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情報
蕭粼完成了自己的挖掘任務後，就在其中一個地底的大空間裏，建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接著，蕭粼向首領報告了周弦所「看」到的，所有關於沙石軍的情報。
首領聽得一個目瞪口呆，但也不忘在虛擬屏幕上畫起了重點。
“先不説你們之間的畫面共享能力，這靈魂出竅的能力，可謂是最可怕的間諜呀。假如敵軍也能掌握這樣的能力，不就甚麼也被看得透透的嗎？” 首領説完立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心裡還暗暗閃過了一個用這種能力來幹「壞事」的念頭，又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了過來。
“可惜，現在還沒有了解靈魂出竅的機制到底是甚麼。”首領接著説道。
“唔……周弦這一次並不是因為受傷而靈魂出竅的。”蕭粼説道。
“……”首領沉思了一會後，説出一個假説。“……或許是……心靈創傷。”
心靈創傷……蕭粼在心裏重複了一遍。
畫面共享能力，其實並不是只有畫面那麽簡單。更準確來説，應該叫記憶共享。記憶共享的時候，蕭粼其實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周弦記憶裏的那一份絕望，還有無助感。
“周弦現在還在沙石軍那邊收集情報是吧？”首領看到蕭粼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立刻轉了個話題問道。
“嗯。他説過他想過來的話，一瞬間就過能來了。如果他出現在附近的話，我也應該能感覺得到。”蕭粼回應説道。
蕭粼一直都保持著很大的靈力感知範圍，若周弦「回來」，希望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他。
但……也已經去了一整個下午了，蕭粼心想著，於是有些擔心地看向了虛空。
***
數小時前，周弦和蕭粼分別後，周弦的靈魂體就一直在觀察著洪葛和洪蘭，在抵禦火山的時候，所施展的靈力和招數。
可是，周弦不太能分析出來他們的靈力水平，就打算多「錄」些「錄像」給蕭粼看。
在觀察的過程當中，讓周弦覺得奇怪的是，為甚麼他們兩人要那樣閃來閃去地打熔岩石呢？而且，洪葛除了一直轉移洪蘭的位置，就好像沒有主動出手擋過熔岩石。難道這是空間系的特有打法嗎？而且空間系，不應該可以直接把熔岩石轉移走嗎，那就不用洪蘭來打啦不是嗎？
周弦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就這樣觀察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火山也還沒有停息下來。
“慘了！我們今天一整天都還沒有去給周玄送飯呀！”洪蘭突然説道。“哥，你快點去送吧。”
“我才不！這裡去烤問區差不多要十五分鐘才能來回呢，還要去拿飯，這段時間要是有巨大的熔岩石冲過來的話你怎麼辦呀。而且，今天這火山未完未了的，我都快累死了。”洪葛堅決地拒絕説道。
“但是……”洪蘭想説點甚麼，卻想不到甚麼可以反駁的。
“飯不吃一兩天不會死的，我們要是沒防好這火山，大家都得死。”洪葛順勢説道。“別忘了，我還留著部分靈力護著他呢，這樣説的話，他可是在整個沙石軍營裡最安全的地方呢。”
“……希望吧……”洪蘭擔心地説道。
在旁邊「聽」著這些對話的周弦，反倒是鬆了一口氣。要是被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天，真的不知道他們會做些甚麼。
此時，周弦心緒裏突然出現一股擔心的思緒。
接著，周弦的眼前的景色從傍晚的火山，突然變成了一個銀白色的背景，牆壁上散發著柔柔的亮光。房間裡還散佈著稀薄的夢幻色彩的粒子，這些粒子與他產生了共振靈力。
“周弦！你怎麼説來就來了。”蕭粼突然開心地看向一個方向説道。
蕭粼也立刻把在房間裏稀薄散佈著的靈力，集中在了周弦的虛影身上。
……感覺到你呼喚我……我就來了……周弦微微笑著「説」道。
“他來了？”首領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任何人出現。
……首領……你好……周弦恭敬地「説」道。
“周弦説：首領，你好。”蕭粼用雙手向首領引導著周弦靈魂體所在的位置，傳著話説道。
“周弦……你好……”首領剛才那種被看透透的雞皮疙瘩又出現了，對著蕭粼所引向的空氣説道。
……蕭粼……你先看看這個……周弦主動「走」向了蕭粼，兩人進入了記憶共享的狀態。
蕭粼此刻「看」到的是，周弦在觀察洪葛和洪蘭在火山擋下熔岩石的時候的記憶。蕭粼再把記憶裏看到的嗎，講述給了首領。
周弦可以主動控制記憶共享，把「看」到的重點，集中在洪葛和洪蘭擋下熔岩石時的靈力波動，還有一些對話。
“帶著另一名透明系閃來閃去打熔岩石？！這透明空間系可真不簡單呀～”首領驚嘆著説道。
“不簡單？”蕭粼問道。
“我們立川軍的紫系空間系靈力者，轉移一次就需要聚力許久。舉個例子，紫系空間系自己轉移自己十公里的距離，最快也需要聚力大約一分鐘。”
“靈力能量需求取決於需要轉移的範圍，和範圍内的物品屬性或人體靈力等等。”
“若是要帶上一個人，比如説帶上同樣是紫系的我，同樣轉移十公里的話，就需要聚力大約兩分鐘。”
“假如要轉移透明系的能量，那預估是無法想像的困難。可是那位透明空間系的洪葛居然可以帶著另一位透明系的洪蘭轉移，而且還能跟上熔岩石飛來的速度。雖説熔岩石和熔岩石之間的距離不大，但這也是秒速轉移呀。”
“加上他們另一方面，應該也需要防禦透明系射線攻擊和核輻射污染。雖説空間系應該有能力帶上一個無核輻射的空間，但洪蘭打熔岩石的一瞬間，應該也需要在空間開一個口子才行。”首領解釋和分析説道。
“周弦問説：那為甚麼不直接利用空間系轉移熔岩石呢？這樣不就不用親身打了嗎？”蕭粼傳話問道。
“我們以前也考慮過利用空間系去對抗火山，可是空間系的弱點是，只要空間内或外，受到大於空間系靈力者的攻擊屬性的攻擊，空間就會破裂，無法凝聚。”
“譬如透明系射線，就可以直接打碎正在聚力的空間。因此，空間轉移只能用來在威脅到來前，避開威脅。對於紫系來説，中型熔岩石就已經達到紫系或以上的攻擊屬性，自然不可能困住並轉移熔岩石……。”
“……”首領説著説著突然沉默了一下。
“……會不會這位透明空間系的攻擊屬性很低，甚至比一般紫系都低呢……”首領猜測著説到。
一般靈力者的靈力頻率，和靈力者本身的靈力能量成正比，可防禦屬性或攻擊屬性卻不一定，周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周弦説他還有一個覺得奇怪的點，為甚麼他們不像我們直接控制防禦靈力去擋住，而是一定要把熔岩石都打碎呢？”蕭粼傳話説道。
“哦！你説到的一個很重要的點。這大概只能解釋為他們的防禦靈力應該沒有你們的強，或是控制上沒有你們的精準。”
“很有可能，他們兩人的防禦靈力都不強，所以需要依賴空間轉移來避開透明系射線的威脅。”首領説道。
“避開威脅？不用擋住嗎？”蕭粼問道。
“不用，因為透明系射線是無法穿透六公里深的地底的。”首領説道。
“那……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麽要抵抗火山呢？”蕭粼疑惑地問道。
“最大的可能就是，即便是地底基地，也一定有重要的地面設施，猜測的話可能是通風系統等。地底可不像我們陸上一般，擁有比較充足的氧氣。”首領説道。
“他們經常一起行動，有沒有機會他們也有共振靈力？他們好像還是兄妹來著。”蕭粼説道。
“這就暫時無法判斷了，需要再進一步觀察和真正交手才知道吧。譬如，感受一下他們分開和在一齊的時候的靈力能量，有沒有倍率的增加或減少。如果真的是共振關係，那透明系之間發生共振的可能性，可真的刷新了我的認知了。”首領説道。
蕭粼和周弦互相看了看對方，接著首領把情報在總結了一下。
“總結來説，根據剛才的分析，洪葛除了空間系能力，應該防禦和攻擊屬性都不高，那麽他的空間系靈力，應該對蕭粼你來説很容易破解。至於洪蘭的攻擊屬性應該就不低了，不然很難輕易地打碎熔岩石。而從她利用拳頭去攻擊的手法看來，應該很大機會是肉體強化系的靈力者。肉體強化系擅長使用靈力配合肉體，發揮力量型攻擊，適合近身，另一方面她的防禦屬性應該相對較弱。不過，他們兄妹之間能夠默契配合的秒速移動能力，或許很好的避開了他們防禦屬性都較低的缺點。要是被他們盯上，或許不容易脫身。”首領説道。“不過，蕭粼你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引走他們，並不需要真的打起來。蕭粼，有把握嗎？”
“嗯。我一定會想辦法引走他們，給你們足夠的時間把周弦的肉身救出來。”蕭粼握緊拳頭説道。
“肉身？”首領頓時一臉錯愕，感覺那裡不對，但又好像對，又想起「周弦」也在這個房間裏的某處，頓時，雞皮疙瘩又出現了。
周弦也是無奈地笑了笑，「肉身」這個詞好像有點聽習慣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接下來，秘密地道的挖掘就交給我們吧，需要蕭粼你去引開透明系的時候再通知你。你先回邊境地區替代一下海洋之女。還有替我們立川軍好好地感謝她，也記得盡量滿足她的任何要求，她對我們立川軍的這份恩情，實在是太大了。”首領説道。
“嗯。”蕭粼説完就立刻起程回到了邊境地區。周弦也跟在了旁邊。
接著，蕭粼很快就回到了邊境地區，接替了已經兩天多沒有休息過的唐泳沁。
***
邊境地區的食堂裏，有一個坐著的，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叉子的身影，另外還有一個站著的，一手捧著一個盤，一手捧著一個碗的身影。
“這兩道是前菜，這個是玉米濃湯，而這個是米拉式撒拉。”古大廚一臉謹慎地，放下了一碗米黃色的湯，和一盤青綠加點番茄的撒拉，在了唐泳沁的面前。“玉米，撒拉菜和番茄，都是我們沙漠綠化地區最近的種植成果。”
唐泳沁一臉期待地，舌頭舔了一下唇邊，就喝上了一口湯，又吃了一大口撒拉。
“這也太好吃了吧！”唐泳沁一邊吃一邊説道。“不是親眼看到您做，真不敢相信這是末世能做出來的美食。邊境地區有古大廚您在，實在是太幸福了吧。”
唐泳沁聽到蕭粼説可以滿足她的任何要求後，就立刻要求了要吃一餐古大廚煮的大餐。
然後，深夜二時，食堂裡就只有唐泳沁和古大廚。古大廚也受到了首領的親自指令，要照顧好唐泳沁的要求，就拿出了十八門技藝，精心製作了每一道小菜。
唐泳沁把玉米濃湯和撒拉吃得一滴汁也不剩，恨不得用舌頭再舔乾淨盤子的時候，古大廚從廚房裏捧出的主食。
“這道是羊肉架配土豆”古大廚説道。
唐泳沁看見了久違的肉架，聞了聞肉香伴隨著炭火的味道，便用攻擊靈力切下一小片肉放進了口裏，鮮嫩與多汁瞬間在口中散開，柔和而不油膩。
“這……真的是印刷肉嗎？”唐泳沁驚訝地説道。
古大廚肯定地點了點頭，介紹起了他的這項發明：“羊肉雖然是印刷品，三維質感卻是仿照了半成熟的肉感印刷而出，再加上了各種合適的香料，就可以刻復出羊肉架的味道。和古時候的羊肉架相比，唯一不同的是，骨頭的部分是麵粉造的，脆脆的也可以吃，配上肉汁就很好入口了。”
既然是印刷食物，當然不會無聊地印刷出不能吃的部分。
唐泳沁聽後立刻咬了一口「骨頭」，外殼像餅乾一般脆，内裏卻入口即溶，溶化出和羊肉十分搭配的奶香。
唐泳沁一邊吃，一邊不停的讚揚古大廚的手藝。
古大廚本就很愛做菜，即便是在食材匱乏的年代，古大廚一直鑽研著印刷食物的可能性，甚至做出比新鮮食物更具特色的菜餚，賦予了印刷食物只屬於古大廚特有的靈性。
古大廚自己也很久沒有可以食材任意用地，做一份五星級大餐了。看著唐泳沁如此享受的吃著他每一道精心設計的菜餚，心裏很是滿足。
“最後的甜品是蜂蜜蘋果派。”古大廚説道。“蘋果也是沙漠綠化地區在一個月前的種植成果。”
唐泳沁眼睛閃著光地看著緩緩端來的蘋果派，在古大廚放下盤子的一瞬間，就馬上吃上了一口。蘋果派外皮金黃酥脆，散發著香而不膩的蜂蜜味，蘋果餡則柔軟多汁，每一口都是簡單而純粹的快樂。
吃完蘋果派後，唐泳沁就摸了摸剛剛好填飽了肚子，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
另一則，蕭粼一個人坐在防護罩外面，而周弦的靈魂體就「坐」在她的旁邊。
“周弦，你以前是歌手，是真的嗎？”蕭粼問道。
……嗯。你呢？……周弦「問」道。
“我……甚麼都不是……”蕭粼突然避開了周弦的眼神，有一點自卑地説道。
周弦瞬間感受到了蕭粼心緒裡的自卑感，立刻「説」道：
……怎麽可能甚麼都不是呢……你可是守護了我們立川軍兩年多的人……還替立川軍在海岸線和海洋之女和解了呢……周弦由衷地用著欣賞的語氣「説」道。
蕭粼聽完周弦這麽説，感覺好像戰爭前的她，真的變得很遙遠了。
蕭粼細細地回憶著，然後滿心感激地説道：“嗯。這一切都是首領帶給我的……”
……首領……唔……總感覺你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周弦想了想後「説」道。
“嗯。戰爭前，首領是立川市第三醫院裡的醫生，而我，是個還有不到兩個月生命的病人……”蕭粼平淡地「説」道。
……唉？……蕭粼……周弦立刻「看」向此時正在遙遙看著前方沙漠的蕭粼。
蕭粼感覺到了周弦驚訝又疑惑的眼神，就對著周弦輕輕地微笑，接著説到：“當時，首領剛剛覺醒了紫系治療系靈力，經過了一個月的研究，就徹底治好了我原來的病……唔……所以也可以説……是這個像夢一般的靈力覺醒的世界，把我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
周弦心裡感嘆著，原來此刻可以和蕭粼「坐」在一起是多麼的珍貴，還有和蕭粼在一起經歷的那些點點滴滴，原來是這般的奇蹟。
“你呢？你的故事應該比我的精彩很多吧。”蕭粼好奇又期待地問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在農村裡長大的人……後來不知道為甚麼成為了歌手……然後在戰爭爆發後在立川軍當上了廚子……周弦平淡地「説」道。
“這麼普通嗎？那可是娛～樂～圈～唉！”蕭粼有點失望地説道。“你不想分享也可以，但你可別忘了我可以去偷！看！”然後就做出一個跳水的動作，向著周弦的靈魂體靠近了一下。
周弦對著蕭粼温柔地笑了笑，但也並沒有避開蕭粼，當然蕭粼也並沒有真的去「偷看」。
……我雖然從小就喜歡音樂，喜歡唱歌……但小時候也並沒有想過要成為歌手……初中的時候，學校的音樂老師帶我參加了福利院的籌款活動……為小朋友們唱歌……然後，唱歌的視頻不知道為什麽在幾年後在網絡上火了起來……一段時間後，我就被一位導演看中了讓我去試歌……就這樣，發表了我人生的第一首電影插曲……之後又很幸運地被介紹去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踏上了一個又一個的舞台去演唱……周弦回憶著「説」道。
“福利院……？”蕭粼抓住了只有對蕭粼來説是重點的點，問道。
……呀～説起來……那可是立川醫院附屬的福利院呢……周弦此時開心地在心裏想到了一絲冥冥中的緣份，「説」道。
“唉？甚麼時候呀？”蕭粼突然一臉驚訝地問道。這在蕭粼心裡，可不只是一絲緣份那麽簡單。
……唔？甚麼甚麼時候呀？……周弦對於蕭粼突如其來的驚訝情緒和問題有點不解。
“福利院的籌款活動。”蕭粼認真地問道。
……唔……大約是十年前吧……那時候……我……還很小呢……周弦回想了一下後「説」道，「説」著「説」著就有點尷尬了起來。
“十年前……”蕭粼嘗試回憶了起來。
立川醫院附屬的福利院，戰爭前每兩年就有一次籌款活動。可是，蕭粼在最近的七八年間，因為病情惡化的原因，很少能去到現場，只能通過視頻去觀看。她記憶裡的現場，也就去過一次。而那一次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一位大約初中的瘦小男生，穿著山區民族的服裝，戰戰兢兢地走上台，還不小心摔了一下，把麥克風掉在了地上。小男生手抖得厲害地撿起了地上的麥克風，還差點哭了出來。嚴君舞見狀上台去安慰了他，他才説出了自己怕賠不起錢，接著全場大笑了起來。嚴君舞溫柔地對著他説道：“麥克風只是個裝飾，你的歌聲才是主角。”男生才鼓起勇氣地點了點頭，並開始了演唱，結果他一開口，歌聲就驚豔了全場。
蕭粼回憶完後，就看向了周弦，想著，周弦唱歌的時候一直都很隱重，也不太像吧。
……你在回億著甚麼？……周弦看著蕭粼沉思了那麽久，好奇地「問」道。
“唔……沒有甚麼，就是記憶裡有一個笨拙的小男生。”蕭粼説道。
……苯拙？……周弦「問」道。
蕭粼於是形容了一下那苯拙的男孩。
周弦聽著聽著尷尬的情緒就越來越顯現了出來。
蕭粼也清楚感覺到了周弦此刻尷尬的情緒。
“……不會真的是你吧……”蕭粼問道。
周弦避開了蕭粼的眼神，沒有回答。
“唱得很好聽嘛，真的！”蕭粼像鼓勵著那時候的小男孩一樣地「説」道。
……想不到你也看過那個視頻……周弦尷尬地「説」道。
“視頻？”蕭粼疑惑地説道，接著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説道。“唔…唔…我在現場呢。”
……現場？！……你也參加了那場籌款活動嗎？……周弦驚訝地「問」道。
“嗯。説起來，我也得好好感謝你為我們籌款了。”蕭粼會心地笑著，感激地説道。
……唉？……你在……福利院嗎？……周弦一是説不出話來，再輕輕地「問」道。
“嗯。”蕭粼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腦海裏再一次回憶著那時候的小男生，決定一定要把這份記憶好好地保存好。
周弦也回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蕭粼的時候，圍繞著蕭粼的那一份孤寂感。原來這份孤寂感不只是在軍營裏，或是在邊境地區裏，而是從蕭粼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存在了。
同時，這也為他那畢生難忘的尷尬經歷，添上了一份冥冥之中的，緣份。周弦輕輕地笑了笑，和蕭粼一起看向了沙漠的遠方。
其實，周弦即便是當了歌手以後，每兩年都會想辦法趕去福利院演唱。可是，蕭粼卻因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著直播視頻。但或許，周弦的聲音，還有祝福，一直都有傳達到了蕭粼靈魂的深處。
蕭粼口袋裡的小白鯨靜靜地聽著兩人訴説著各自的過去，周弦順著此刻的氣氛，輕輕地唱起了歌，小白鯨也靜靜地跟著節奏閃爍著。
【歌名：緣份 詞曲：鮃 音源網址：https://youtu.be/-sMCtqO7I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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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弦，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蕭粼聽完歌後，突然想起了甚麼，説道。
……唔？……周弦「看」向了蕭粼。
“為甚麼那天，你會和那個紅胖子打起來呀？”蕭粼疑惑地問道。
……唉？……為甚麼突然問這個？……周弦驚訝地反「問」道。
“那時候我們並不認識，你也還以為自己是白系，你為甚麼要這麼拼命地保護我呢？就連防禦靈力都沒有架起，被打得臉青鼻腫。”蕭粼越説越不解地問道。
周弦腦海裡一下子回憶起了那天，那天他本來是想邀請蕭粼去舞會，還為此做了好多好多的準備，後來卻陰差陽錯地，變成了蕭粼主動邀請了自己。
……不告訴你……周弦「説」完就別過頭去。
“為甚麼？”蕭粼不解地問道，又立刻做出了一個跳水的動作。
周弦微微笑著，這一次避開了蕭粼的動作。
蕭粼盯著周弦，微微扁了扁嘴，看到周弦避開了自己，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接著，蕭粼看著此刻是靈魂狀態的周弦，心裡又微微地沉了一下。
“你害怕嗎……？”蕭粼温柔地問道。
“我……只是不告訴你……”周弦再一次避開了蕭粼的眼神「説」道，又不太理解為何這個問題會用著如此温柔的語氣。
蕭粼笑了笑知道周弦誤解了她的意思。
“周弦，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無論如何。”蕭粼説道。
周弦其實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的事，此刻才理解了蕭粼剛剛的問題。
……我不害怕……大不了就這樣一輩子跟著你……周弦有點壞壞地笑著「説」道。
“唉？”蕭粼驚了驚，聽到這句話好像很幸福，但又好像哪裡不太對。“周弦，你……是不是果然是個變態。”
周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看」向了前方的一片沙漠，和火山的輪廓。
今晚的火山特別的安靜，火山灰也已經柔柔地降落在了沙漠的地面之上，偶爾有著幾縷輕輕的風，吹起一片又一片的輕沙。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WPLyJ9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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