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以後上學都要再更加關注大小姐,可這到底要怎麼做啊?再怎麼說,我也不是一個從小就接受管家訓練的人、更別說是要近距離下保持距離這種距離感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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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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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復活節假期的最後一日,月黑風高的(並沒有)晚上,在皎潔的月色映照之下,我再次踏入了這個大小姐的閨房之中。可能某些未曾經歷過的人不太清楚,那我口中大概說一下作為年輕健全的男子進到一個少女閨房的感覺吧。兩個字:尷尬 地獄。相信所有家裏作為人家哥哥的人,假如有幸讓你進到你妹妹的房間,你就知道這是一個惡夢。因為這是一個你比較親近的人,所以通常在哥哥的心目中,妹妹的房間沒有什麼好吸引的。不僅如此,在很多時候,妹妹的房間更是只有一個形容詞--骯髒,是的,在家人眼中,這些少女的房間就是欠缺整理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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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作為一個之前就有曾踏入過少女房間的我,現在的感覺到底是怎樣的呢?緊張。為了接下來將會得到的知識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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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再拖了。老實說,雖然之前都曾經進過大小姐的房間,但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始終有豐厚的家境,因此做到了全天候清潔整棟大宅。每次我在進來時都能看到一個十分乾淨的房間。但也由於太過於乾淨,使我這兩次入來都還未能適應這種與自己有距離的房間氛圍。其實並不是我不乾淨,只是下意識還是對比較混亂的房間有親切感罷了。唉,又犯了!不是才剛說不要掛念著以前那個家嗎?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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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麼哭了?不要哭嘛...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最多我以後少點叫你去做點勉強的事吧!你不要這樣嘛....」唉,又會這麼恰好,大小姐來應門的時候我才來哭,真是丟人丟到國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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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把多餘的這點雨水從眼窗附近全抹去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對眼前的大小姐回覆道:「沒甚麼,突然有點心理崩潰而已。好了,大小姐請教教我怎麼把我的任務做好吧!」或者是我的「信心樣」令大小姐輕信了,本來大小姐的「擔憂樣」經過我的開導之後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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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她就這樣信了,不然要是令她的情緒有突如其來的變化,先不說我會不會因此而受罪,單單是完成教授我未來工作的這一簡單日程都可能會被一舖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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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回到學校緊記不要叫我大小姐,除非你突然有人想沉落維港睇魚。所以,麻煩喺學校叫番我曉欣。第二,名這種事情,格式要隨著我點叫你而改變。第三,只要我要你嘅時候,你唔可以唔出現,要隨傳隨到。就這些了!沒甚麼的話,散會。」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人教學法?單方面開會,又稱由老細單方面訓話。話說,這種完全沒有效率可言的會議,真的能讓員工學到東西、學到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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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學不學到教訓,反正我是恪守這些原則的,我可不想被拋到維港中當個浮屍,下輩子才應用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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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緊張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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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這甚麼東西啊,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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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懷念啊!自從沒有上學以來就沒有響鬧鐘、沒有這麼早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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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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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糟了,今天是要上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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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個鬧鐘只是我設置的第一個鬧鐘,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供我疏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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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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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不像是以前,現在的我除了自身那快速的疏洗外,還有其他的事務要做。其中之一,就是幫忙負責大小姐的疏洗。信我,自從我這些天以來的觀察所得,這個比起其他甚麼「整理整間大宅」的工作而言,這個工作簡直就是惡夢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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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大小姐的房間實在不可說得上是整潔,在這麼一個比較矛盾的房間之內要找到一個睡相極其差勁、又身形較為嬌小的人是不能想像的難。可能你們有人會想能夠進入少女的房間叫她起床是一個獎勵,但對我而言,也就只有一個形容詞~惡夢啊!話說,到底為何我這一個貼身管家要幫忙啊?你不是有幾個女僕服侍你更衣嗎?反正我又會被你以「男女授受不親」趕出來,那倒不如你把甚麼都搞定了才來門外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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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怨,也是於事無補的。再怎麼怨大小姐,我都還是只能夠向著大小姐的房間前進,只求今天的大小姐可以比昨天的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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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向著那個地方去啊?難不成,你迷上了我房間獨有的氣味嗎?還是終於愛上每天來我房間捉迷藏的日子?好吧,那以後每天都這樣好了!」這聲音,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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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望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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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不對勁啊!平常的她不是還沒起床的嗎?怎麼今天就突然早起,而且還已經完全著裝完畢了!難道,這才是完全體的大小姐返學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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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那驚奇到瘋狂、毫無道理的邏輯是怎麼實現的。現在這樣,遲的不是變了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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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呆著幹嘛?你不是忘了今天我們要返學的吧?還不快去著裝?!還要我這大小姐等你一個管家返學嗎?」果然,被捉著痛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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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是怎麼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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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被大小姐催著跟她一起上車返學,接著想要前後腳到校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傳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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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還不快跟上來?這樣慢慢走可是會遲到的喔!」望著這個正在給予我回眸一笑的陳曉欣,我是一個辦法都沒有了。天知道我真的如平時對我的朋友們般的串嘴,我還過不過得了明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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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懦弱、默不作聲的態度之相對比的,是周遭熱烈無比、積壓已久的視線,不論男女。看著這些在當事人面前還是夠膽用細聲細語、交頭接耳的人,我真的...抱頭感歎,這個,陳曉欣真的有那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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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疑惑,我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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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軒仔,估唔到你唔聲唔聲,竟然....明明在放假前都看不到你和她有什麼互動,怎麼溝到手的?」唉,就知道這個人會在這種情況底下過來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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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山峰,你就別揶揄我了,這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受。」沒有錯,這個陳生峰就是那天放學前、在這一切噩耗宣佈之前,在課室和我聊天的那個男學生。「你就別再偷偷自滿了,那個陳曉欣怎會令你感覺不好受,你昨天晚上沒有和她舒服舒服嗎?」「說什麼呢你?」呃,他同時也是我們班上公認最八卦、最「咸濕」的人。既然他這樣說,基本上也算得上是全班八卦的代表共識,像某黨一樣的「沒有、沒有」全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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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共識到底是怎麼來的?雖然說大小姐的姿色確實引人犯罪,但,怎麼會聯想到我已經和她進行到那一個地步?她也沒有這麼誘惑吧,頂多算是可愛。難不成,是我的樣貌太醜樣,導致我的同學們都產生了av片中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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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大動作的被同學們所非議、討論,大小姐真的能接受到嗎?要是不能的話,在學校發脾氣,那我的性命大概也就到今天了。我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第一次在學校中忐忑的望向陳曉欣的方向,正好看到大小姐的姊妹團們,正一輪嘴地圍著她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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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欣欣,你和那個男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呀?」看來她的姊妹也十分關心這個話題呢。不知怎的,我突然挺期待大小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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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哦!是軒軒吧!軒軒....是我重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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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每個字都聽懂了,但是怎麼總感覺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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