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探索
周弦的靈魂體在一個很窄的過道上探索著。
過道上的牆壁，天花板，地板，房間的門都是一樣的土黃色，柔柔地散發著光。
周弦沿著過道「走」著，過道上都是整齊劃一的房門，排成了左右兩列。每一扇房門都是一樣的，甚至連編號都沒有。整個過道上，沒有一絲聲音，異常的安靜。
周弦穿進去了其中一個房間。房間裏面的桌子，椅子和厠所的擺佈，都和周弦的房間是一樣的。
有一個人趴在房間裏的桌子上呼呼大睡。這個人身穿棕色的軍裝，軍裝背後有著一個覆蓋整個背部的圓形的黑龍標誌。這個人渾身邋遢，軍裝上沾有不少乾了的血跡。
周弦上前「看了看」那個人的臉，就立刻嚇了一大跳，快速地離開了房間。説是離開，其實是直接靈魂瞬移，回到了肉身旁邊。周弦發現那個人的臉，被打得臉青鼻腫，相貌十分嚇人。
……哦？……回來啦？……白鯨「説」道。
……太恐怖了！……周弦驚魂未定地「説」道。周弦的靈魂粒子縮成了一團，捲縮在白鯨的石頭旁邊。現在周弦的靈魂體的「體積」就和石頭差不多大。
……很恐怖？……那個人……確實跟你的肉身長得不太一樣……不過這裏附近的人都長那樣……白鯨想了一下後「説」道。
……附近的都……都長那樣？……周弦重複著「説」道。
周弦回憶想著，剛才的過道上，很多房間都有靈力封鎖著，大部分都是紫系或以下的靈力，除了自己的房間是透明系的夢幻粒子。周弦猜想著……難道這裡是類似監獄的地方？……接著就想起了洪葛曾經提到過「拷問」一詞。周弦的靈魂粒子縮得更小一團了。
這裡補充説明一下空間系靈力。空間系靈力者可以把靈力者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在那裏留下了的靈魂印記，或通過非常熟悉的人的靈魂印記，蓄力創造點對點連通的空間，就可以產生類似蟲洞進行穿梭。空間内所需要傳送的總能量（包括物質和靈體），就和所需要蓄備的能量和時間成正比。另外，空間牆能隔絕聲音。
空間系其實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被困方的攻擊屬性靈力，只有比使出空間系封鎖的靈力者強，就可以輕鬆突破了。雖説洪葛親自使用透明系靈力封鎖了周弦，但其實對於沒有任何攻擊屬性靈力的周弦來説，想要困住周弦，白系空間系都能做到，只是傳送所需蓄力時間可能變成無限長而已。在這一方面……周弦著實是有一點點慘……
過了一會，周弦重新鼓起了勇氣，再一次離開了房間，靈魂體變回了人型大小。
周弦這一次找到了往上爬的樓梯，就「爬」了上去，然後看見了前方有兩個紅系的靈力光暈，看上去像是守衛，就立刻躲了起來。
片刻後才想起了對方應該看不見自己，周弦才悄悄地經過了守衛。
「爬」到了樓梯頂端，穿過了一扇門，周弦「看」向了門旁邊寫的文字：
「拷問區，無關人士不得進入。」
周弦立刻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著，果然……若不是因為洪蘭認識以前的自己，自己也很有可能跟剛才那個人一樣，落得被打得臉青鼻腫的命運了。
周弦接著又往上「走」了幾層，這幾層的過道，雖然背景主色依然為土黃色。不過，明顯比拷問區的寬闊，加上到處都擺放著不少美化用的植物，主要為顔色獨特的苔蘚或蘑菇。偶爾還有牆上的一些高科技的畫作。
這裏到處都是打呼嚕的聲音。周弦穿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房間的中間有一張大桌子，旁邊四張雙層床，躺著八位散發著白系光暈或是沒有光暈的人在睡覺。房間擁擠，人均空間甚至比拷問區的俘虜更小。床邊掛著整齊的沙石軍的土黃色軍裝。
周弦猜想著，他們應該就是普通的沙石軍軍人，那麽説，這裡很有可能真的是沙石軍軍營了。
周弦接著順著指示牌上寫的「中央大堂」的方向探索，就來到了一個很寬闊的空間，從地板到天花板有十米多高。空間内有一幅巨大的虛擬屏幕，有著約四五層的高度，上面顯示著各種複雜的構造和小小的文字。空間内有四位藍系靈力者，坐在懸浮椅子上，像是在守望者這塊屏幕。
周弦靠近屏幕去「看」，就立刻「目瞪口呆」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幅軍營的三維地圖，顯示著超過一百層的地底構造，和所有房間的位置和大約用途。
軍營地圖正動態地顯示著軍營内的狀況。在不同地方亮著一點點不同顔色的光點，主要為白色，黃色，綠色，藍色，還有數量不少的黑色，大部分光點是靜止的。
類似的動態地圖，周弦曾經在戰爭前的一些大型辦公大樓，或機場等地方見到過。周弦很快就分析出來，每一個光點應該代表著軍營内的每一位靈力者，以及他的靈力系別。不過，黑色的點是……黑色的點都集中在面積更小的底層房間，和白色的點混合在一起，於是周弦猜想著，應該是非靈力者吧……
突然，其中一位藍系靈力者，用手指碰了碰屏幕上一個正在移動的白點，靈力者自己的虛擬屏幕上立刻出現的一個人的資料。接著，白點快速地移動到一個寫著「厠所」的房間，就停了下來。藍系靈力者接著就關掉了自己的虛擬屏幕，沒有再去注意那個白點。看來四位藍系靈力者，應該是從事類似於保安的工作。
周弦搜尋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自己肉身的所在地，拷問區，位於負一百零二層，也是整個軍營的最底層。
周弦心裡又生起了一絲絕望，難怪洪葛説自己很難逃出去……這樣的話……蕭粼又該如何找到自己呢？
拷問區裏，除了周弦遇到過的兩名紅系守衛的兩個紅點以外，就沒有看到其他的光點。
周弦猜想著，外人應該是沒有登錄身份信息到沙石軍的系統，所以沒有代表他們的光點吧。
周弦順著地圖，嘗試從拷問區規劃著逃生路線，經過了同樣是拷問區的第負一百零一層，就到達「普通軍人寢區」，而此時的他，正位於負九十層的普通軍人中央大堂。
周弦心裏計謀著，如果蕭粼從地面上打個一公里深的凹陷，應該就能直接找到自己……不過，同時也會造成沙石軍的嚴重傷亡，甚至把自己也壓扁了……這個方法……不可取……
……可是……要是從不知道在哪裏的入口進來，那……就要經過這一百層的迷宮……要是明目張膽地闖入，洪葛和洪蘭肯定會出手阻止。他們可都是透明系的實力，雖説待蕭粼醒來後，自己應該可以與蕭粼進行靈魂靈力共振，不過，周弦並不想讓蕭粼受傷。怎麼説，這一次將會是蕭粼在明，周弦在暗，如果受傷，也就只有蕭粼一個人受傷……這方法……也不太可行……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把這些情報告訴蕭粼呢？蕭粼上一次和自己靈魂靈力共振的時候，好像也無法和自己溝通……
其實，周弦心裡也沒有真的想要把沙石軍給翻了，雖然洪葛和洪蘭把他困在了這裡，但洪葛，尤其是洪蘭，也並沒有要加害他的意思，也好像是因為自己是立川軍的身份，而放過了拷問自己。因此，他不想因為他一個人，破壞了兩軍之間暫時和平的關係。
周弦苦惱地思量著，到底有沒有甚麼不暴力的方法，可以讓自己順利離開這裏呢？
周弦繼續仔細地研究著面前那密密麻麻的地圖。
軍營裏，一眼看去，軍營裏有超過兩萬人。不算拷問區，最底層有約四十層都是普通軍人寢區，種植和活動空間，往上一層是高級軍人的宿舍，當中有不少停留的紅點。再往上十幾層是儲物間，醫療室，食堂，和綠系藍系軍人的宿舍，等等。再往上四十幾層則夾帶著各種儲物間，造工場，訓練區，實驗室，黃系軍人宿舍等等，而最上面的五層是備戰區。越往上的樓層，橫向面積就越大，顯示的資訊也越簡略。
不過，無論怎麽找，周弦都沒有找到紫色的光點，或其他顔色的光點。周弦心想著，難道軍營裏沒有紫系嗎？不過仔細想，如果紅系以上靈力者的行蹤，可以在「普通軍人寢區」的軍營地圖上，被看得一目瞭然，也好像不太合理。
接著，一個位於負五層，寫著「總部」的大房間，引起了周弦的注意，此時「總部」裏只有三個紅點，總部附近的空間沒有顯示任何資訊。於是，周弦想著可以去「總部」看一看，或許在哪裏可以發現更多有用的情報。
周弦又開始努力用「手指」嘗試刻畫著路線，但是刻畫了超過半個小時，依然找不到正確的路線，心想著……自己該怎麼穿過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地方呢……
……直接上去不就可以了嗎……白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白鯨其實一直滿心好奇地感知著周弦那戰戰兢兢的探索行動。一般人類不提問，或看似很需要幫忙的話，它很少去干擾人類的行動，因為它其實比較習慣人類聽不見它説話。
……呀……對呀……周弦被白鯨這麽一説，就「看」向了天花板。
……不過……你再往上走的話……我好像就感知不到你啦……白鯨有點可惜地「説」道。
……白鯨，我得去收集更多情報給蕭粼……謝謝你……白鯨…… 周弦「説」完就鼓起勇氣往天花板飄去。
……哦……加油周弦……唔…… 白鯨「説」完，就立刻無聊了起來，因為它感知不到周弦的靈魂體了。
周弦像升降機一樣，從九十倒數著他穿過了多少面天花板，就來到了負五層。「看」到了一面牆壁上寫著「負五層」的字樣，應該是對了。
可是，這一層的平面面積，要比下層大上許多，附近也找不到軍營地圖，周弦便尋找著指示牌。
“唉～這亞士火山有完沒完呀，好不容易才洗完澡要準備睡覺了～”一位身穿土黃色軍裝的大漢，突然在過道上跑過。
“人生啊～”一個一臉犯睏的中年男人，一邊打呵欠，一邊跟在大漢後面慢跑著説道。
周弦「聽」到亞士火山，立刻好奇地跟了上去。
周弦跟著大漢來到了一個像作業間一樣的地方，前方有一個投影大屏幕，作業間旁邊有著很多小小的房間。
大漢跑進了其中一個這樣的房間，周弦就跟了進去，立刻發現房間内的粒子流動，正快速地從上往下移動，粒子略帶灰色。周弦順著粒子流動的來源往上一「看」，發現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像是直接通往地面的一個通風管道。
房間中央的一根柱子上，放著一個能量水晶球體，大漢以及房間内的其他人，都在往水晶球體内注入靈力。
後來的靈力者，也是做著同樣的操作。周弦發現，隨著注入球體的靈力越來越多，從通風管道進來的粒子，漸漸從灰色轉換成透明。
周弦直覺告訴他，這是在進行空氣淨化嗎？
接著，周弦又回到了中央的作業間。
作業間裏坐著三排軍人，一排有五到七個人，看上去有靈力者，也有非靈力者，各人都正緊張地看著不同的屏幕，操控著不知道什麽數據資料。
作業間前方的投影大屏幕上，顯示著各種各樣的資訊，也包括剛剛火山噴發的錄像，錄像旁邊還有一些地圖。這亞士火山的拍攝角度，不是周弦所熟悉的。
周弦靠近了屏幕上的一張地圖。上面刻畫著沙石軍的六個軍營的位置，北方是沙龍軍，南方是立川軍，而中間隔的整片地區就是沙石軍的地底勢力範圍。
沙石軍的六個軍營的地理位置成六點三角型。位於最北方的沙石軍軍營「鵝膏」，不知為何，在地圖上，被畫進了沙龍軍的勢力範圍。中間西邊是「牛肝」，東邊是「大鹿花」。而位於靠南方的三個軍營，由西至東，分別是「潔小」，「黑斑」，「絲膜」。
周弦現在所在的軍營是，最靠近亞士火山的「潔小」軍營，這個軍營的西南方就是亞士火山。
周弦無法理解軍營的命名，猜測著「潔小」聽上去是最小的，但也有一百層的規模。那「大鹿花」會是多大呢？
周弦仔細地研究著其他地圖，發現自己確實距離邊境地區不遠，只是地表距離的話。可是，根據另外一張「潔小」的三維勢力範圍地圖，自己的肉身原來是在地底約八公里深處，而「潔小」的負一層，其實是建在地底六公里以下的位置。
……這……只能挖洞嗎……周弦想到唯一能避免沖突的方法……不過……這可能嗎？……
……如果能把這些情報告訴首領就好了……感覺首領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周弦心想著。
一下子，周弦眼前的景色變成了一間亮著一盞燈的小木屋，房間内有一個紫黑軍裝的男人，正在投影屏幕的地圖上刻畫著。
……首領？……這裡是……周弦驚訝地「看」向了四周。
……只要我想去……就能去……就是這個意思嗎？……靈魂體……還真是方便呀……周弦心想著。
周弦好奇地「看」向了首領正在刻畫的地圖。這地圖跟剛剛的地圖很像，但有關沙石軍的細節就模糊很多了，也沒有沙龍軍。而地圖上亞士火山附近，以及整個沙漠地區，都用紅筆被打遍了叉。
……首領……是在尋找我嗎……周弦心裡昇起了一陣温暖的感動。
地圖上，首領用紅筆重點點出了之前在沙漠地區出現過神秘人的地方，還大大地圈起了沙石軍，旁邊寫上了：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QTyjqWMg
·神秘人 黑衣服 透明系 憑空消失！ ＞空間系？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ZgSMTNeT
·周弦 憑空消失 無反抗痕跡 ＞無攻擊屬性無法抵禦空間系靈力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i1q5Dpz8
·沙漠地區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在地底？沙石軍？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mu6LuwrH
·白鯨：生還 被困 暫時安全 可辨別周弦身上石頭的方向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EwVlQBZ4
」
首領在不久前收到了秦夢醫師的通訊，内容為蕭粼和白鯨之間的「對話」。首領就一直從深夜開始推理著周弦有可能在的地方，和部署營救對策。
周弦「看」著屏幕上的字，感嘆著首領的推理能力。
“抓周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人質？制衡？拷問？收編？現在都已經三天了，也並沒有來自沙石軍的任何消息。”首領自言自語地説道。
“假如是拷問，一個空間系，就算是透明系的空間系，除了困住周弦，也無法傷害到周弦才對。據統計，一般空間系的攻擊屬性也不高。除非，他們還有另一位透明系的靈力者，而且很有可能擁有極強的攻擊屬性，不然他們不可能敢隨便把敵軍的透明系抓回去，抓了也很容易遭到反抗……”
“或是……無主靈力被發現了？假設周弦自己並沒有暴露自己，周弦的無攻擊屬性的無主靈力，在沙漠地區那種缺乏自然界靈力的地方，應該很難被發現才對。”
周弦「聽」著首領的自言自語，又驚嘆了一下首領居然推理出有其他透明系的可能性。
“收編……反而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畢竟透明系對於沙石軍來説，應該也十分稀有才對……收編透明系開出的條件肯定非常豐厚。”首領説完，就無奈地看向了周弦在立川軍的軍事記錄，上面依然寫著白系廚子的身份。當然，初心是為了保護好周弦的無主靈力。可周弦自己也從來沒有提出過不滿，首領也就直接把這件事給忘了。
周弦「聽」著首領的推測，心裏好想為自己辯解自己是不會倒戈的。其實，周弦自己也早就忘了自己白系廚子的身份。在過去一個多月，可是周弦過去三年，過得最幸福的日子。
“不過即便是被收編了……周弦曾經是立川軍的身份，也應該會被限制行動，不一定可以和我們聯絡……無論如何，也要先確保周弦的安全才行。不確認這一點，也無法安心。”
“唔……這樣的話，可以先讓蕭粼部處準備好有可能有兩位透明系或以上的最壞推論吧。只能希望空間系不會把蕭粼也困住了……但應該不會吧……上次那透明系看見蕭粼的一公里凹陷就跑了，攻擊屬性比蕭粼高的機會應該不高。那問題就是那有可能存在的其他透明系靈力者，不知道蕭粼能不能抵抗得住了。”
“明天先由蕭粼秘密地帶著白鯨，找到地表對地底的，周弦的直線位置，這樣就能確認需要挖的距離和方向。地底挖掘就由風系，岩石系和空間系靈力者進行。”
“至於核輻射……我們只有挖得夠深，應該就不怕核輻射和火山噴發的威脅。地表沙石層下的岩石層……大約在地底六公里以下的位置。挖洞起點在防護罩内的話，就能確保有過濾過的空氣進入洞裏。至於挖洞的位置需要隱秘……哦？這堆大石後面很不錯！”首領自言自語地説道，一邊看著許多不同的資料，一邊用筆圈出重點和地圖上合適的位置。
“同樣的道理，沙石軍的軍營應該也建在地底六公里以下，而且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戰爭前防核避難所的位置。那麽……可以先讓蕭粼在沙石層上打一個六公里深的凹陷。這樣的話，再從岩石層直線挖過去……最壞應該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挖到最近的避難所。差不多到達之前，就靠白鯨確認位置就好了。”
“假如觸發到沙石軍的防禦系統，那時候就可能需要蕭粼在地面先引走透明系。現在只能希望敵軍沒有三名或以上的透明系。還有希望可以利用一下亞士火山噴發的時機，減低沙石軍的警覺性……唔……這幾天是火山活躍期，那應該是個很不錯的時機。”首領自言自語地説道，就制訂好了這一次營救計劃的策略。
周弦對於首領的周詳計劃感到無比的佩服，這又重新刷新了周弦對首領的尊敬。
接著，首領放下了紅筆，坐在了一張印刷沙發椅子上。
“只希望周弦能撑到那個時候……唉……我真失策呀……明明已經知道敵方有透明系出現在沙漠地區……憑空消失……我要是能早點猜到是空間系……空間系可是周弦的天敵……我居然讓你一個人暴露在沙漠地區……唉……這實在是我的失策呀……”首領自責地自言自語説道。
「聽」到首領這些自責的話，周弦很想去為首領辯解，心裡也是萬分感動地想著……首領……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很多了……
首領接著消掉了負面思想，打起了精神，對各組相關人員，逐一發佈了「營救計劃」的行動指示，開始時間為早上六時。
接著，首領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就直接關了燈，躺在沙發椅子上，倒頭就睡了。
周弦此刻又瞬移去到了蕭粼床邊，準備等蕭粼醒了後，再跟著她一起行動。
周弦感謝了小白鯨的幫助……也和小白鯨「聊」了一個晚上……嘗試解答了很多小白鯨對人類的疑問……小白鯨整晚都非常開心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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