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談判
不久後，蕭粼的系統音也響了起來，系統顯示敵方有了一些動靜。
敵方的海洋之女，公開發佈了一條訊息：
「潛力軍願意接受停戰申請，但需要立川軍的超頻系單獨與我海洋之女商談和平條件。從現在開始，給立川軍三天的考慮時間」。
“對方所指的超頻系，應該就是透明系吧”，首領分析著説道。
除了白系到紫系，是戰爭前的人類共同制訂劃分以外，透明系並沒有世界統一的叫法。
“我軍明明現在應該佔領著優勢，卻要我們暴露粼粼的身份”，嚴君舞有點不滿的説道。
“停戰申請是我軍每天都發佈的，不接受的話會有違我們的誠意”，首領説道。“這可是海岸線開戰一年以來，潛力軍第一次回覆接受停戰談判”。
“唔……，這確實是粼粼的透明系實力為我們創造的機會”，嚴君舞説道。“但是要讓粼粼單獨去談判，那孩子單純的性格，我不放心，她很有可能會吃虧的”。
“要不交給蕭粼自己決定吧”，首領説道。“我們也不可能一直把蕭粼當作孩子看待了。她的疾病也已經康復了。加上，她作為透明系的身份，遲早也會站在各種風口浪尖上，她盡早學會面對自己的天賦應該是一件好事。我們不也把她丢在火山地區兩年多了嗎？她肯定比我們想像中要堅強的”。
“……”嚴君舞想了想説道。“好吧，我去把粼粼叫過來”，就準備離開戰略指揮部。
“粼粼！”嚴君舞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蕭粼已經站在了戰略指揮部的門外。“都聽見了？”
蕭粼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粼，進來吧！”首領見狀就大聲地把蕭粼邀請進來。“我們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蕭粼走進了戰略指揮部，首領便開始講述著任務。
經過了兩天多的時間，首領讓蕭粼了解了一些可以用來談判的籌碼，和暫時不可以透露給對方的消息和情報。蕭粼十分認真地學習着。
第三天，首領就回覆了海洋之女：立川軍答應派出我軍的透明系與海洋之女進行談判，時間為今天下午二時，地點為潛力軍，立川軍與紅花軍交界的燈塔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兩點。
“蕭粼，無論談判結果如何，我們都會接受的”，首領看着看上去有一點緊張的蕭粼，鼓勵著説道。
“粼粼，加油！”嚴君舞也在一旁鼓勵説道。
蕭粼點了點頭，接著就懸浮在了虛空之中，在下午正兩點沖出了防護罩，往燈塔的方向飛去。
立川海軍軍人個個好奇地聚集在了海岸邊上，一些則從較高的建築物的窗裏探出頭，看着在半空高速飛過的嬌小身影。
鄰岸的紅花軍軍人們，也集中眼力看向了燈塔。
潛力軍的海洋之女也在正兩點從海面上飛出，兩人同時到達了燈塔。
海洋之女身穿一套像潛水服一樣的海藍色軍裝，胸口位置有著一個海龜的軍徽。
海洋之女留著短髮，皮膚黝黑，有著一股經常參加戶外活動的陽光氣息。
“沒想到是一位小女孩啊，突然覺得我的談判要求好像有點過份了，也難怪你們立川軍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回覆我們。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呀？”海洋之女用着看到小妹妹一般的溫和語氣説道。本來心裡還對立川軍接近期限的回覆有點不滿，但不滿的情緒在看到蕭粼後就消散了。
蕭粼的身材在同齡人裏算是嬌小，很容易被誤會為較小的年紀。
“我叫蕭粼。請問海洋之女是否也能告知我你的真實名字呢？”蕭粼用著成熟的言辭和語氣説道。
“……我叫唐泳沁”，海洋之女眼神詫異的看了看蕭粼，説道。
“唐泳沁姐姐，我很喜歡海洋，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麽稱呼自己叫海洋之女，是否也可以告訴我呢？”蕭粼微笑著好奇地問道。這個問題真的是出自蕭粼自己的好奇，也是首領教她，一開始的話題可以先聊點輕鬆的，而不會冒犯到對方的話題。
“……因為我從小就生活在海邊，經常在大海裡游泳，潛水”，唐泳沁此刻看到對方的微笑有一點警惕，但是這也不是什麽不能告知的事情。
“聽上去好像很自由自在”，蕭粼心裡生出一絲羨慕地説道。
“你以前沒有去過海邊玩嗎？”唐泳沁感受到了那一絲羨慕的眼神，問道。
“沒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蕭粼搖着頭説道。
“好吧，説回正題，我們潛力軍希望擁有現在深靈山森林地區三分之一的使用權”，唐泳沁開門見山地説道。
“我們立川軍成立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深靈山以及周邊森林，我們並不會在深靈山進行採伐或狩獵，這也屬於我們立川軍法的第一條規則，所以您的要求可能有違我們想要守護深靈山的目的。請問您要深靈山的使用權的目的是什麽呢？我們可否從緣由上提供幫助？”蕭粼想了想，然後認真地説道。這是預料之中的要求，當中大部分也是首領教她説的。
“……”唐泳沁也知道對方不可能輕易答應，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利用不能採伐和狩獵來作為理由，可她自己也不能輕易透露潛力軍現在的難處，想了想後説道。“我們一向以大海為生，缺乏陸地上的資源”。
“請問是什麽類型的資源呢？不知道三維打印技術能不能解決？”蕭粼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三維打印的食物都是用什麽來做的嗎？”唐泳沁臉露難色地反問説道，間接暴露了潛力軍缺乏食物的難題，察覺到後立刻補充説道。“你們擁有著森林資源是不可能理解的”。
“我們過去兩年也一直在吃三維打印的食物呀”，蕭粼説道，心裡想著……也沒有很難吃呀？
綠植計劃屬於不能透露的軍事機密，所以蕭粼並沒有提及。
“你覺得你這樣説我就會相信你嗎？由其是你超頻系這樣尊貴的身份，你們立川軍肯定會給你安排最好最新鮮的食物吧”，唐泳沁語氣帶著諷刺地説道。
“我們的軍營裡的飯菜，都是在食堂裡份量劃一的分着吃的，無論是軍人，工程師，廚師，首領，還是我，吃的都是一樣的”，蕭粼説道。蕭粼腦海裡快速地劃過了一個想法：「無論材料是什麽，只有是周弦做的就是最好吃的」。被唐泳沁這麼説完，心裡很是想念周弦做的飯菜，也把想念流露在了臉上。
唐泳沁卻把蕭粼臉上的想念誤解為想念舊時代的新鮮食物，心裡生起了一絲信任。
“你看看這片海洋，這本來是我們潛力軍在戰爭前主要的食物來源，但是現在已經……”唐泳沁側過頭看向海洋，説完就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森林資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也很想幫助這一片海洋”，蕭粼立刻共情了唐泳沁看到此刻海洋的心痛感，臉上也流露了痛心和無奈的表情，也跟着一起看向了海洋。
透明系的感知能力原本就比一般人強，唐泳沁知道蕭粼此刻的痛心並非是裝的。
“泳沁姐，你有什麽辦法嗎？”蕭粼問道。此刻的共情，讓蕭粼暫時忘記了此刻來到這裡的目的。
“唉？”唐泳沁對蕭粼突如其來的問題驚訝了一下。
“把海洋恢復原狀的辦法”，蕭粼説道。
唐泳沁看到了此刻蕭粼臉上的真誠，接著看向了地面。
“辦法不是沒有，但在這個連温飽都顧不上的時代，根本無能為力。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才需要想辦法獲取更多資源”，唐泳沁心裡對蕭粼敞開了一些，説道。
“有辦法？可以變回原來的海洋嗎？”蕭粼臉上一亮地繼續問道。
“……”唐泳沁又驚訝了一下蕭粼的問題，無奈地想著那一次又一次被忽略的糧食問題，但同時也心想着，她果然是個孩子，但這孩子……接著又看向了海洋。“我軍有很多水系結合化學系的靈力者，擁有淨化海洋的能力”。
蕭粼立刻滿臉刻畫着看到了希望的表情。
唐泳沁看着蕭粼此刻的表情心想著，這孩子……
“看來，我還是找你們首領談判吧”，唐泳沁説道，接著遞給了蕭粼一張字條。“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蕭粼”。
“唉？……呀～糧食問題。糧食的話，首領説過，我們立川軍可以……”蕭粼一臉緊張的接過了字條，立刻説道。
“沒事，粼妹妹，我相信你”，唐泳沁打斷了蕭粼的話，對蕭粼温柔地笑了笑，就踏空飛走了。
蕭粼有一些不知所措，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説錯了什麽，談判怎麼突然就結束了。不過，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看着唐泳沁從海面上消失的身影。
接著，蕭粼也就只好獨自回到了立川海軍基地。
蕭粼低着頭，咬著下唇，眼睛濕潤的回到了戰略指揮部。
“我……失敗了……”蕭粼放下了小字條，説完就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撲在床邊哭了起來。
這關乎一場戰爭命運的任務，交給蕭粼一個人，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此時，首領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嚴君舞。首領讓嚴君舞看了看蕭粼剛才放下的字條。
“這哪裡是失敗了這孩子……”嚴君舞看完了小字條後説道，再想了想剛才忍住不哭的蕭粼，心想著這孩子，從來都不願意在我們面前哭吧，就對着蕭粼小木屋的方向笑了笑。“那就……先讓她自己解放一下壓力吧”。
字條上面寫的是一組數字，是可以聯通内聯網的頻道頻率，也就是説，對方希望繼續連絡。
另一側，邊境地區連着六天的火山噴發也暫時結束了。
剛回到防護罩裡的周弦，靈魂深處突然昇起了一陣莫名的壓抑和傷心，就想著給蕭粼通個視訊通話。視訊上見到蕭粼眼睛有點紅腫，周弦就傾聽著蕭粼講述今天和海洋之女之間的對話。周弦以前在娛樂圈裏工作過，對於人情世故還是很有經驗的。
“蕭粼，你相信我，你今天肯定沒有失敗”，周弦溫柔地説道。
蕭粼此刻手裡拿著的小白鯨也柔柔地閃爍着，散發著柔柔的能量。
“嗯”，蕭粼接受著周弦和小白鯨的安慰。
“周弦，唐泳沁姐姐説他們有很多水系和化學系靈力者可以幫忙淨化海洋”，蕭粼接著説道。
“嗯。我也希望有一天能重新看見美麗的海洋，到時候我們一齊去海邊玩，好不好？”周弦繼續溫柔地説道。
“嗯”。
兩天後，潛力軍發來了幾項談判的事項：
一，我海洋之女對於前些日子對立川軍和紅花軍造成的傷亡深表歉意，希望可以和解，作為彌補，潛力軍三萬人會盡力為立川軍和紅花軍防禦來自海洋的敵軍；
二，希望立川軍和紅花軍分享食物資源，供三萬人食用；
三，希望立川軍和紅花軍能派出300名相關靈力者幫忙淨化潛力軍，立川軍和紅花軍交界之間的海洋海水，供潛力軍海產養殖用途；
四，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海洋之女會以個人身份幫助立川軍的超頻系任何事情；
五，潛力軍對於立川軍和紅花軍的進一步回報，會在海產養殖成功後，分享海產資源。
讀著談判事項的首領，臉上看得是一個目瞪口呆。首先是想要沖過去蕭粼的小木屋，把蕭粼抱起來轉圈圈，但又想起了蕭粼已經不小了，這樣做，不合適。
首領此刻心裡很是欣慰，心想著蕭粼究竟是如何談判到這樣的效果的，首領自己也絕無信心可以做到這樣。這不僅讓潛力軍放棄對深靈森林的搶奪，還談起了合作淨化海洋。最重要的是第四點，這相當於立川軍多了一名透明系的助力。
首領立刻安排了十五部最新研發的食物三維打印機器和原材料，可以解決至少一個月的三萬人的溫飽。對於只有約二十萬人口的立川軍來説，可謂是十分的慷慨。
首領計算著，假如海岸線上現在超過五千名靈力者，可以不再花時間和精力在戰事上，他們就可以幫忙生產糧食，一個月後，很快就能把糧倉補充回來。
首領也從各個廚師那裏收集了各種調味菜譜，可謂是考慮得十分的周全。
綠植計劃的成果則暫時不作分享，因為這有可能會暴露沙漠地區的防禦缺口。想著待日後淨化海洋計劃成功，得到更進一步的信任後，再作分享也不晚。
首領同時回覆指出，立川軍可以派出五百名物理和化學系靈力者幫助淨化海岸，紅花軍也表示可以派出兩百名相關靈力者。
本來這五百名靈力者最近才剛完成了，立川軍沙漠舊輻射地區的淨化工作，此刻也是幫忙著各種軍隊雜務。這可謂是最好的人力資源分配，既可與潛力軍交好，海洋也能得到淨化，這對於立川軍成立的宗旨來説，可謂是兩全其美。
次日早上，嚴君舞拿著一張小字條去到了蕭粼的小木屋。
此時，蕭粼剛剛收到了周弦的消息：今天要出去火山偵察的任務，今天晚上再連絡。
“蕭粼，有個東西給你”，嚴君舞敲了敲門，説道。
“是”，蕭粼發了「一路小心」給周弦後，就去開了門。
“這是海洋之女給你的，是私人通訊號碼”，嚴君舞把手上的小字條給了蕭粼。
“唉？海洋之女？”蕭粼一臉不解地打開了字條看了看，然後嚴君舞突然靠近親了一下蕭粼的臉頰。
“？！”蕭粼一下子彈開，一臉驚訝的樣子。
“怎麼……果然長大了不給姐姐親了”，嚴君舞不滿地説道。
“……”蕭粼眼神回避了一下。
“粼粼，謝謝你，我替整個立川軍謝謝你”，嚴君舞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大笑容，接著説完就離開了。
蕭粼不解地看着離去的嚴君舞，又打開了手上的字條，寫著：加我 GJTX 22483 55486 82156 海洋之女。
蕭粼回到了小木屋内，打開了心網系統視窗，再打開了舊網絡系統上的國際通訊小程序，輸入了號碼。
系統彈出了對方的用戶名「海洋之女 唐泳沁」，蕭粼看了看後就按下了確定。蕭粼的用戶名是「比目魚」。
連上後，唐泳沁就立刻發來了訊息：粼妹妹，終於連上啦？為什麽是比目魚？：D（一個大笑的圖案）
其實「比目魚」明明就沒有能對蕭粼的辨識度，但自戰爭以來，唐泳沁就沒有再和別人分享過這個通訊號了，所以新來的交友邀請就只可能是蕭粼了。
蕭粼：是泳沁姐嗎？
唐泳沁：不是寫著嗎？：P （一個吐舌頭的圖案）
蕭粼：因為比目魚是一種兩隻眼睛都長在一邊的魚，整天躺在海床上，靜靜的看著海洋裡游來游去的海洋生物。我希望我也可以有一天躺在海床上看到這樣的景色。
唐泳沁：那我跟你一起去看！V（一個單手比V的圖案）
接著，兩人就開始一起談論着各種海洋的知識。
唐泳沁分享了很多她在戰爭前在海洋裡游泳，潛水的見聞，聽得蕭粼羨慕不已。唐泳沁也不停地期盼着等待海洋淨化完成後，要帶着蕭粼一起去海邊玩。她們就這樣一直談到了晚上才停止了通訊。
關掉通訊後，蕭粼很是開心，這是她的人生當中結交到的第一位海洋同好者。
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周弦説會連絡的時間。
蕭粼見狀就主動發了消息：周弦，今天去偵察有什麽新發現嗎？
等了許久，沒有回應。
蕭粼又看了看時間，心想著……我去偵察的時候也不可能天黑了也還沒有回去呀。難道火山又噴發啦？
此時蕭粼的心網系統依舊能看到邊境地區作業間的資料，發現上面並沒有顯示今天火山有噴發。心想著……周弦真的是……難道又發現了什麽好玩的石頭……
又等了許久，突然，首領拍門大聲叫道：
“蕭粼！”
蕭粼打開門後，只見首領臉色蒼白，説道：
“周弦，失蹤了”。
聽見此話的蕭粼臉色也立刻變得蒼白。
“首領……我……我想回去……”蕭粼艱難地説道。
“好，拜托你了”。
得到首領的同意後，蕭粼立刻拿起了比目魚和小白鯨，就沖出了小木屋，往邊境地區方向飛去。
“比目魚，小白鯨，周弦去哪了？”蕭粼一路腦袋一片慌亂地問道。
比目魚的白系光輝，好像突然暗淡了下來，小白鯨則一直拼命地閃爍着。
蕭粼用著前所未有的速度，只用了四十五分鐘就回到了邊境地區。
途中，秦夢醫師發了消息過來，上面寫著周弦今天原定的偵察路線，還有一部偵察儀器拍到的，周弦最後的身影。一段短短的視頻，只看見周弦的一半身影，這一半的身影，卻在一秒之内就憑空消失了。
原本秦夢醫師想自己出去尋找的，但被首領阻止了，説會讓蕭粼過去。蕭粼從半空之中看了一眼在邊境地區的白鯨，就沖出了防護罩外。
黑夜裏的沙漠地區，能見度不高，蕭粼只能降低高度，再摸黑尋找著。
蕭粼先循著原定的偵察路線，來來回回翻遍了所有地方，沒有……
接著，檢查了每一部完好無損的偵察儀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再圍繞這整座亞士火山轉了數圈，甚至嘗試接近熾熱的火山口，也沒有……
蕭粼一直從傍晚，找到了另一天的傍晚。
接著，開始擴大搜尋範圍，搜遍了附近所有有可能把周弦吸引過去的地方，每一塊大石頭附近，山洞，接近上千平方公里的沙漠地區，依然……沒有任何痕跡……
蕭粼覺得最有可能的，神秘人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蕭粼也翻遍了數百平方公里的，超過一公里深的沙地，也沒有……
期間蕭粼也數次回到了邊境地區，但每次心裡的一絲「他有可能自己回去了」的希望，都被一次次的打碎……破滅……
蕭粼更是絕望地翻起了火山地區附近所有的熔岩石……希望至少能找到周弦的身體。
一直找了三天……蕭粼也沒有看見周弦的身影。
此刻，蕭粼的臉色像僵屍般蒼白，雙眼無神地看向亞士火山。
周弦……你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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