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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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男人是沒資格出現在這個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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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侍女們剛剛著急的衝進大廳說,國王怎麼都叫不醒,他們也不敢過於粗魯,只好跑來與大臣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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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睡得沉,是很難得的事,眾人頓時有點慌張,幾位大臣與團長,趕緊跟隨侍女進去了國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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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失禮了!今天是祭祀祈福的大日子,過了吉時就糟糕了,請您趕緊起床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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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男生的聲音出現房間裡,王終於警覺的睜開了滿是疲憊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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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熟悉的心腹們後,蹙起眉頭、鼓起臉頰,再次任性的鑽回被子裡,對部下喊道「祭祀這種事,你們去就好了啦,只有你們要祈求神明保護你們,我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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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眾人的感情勒索,合力乞求與勸說。半夢半醒的王還是被迫換上了華麗的朝拜服,侍從將王扶上了馬車,一行人聲勢浩大的前往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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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擁有魔法的世界,人民有宗教信仰,是非常合理的事。那些不知名、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魔力,也是讓人類開始盲目崇拜神明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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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的王可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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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現我有那麼多魔力之前,我可從來沒有呼喊過任何一個神的名字、或者跟哪個神祈禱。我這不就是魔法與宗教無關的證明嗎?」在國王登基時,對前來賜福的祭司說了那麼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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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瞬間讓兩股勢力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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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比起神,更加相信眼前,憑硬實力保護他們的國王。王這一波失禮操作,成功的讓聖殿勢力弱小到無法像過去那樣,打壓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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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旦牽扯到國家重大事件,依照習俗,國王還是會去聖殿請安似的祭拜神,像神祈禱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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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國王今天想要賴床鬧脾氣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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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教皇已經恭候您多時,麻煩這邊請。」聖殿的普通祭司,對皇家還是不敢過多得罪,一樣彬彬有禮的相迎,國王的屬下們,也紛紛彎腰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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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受到祖先們立法保護的教皇,對王一點也不客氣。「國王陛下,最近很常見面啊。您已經虛弱到,需要借助神的力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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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笑了。不過是依照之前皇族的紀律,前來打個照面而已。若教皇不歡迎我,我等等回去申請修法,把這些規則改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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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啊!」還不等教皇呵責,身邊的部下就先發難了。眾人都偷偷開始向神明祈禱,希望自家的火爆國王,別再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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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神的份上,真希望這天殺的國王趕緊閉上嘴,不要害我們王國得罪上神索托斯,而遭到報復。」教皇也開始做禱告手勢,但明顯是說給國王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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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在我面前求祂讓我閉嘴,你還不如直接求我?」國王滿臉不可置信的嘲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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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算我求您,今天不是來吵架的,趕緊處理完回宮吧,還有很多事要忙,您今天也要早點睡。」格弗雷對於這種場面也是無奈,但他知道若自己不出面阻止,估計能吵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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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聳聳肩,妥協了讓步,閉上了嘴巴,抬抬手,地面冒出了一個藤蔓構成的寶座,慵懶的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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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儀式就開始吧,再麻煩您了,教皇大人。」說完王就靠著椅子閉眼假寐,那些儀式總是又漫長又無聊,王可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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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雙眼的王,也無法順利入眠,心中繼續吐槽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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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類亂說話,就會得罪神,那神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高高在上的存在吧,教皇拜了大半輩子,不會自己拜的是鬼是神都不知道吧?宗教也太令人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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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神要怎麼報復,該不會現在的奇怪夢境,就是神明的報復吧?糟了,信不信神,一線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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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暗自汗顏,其實他對宗教信仰,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嚴重的歧視與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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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她上任時,跟自己的一次打賭。她這個空降的王,是唯一有資格以此方法,破壞聖殿在人民眼中價值的人。雖然很得罪人甚至神,但也順利讓皇家擺脫教皇的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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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確實想不通魔法跟宗教的關聯,同時也討厭教徒們,明明一副追隨神明、想成為高等靈魂的態度,但總是對皇家、政府的事指手畫腳,濫用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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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魔法機構熱衷魔法的那些研究人員或學生,比用魔法特效裝模作樣的人,更接近神與真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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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不這麼認為,此時戈弗雷正在用心的向神祈禱,祈禱他們的王,一直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並祈求神寬恕王的幼稚的無理。最重要的是因為王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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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是很忠誠的騎士,同時也是個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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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恐懼與迷惘支配,他們必須相信自己,相信命運,勇往直前,他們比誰都更需要精神上的支持與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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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寄託是王。與神祈禱,只是希望他所珍愛之人能永遠如此耀眼,永不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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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全知全能的索托斯之名,祈禱我的子民擁有善良堅毅的心。願您引領我的勇士們前往地下城一路順遂,面對困境時能依靠您的引導,突破困境,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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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即將結束前,輪到王對他們的神,獻上貢品與讚美詞,王倒是乖巧的收起了座椅、跟自己先前的無理態度,禮貌又虔誠的唸出了祈禱,周圍像是神的回應一般,也閃耀著黃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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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就先走了,願聖殿聖光永駐。」等到光芒散去,王馬上優雅的像教皇致意,但不等教皇回應,便轉身快步離去了,留下教皇在身後搖頭嘆息低聲道「這個國家,遲早會被王的自大給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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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今天早早就入睡了,另一個世界的她,告訴家人要讀書,在房間裡耍廢了一天。她有點不安,但心情又很好,在自己的空間,什麼事都不用做,不需要思考,不用擔心任何事,此刻的時間,終於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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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再次回到原本世界,王換上士兵制服,使用易容手鐲,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普通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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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王來說,戰鬥分兩種,一種是自己不得不去的,需要聲勢浩大的做戲給平民看,讓他們見識自己本事、臣服於自己的威嚴下,都是一些無聊,又沒什麼風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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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則是現在要去的地下城,或者攻打鄰國。這些戰鬥國王都要易容假扮士兵偷偷參加戰鬥,只有格弗雷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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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國國王,需要自己出征抵抗外敵,代表這個國家沒有能力的人了,沒有能輔佐王的將軍了,是很破壞皇家觀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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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的王,專長就是破壞與攻擊,有東西讓他發洩,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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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這次要攻略的地下城,在王都的南方的叢林中出現。」旁邊的士兵跟戈弗雷確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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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不小心發現的,還是有人刻意挖開的啊?」易容過的王直接上前搭話,讓一旁的士兵刷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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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後的外表,雖然已經不如當王時光鮮亮麗,但具有親和力的笑容,再加上女性在軍中的稀有性,還是讓一堆士兵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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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確定,被發現時,已經是打開的狀態,裡面的魔物會不斷跑出來攻擊路過的人,但不會跑太遠。」戈弗雷接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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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感覺就有墓穴、寶藏之類的呢?真有趣,你說是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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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後的王為了方便融入,以格弗雷義妹的身分協助出戰,這身份也不完全是說謊,只是沒人知道王跟戈弗雷過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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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去玩的,雖然我知道你能保護好自己,但還是要謹慎小心一點。」戈弗雷摸了摸王的頭,能回味當王哥哥的機會,也只有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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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不在意,回了句「我知道啦!」就蹦蹦跳跳的跑去騎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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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情很好,可以享受戰鬥廝殺的樂趣,昨天在另一個世界,也有充分的休息過,又可以不用戰戰兢兢的當王一天,讓她感嘆最近運氣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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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最享受當勇者討伐魔王的那段時間,前幾天在另一個世界哭著對耶利米說的那些話,也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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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覺得自己是當一國之主的料,她想要到處流浪獵殺魔物當冒險家,她不想負責任何人,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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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當時她當上國王也並非是她絞盡腦汁去爭取的,而是當她輕鬆屠殺惡魔城後,眾人發現他的實力與所有人都過於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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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王這樣的怪物,若是沒有任何的拘束與使命,不小心走偏了,不要說對國家了,甚至是對世界都會有毀滅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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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不支持她的人很多,但忌憚她的人更多,表面上大家都崇拜她、支持她、甚至神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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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眼光其實都只是出於恐懼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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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知肚明,包括國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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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出行的風險與注意事項,我都交代很多次了,希望這次大家可以都平安歸來,別做蠢事,不要脫隊。沒有其他問題,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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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後,戈弗雷叫住了要往前衝的王,小聲的在她身邊說「雖然不合理,但我此次會自己帶兵同行,主要是為了保護您,可以麻煩您不要一激動就往前衝或脫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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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哥,我知道在地下又不能開大招,我只是去郊遊的,不會搞到大家被活埋啦,然後不要說您!」王也壓低聲音小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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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皺眉「不至於到郊遊那麼輕鬆,我們有派人去行前調查過了,光是入口就很多需要破解的機關和法術,連魔物都是靠詛咒召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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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頓了一下,接著解釋「雖然公家的僱傭兵有專門負責這塊的,但因為破解了很久,都沒辦法處理,最後還是請私人專家才成功破解的。但也因為招募人才的舉動,民間已經開始流傳裡面有豐厚寶藏,才會設計的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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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出行除了要注意魔物,還要注意盜賊搶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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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你太聰明了。所以我們已經有請提早駐守,我們一到,請專家破解機關後,要快速攻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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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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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用了易容術,無法掌握身分,但大家也沒辦法。這種高風險的工作,會想隱藏自己真實身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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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才就不能把他拉攏進我們的公家機關嗎?是運作有問題,還是福利太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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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抱歉,但我們回去再討論好嗎?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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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專家一開鎖,我就以國王之名下令把他活捉,這樣你會生氣嗎?哥哥。」王無辜的眨眨眼睛看著戈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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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無奈的小聲說「如果之後您還想以這個身分與我們同行,我勸您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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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開心的嘖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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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麻煩您了。」戈弗雷下馬後,馬上走到專家跟前握手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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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大人您好,想請問,你們是打算派那麼多士兵下去嗎?」專家帶著厚重的眼睛,披著過大的袍子,儼然學者的樣子,也不知道能否適應地下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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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留守在這邊,下面空間不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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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估起來是不小,但機關很多。每個機關可能也有通關時效性,前面的人來得及過去,後面的人可能會被機關弄死…..哪有人去地下城帶那麼多人的,你們是想去以血獻祭的吧哈哈?」專家前面幾句還認真講解,但講沒幾句就開始吐槽,沒禮貌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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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過了嗎?是墓地嗎?還是裡面有寶藏呀?」王探出頭,也直接沒禮貌的打斷兩人的對話,間接化解了戈弗雷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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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看到了國王,不掩飾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瞭然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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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三人都察覺到,專家應該看出來她是國王了。戈弗雷因此不安的加快了心跳,把手搭上了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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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介紹一下,他是我妹妹,會一些魔法,體型也偏小,很適合去地下探險,所以這次就帶著同行了,不用擔心拖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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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依然笑笑的,厚重的鏡片因為反光而看不到專家的眼神「這樣啊,那還請務必讓她同行。你大概挑五到十個有用的人,與我同行就好了。還有,團長你身份尊貴、重要,我建議您留守在上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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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聽得兩人一頭霧水,一時無法判斷專家到底什麼立場,到底有沒有看穿國王,然而時間不多、計劃又有變動,兩人也只好儘快的把人選挑出來,直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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