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來這裡了,以前倒是常常來。」奈布想著以前第一次進深淵之都,開始對付深淵猛獸的時侯,基本上是天天進醫院包紮,畢竟這個地方的深淵猛獸兇猛程度不是其他鄉下地方比的上的,種類也更加多元。
五大密集的深淵地區,《極海淵洋》、《蒸汽之都》、《頸空森谷》、《挽留黃沙》以及至今只有少數人去過的《空島》,五個地區都是離深淵最接近的地方,蒸汽之都還算是裡面最安全的,人口較為密集,就算深淵猛獸入侵,也能聯手抵抗。
「感覺設備好像都更新了不少,環境也比以前感覺好了很多,以前不是這樣的吧?」海倫娜也感到驚奇,印象中的醫院沒有如此給人安穩感才對,少了一份血腥、活力,取而代之的是過份的安寧。
「應該是考慮到人口的問題,又或是有金主出手改善吧,不過確實也需要打理一番,根據蒸汽之都的《建都史書》上記載,整整25世紀來,由於每年進來蒸汽之都的人口不斷擴大,蒸汽之都的醫療也越發混亂,每天受傷的人可是多到縫個針都要等到明天。」奈布解釋著,根據自己以前的經驗來說,以前的環境都是病患的大吼大叫,跟醫生打起來,醫療器具貧乏,病床空間不夠等等的,該說進醫院的都是小強嗎......
在那種環境下還能活跳跳出院,基本上蒸汽之都的人命都硬到一個不可思議,把感染或失去的部分切除換上鐵制義肢又或是替換成機械不是什麼故事了。
不過奈布認識了海淪娜之後,治療都是走後門,凡重大傷害,通通在冒險團的御用醫療團隊那治療,治療完後才會送到醫院辦理住院程序。
當然的,醫院裡有一部份的病床是專門開給冒險團成員的,除非已經完全沒有空房,才會破例開給一般病患,而傑克,正躺在《團長專用》的那間病床上。
「輕點!!痛死我了!」剛走上二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奈布耳中,奈布轉頭,然後看到熟悉的身影在病房內,這下奈布可起興致了。
「呦,克利切,你的手包成這樣是怎麼啦。」奈布滿臉笑容走進病房,然後跟護士點了點頭,護士就離開病房了,而克利切則是滿臉疲倦的躺在病床上:「笑啥,沒看過手差點被咬斷的人是不是,痛死我了。」克利切的右手上下被繃帶包了一大包不過從滲出的血跡能看出被某種生物上下的咬了一整排的洞狀傷口,看到起來十分悽慘,連一旁的海淪娜都起了憐憫之心。
「我去,人說逃跑一流就屬克利切,這樣的你還能被咬成這樣,是啥,要我們去解決不?」奈布說著,然後克利切指著一旁:「那個籠子裡,昨天弄了一整個半夜才把他關進去,還不是你們團長竟然坑克利切!!」克利切氣憤的說著:「竟然放假的奈落寶箱在牆壁裡!!」
「呃......」海淪娜舉起天盲探,一棍就是往克利切打下去:「偷東西還理直氣壯!奈落寶箱封印淵王等級的《邪眼》,好加在這是假的,要是真的,你就是毀滅這個城市的兇手!!」
海淪娜瘋狂毆打身為病患的克利切,一旁的奈布看不下去無奈的抓住天盲探:「好了好了,別欺負病患了,要揍以後多的是機會,醫院就別喧嘩了。」一番勸說之後,海淪娜才將天盲探放下,然後靠近裝著咬傷克利切生物的籠子。
壓迫感,從籠子內傳來巨大的壓迫感,這跟昨天在房間內的感覺一模一樣,但,這種壓迫感卻是一個小小的深淵生物發出來的,讓海淪娜感到好奇,下意識的遠離了那個籠子:「那個東西不安全......團長會拿去混郩想偷取奈落寶箱的竊賊也是正常的,嘛,克利切。」海淪娜轉過頭,表情滿是詭異的微笑:「下次要是再來冒險團偷東西,下次可能不是包紮那麼簡單,看你是要斷手、斷腳,還是斷其他地方......」海淪娜話沒說完就被奈布摀住嘴巴帶走了:「克利切你好好休息啊,海淪娜姐走了走了,別打擾人家休息。」
「這兩個人..........天天放閃...克利切傷口又開始痛了。」克利切哀號著,看著捆成一包的右手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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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在見到一定要好好揍他。」眼中冒著怒火,海淪娜邊走邊甩動手中的天盲探,好像個賭氣的小孩似的抱怨著。
「先冷靜點吧,要去見傑克先生了。」奈布說完海淪娜的表情變得沉穩,不說一語,和方才打鬧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冒險團病房區域,通行證,若沒有請辦理相關手續謝謝配合。」一個高大的人影說著,當然的,海淪娜跟奈布要進去不用太多手續,亮出冒險團特發的通行證就通行無阻了。
「音波的海淪娜•亞當斯,以及特例同行的奈布•薩貝達,身分合乎,進去吧。」高大的男子說完,將門打開,一打開,又是另一翻風景。
冒險團的傷患眾多,雖然有些只是一些小擦傷又或是骨折什麼的,嚴重一些就是少了一些不會要命的器官,被人半死不活的抬回來治療,哀號連連的場景突然讓兩人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場面才是他們熟悉的醫院,如此有朝氣才是好的。
不過,真正的目的地,在走廊的盡頭,那邊安靜,沒有任何聲響,一旁翻新的牆面重新粉刷了層綠色的油漆,門口,也換成了隔音的大門,不過,雖然隔音聽不見裡面的聲響,但是,卻耳邊依稀的能聽到輔助呼吸的機器聲響,也告訴著我們,裡面的 人依然在沉睡著。
滴、滴、滴、滴、滴..............如此的,有規律。
奈布推開大門,純白的病房,一切都是這麼乾淨,而傑克,正躺在床上。
「我們來看你了,傑克先生。」奈布說著,眼前的傑克的左手整個消失,面容也包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胸口甚至插上輔助呼吸的管道,全身幾乎體無完膚,看了令人感到一絲不忍,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像,有人來探望過。」海淪娜指著床頭櫃的一束鮮花,旁邊還放了一本書,書名寫著《佛烈格遊記》,雖然感覺很舊了,但能看出主人對這本書的愛護跟保養。
「佛烈格遊記?」奈布感興趣的翻了翻裡面的內容:「好久沒有讀這本書了,自從.....我離開家就再也沒有看過了。」
「傑克先生依舊是大家的支柱呢......儘管..他不動了,但影響力依舊,每個人,都為了不要讓冒險團崩毀而努力著。」海淪娜感慨的撫摸著傑克纏著繃帶的臉頰,冰冷的可怕,讓海淪娜不禁握緊雙手,指甲都陷進肉裡,血從傷口滲了出來,看著這個畫面,好不駭人。
「淚水是為親人流的,血是留給敵人的,海淪娜姐,別傷害自己了。」奈布但淡淡的說著,他不禁想到那天,天空飛舞的一隻蝴蝶,揮舞著銀綠銀綠的翅膀,飛過自己面前,很漂亮,像是宣告春天到來般揮舞著翅膀飛翔,但自己卻沒有,阻止那隻宣告死亡的死亡蝴蝶飛向冒險者工會。
「傑克先生,請祝福我們能平安從古代神殿中將寶物帶出,我們不會辜負你父親的期待的。」
海淪娜放鬆手的力道,呼了口氣,平穩的站著,看著,然後轉身:「走吧,傑克先生他現在情況還算穩定,我們也要打起精神來。」海淪娜臉上再次出現笑容,這次,不是勉強,而是為了他人而露出的微笑。
出來病房之後,又和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即將開始今天的行程,要前去古代神殿取得寶物。
「終於出來了呀奈布!搞砸我們老大的事情,還想逍遙啊!」兩人一走出醫院,一群頭戴鐵制動物頭骨的人們將兩人團團圍住,用看的也知道是誰的手下。
「班恩旗下的狩獵集團?」海淪娜看著一群人說著,有些許的驚訝,畢竟他們可不會一整群人出現在城市裡,野外才是他們的戰場。
「就說是場意外,大家別這麼緊張,不喝杯茶大家了解一下?」奈布說著說著,把身後掛著的彈簧手裝備上,經過臨時的整修,還能勉強湊和著用。
「別廢話,今天不把你的頂上人頭帶到老大面前,還給不給老大他面子了!」說完,幾個人就提著武器向奈布他們襲去,各式武器都有,而且基本都是狩獵野獸用的,滿滿的狩獵具配合著他們平時對付深淵野獸的獵人直覺,將兩人團團圍住,整個街道能出去的地方都被堵死,沒有任何能逃跑的空隙。
「有點麻煩啊....」奈布說著,然後將一個衝過來的人用彈簧直接往他臉上彈去,那個人硬生生直接被彈簧的衝擊力彈飛到牆上昏了過去,但人數眾多,昏了一個將會有更多人補上,對付深淵野獸跟對付人類不同,人是會思考的,可不能貿然行動。
而海淪娜自然的被捲了進去,殺紅眼的可沒有再分誰是誰,跟目標站在一起,格殺勿論,但海淪娜來到蒸汽之都的時侯,眼前這群人還不知道在那裡混呢。
一拍,一個人被海淪娜像是打棒球一樣被擊飛出去,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分寸很重要的,要是殺了一個人,可能就真的跟班恩他沒完沒了了。
奈布將彈簧靠在牆上,彈射往前撞飛數人後再次衝能能量,然後切入一個拿著砍刀的人的身體內側,兩個彈簧往前一頂,被彈飛的人撞到後面的人,就一個人接著一個人被彈飛出去,趁著空檔,奈布將彈簧內空的能量罐丟出,裝填新的能量罐進去,忽然一條有著勾子的釣魚線從後纏繞住奈布的喉嚨,不過奈布也在注意到絲線的同時將手伸到脖子將絲線卡在外面讓呼吸保持順暢,奈布感覺手上的釣魚線正在收緊,往釣魚線的方向看去,一個女孩子正拿著釣竿緊緊地收線,但奈布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向女孩子衝去,女子反應不過來被撞到牆上,然後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彈簧,乓的一聲彈簧直將女子的臉部彈了下去,衝擊力和撞到後方牆壁兩面衝擊下她直接暈了過去,釣魚線才終於鬆開讓奈布得以恢復正常戰鬥的姿態,但班恩的手下接踵而來,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機會,海淪娜的耐心是有極限的。
「該死的沒完沒了,班恩的手下不愧是鐵帽團排名第一多,難怪,集體狩獵他們根本不缺人手幫忙。」海淪娜大喊道,然後順手就將幾個人切了下去,大量的鮮血噴出,雖然只是不致死的傷口,但畫面也夠駭人,不過面對獵物,狩獵集團他們不畏懼任何鮮血。
「佛烈格遊記滿有趣的不是,總是能一再的回味裡面的冒險。」在兩人焦頭爛額的時侯,一人說著十分不合乎現在場景的趣味口氣,一陣煙霧爆散,在狩獵集團慌亂之中,奈布跟海淪娜感覺被人抓住然後拖走。
瞬間整個畫面都不一樣了,海淪娜跟奈布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紅色的地面,而天空依然如此湛藍,兩面面相俱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事件的發起人這時才緩緩的走來,一臉高興的說著:「呦,冒險團的新秀是嗎?惹了不少人啊,小心一點,蒸汽之都很危險的。」一個人身穿發明家才會穿著的那種防腐蝕防靜電的衣物,胸口還有一個奇怪的機器,漏電的聲音啪ㄘ啪ㄘ的感覺非常危險,但配戴者似乎不以為意,手上還拿著一本翻開的書,一步一步的走來。
「你是誰?」奈布將彈簧架起,一步一步的後退說著,而眼前的中年男子則笑笑的看著兩人,眼神打量著兩人:「沒想到沒人記得我啦,沒辦法,誰叫我出外冒險了整整七年毫無音訊,沒人認得也是正常的。」他無奈的翻了翻手上的書,然後停在其中一頁:「庫克•弗蘭克,請多指教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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