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
高永敬見到了三天不來上班的同事阿德,此時阿德正躺在吧台喝酒,他的眼裡散發出一種憂郁的目光,此時此刻他的模樣恍如隔了五年,歷經了滄桑,才轉至變成一個爛酒鬼。
高永敬一見三天不見的同事搞成現在這副模樣,這令高永敬萬分震撼,平日他與對方在公司偶爾會碰見,談論一些公事,高永敬知道阿德是個愛整潔的男人,他總是把辦公桌不必要的東西給清掉,就連桌上有一絲污垢也要抹掉,這是與高永敬有相同的地方,令高永敬欣賞他。
在公司,他也算是高永敬的前輩,但他與阿德不是很熟悉,因為阿德平常不苟言笑,不常與同事打交道,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他似乎無意與人溝通。
「這是你朋友?!」大叔驚奇問道。
「不是,只是同事!」高永敬說道。
「是同事的話,就趕緊把他帶回家吧!都賴在這兒兩天了!就是不肯走!」大叔抱怨道,他的夜店過了營業時間,還是要關店的。
可這醉酒漢卻賴著不走,這不是存心給他找事嗎?!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叔!」高永敬替同事道歉。
「你別給我道歉,只要把這酒鬼送走,我就很感激你了!」大叔見高永敬和酒鬼是同事,便拜托高永敬把這酒鬼帶走。
高永敬尷尬地向大叔道歉,他放下酒瓶,離開桌位,阿德仍在灌酒,他還沒注意高永敬走來吧台,高永敬到達吧台,便試著拍拍阿德的肩膀。
阿德見一有人拍他,他立馬轉過頭,怒罵:「走開,別再跟老子搭話!老子今天不想跳舞!!!」
高永敬吃驚,他驚得退了幾步,這時阿德冷靜下來,他一眼望去,這並不是女人來揪他跳舞,而是一個男人,
「德哥,我是高永敬,是你公司的同事!」高永敬碰了碰眼鏡說道。
「永敬!原來是你啊!」阿德見過幾次高永敬,還認得他的模樣。
「是的,德哥,你這三天怎麼都沒去公司?」出於同事一場,高永敬簡單的問候阿德幾句話。
「呵呵,沒什麼,就是有些鬧心事罷了!」阿德接著灌酒,仿佛酒水是食物,不斷地進入胃裡。
高永敬見阿德一直灌酒,他便阻擋阿德繼續喝酒,「德哥,你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沒命了!」
「沒命嗎?!我求之不得!」語畢,阿德猛地搶過酒瓶,灌進嘴中,高永敬連忙從阿德身上搶掉酒瓶,不過一會兒,阿德推開高永敬,離開了吧台,醉醺醺的離開夜店。
「德哥!」高永敬見阿德離開了,他放心不下,便跟著阿德的腳步離開夜店。
高永敬離開夜店,他瞬間感受到世界的寧靜,阿德的步伐紊亂,他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條夜店街上,路人見狀紛紛嫌惡,遠離此人。而高永敬跟著阿德,他越過了阿德的腳步,扶著喝醉的阿德走路。
「永敬?!」阿德轉頭望著高永敬,他是一臉迷惑,明明他和高永敬只是同事,在公司也沒什麼交情,可對方還是願意扶著他走。
「我只是不想看你大晚上一個人在走夜路!」高永敬碰了碰眼鏡,與阿德說道。
「呵呵呵!」阿德聽了高永敬的話,他望天暢笑一聲。
高永敬見阿德瘋癲大笑與平常不苟言笑又愛整潔的模樣不同,高永敬在猜想阿德是不是失戀了?
「呵呵,永敬啊!你就該放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你人真是太好了!」阿德大笑完後,他突然蹲下來坐在地上,用雙手掩住臉龐,慚愧地跟高永敬說道。
「德哥,你真的沒事嗎?」高永敬再度開口關心阿德。
「嗚嗚,沒事才有鬼!」阿德掩面而泣,似乎因為高永敬伸手扶他而落淚。
「德哥....」高永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一個失戀的男人,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嗚嗚,你根本就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是個自私鬼!我到今天落得這個下場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阿德忽然激動地說道。
「下場?」高永敬一臉疑惑的望著阿德。
阿德一直在喃喃自語,高永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是盯著他看。
「對!只有現在是我最清醒的時候,我要奪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語畢,阿德漸漸的放手,他的眼神忽地閃出一道狠光,他的拳頭握得很緊,這仿佛已不再是原來的他。
「德哥,你想做什麼?」高永敬感覺現在的阿德有些不對勁,那種眼神對他來說很陌生,甚至是有種凶狠的目光。
這時,一個喝醉酒的老男人走在夜店街上,他喝完酒後,便隨手丟了酒瓶,酒瓶慢慢的滾下來,直到酒瓶滾來了阿德的腳下,阿德望著酒瓶,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他緩緩的撿起酒瓶,高永敬見阿德撿起一個空酒瓶,心想阿德又要灌酒了。
高永敬無奈,見是一場同事,他只好搶過酒瓶,勸阿德別喝酒。
砰!!!
忽然間,阿德砸爛酒瓶,高永敬心裡一驚,他本想問阿德為什麼砸爛酒瓶,還沒意料到阿德的行動迅速,一道冷光在剎那間閃過,一片酒瓶碎片立馬移動到他脖子上!
「德哥!你想干什麼?」高永敬顫聲問道,他看著那片隨時會傷害到自己的酒瓶碎片,戰戰兢兢地問阿德。
「永敬,你帶我去個地方!到了那邊,我自然會放你,你放心,只要你照我的話去做,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阿德眼神越發猙獰,他威脅著高永敬,仿佛不到黃河不死心。
「好好,德哥,你說什麼我都照做,只有你別殺我就好!!!」高永敬的語氣顫抖,他沒料到阿德會突然威脅他。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拿玻璃碎片威脅,他自然怕得連對方說什麼話,他都答應就是了。
「好,你現在去拿車,我跟著你,你載我去一個地方。」阿德見高永敬聽話,便讓高永敬去拿車。
走出這條夜店街後,高永敬和阿德進車裡,高永敬戰戰兢兢的打開引擎,阿德依然拿著一片酒瓶碎片放在他脖子上威脅著他,阿德說出一個地址後,高永敬立馬開車前往阿德說的地方。
然而以此同時,在高家二樓,所有人安然陷入睡眠中,一陣涼風不斷吹進房間,令裹著被單的身體格外暖和。就在小澤陷入深深的休眠,忽地一陣壓抑的感覺冷不防的干擾小澤的睡眠,小澤突然睜眼,他立即起身,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他感到一陣不安感襲來而不安感的來源自然是來自於他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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