下去。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緊緊地串連著,也不禁讓我迷失了。
「我,其實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不只這些呢……」我的神情比剛才的回答還要黯淡許多,我不禁低頭看著地板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我先去吃晚餐了,教授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等等再去」說完,維特爾慢慢地朝向餐廳的地方前進了。
隨後我也前進餐廳與學生們一同享受晚宴,這一次的晚餐時間結束後,維特爾並沒有前往萬應室,他反而回到我的辦公室裡去了!他跑到他自己的書桌面前一動也不動的呆坐在上面。賽蓮娜跟我一起來到這裡,我們看到他的模樣,我們都非常地擔心他,可是我們卻愛莫能助,什麼都做不了。
「讓他自己一個人摸索這個問題吧,教授,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賽蓮娜用關心的口氣對我提出建議,而她也前往赫夫帕夫的友誼廳裡休息了。明明看似著是個平常在不過的事情,然而卻慢慢地,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氣氛已經悄悄地轉變著……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H9VK4YwJB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像寒冷的冬天一樣,寒風彷彿將氣氛凝結了的樣子,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情感最後也被冰凍了起來,我們的關係就像退回了誰也都不認識誰的狀態。沒有那份魔法的生活裡,就像故事一樣缺少了重要的情節一樣,那本破舊不堪,寫到多出來的那本藍皮書也遭到冷漠的視線看著。維特爾連一眼也都不看那本書,我們平常的對話,已經不存在任何有關魔法的事情,到底要從哪裡開頭,到底要從哪裡結束,那瞬間儼然變成了未知數,時間也悄悄地被凍住。
賽蓮娜只是偶而來關心下他的狀況,可是那段期間的回答卻總是一成不變,每一天都是枯燥無比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黑白電影裡,那個毫無色彩,那個毫無生機的場景裡。
想說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會持續到何時才會結束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想都沒想過的人物。這樣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至今為止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個那樣的人,卻會來選擇幫我呢?
那時我正在漫步正值深夜的學校裡,同時間心裡也不斷地在掛念著維特爾的事情。你要說我很好其實也沒有很好,但是亦不壞。寂靜無人,只我一個人在寬敞的走廊裡,不覺然地我的心中也寧靜了起來,我想現在每個學生大概都進入夢鄉了吧?如果這個時間還有頑皮的小孩出來搗亂,一個腳步聲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呢。只是周圍伸手不見五指,能看的到的東西只有油燈附近的東西。
「喀拉」
這個細小聲音使的我陷入驚覺的狀態中,仔細地巡視著周圍的東西,周遭似乎毫無動靜,也沒有一絲奇怪的身影,但是接下來同樣的聲音又再度迴盪在我耳邊。
「喀拉、喀拉」
這次的聲音不只出現一次。
望上望下,不停的探頭,我仍然找不到任何人,在這種天黑深夜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想要搞鬼?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想起之前還在學校念書的種種回憶,某一天在某個地方裡迷路的那一晚,還有為了熬夜苦讀書,因為好奇禁書而擅自闖進禁書圖書館的種種回憶。此時,我心裡又想,學生跑出來不睡覺,應該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那七年就這樣平平凡凡地結束了,更何況是維特爾?他只要念了兩年就可以畢業了,話說回來,我也沒有向會長問出維特爾過往的事情,只希望那時會長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就好了。究竟對我而言,「父親」又是甚麼呢?而換到維特爾那邊,對他而言,他會認為我是誰呢?模模糊糊地記憶一個個接踵而至,想起個各種,無論是悲傷還是開心,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回憶,因為太無聊了。
那麼,我對於維特爾的人生,那個閃閃耀耀的人生而言,那也是我所渴望的東西嗎?
維特爾變得沉寂的那段時間之後,我才意識到一件非常可貴的事情,交付一個人照顧一個小孩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也終於讓我開始思與維特爾所創造的魔法無關的事情了。這對於我們而言,應該算是「冷卻期」吧?說來說去,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些什麼。
感覺自己處身於一個特別的地方,我好像站在一個水面上,非常安靜,身旁毫無一個人影。心中的問題就像剛剛聽到的「喀拉」聲一樣,不斷地掉落,漣漪形成的那瞬間,轉而變成了我那震動不已的感受,難道我現在非常地不安嗎?
「明明,明天還要為學生準備新的補充魔咒的……」心中的懊悔讓我的腦海裡浮現出這一句話。
「你到底還要再煩惱甚麼阿?憂鬱少年」一個聲音直直地竄進了我的耳朵裡,我意識上回到的我待在的地方。
「是誰?」
「是我是我~~」抬頭望眼看到,坐在支撐天花板的木棍的人,原來是皮皮鬼。此時的他正在奸笑著,似乎懷有任何惡作劇的想法的樣子,也對,他也只能惡作劇而已,我還能對他怎麼樣呢?
「真是過分耶,我是來『幫你的耶』!」皮皮鬼面帶邪惡的笑臉,嘻皮笑臉地說著。
「不會吧?皮皮鬼?」我摸摸自己的頭,黑黑的難以看清,但是我知道我帶著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我勸你最好別打任何跟維特爾有關的打算,他是會長拜託我來看好他的,萬一搞砸了,天知道我會有什麼下場。」
「你真的以為他會對你怎麼樣嗎?」我一聽,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
「那你又怎麼知道?」
「…….」皮皮鬼甚麼也都沒有說「嘻嘻嘻,誰知道?」他用細細尖尖的笑聲說。不得不說皮皮鬼的笑聲,嚇走迷路的小孩子似乎是最棒的惡作劇了,之前迷路聽到的那個笑聲,難不成也是他搞得鬼?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開始站在皮皮鬼的立場上去思考了?
「真是無情的傢伙耶~~」語畢,皮皮鬼又帶著那充滿惡意的笑容,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大家遇到皮皮鬼的反應絕對是趕他離開吧?誰叫他那麼的臭名昭著?
「我說過了,我就是要來幫你的」
「但是我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你耶…….」面對這個必須要除掉的「第四害」,我不知道該相信他還是不應該相信他,因為如果一步出錯,我所付出的代價會變大,我現在好像站在了一種窘境中。到底是該合作呢?還是不要呢?我的心裡面好混亂。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那麼難?」皮皮鬼那麼說了。但是對他來說又來帶來多少的償付值呢?真是難以理解他腦內的想法,也許我應該要大膽一點,承受大一點的風險,最後我決定要與他合作了。
「啊啦~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勇敢嘛~小子」皮皮鬼故意裝熟,是想趁機跟我當好友關係嗎?無法想像那種事態會是如何發展,我覺得麻麻的,很不舒服。
「先說好,我們不是朋友」我直接了當地跟他那麼說了,然而他只是奸笑著,實在是無法捉摸,同時間,我卻很好奇他的想法……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eBUQZ5gA
於是我跟隨著皮皮鬼,就這樣走著走著,途中我試圖要看透他的底細,但是不敢怎麼嘗試,我還是沒辦法猜測出他的想法。
「接好喔」
突然間,我感覺到一個薄而輕的物體掉落在我的頭上。在漆黑的地方裡,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摸著自己的頭,找到了一個來自麻瓜世界的物品。
那瞬間,在我心中顯現出的是,一個個似乎快被忘卻的回憶;在我面前的,是看似不怎麼樣,但是卻給我帶來快樂回憶的一塊拼圖。
「你現在,也還在解拼圖吧?」皮皮鬼平淡地說。
「已經好久都沒玩了」我就像撫摸著小孩般的母親一樣,一邊撫摸著那塊拼圖;一邊沉溺在美好的回憶裡,像一個親切和藹的人,用輕輕細語的語氣對皮皮鬼說。就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般,似乎忘卻了身旁的人的底細,眼裡只有看到那美妙無比,過去曾經擁有的那些時光。
「轟隆」一聲巨大聲響,連帶的震動讓我不禁從夢中醒來;不只如此,那個聲響帶著一場突如奇來的颶風,正朝著我們面前衝來。
「不行……絕對不行啊啊啊啊啊!」那聲吶喊似乎要震醒了所有正陷入睡眠的人一樣,我只能趕快摀起我的耳朵,當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強風更是讓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切!那個傢伙又來礙事了」皮皮鬼不滿地「切」地一聲之後,用低沉地聲音說。接著他就像長開羽翼的蝙蝠一樣,不斷地擺動著他的雙手,雙手擺動的節奏,每過一秒擺動得愈來愈快,快到好像可以看到千隻手的感覺;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場颶風,還有那個奇怪的吶喊聲就像海市蜃樓般地消失,又再度回到了一陣安靜的時刻。
「這是怎麼回事?」我充滿了疑問。
「不用擔心了,沒事,不用放在心上。」眼前的場景是真還是是假,我也只能楞著,但是我也就那個樣子,自然地放下了疑惑。繼續跟隨著皮皮鬼。
走著走著來到了一扇門的面前,皮皮鬼打開了那扇門,但是我卻覺得被騙的感覺;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本來想皮皮鬼還能做些什麼,結果來到的竟然只是我的辦公室而已。
「早就知道我不該相信你了!這個是甚麼!?結果你要給我看的東西,就只是這個嗎?」
不用說明,我自己也非常地清楚,被欺騙的心情就是那麼的不甘心。
「噓,小聲點!」走進裡面看到的是,進入夢鄉的維特爾。我不禁摀起我的嘴巴,心想是不是吵醒了他了呢?但是會在這種時間睡覺的維特爾,大概是在賽蓮娜給我的那一瓶玻璃試管之後的事情了吧?我的眼神,此時充滿的是種無奈的心情。
「又變回來憂鬱的樣子了」皮皮鬼緊捏我的臉頰,湊熱鬧似的說
「你說……你已經很久沒解拼圖了是嗎?」
此時的心情又變回了在走廊與皮皮鬼相遇的那個時候,也許是因為深夜的寧靜,所以才會一成不變吧?明明只是再平凡不過的東西,所寄託的青感也會改變,難不成這就是藍色窗簾效應嗎?皮皮鬼……為什麼它給我的感覺好像不陌生,感覺我心裡面的動盪不安,全部都讓他知道似的。
「當然啊,因為都沒有感興趣的拼圖可以讓我解啊……」
「但是啊……你還有一個沒有完成的拼圖喔」皮皮鬼用了一個難得親切的語氣,指向了熟睡的維特爾。
「怎麼可能?你在說笑吧?」我不禁笑了出來,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不過這也是皮皮鬼的作風啊;剛才那麼溫柔的皮皮鬼,跟愛說笑愛惡作劇的皮皮鬼比較起來,不會惡作劇的皮皮鬼反而才奇怪吧?
「果然你忘了啊……」皮皮鬼呢喃地說著
「什麼?」
「沒事沒事,相信我吧!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完,皮皮鬼只是對著我奸笑著而已。對於這樣的它,我什麼話都沒有說,至於要不要相信,也就只能嘗試看看了。
「再去試一次吧」皮皮鬼給了我一盒拼圖盒之後,神奇的消失在我面前。
留下來的只有身旁的拼圖跟一臉尷尬的我。這真的會帶來什麼效果嗎?最後我也只有把盒子放置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任由自己進入那深沉的睡眠中;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因為此時深夜已經快來迎來黎明的光芒了。
醒來的時候太陽也快要到頂端了,我一邊拿著盒子,一邊朝向餐廳,除了要見維特爾之外,還有差一點就要錯過的午餐。
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我想也沒有想到,維特爾竟然沒有來到餐廳過。
「維特爾……」此時,賽蓮娜似乎注意到我,朝向我跑來,帶著一副擔心還有那自責的眼神。
「難道說他真的打從要放棄製作新魔法了嗎?還是……是因為我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是的,賽蓮娜,這不是你的錯。」我試圖安撫她。「我只能把這一切都付諸在這裡了,所以在還沒完成之前不可以放棄。」於是我跑向了學校的各個角落,最後發現到維特爾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天文台,他站在搖擺時鐘面前,背對著我,看起來好像在看查看什麼東西似的,可是另一面卻看起來非常孤獨的樣子。
「終於看到你了。」我慢慢的走向他「你這樣隨便消失,我也很擔心你呢」
「不可以!」維特爾大聲地說,同時間他從口袋拿出他那本藍皮書。
「維特爾……你真的覺得這樣可以嗎?」避免讓維特爾受到更多的刺激,我也只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教授……已經無所謂了」他的另一隻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緩緩地放到書旁。
「你……你要把那本書破壞掉嗎?」
「為了避免更壞的結果,我只能這樣做了!」
「你確定你的選擇真的是正確的嗎?」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賽蓮娜對我說的那一句,這真正的讓我醒悟到,原來一個行動是可以引起嚴重的後果的。可是啊……我也不想放棄啊!我只是想要創造新的魔法而已,可是想到這個……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維特爾啜泣著,他蹲在一旁不斷地蜷縮著。難道……不完成也是一件好事嗎?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我冷靜地說。
「我……不知道」
「維特爾,你不是孤獨的啊。想想我們之間付諸過的那些時光,我們不是為了要完成它而付出的嗎?」我打開了那盒拼圖;眼看裡面的東西,雖然簡單到很快就可以解完,但是在打開的時候突然明瞭了一件事情。
「我們來玩拼圖吧,維特爾。」
散落的拼圖一片片地掉落在地板上,杳無一人的地方裡,傳出來的聲音宛如漣漪般的擴大著。
「我啊,現在也在解開一個非常神奇的拼圖喔」我順勢拿起了一塊拼圖,開始從邊緣處拚起。
「什麼?」
「那就是你啊,維特爾」我憑著線索,迅速地拿出另一塊拼圖。
「怎麼可能呢?」維特爾用了指責的口氣對我說道「我是人,不是拼圖啊!」維特爾拿出了另外一塊拼圖拼湊出一小部分。
「可是啊,那些時光不也是如此嗎?維特爾。你遇到了賽蓮娜,魔法的製作也很順利地在進行,可是只剩下那重要的地方就要完成了,你覺得這樣也無所謂嗎?」
「可是,時間是直線走動的,拼圖是一成不變的啊」即使如此,維特爾仍繼續反駁我的想法。
「雖然你會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啊,其實我們生存的每一分每一秒之中,都不斷地在拼湊屬於自己的拼圖。即使你看不到,但是隨意地結束,那也就代表著一個結束,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可以隨隨便便地對待的。」
一分一秒地走過,拼圖也慢慢地成型;從零散,到最後又聚集在一起。一個漂亮的圖又產生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玩拼圖的原因吧?因為它讓我享受到一種光榮的成就感,讓我感到無比的開心。
「維特爾,還剩下最後一塊拼圖」我指向那一塊,在維特爾面前的拼圖「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維特爾也拿起了那塊拼圖。
「這就是完成的意思嗎?」
「也許吧?」
「教授,這是甚麼意思?」維特爾感到疑惑。
「完成不完成,全部都是自己的意示,你也可以不完成,你也可以把它完成它,但是只要不要讓自己感到後悔就好。」
「即使到了之後還是會感到後悔?」
「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又會再度的延伸下去吧?」我的嘴角昂起的那股微笑,是出自於誰的微笑呢?還是是因為完成了拼圖的成就感嗎?還是說……其實真心的微笑是不需要理由的?
「終於完成了。」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一旁在偷看的皮皮鬼,狡猾地說完之後,又迅速地消失了。
此時,我的心中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感觸。在寒冷的冬天之中,我卻覺得身處在一股溫暖的春風裡。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fIccMCbUl
「你確定你要做這件事嗎?維特爾?」那是他畢業之前的所發生事情,維特爾似乎決定了什麼事情似的,突然在某一天的晚上要求我與賽蓮娜,一起聚集在萬應室裡,開始了一連串的討論。
「這也許是個很不錯的點子呢」賽蓮娜沉思著,雖然有更多的方案,但似乎都被維特爾否決了,過程中雖然有無法避免爭執,可是我卻認為賽蓮娜與維特爾之間的關係,就好像從小到大認識的青梅竹馬一樣。
「教授,我已經決定好了」維特爾眼神如火炬般地看著我,他非常有精神且信心地說道。
花了許久的時間,維特爾的結晶終於是時候發揚光大了,然而他做出的決定,似乎並不是任何人所會做出的決策。畢竟這也很正常,已經多少年了,被發明出來的魔法,有時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製作的,而甚至有些魔法是個極為危險,極為不穩定,會危及到他人的。而這些魔法就算被核准了,似乎也只會被收藏在「禁忌的圖書館」裡了吧?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我不甘示弱的想要再次確認維特爾是否心意已決。
「教授,這必須要感謝你,我才能完成這份傑作的,我的答案始終是不會改變的,也要多虧妳,我才能夠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麼,策劃自己未來的方向。」維特爾眼神堅定地說,我也不用這麼擔心地去想些多餘的猜測。
「維特爾,不,親愛的,你確定好你想做什麼了嗎?」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分,是位老師,又是位在不可思議的相遇之下,意外地照顧一位小孩的教師,所以說不上是真正的「父親」。但是唯一知道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心,正緩緩地靠近對方。
學業結束了,自由的時間也增加了許多。那一天,我特別空出了時間,帶著賽蓮娜還有維特爾一同前往魔法部裡,把魔法的內容全部遞交給部長之後。那就是維特爾在前幾天的晚上,和我們討論了「回復魔咒」的事情與後續所得出的結論。
也許是因為我們對於魔法部有更高的期望,我們才得到這個結果。本來我以為,事情應該告一個段落了吧?故事差不多要結束了吧?然而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當然我也出乎意料之外,沒有人能想像到這個事情就宛如漣漪般的散開來。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5AnBacF62
新世紀巫師創造無人能知曉的魔咒?
帶到眼前,看到的是一位具有創造力,前途無限的13歲少年,維特爾.班特森。本該是個享受學生生活,擁有許多朋友的3年級生,但是卻擁有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人生,甚至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霍格華茲畢業生。他的創作魔法―回復魔咒。據維特爾的回應,他表示:回復魔咒能夠大大的提升病患的回復能力,甚至有機會使重症病人擺脫病痛的痛苦。報導傳出之後,據不少民眾表示,未來可能成為醫療界的一項動力之一,也使維特爾得到「醫療的先驅者」﹑「魔法天才少年」等等的美名。
「維特爾的想像力來自於他那自由奔放的大腦,就是因為不受拘束,才能讓他發揮出許多無法想像的東西」康瑟.奧姆,現任的霍格華茲符咒學教授,據說是發掘維特爾的能力的教授。但是提到過程的時候,奧姆先生卻幽默地表示:「你要我把整個過程都解釋出來的話,那恐怕得製作一個長得不得了的電影吧?」
在整個採訪過程中也可以目睹到,除了眾人目睹的場面之外,以及數名正氣師嚴守四面八方各個角落「這個魔咒也可能會產生潛在性的威力,對於我們的職責,必須要避免整個魔法界受到傷害。」據其他正氣師表示,這可能是史上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出前所未見的魔法。
至於這個史事,魔法界歷史學家一致認為,班特森先生的魔法足夠讓魔法史添增新的一頁,有人表示「似乎回到了魔法界剛開始的那個時候,許多巫師女巫開始創作魔咒的時期」,更有人認為「目睹到了史詩級的新鮮事」
關於這個魔法的後續,是否會遭受黑魔法界所覬覦的魔咒呢?「不確定性,以及魔咒的穩定性都還得繼續觀察」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情可能會帶來更多人的注意。至於會不會產生後續的問題;維特爾認為,交給魔法部來管理魔法也許會較為安全,避免惡人濫用此魔法是維特爾交付給魔法部的動機之一。但是曾經有過黑魔法突破魔法部的先例,安全度的質疑,也許是後續必須要注重的問題了。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Z5FyS7mFf
維特爾創作的魔法在眾人知曉的那瞬間,那一期的預言家日報比平常厚重了不少,許多巫師也聽聞這個訊息,陸陸續續訂閱這一期的報導,落落長的頭條新聞報導塞不下一整頁,必須得翻開下一頁才能看完這篇冗長的文章,每個字彷彿在飄動的樣子。另外,魔法部特別投資給他一筆作為研究魔法的基金。那幾天的魔法部裡擠滿不少人群,就連火爐邊也都擠滿了人群,紛紛趕來的攝影師和記者們不斷地拉扯衝突,就連警衛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他們的來訪打擾了我們的日常生活與小憩的時間,我們實在是忙不可交。(同樣的,魔法部也慘的不得了了!)
「幼小的魔法師展現出不一樣的新走向?」「年少的天才巫師的驚人成就與一生 」當時的報導一次出現了兩個頭條新聞,自從那位正氣師的事蹟之後,我還能看到這種事情,堪稱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吧?
「維特爾」我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什麼事呢?」他抬頭望向我。
「我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緊緊地抱向他,他也緩緩地抱住我。我的腦海裡仍猶記著那一天我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那也是我跟他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順利的畢業之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遇過對方了。時間流逝這種事情,在一開始看似漫長,但其實很短。帶他來到魔法部這件事情成為了我與他相遇的句點,維特爾待在霍格華茲的那短暫的時光也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現在,也就是上次事情的3年後,我一如往常地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在舒適的早晨裡,一杯冰涼的紅茶在我的手上,自從我辭掉霍格華茲的工作後,我搬到麻瓜世界裡開始了新生活,的確,身為巫師的我,一開始的生活非常不好過,我必須要適應這裡的生活,先前我所知道的東西都還是個井底之蛙罷了!在我的生活周遭中,這裡有許多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像是那個如薄片般的黑色長方形物體,當初我以為它是個一片黑的畫框,沒想到我必須要使用一種叫做「遙控器」的東西,才能用這個名為「電視」的神奇物品。
在我的認知中,麻瓜的世界存在著一種神奇的魔法,可是卻與魔法世界的「魔法」不同。存在著真實,可是又卻有摸不著頭緒的感覺。大多數的麻瓜,還有那些不相信魔法的人們把那些東西叫做「科技」,不過我始終還是相信麻瓜的世界中仍有魔法的存在,只是他們看不見罷了。
魔杖的使用次數變的越來越少,我只有在打掃的時候才會用而已,(老實說,麻瓜的打掃工具還真是不好用,而且很麻煩)以防萬一為了怕不見,我還特地用魔法製作了一個特別的框框,來拿放魔杖再適合也不過了。而且,掛在牆邊還可以用來裝飾,可說是一石二鳥呢!
就這樣又是個和平的日常,我走到廚房的吧檯上,桌上有麻瓜世界的報紙﹑廣告,一如往常的預言家日報也安靜地躺在桌子上,還有一些過往的同學特地寄給我的信。更讓我意外的是,我還收到一封維特爾寄給我的信,裡面是來自魔法部的邀請函。自從他畢業那天,打從離開我身邊去探索世界之後,他時不時會透過貓頭鷹寄來些特別的禮物,裡面總是少不了封信,每一次我都能透過他的一筆一字裡面,強烈地感受到他的一份心意。
「維特爾,我很快就能再見到你一面了。」我高興地換上一件得體的服裝,拿出了不知道多久沒有用的呼嚕粉前往魔法部,我已經等不及要看到他了。
「叮咚!」
準備要把呼嚕粉灑到火爐裡的火之前,那一聲馬上傳入我的耳裡,當我敞開了大門的那瞬間,沒想到在我眼前的正是,難以忘懷的那個男孩的樣子。
這就是我與維特爾的邂逅,以及他製作的魔法的起源。比外表更深,比大家都還要更高尚,維特爾的結晶,因為他的邂逅我好像發現到更多我之前以來那些令人費解的事情了。
我很期待接下來會有什麼意外的發展,不只是霍格華茲,孩子們都是一道道新的希望與未來,我很高興我自己沒有看走眼,因為有孩子們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是不可埋沒的。在這裡,我希望他們的未來不會被絕情的黑暗給打敗。(說的倒是漂亮,但如願的話那該有有多好啊?)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R9CzI3eJd
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4hZhn6ru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