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私的侵占
搬進新房的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從落地窗灑進客廳,地板亮的像鏡子。我和秋旺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看著這棟剛裝修好的房子,心裡五味雜陳。新房是她出的頭期款,為了省錢,也為了不打擾爸媽,我們答應搬回來一起住。
房子很大,三層樓,四個房間,但從一開始,她就理所當然地住了主臥。那間房有獨立衛浴和大陽台,原本是我和秋旺想要的,但她一句「我付了頭款,這房是我買的」,就把我們擠到了二樓的次臥。
我沒多說什麼,畢竟省錢是大事。可搬進來沒幾天,我就發現,這房子雖然新,日子卻一點也不輕鬆。她總說這家是她的,我們只是「借住」,這話像根刺,時不時扎進我心裡。
秋旺聽了也只是冷笑,私下跟我說:「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們住我們的。」我點點頭,心想只要各過各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結果我錯了。她不只是嘴上說說,還真把這當成她家。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三天兩頭進我們房間「打掃」。
有天早上,我下樓吃早餐,回來就看見她站在我房間中央,手裡拿著抹布,桌上我的書被挪得亂七八糟,床單也被她掀開一角。她抬頭看我,皺著眉說:「你們都不打掃,太髒了!看看這灰,厚得能寫字了。」
我愣在門口,低頭看看地板,乾淨得連根頭髮都沒有,桌上也就是昨天忘收的幾張紙,哪來的灰?更何況,她憑什麼不敲門就進來,還挑三揀四?我壓著火氣,硬擠出一個笑:「這房間我昨天才收拾過,不髒,您不用操心。」
她哼了一聲,繼續擦著我的書桌,邊擦邊說:「你們年輕人就這樣,覺得自己行,其實亂得要命。我不收拾,你們還不得住豬窩?」
我咬緊牙,沒再接話,走過去把她手裡的抹布接過來,說:「我自己來吧,您下去休息。」她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好心沒好報」,才慢吞吞走出房間。
我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心裡翻江倒海。房間是我和秋旺的私密空間,她隨便進來翻東西,還嫌棄我們,這算什麼?我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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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她不只進房間,還老做些讓人抓狂的事。有天下午,我在客廳看書,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像醫院消毒水混著什麼怪味。我放下書,循著味道走到浴室,發現她正拿著一瓶漂白水使勁擦洗瓷磚。
那味道濃得我頭暈,我捂著鼻子喊:「您這是用原液擦啊?不能稀釋嗎?這樣有毒!」她頭也不抬,繼續刷著,滿不在乎地說:「我以前都這樣用,沒事。你們現在講究多。」
我氣得頭皮發麻,轉身跑去開窗戶,邊開邊說:「這不是講究,是常識!您這樣擦,整個房子都中毒!」她終於停下來,直起腰看我,眼神像是我無理取鬧:「有這麼誇張?我用幾十年了,你們不也好好的?」我沒法跟她講道理,只能跑去找秋旺。
秋旺聽完,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到浴室,指著她就罵:「要死自己死,別害我們!這味道熏得我頭痛,您還不信有毒?」她被罵得一愣,抹布往地上一扔,反駁道:「我好心幫你們弄乾淨,你們倒怪我?以前我這樣用,你們也沒說什麼!」
秋旺氣得臉都紅了,回吼:「以前是以前,現在小孩還小,您想熏死他嗎?」她張了張嘴,沒再說下去,轉身回了主臥,門摔得震天響。
晚上,她在家族群組發了一堆訊息:「我好心幫忙,還被罵,現在的孩子真沒良心。以前這樣用你們也沒說什麼,現在倒嫌我。」我看著手機,氣得手抖。秋旺直接回了一句:「您自己聞聞那味道,還覺得沒問題?」群裡沒人接話,尷尬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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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這些,我還能忍。可接下來幾次,她徹底踩碎了我的底線。第一次是某個週末,我下樓拿水,回來發現她站在我房間,手裡拿著我的一件紅色小內褲,舉起來對著秋旺說:「你看這內褲,這麼小,還蕾絲的,真的好色。」
秋旺當時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聽到這話,臉刷地紅了,跳起來搶過內褲,吼道:「您幹嘛翻她東西?有病啊?」我站在門口,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臉燒得發燙。
她卻笑嘻嘻地說:「我幫你們洗衣服,順便看看。年輕人嘛,果然會玩。」我衝過去,指著她說:「這是我的東西,您憑什麼動?還說這種話?」
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又沒說什麼,你們急什麼?」我氣得說不出話,秋旺直接把她推出房門,鎖上門後轉頭跟我說:「她是不是瘋了?」
我坐在床邊,手還在抖,心裡滿是屈辱。她憑什麼拿我的內褲開玩笑,還當著秋旺的面說我好色?這不只是侵犯隱私,簡直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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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更過分。一週後,她又趁我不在,翻了我衣櫃,找出一個藏在深處的跳蛋。她拿著那東西,當著我和秋旺的面,語氣誇張地說:「喲,這是什麼?秋旺還不夠啊?你們真會玩!」
我當時正在喝水,聽到這話,水杯直接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秋旺臉色鐵青,站起來就吼:「您有完沒完?這是我們房間,您滾出去!」她愣了一下,然後冷笑:「哎喲,我還不能說了?這房子是我的,我看看怎麼了?」
我再也忍不住,衝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說:「房子是您的,但這房間是我們的!您再進來翻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她被我吼得後退一步,瞪著我說:「好啊,現在連我都敢罵了!」然後轉身下樓,沒多久又在家族群組哭訴:「我幫他們收拾房間,還被罵,真沒天理。」我氣得關了手機,躺在床上,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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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最誇張的一次。那天晚上,我和秋旺在房間聊天,她突然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從櫃子深處翻出的三段電動假陽具。她舉著那東西,在我面前比劃了一下插入的動作,笑著說:「你們真是厲害,這玩意兒都用上了!」
我整個人僵住,腦子嗡嗡作響。秋旺直接炸了,跳起來搶過她手裡的東西,摔在地上,吼道:「您是不是有毛病?這是我們的東西,您滾出去!」
她被罵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嘴硬:「我就是好奇,你們發什麼火?」我站起來,聲音都在抖:「好奇?您拿著我的東西比劃,還說好奇?您有沒有點羞恥心?」她瞪著我,甩下一句:「沒教養!」然後摔門出去。
三次大吵後,家裡的氣氛降到冰點。她不再進我們房間,但每天冷著臉,像是在等我們低頭。秋旺跟我說:「再這樣下去,我真要搬出去,哪怕租房子也行。」我點點頭,心裡卻清楚,頭款是她出的,我們短時間內走不了。可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隱私被撕得粉碎,尊嚴被踩在腳下,這還是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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