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實驗
五號實驗室位於邊境地區往西南的三公里外，在一堆岩石後面的空曠沙漠上。
雖説可以坐個蕭粼的「懸浮車」輕鬆快速前往實驗室，但剛吃飽的蕭粼選擇了慢慢地走路過去，順便消消食。
下午的沙漠十分炎熱，沙地也並不好走，周弦很不習慣。周弦每走一步，腳下鬆軟而細膩的沙粒，都讓腳掌陷入其中。周弦走了一會就已經滿頭大汗。相反，蕭粼則一臉輕鬆地，在沙地上猶如平地般行走。
周弦不解地看了看蕭粼腳下，發現蕭粼的鞋底下和沙地上留有薄薄的一層空隙，細心感受一下後，發現那是一層散發著剛烈氣息的靈力。以及，蕭粼整個人身上都有一層薄薄的靈力層，阻擋著炎熱和紫外綫。
蕭粼每走幾步就停下來回頭看周弦蹣跚地走著，且等待周弦跟上，一臉好奇地心想著，周弦走路走得好奇怪呀。周弦也是故作鎮定地努力走著，並沒有像是需要幫忙。
對於蕭粼來説，從她可以不靠輪椅，不躺病床地自由生活，靈力就已經伴隨著她。靈力就像蕭粼的雙手一樣，隨便就能運用起來，幫助自己的生活。相比下，周弦以前每天困在廚房裏忙碌的工作，根本沒有給他留下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如何在生活上運用靈力。
周弦看到蕭粼腳下的靈力後，便嘗試在前方沙地上凝聚起了一層薄薄的靈力層，就像在沙地上放了一塊大板子一般。周弦接著從沙地裏拔出一隻腳踩了上去，「板子」把周弦的重量平均分佈在沙地上，因此腳沒有再陷下去，接著周弦把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周弦此刻一臉有如發現新大陸般的模樣，開心地在「板子」上原地多踏了幾步。
蕭粼則是在前面好奇地看著周弦的這一連的動作，以及「板子」傳來的歌聲，還有，好像剛學會走路的周弦。周弦看向此時一臉好奇的蕭粼，尷尬地笑了笑，但他的内心卻是無比興奮的。周弦真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靈力可以為生活帶來如此的便利。
接下來的路，周弦很快就跟上了蕭粼的腳步，輕輕鬆鬆地便到達了五號實驗室。
五號實驗室的外表是一座正立方體的白色建築物，每邊長約五十米，沒有窗戶，只有牆壁。五號實驗室檢測到了蕭粼的到來，門就自動解鎖了。兩人走了進去，實驗室内非常寬敞，只有一層一個空間，就如外表所見的，長寬五十米，樓底也高五十米，但裏面幾乎甚麼都沒有，就只有加固了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
突然，一個三維全息虛像的首領，在實驗室的一處投影了出來。
“下午好！蕭粼，周弦。”首領説道。
“下午好，首領。”蕭粼和周弦同時回應道。
兩人一虛影就這樣圍起來站著。
“周弦，邊境地區還適應嗎？”首領關心地問道。
“這裡的人都很友善，謝謝關心。”周弦回答道。
“很好，那就開始實驗吧。”思量了一晚的首領，已經迫不急待的要開始今天的實驗了。
“周弦，你先把靈力在身體周圍凝聚起來，大概一米的範圍，可以嗎？蕭粼，你在距離周弦約三米處，感受一下周弦凝聚的靈力。”首領説道。
“是，首領。”周弦説完就開始凝聚靈力，只有蕭粼才聽到的歌聲也跟著響起。
靈力凝聚可以在靈力者有意識下控制範圍，出現在某個身體部位，或某個範圍受能力所限的虛空位置。
蕭粼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弦的靈力。這把歌聲並不是通過口腔發出，也不是蕭粼通過耳朵聽到的。更像是從周弦的靈魂深處，柔柔地，輕輕地散發著，並和蕭粼的靈魂產生了共振，這些振動幻化為聲音，而被蕭粼「聽」到。
如果是有色系的靈力的話，此時會看見一個圍繞著周弦身體的光暈，以心臟部位為中心，直徑大概一米的球狀光暈。可這一次，在周弦凝聚的靈力之間，卻並沒有出現自然界的白系光芒，周弦的靈力現在是完完全全的透明。加上周弦的靈力沒有攻擊性，如果不是蕭粼能聽見歌聲的話，旁邊的人根本不會察覺周弦正在凝聚靈力。
“我已經凝聚好靈力了，但好像沒有看見自然界白系光芒。”對此周弦好奇地提出了疑問。
“唔……這應該是因為沙漠地區和深靈山相比，連自然界的白系能量也很稀缺。”首領解説道。“蕭粼，你能感受到周弦的靈力嗎？”
“嗯。我能聽見歌聲。”蕭粼説道。
“歌聲？”首領疑惑了一下，仔細聽了聽卻沒有聽見什麽。
這場實驗對於首領來説，甚麼都看不見，也感覺不了，只能靠蕭粼和周弦説出感覺來進行。
周弦此時則恍然大悟，心想著，蕭粼果然能聽得見。
“很好。蕭粼，你現在在周弦兩米外的地方也開始凝聚靈力，慢慢地從邊緣處接觸周弦的靈力光暈試試。注意，一定要慢慢的。”首領接著説道。
“嗯。”蕭粼説完就照著做。
蕭粼的靈力一開始凝聚，就在虛空中散發著一股無形而剛烈的氣息。
接著，在兩人靈力光暈之間的觸碰點，大概在距離周弦前方一米左右的虛空之處，一股極強的能量正在滋滋地形成。
“周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首領緊張地問道。
“沒有。”周弦搖頭回應道。
“蕭粼，慢慢地增加共振靈力覆蓋範圍，一定要慢。周弦，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立刻提出來。期間大概幫我形容一下此時共振靈力能量的覆蓋範圍。”首領説道。
“是。”蕭粼和周弦回應道。
這裏補充説明一下，如果靈力者之間靈力頻率沒有共振效果的話，沒有屬性的靈力光暈重疊，並不會對對方造成太大的影響。舉個例子説，一個紫系靈力者在一個白系靈力者旁邊，如果只是單純的凝聚無屬性靈力的話，除了會看見紫系的靈力光暈，以及可能被氣場震懾到以外，不會對白系靈力者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靈力之所以會出現屬性，如天賦屬性，攻擊或防禦屬性，是由靈力者通過念想控制的。
攻擊屬性靈力會把接觸到的其他靈力能量，無論是自然界亦或是其他人的靈力同化或抵消。假如是一個人體内的靈力被抵消，被攻擊方會感覺到一陣無力感，甚至眩暈，更嚴重的會失去意識。而自然界的靈力能量很稀疏，很單純，沒有像生物靈力能量那般密集，存在複雜的念想。它只是順應著萬物法則而流動，但是，它無比龐大。生物靈力的念想，會一時間在自然界帶來影響，但這些影響很快又會順應著萬物法則而流去。
而防禦屬性就是為了阻擋這些攻擊屬性的靈力。防禦屬性有一部分是無意識的，更準確來説，是靈力者為了保護屬於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身體，而從小就無意識地開始建立起來的。這叫固有防禦屬性，是生物下意識保護自己的機制。
同樣的，一般人同時會擁有固有攻擊屬性，也就是所謂的氣場，可以説它是生物行動力的來源，自信的來源，通俗一點説就是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念想，也可以説它其實也是一種保護自己意識以及原動力的機制。可必須補充一點的就是，行動力和自信不一定需要攻擊屬性。通俗一點説就是，不一定要刻意改變世界，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一切存有都存在著能量，無論是物質或非物質。靈力能量和物質世界之所以能產生交接影響，是由存在於物質世界的靈力者的身體作爲介體，通過念想去實現。其實非靈力者也一樣擁有這個能力，只是還沒有覺醒一條通道，直接連通靈力能量與物質世界從而成為靈力者。而這些特殊的通道，或者説是能成功把某種念想轉換成能影響物質世界的熟練度或適配度，就是天賦。
如果想要產生共振靈力，除了雙方靈力的頻率以及波形需要相近以外，也不能具有額外的屬性，甚至需要放下固有防禦屬性，以及固有攻擊屬性，或者用另外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信任。
共振靈力形成後，可以由任何一方為這共振靈力賦予屬性。共振效果的極限，就是雙方的靈力光暈完全重疊，也就是完全的信任。
現在蕭粼和周弦之間只是以摩擦方式，在測試共振效果，以及覆蓋範圍。
雖然説是無屬性，但只是靈力者沒有刻意轉換靈力屬性。在共振效果下，一般是會把雙方的固有靈力屬性混合，再反饋給雙方。
由於周弦的固有靈力不具備任何攻擊性，周弦無論頻率能量比蕭粼高或低，都不會對蕭粼造成危險。反而是蕭粼那剛烈的固有攻擊屬性靈力，在周弦的固有防禦靈力不明確的情況下，其實周弦也並不是沒有像其他人所想的在玩命。蕭粼自己還能控制好自己的最強靈力狀態，但共振後的靈力能量，是蕭粼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控制好的。
蕭粼，周弦和首領其實也清楚風險，但人性在看到能變得更強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退縮的。蕭粼此刻極度專注的控制好自己的靈力，也一直看著此刻表情十分謹慎的周弦的反應，一旦有什麽不對勁就準備好收回靈力。
漸漸地，兩人之間的共振靈力覆蓋範圍，也從指尖大小，變成了拳頭大，一直變大到首領輕聲地説了一句停止，就達到了籃球大。
這股共振能量就固定懸浮在他們兩人中間，感覺極強卻十分純粹，沒有蕭粼固有靈力的剛烈感，也沒有周弦固有靈力的柔和感，就像是單純簡單地存在於兩人之間。
“蕭粼，周弦，感覺怎麽樣，共振能量穩不穩定？”首領輕聲説道。
“很強的能量，穩定，應該可以駕馭。”蕭粼説道。
“嗯。感覺很強，但沒有感覺到不穩定。”周弦説道。
“很好！很好！很好！”首領對於測試共振靈力的第一步「製造共振靈力」能零失敗的完成，感到非常地贊嘆。
製造共振靈力，最重要的就是雙方之間的信任。製造期間要是有任何一方出現猶豫，或出現多餘的攻擊或防禦念想，都會導致共振失敗。失敗後的念想，如責怪，不滿等，都會反映在已形成的共振靈力裏相互排斥，如果不能及時控制好這股能量，便有機會帶來不能預測的後果。
若非極度的心意相通，一般很難一次成功。昨天才知道對方名字的蕭粼和周弦之間，居然可以零失敗地完成，首領對此很是驚喜。
“好。接下來。蕭粼，你試試控制那股共振靈力，造一個防禦盾牌。周弦，你要完全信任蕭粼，讓蕭粼去控制那股共振靈力。”首領輕聲地説道。
“是。”蕭粼和周弦互相看了看對方，回應道。
這股共振靈力的能量，比之前蕭粼在首領小木屋裏把玩的那一絲能量，要大上好幾萬倍。
蕭粼輕輕地隔空托起這顆「籃球」，嘗試把它轉換為防禦形態的盾牌。周弦雖然不是控制者，但也能清楚感受到這些變化。
共振靈力能量，可以由任何一方操控，但必需得到對方的絕對信任，不能爭奪。因為如果任何一方因為搶奪主控權，而產生了情緒波動，就有可能臨時改變了自身的固有頻率，共振能量有可能會出現沖突，輕則共振能量化為虛無，互相抵消，重則產生能量爆炸。
透明系的能量爆炸，而且是比自身靈力強的共振靈力，蕭粼自己也不確定能否有效阻擋。
周弦自然對蕭粼是絕對信任的，更是一臉好奇以及欣賞地感受著蕭粼對靈力的各種控制手法。雖然他們昨天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倆人的靈魂深處，好像早就在冥冥之中，存在著很久的交集。
“蕭粼，做好後，把盾牌移動到實驗室外面的一公里遠處吧。”首領輕聲地説道。
實驗室一邊的牆在首領遠程控制下，已經完全打開了。此時的盾牌，已經被賦予了防禦屬性，並在物理世界產生了影響。雖然依然是透明的，但如果現在有人撞上去，會像撞到一幅鐡造的牆一樣，會很不好受。
“蕭粼，現在試一試輕輕拍打一下盾牌。周弦，維持盾牌靈力的同時，感受一下變化，並準備好自身防禦，可以做到嗎？”首領輕聲地説道。
“我試試。”周弦説道。
蕭粼以像朋友拍打肩膀的攻擊能量，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盾牌。盾牌沒有發生變化，周弦也沒有感覺不妥，
“感覺到了在盾牌上仿佛有被輕輕的拍打的力量。”周弦説道。
這道攻擊屬性靈力，是蕭粼用念想分神造出來的，和盾牌内的共振靈力並無矛盾。
“好，接下來我們測試你們之間的共振靈力，是屬於同頻共振還是諧頻共振。
如果是同頻共振，盾牌將可以承受蕭粼的最強攻擊，最大更是可以承受蕭粼的最強攻擊的兩倍強的攻擊。如果是諧頻共振，而蕭粼是低頻方，盾牌應該依然可以承受蕭粼的最強攻擊。但假如周弦是低頻方，而諧頻是兩分一倍差，盾牌最大只能承受蕭粼的最強攻擊的一點五倍強的攻擊。四分一倍差，就是一點二五倍，如此類推。
可一般低頻方需要承受多出攻擊能量的反作用力。舉個例子，假如周弦是兩分一倍差的低頻方，蕭粼打出自己的最強攻擊去攻擊盾牌，周弦就需要承受比自己自身頻率能量高出兩倍的多餘能量的反作用力。而這反作用力，將很有可能對周弦身體造成傷害。所以，今天真正的測試重點是，在不對任何一方造成傷害下，這盾牌能承受的最強攻擊能量是多少。
在白系到藍系，低頻方承受四到八倍差的能量，對於人類身軀的強度來説雖然吃力，但還算安全。但紅系以上的共振，若要承受四到八倍差，就一定會對身體造成負擔。紫系的話，更有可能造成傷害。至於透明系之間，現在完全是個未知之數。所以，務必要慢慢增強來測試。
一般如果諧頻差太遠，如十六分一，三十二分一的話，由於能量差異太大，就算能共振，也不會出現能量提昇的共振效果。所以，既然你們都能感覺到這股能量明顯比自身強，那麽高於三十二分一應該是預估。但無論如何，透明系依然是個未知，所以，安全起見，先從128分一開始測試吧，就在128分一倍能量之上加一點點能量作爲反作用力。蕭粼，可以做到嗎？”首領輕聲地解説著道。
“可以。”蕭粼肯定地説道。
“周弦記得要保持冷靜，並注意加強自身防禦。”首領説道。
“明白。”周弦説道。
“128分一，開始，三，二，一。”蕭粼説到一，一股攻擊能量就打向的盾牌。
“嗯。在盾牌上有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覺。”周弦説道。
“很好，感覺依然在盾牌上的話，就是還沒有出現反作用力。”首領説道。
“64分一。三，二，一。”蕭粼説完一股攻擊能量就打向了盾牌。
“哦！好重的能量打在了盾牌上。”周弦説道。
此次能量已經可以輕易把人體内藏震碎。
“蕭粼，到了三十二分之一就要更謹慎一點，準確控制好強度。周弦，做得很好，繼續要保持冷靜，並注意加強自身防禦。”首領輕聲地説道。
“是，首領！”蕭粼和周弦説道。
“32分一。三，二，一。”蕭粼説到一，一股可以輕鬆推倒一面牆的攻擊能量就打向了盾牌。
“好強！感覺到……唔……地震？但感覺依然在盾牌上。”周弦已經想不出形容詞，説道。
“很好，周弦，繼續保持冷靜。蕭粼，可以繼續。”首領輕聲地説道。
“16分一。三，二，一。”蕭粼説到一，一股可以輕鬆推倒兩層建築物的攻擊能量就打向了盾牌。
“好強好強好強！依然在盾牌上。”周弦已經放棄形容地説道。
“8分一。三，二，一。”蕭粼這次有點嚴肅的發動了攻擊，威力可以夷平一座五層高的樓。打完後，盾牌附近掀起了一陣風沙。
“超級強。感覺依然在盾牌上。”周弦贊嘆地説道。
“很好，繼續。”首領説道。
“4分一。三，二，一。”發動攻擊後的蕭粼並沒有看向盾牌，而是直接看向周弦。盾牌下的沙漠地區，被直接打出了一個五米深的凹陷。
“超級無敵強！唔……好像沒有感覺到反作用力。”周弦看著盾牌驚嘆地叫了出來，並向蕭粼竪起了大拇指。
“安全起見，蕭粼，在4分一之上再多加一點點試試。”首領説道。
“是，4分一加強版。三，二，一。”蕭粼説道。
周弦繼續竪起了大拇指，並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感覺到反作用力。
首領先吸了一口氣，再冷靜地説道：“二分之一的測試。周弦，做好最強的防禦姿態。”
“2分一。三，二，一。”發動攻擊後的蕭粼又是直接看向周弦。盾牌下的沙漠地區，被直接打出了一個十米深的凹陷，掀起的風沙橫向影響範圍達到直徑五百米。
周弦此刻感覺到了一絲能量，從盾牌反射到自己身上來，沒有很重。周弦預先準備好的防禦靈力也剛好擋住了。
“是二分一！”看到周弦身上的反應，首領有一點點失望的説道，但很快又震作了起來，心想著，這可是透明系之間的共振，是何等稀有呀。
立川軍唯一一對紫系同頻共振，已經被譽為世間僅有。這一對紫系靈力者的力量，可是建立起整個防護罩的力量，但知道的人甚少，兩位紫系靈力者，也長期居住在深靈山之中。
“既然是二分之一的諧頻共振，那麽從現在開始，就要一點點地提昇能量去測試了。看看在不對周弦造成傷害下的臨界點在那裡。接下來，周弦可就要受苦了。不過，今天的試驗先到這吧！明天繼續！蕭粼，周弦，辛苦啦！”首領停止了今天的試驗，主因為不能讓蕭粼有太多的消耗，以準備隨時可能發生的天災。
“嗯。首領也辛苦啦。”蕭粼和周弦説道。
接著，首領的虛影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在千里外的首領，默默地走出了投影間，看向海岸線。海洋上並沒有船隻，但一個個很大的黑影，在海洋底下，往立川軍的方向緩緩移動。
沒有了蕭粼控制的盾牌，也就消散在了沙漠的虛空之中。
二分之一，周弦自己心裡也是有一點點失望的，他很希望自己能夠和蕭粼並肩作戰。
蕭粼和周弦兩人慢慢地走過沙漠。剛好在這個時間，夕陽緩緩西沉，沙漠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橙紅色。今天，沙漠的能見度很高，兩人前進的方向，可以清楚看見，正在緩緩冒著白煙的亞士火山。
回到邊境地區，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需要準備晚餐的時間。蕭粼也就和周弦暫時道別，各自去了辦公室和廚房。
到了晚飯時間，即便有著防護罩來控制温度，邊境地區的空氣的温度也從下午的三十幾度，直降到了十幾度左右，軍人們也穿上了各色系的厚軍裝大衣來到了食堂。
晚飯時間，食堂裏出現了三位剛起床，一會準備去上夜班的三位工程師。兩位黃系廚子也去了作業間為另外四位工程師送飯。
蕭粼則依然穿著和平常一樣的白軍裝來到了食堂。這一次，蕭粼刻意地晚了一點去，想著，這樣的話，到她拿完了飯菜，就可以和周弦一起開始吃了。周弦拿好飯菜後，也就坐到了蕭粼對面的位置。
今天的實驗，雖然説邊境地區的軍人都收到了不許干涉的軍令，也沒有任何人去到實驗室的附近，但蕭粼在測試盾牌時所刮起的風沙，遠在三公里外的邊境地區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軍人們不得不好奇白系的周弦到底在如何幫助蕭粼參加實驗。加上，看著周弦完好無損地回來，好像實驗也沒有想像中的危險。甚至在想，自己也能參與嗎？貢獻積分收入多少？
因此，今天的食堂特別的安靜，好像在等待著在蕭粼和周弦的飯桌邊上能聽到甚麼一樣。
“今晚的飯菜也很好吃。”蕭粼津津有味地吃了幾口後説道。
“謝謝，都是古大廚的廚藝了的，我真的學會了很多。古大廚説這些蘿蔔是在醬油裏浸泡了一個晚上才如此入味的。還有，這道菜加入了小量辣椒油來調味……”周弦一一地分享著他今天從古大廚那裏學到的知識。
然後，整個食堂一直保持安靜到兩人都吃完了，也都沒有聽到任何實驗相關的事情。蕭粼吃完後，也就準備離開了。
“明天也要辛苦你囉～今晚好好休息。晚安！”蕭粼説完，就站了起來收拾餐盤。
“嗯！我會努力的，晚安！”周弦也收拾著餐盤，準備幫忙清潔廚房。
接著，蕭粼就一個人離開了食堂。
食堂裡的人的視線，現在也就集中在剩下來的周弦身上，想問，卻不能問。
慢慢的，食堂裡的人也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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