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間桐額頭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幅度繃出,他不滿地大喊:「到底是誰?!!!!!!!!!!!!!!!! 」
沙塵漸漸退去,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個身穿紅色鎧甲,身上長滿了棕毛的男人拿着一把金黃色的長棍站了在Saber原本站着的地方。他提起了棍子,在手上舞了舞,將沙塵撥開了,然後反手一握,將棍頭指向了Saber,臉上露出自如的微笑。
間桐瞪大眼望着面前的人,又望了望他手中的武器,他的嘴色又再向兩旁扯開了來,他仰天大笑着:「真的沒想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Lancer都主動來送死了嗎?!!!!!!! 很好,很好!!!!!! 很好啊!!!!!!!!!!!!!!!!!」
卻見眼前那男人望着狂笑的間桐側了側頭,然後又好像想起了甚麼一樣,說:「啊對了! 這次的Lancer還在耶。」
間桐仰天狂笑着,多笑了幾聲後便低下了頭來,沉下身體。然後突然間一扭脖子,用縮成一線的瞳孔望着在自己旁邊喘着粗氣的Saber。只見他慢慢地步近了她,手指一動,下一瞬間便已經從左至右用力一刮,將附以強化魔化的一巴掌拍在Saber的臉上!
「你是在怕甚麼啊垃圾?!!!!!!!!!!!!!!!!!! 你算是甚麼Saber?!!!!!!!!!!!!!! 還算是我間桐大人的使魔嗎?!!!!!!!!!!!!!!! 你可是我的道具來的啊!!!!!!!!!!!!!!!!!!!」間桐將嘴巴張開得能看見每一顆牙齒,呼喝Saber。
「抱...抱歉,Master......」Saber說:「但是剛剛的一擊......如果不躲的話......」
「連你也任性了是吧?!!!!!!!!!! 連你也想和我作對了是吧?!!!!!!!!!!!! 連你也想礙着我了是吧?!!!!!!!!!!!!!! 一個個噁心的垃圾!!!!!!!!!!! 沒一個合乎我的想法的!!!!!!!!!!!!!!!! 」間桐怒吼着用力一扯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了他刻滿了令咒的手臂,吼叫道:「我以間桐的名義命令你!!!!!!!!!!!!!現在!!!!!! 馬上!!!!!!! 狂化!!!!!!!!!!!! 然後用你該死的寶具給我轟死他們所有人!!!!!!!!!!!!! 」
就在這時,Saber的雙眼用力地向上翻,青筋和血絲在她的眼球上泛起,她用充滿回音的聲線悲鳴着,漆黑的魔力從她的身上不斷冒出! 劇烈的疼痛使她的淚水和血水同時間從眼睛裡流落,然後瞬間被控制住她的令咒魔力所蒸發。
「雖然有聽說過傳言,但是我可真沒見過本人。就看看是俺這隻猴子厲害還是你......」那男人...猴子說着一揮長棍,擺出了馬步,但這時,一隻手輕輕拍在他的肩上。
「悟空,可以了。」一名身穿黑色體育外套的男生出現了在他的身邊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那被稱呼作悟空的人望了望身旁的那人,似乎十分放心。他收起了長棍,轉過身來說:「是是是。將她也救回來吧。你再不出手神射手就忍不住了......」
「居然在本大人面前這樣閒聊起來?!!!!!!!! 少看不起人了!!!!!!!!!!!!!! 我可是有Saber的間桐啊!!!!!!!!!!!!!!」間桐不滿地向着面前那兩人吼了聲,然後下令:「Saber!!!!!!!!!!! 還不趕快給我轟?!!!!!!!!!!!!!!!!」
但見那人踏了上前幾步,拔出了銀刀,在手上舞了舞後,望着將漆黑的魔力和金黃色的魔力捲在自己的劍上的Saber,深深呼了一口氣。
「應,Saber,阿爾托莉雅.潘多拉貢。」那人說。
「甚麼?! 」間桐愣住了,這個名字本應只有他能知道,但是他眼前這人準確無誤地說出了自己Servant的全名。
「汝正被束縛,行違反意志之事乎?」那人問。
只見Saber先張開了嘴發出了失去理智一樣的叫聲,她在被漆黑的魔力包裹住時唯一能發出白光的就只有她的雙眼和嘴巴。她在如間桐的命令一樣高舉寶劍,準備再次發動大招的瞬間,她彷如在逼迫她最後的理智作出最後的求救一樣,說出了一句:「救...命......」
那人低頭露出了笑容,只見他用左手握住了銀刀的刀鋒,用力一磨! 鮮血便從他的左手流出,又沾在刀鋒上。
Saber高舉她捲着兩種顏色魔力的寶劍,狠狠地向下一砸! 如果擊中的話,在她面前的所有東西都會化作塵埃,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吧? 但是這時,那人卻不慌不忙地反手持刀,紮好馬步抬起手,用一把手掌般長度的小刀直接碰上了Saber的大寶劍!
「叮」的一聲,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所有施加在小刀上的力量都像是被抵消了一樣,發出了只是輕輕一碰一樣的清脆聲音! 所有的魔力,無論是在寶具上捲着的魔力還是讓Saber在暴走着的魔力,甚至是控制着她行動令咒的魔力,都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甚麼?! 」現場除了剛剛的悟空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條件達成,術式啟動。」只見那人一扭手,Saber居然連人帶寶具被彈開了! 那人張開了自己流血的手掌,正對着Saber,開始吟唱着:「吾乃天理不容的存在,吾血乃天理不容之物。此處,吾以吾之血,將汝之天理,破之!!! 」
在最後一句話音未落時,那人已經一沉身,腳下用力一踩,逼入了Saber的身前! 他俯身朝着Saber的肚子一推掌,將自己的血印了在Saber身上! 這時Saber身上出現了紅光,她身上冒出了許多的紅色電流,但是這次她的身體再也沒有感受到痛楚,只是被那人這一掌推後了兩步。
「喂!!!!!!!!!!!! 搞甚麼莫名奇妙的飛機?!!!!!!!!!!!!! 我可是間桐大人啊!!!!!!!!!!!! 這樣就能嚇到我和Saber了嗎?!!!!!!!!!! 」只見間桐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身體上許多的令咒說:「殺掉他們!!!!!!!!!! 聽見了嗎你這垃圾Saber!!!!!!!!!!!! 給我殺......」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令咒突然開始冒出煙來! 像是在蒸發一樣!
「喂喂喂喂喂喂喂!!!!!!!!!!!!!! 這是甚麼把戲?!!!!!!!!!!!!!! 」間桐繼續張開他一口黃牙的嘴大喊:「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得到我間桐大人了嗎?!!!!!!!!!!! 你這豬瘡東西!!!!!!!!!!! 看我現在就......」
但那人完全沒有理會間桐,只是對Saber說:「已經沒事了,阿爾托莉雅。你已經自由了。你不會再受到人的束縛了。」
「怎...怎麼回事? 」確實在Saber看來,一直以來被令咒束縛住,像是體內長出了寄生蟲一樣的感覺一掃而空。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那人說着轉過身來:「休息一下吧,我先去看看傷者。」
「請...請等一等......」這時Saber想要上前追問,但是在經過長期操勞和被虐待的生活,加上剛剛一口氣承受了遠超3個令咒的魔力約束和狂化,就算是傳說中的亞瑟王也受不了,腳一軟,就向前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光冒出,Saber跌了在一個穿紅色外套男人的肩膀上。
「喂!!!!!!!!!!!!!!!!!!!!!!!!!!!!!!!!!!!!!!!!!!!!!!!!!!!!!!! 混帳東西!!!!!!!!!!!!!!!!!!!!!!!!!!!!!!!!!!!! 你們這群騙小孩的垃圾動漫人物!!!!!!!!!!!!!!!!!!!!!!!!!!!!!!!!!」間桐依然在用胡亂吼叫的方式試同從眾人身上找到那可笑而無意義的關注和自我滿足感:「居然斗膽無視本大人?????!!!!!!!!!!!!!!!!!!!!!!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們知道我的爸爸爺爺和曾祖父還有祖上一代都是誰嗎?????????????!!!!!!!!!!!!!!!!!!!!!!!!!!!!!!!!!!!!! 我們家可是間桐的人啊!!!!!!!!!!!!!!!!!!!!!!!!!!!!!!!! 是這世上最優秀的『真正』魔法師家族!!!!!!!!!!!!!! 是發明了聖杯戰爭!!!!!!!!!!!!!!!!! 提供了世世代代御主所用令咒的魔法世家......」
這時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眉頭向中間緊擠,他的雙眼寫滿了他對人類的態度,是一種對人類入骨的失望和放棄,更是一種對人性的不滿。在他眼中這人就像是蟑螂一樣,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證明這個物種是多麼醜惡。他已經準備好隨時做點甚麼了。
而在間桐看來,眼前這人突然就像變得無比高大一樣,他的眼睛就像刺進了自己靈魂的最深處,並對那一處地方發出了最大的恐嚇。而在那一處,他剩下的還是自己的優越感。沒有任何的創傷故事,沒有任何令人心酸的理由,更不是他本身比較好勝甚麼的,只是在這個世界生活,在這個家族中生活所培養出來的自大和傲慢。
「啊...啊???????!!!!!!!!!!!!!!!!!!!!!!!!!!」就算間桐已經嚇得縮陽了,全身的水份不斷以冷汗的形式流出,他也依然在為自己能手握權力和力量並像一直以來一樣蔑視眾生而爭取着甚麼:「你這混蛋!!!!!!!!!! 這是甚麼眼神?????????!!!!!!!!!! 你有種......」
下一瞬間,他的視線中出現了手指頭,就從他的兩眼之間伸出的。同時間他的意識模糊了起來,他的腦袋想要判斷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是所需的腦液都從他的頭上穿透出來的手指間流走了。一整根手掌插進了他的頭中,連利器也不需要用到,在間桐身後站着的那人用空手就能像是用劍一樣殺死了間桐。
「抱歉...」那位手掌有許多皺紋,彷彿已經千錘百鍊過,身穿黑衣的男人說:「我擅自動手了,因為我認為他再這麼喊會妨礙我們。」
「不,葉問,沒關係。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男生呼了一口氣說:「而且你出手了也好,我出手的話他就沒死得那麼簡單了。」
「你...你是?!」Saber這時認出了撐住她身體的男人。
「我們又見面了,Saber。」那男人笑着說。
「Archer…你...你的髮型怎麼了? 」Saber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自己第一件注意到的事情是這個,問的也是這個,而不是為甚麼他會在這裡出現。
「嗯? 沒甚麼。」Archer笑着說:「只是和那人打了一場架後,稍為想通了一些東西。同時也覺得這個髮型比較適合自己。」
Saber望着好像已經見過很多次又好像從未見過的這位Archer的笑臉,不知道為甚麼一時間有許多感受湧上了心頭。
「站不起來了吧? 我可以揹你一下。」Archer抓住了Saber的雙腳,讓她枕在自己的背上,然後站了起來。
「欸? 沒...沒關係的,我自己能走的。Archer,請放我下來。」Saber也不知道為甚麼臉頰一紅,說出了這樣的一句。
「這種時候就別較真了,Saber。」卻是Archer回以了一抹微笑說:「讓我好好盡一下以前沒有盡到的力吧。」
這時Saber的腦海中突然浮出了自己曾經作為Servant被召喚時,和一個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弱也最莫名奇妙,但是也最溫柔最安心的少年相遇,還有和他一起經歷過的大小事情。她最深刻印象的是這少年煮的飯菜好吃到不得了。這段回憶是她生而為人的時期加上她被召喚為Servant的所有時候加起來都比不上的快樂時光。
「我...覺得......」Saber雙手環抱Archer的頸,將頭靠在他背上說:「Archer你已經盡了過於你該盡的力了。」
「是嗎? 能聽見你這句話,我蠻開心的。」Archer低頭一笑,往着Rider的方向走說:「啊,對了,既然現在我們都自由了,就不要Archer Archer的叫我了。像以前一樣,叫我『士郎』吧。」
Saber聽見後,心裡突然一甜,將Archer摟得更緊了。她腦海裡那位少年的臉和眼前的男人完全重疊了,這下她再也不能更確信了,便也終於露出了笑容說:「是,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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